“幽冥,别紧张,我只是让你完成与夏轻盈的约定。”沈雪宁语带戏谑:“夏轻盈的话不可信,就算你完成了对她的承诺,她也未必会献身给你,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是我成全了你们…”

幽冥胸中怒火中烧,正欲说些什么,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开始奔腾…

给幽冥照过情镜后,沈雪宁扯过一旁的白纱将情镜包住,对着如意和孟流星挥了挥手,两人心神领会,正欲退出房间,岂料,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三人心中俱是一惊:难道独孤棋察觉到这里的异样了,不过也难怪,这间雅间长时间的没有动静,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来看,来人轻功很高,不过,只有一个人,应该是派来查看情况的…

沈雪宁对孟流星、如意使了个眼色,两人轻轻点了点头,一人站到了房门的一侧,做好了准备,只等那人进来,便可将人擒获…

脚步声果然停在了房间门口,如意和孟流星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的聆听着门外人的动静…

可是不知为何,那人停下脚步后并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外不动了,沈雪宁,如意,孟流星相互对望一眼,心中疑惑。

突然,房间门被人大力撞开,一袭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沈雪宁,你给我出来…”

李玉蓉的话在看到倒地不醒的冷逸轩与夏轻盈时戛然而止,用力眨了眨眼睛,李玉蓉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冷大哥,你怎么了…”

李玉蓉正欲前去查看冷逸轩的伤势,立于她身后的如意已抬手打到了她后颈上,将她击昏…

沈雪宁自隐蔽处缓步走出,望着倒在地上的李玉蓉,眸光微微闪了闪,沉下了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主,李玉蓉要如何处置?”如意轻声询问着沈雪宁的意见。

沈雪宁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便宜幽冥了,把夏轻盈、李玉蓉都留给他吧。”李玉蓉来的可真是时候,撞到枪口上了。

“那他呢?”如意指了指不久前照了情镜,却被沈雪宁击昏的冷逸轩。

“把他抬出去。”此事沈雪宁主要是想要设计幽冥,如果冷逸轩也在,事情就不好办了。

被锁链锁住的幽冥已经神智不清,在欲望的驱使下,不断挣扎着,很快就会脱离锁链的掌控。

孟流星和如意把冷逸轩抬出房间后,沈雪宁也快步走出了雅间,房间门在她身后徐徐关上,房间内的一切慢慢隔绝不见,沈雪宁嘴角轻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今天过后,三大世家会因李玉蓉与幽冥结仇,烈焰夏丰也会因夏轻盈而与欧阳睿有所隔阂,如果欧阳睿想继续和独孤棋合作,就必须与幽冥绝交…

冥宫内部长期以来争斗不断,在外人看来,冥宫如以前那样神秘厉害,只有他们内部之人才知道,此时的冥宫早已是名存实亡,几位长老各自独立,冥宫宫主的权力也仅限于自己所管辖的那些人。

幽冥之所以选择和欧阳睿合作,无非是想借助欧阳睿的力量,帮他一统冥宫,只可惜,他选错了合作对象…

如果三大世家与烈焰会都对付冥宫,冥宫之人为了自保,定会群起攻击幽冥,如此一来,他冥宫宫主的位置不保不说,还会像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出冥宫,任其自生自灭…

再加上他现在又中了沈雪宁的毒,每到阴雨天,便会血流不止…

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沈雪宁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儿,才没有杀掉幽冥,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比杀了他要难受上千倍…

房门关上不久,锁链挣断声响起,紧接着又传来了布匹被撕裂的声音,男子的低吼以及处子初次的惨叫声。

对于这一切充耳不闻,沈雪宁缓步走在前往欧阳睿等人所在的雅间中,嘴角轻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走着走着,眼前熟悉的景色突然消失不见,沈雪宁如入云雾中,四面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前行的道路,沈雪宁心中一惊:糟糕,我进了别人所摆的阵中了…

“王妃不必紧张,阵法是在下所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沈雪回头望向来人,只见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正坐着轮椅立于她不远处,神情淡然,静若处子。

“原来是明月公子,不知你这阵摆在了何处,我为何会误入阵中?”沈雪宁心中不解。

“此阵法摆在了欧阳睿等人所在的房间门口。”明月轻声回答:“王妃与幽冥在雅间中已经呆了一个多时辰,而欧阳睿等人并没有派人前去查看,难道王妃不感到奇怪吗?”

“我忘记了时间。”经明月这一提醒,沈雪宁才猛然想起,她与独孤绝被幽冥打出望江楼,以及忍者与暗夜修罗在望江楼外恶战时,动静很大,却没有一个围观者,当时情况紧急,她来不及细想,自然也未察觉到异常。

现在想来,定是明月在那周围摆了阵法,让其他人都察觉不到望江楼外所发生的事情…

“多谢明月公子。”明月这么做其实也算帮了沈雪宁的忙,更利于她暗中实施自己的计划。

“王妃不必客气。”明月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这是治疗内伤的药,麻烦王妃带给辰王爷。”

明月医术高明,死人都能救活,却从不轻易给人治病,他配出的药皆是稀世罕见,千金难求,没想到今天竟然轻易送给了独孤绝。

话音落的同时,明月手中的药瓶已到了沈雪宁手中,就在沈雪宁想要开口向明月道谢时,眼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微微抬眸,沈雪宁立于欧阳睿等人所在的雅间门口。

如果不是手中拿着明月刚才给她的药瓶,沈雪宁肯定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雅间中,欧阳睿、独孤棋仍然坐在桌边饮茶,由于明月在外布了阵法,将他们困在了阵中,所以,在他们看来,时间根本没过多少…

程南英的大手越收越紧,指甲嵌入了肉中,丝丝鲜血顺着指纹滴落在地,而他却毫无察觉:雪宁,你还好吗…

不是程南英不想去救她,只是,在座的人武功修为皆不错,如果程南英明目张胆的救人,救不出沈雪宁不说,欧阳睿得知程南英竟为了沈雪宁背叛他,一气之下会将沈雪宁折磨的更惨…

经过今日之事,沈雪宁已非清白之躯,如果独孤绝嫌弃她,他程南英愿意兼起照顾她的责任,放弃一切,带她远离这里:

雪宁,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放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

“幽宫主的速度真够慢,本王都饮了三杯茶了,他竟然还未回来。”独孤棋眸光微寒,隐带不悦:“万一独孤绝找到这里,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其实让独孤棋感到气愤的是,幽冥到现在还未回来,独孤绝应该就快找到这里了,他所想的事情无法进行,心中自然有气。

“瑞王不必担心,独孤绝没那么早来到,幽宫主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会将事情搞砸的。”

在独孤棋面前,幽冥是他欧阳睿的人,独孤棋对幽冥不满,他自然要为其说几句好话,毕竟双方还要继续合作下去,不能一开始就有所误会。

独孤棋冷哼一声,语带不悦:“但愿如此。”

“那边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动静了,想必幽宫主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们再等等看。”

欧阳睿口中虽这么说,但沉下的眼睑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悦,仔细算算,幽冥离开的时间并不短了:幽冥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程南英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心中打定了主意:“可能是幽宫主太过劳累,殿下,不如末将前去看看…”

程南英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袭蓝色纱衣的沈雪傲然踏进了房间,清冷的目光冷冷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幽冥,不要在人后做缩头乌龟,出来。”

望着衣服整洁,满面怒容的沈雪宁,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幽冥,此时又怎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程南英则是暗暗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幸好雪宁没事…

欧阳睿眸光微沉,心中暗道不好:“沈雪宁,幽冥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们,你们把幽冥收藏到哪里去了?说出他的下落,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沈雪宁目光清冷,语气微傲。

“沈雪宁,你少装算,幽冥明明去了你所在的雅间,你又怎会不知他的下落?”欧阳睿语带嘲讽。

“怪就怪在这里,幽冥的确去了雪宁所在的雅间没错,但他却对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他幽冥只碰处子,我沈雪宁已是辰王妃,他没有任何兴趣…”

“在雪宁还未完全弄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何意思时,幽冥已将雪宁请到了其他房间,将房间中的东西全都砸烂后,幽冥便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在门外上了锁…”

沈雪宁撒谎的技术也属一流,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更加成功的陷害幽冥,幽冥,遇上沈雪宁这个强有力的对手,只能算你倒霉…

欧阳睿眸底升起一阵疑惑:不知沈雪宁所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假,幽冥的确是只碰处子,可是刚才他走时,明明说过沈雪宁是独孤绝的辰王妃,可以例外…

但是,如今沈雪宁衣衫完整的出现在这里,足可见幽冥所说的话并不真实,他把沈雪宁关进了另外的房间,那幽冥在那个房间里做什么,还有,幽冥刚才为何要说谎…

众人皆没有说话,微微低头思索着沈雪宁话中的真假,沈雪宁轻哼一声:“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打算交出幽冥了,既然如此,就休怪雪宁对你们不客气。”

沈雪宁话音刚落,一大群黑衣人自门外涌进,将欧阳睿等人团团围住:“现在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幽冥的下落,我放你们离开?”

在座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当这些黑衣人涌进来时,众人全都坐着未动,表面一片平静,内心却是暗自思索着逃离的方法:

“幽冥并未对王妃做什么,为何王妃要紧揪着幽冥不放?”欧阳睿眸光微闪:

欧阳睿生于皇室,眼人的功夫不错,就这些黑衣人刚才进门的速度来看,皆是高手,黑衣人人数众多,如果与之硬拼,怕是一时难以取胜,如果想要毫发无伤的离开此地,只能智取…

“士可杀,不可辱,幽冥不该将我关在房间中。”沈雪宁语气平静:“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沈雪宁眸光一寒:“动手。”

沈雪宁一声令下,黑衣人不再耽搁,挥动手中长剑直奔欧阳睿等人而去…

欧阳睿、独孤棋等人的武功的确比黑衣人的武功要高,只不过,黑衣人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所以,一时之间双方人马谁也奈何不了谁。

房间中的桌椅板凳全都随着众人的打斗移了位置,茶壶,茶杯纷纷掉落在地,碎片四下散落…

沈雪宁立于原地未动,冷眼旁观众人的打斗,而欧阳睿也是眸光微沉,边与黑衣人过招边思索着什么。

“救命啊…”一声惨叫在隔壁响起,夏丰心中一惊:“轻盈。”话出口的同时,夏丰用力挥开了一名黑衣人,快速向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沈雪宁对着黑衣人们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心神领会,不着痕迹的给夏丰让出了一条路,让他可以快点去到夏轻盈的身边。

夏丰走后,黑衣人再次将房间重重包围,沈雪宁眸光微沉,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好戏已经开演,接下来就看观众们的反应了,幽冥,你的苦日子即将开始,慢慢享受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想必它会令你终生难忘…

夏丰已经赶去了雅间,想必李牧也快要来到了,不知他们会如何惩罚你,不过你不必担心,不止是你,雅间中的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很快就会去和你做伴的…

望着激烈打斗的众人,沈雪宁眸光微沉:这里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我先去那边看看热闹,等会再来管这边,有流星和如意在,欧阳睿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仿佛在向欧阳睿等人示威一般,沈雪宁悠然的踱出了雅间,刚刚出门便遇到了急急赶来这里的李牧,如果不是沈雪宁及时收住了脚步,定会与李牧撞到一起…

“沈雪宁,你怎么也在这里?”李牧停下了脚步,望向沈雪宁的眸底充满了审视。

“我与王爷一起来用茶。”沈雪宁面不改色,说的轻描淡写:“听到这里好像有事情发生,一时好奇,便出来看看,李公子,你是来找冷公子?”

“那倒不是,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

“轻盈,轻盈…李牧话音未落,夏丰的痛呼声自前方响起,李牧心中一惊,快速向痛呼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沈雪宁微微沉下了眼睑,清冷的眸底一丝寒光一闪而逝,再次抬头时,沈雪宁眸底已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缓步向幽冥等人所在的雅间走去,嘴角轻扬起一丝森冷的笑意:幽冥,你的苦日子即将来临…

当沈雪宁来到幽冥,李玉蓉,夏轻盈所在的房间时,那里真的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夏轻盈的红衣,李玉蓉的黄衣全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房间中两片鲜红的处子血格外耀眼。

李牧已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全身不着一丝衣物的李玉蓉身上,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夏丰那边也一样,只不过,李玉蓉眼底呈现一片死灰,而夏轻盈眼底呈现的则是一丝寒光与阴狠。

不远处,幽冥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嘴角以及附近的地上有血迹,显然是被人重伤了…

在古代,女子的清白与贞节比性命都重要,如果婚前失贞,对她们来说是奇耻大辱,烈性的女子往往都会选择悬梁自尽,如此一来,便可换得贞节烈女之名,只不过,眼前这两位似乎都没有做贞节烈女的潜质…

夏轻盈,李玉蓉,不要怪我,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如果不是你们三番四次想要害我,我沈雪宁绝不会用此卑鄙的手段,就算我用了这种手段,也是和你们学的…

风起云涌 第096章 陷害

树林中,独孤棋和黑衣人的打斗还在继续,果冻轻飘飘的落到了附近地上,望着打斗中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眸底闪过一丝失望:“原来孟流星不在这里…害我白开心半天…”

不满的嘟起了嘴,果冻正欲转身离去,眼光望见了立于不远处观战的如意,眸光微微闪了闪:

原来这边是如意负责的,如意和孟流星都是沈宫主的手下,如果我帮如意抓住这个人,岂不是也可以在孟流星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好,就这么做,心中打定了主意,果冻转过了身,视线在与黑衣人打斗的独孤棋、夏丰、夏轻盈身上来回穿梭:

女人打女人,没意思,就算打赢了,孟流星也不会夸奖她,夏轻盈第一个被果冻排除掉。

夏丰,一看便知是中年人,与他较量孟流星定会说我欺负老人,这个也不行。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独孤棋,论年龄,独孤棋要比果冻大上几岁,论性别,独孤棋是男的,她果冻是女的,独孤棋是强势,她是弱势。

以独孤棋与黑衣人交手的速度,力道来看,他武功不错,总而言之一句话,独孤棋在各个方面都很合她果冻的意,如果她能抓住独孤棋,保证孟流星会对她刮目相看…

漂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得意,眼看着独孤棋就要落败了,果冻不再耽搁,双足轻点,窈窕的身形瞬间已飞至独孤棋面前,纤手轻扬,凌厉的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向独孤棋…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逸轩快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英俊的面容阴沉的可怕,头部泛起一丝疼痛,冷逸轩努力回想着他昏迷前的一点儿一滴:

幽冥在雅间中欺负雪宁,我以内力撞开了雅间的门,眼前闪过一道亮光,随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隐隐约约中,我好像闻到了雪宁身上的清雅体香…

冷逸轩将目光转向坐在床榻上,披着李牧外衣,此时正哭的双目红肿的李玉蓉: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李牧刚想回答,岂料李玉蓉已先他一步开了口:

“冷大哥…刚才我和大哥来看你…大哥见你身体有恙,便吩咐我在此照顾你,自己去为你请大夫…当时你的面色很红,我本想试试看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谁知,就在我将手放到你额头的瞬间,你就把我拉到了床上…”

李玉蓉声音哽咽,说话虽是断断续续,却十分清析。

李牧沉下的眼睑中凝聚出狂风暴雨,如果不是碍于冷逸轩与那名大夫在这里,恐怕此时的李玉蓉早已挨了他狠狠的一记耳光:

他们李家虽为三大世家之末,但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未对人撒过谎,可是今天,李玉蓉竟然当着他的面,撒下如此弥天大谎来欺骗冷逸轩…

“李兄,事情确是如此吗?”冷逸轩与李玉蓉一起长大,对她的为人处事十分了解,她说的话,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李牧从不对他撒谎,所以,冷逸轩想听他一言。

“逸轩,我带玉蓉前来找你时,你的确是躺在床榻上昏睡不醒,我也确实是吩咐玉蓉照顾你,然后,去为你找大夫,至于你和玉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

说出这番话后,李牧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玉蓉,这次你做的太过份了,逸轩并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你自求多福吧,大哥只能帮到你这些了…

冷逸轩的为人李牧十分清楚,他讨厌别人设计他,尤其是他最亲近的人,李牧没有当面拆穿李玉蓉,只是不想让李玉蓉现在就受惩罚。

冷逸轩不爱李玉蓉的事情李牧是知道的,冷逸轩让古云寻找那名吹箫女子,想与那名女子共度一生的事情,李牧也是知道的。

但他不能当面拆穿李玉蓉,因为,如果被冷逸轩知道,李玉蓉失身于别人,却为了嫁给冷逸轩而设计于他,冷逸轩定不会轻饶了李玉蓉…

只是,这整个望江楼都是冷逸轩的地方,刚才李玉蓉失身于幽冥的事情又不止一个人知道,再加上,冷逸轩不爱李玉蓉,不会轻易娶她自不必说,冷逸轩定会派人调查此事,所以,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

如果被他查出了真相,玉蓉的后果,不堪设想:玉蓉啊玉蓉,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冷逸轩将目光转向立于房间门口的那名大夫,语气冰冷:“大夫,您刚才进来时,看到了什么?”

“老夫最近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到。”那名大夫急忙回答,语气慌张,这三大世家在京城的影响力很大,这件事情本就与他无关,他自然是将事情撇的越干净越好,浑水不是人人都能趟得了的。

李玉蓉沉下的眼睑中,一丝厉光一闪而逝:让这名大夫来为她做证人,证明她已失身于冷逸轩的决定没有做错…

“大夫不必担心,冷某只想知道实情,你只将自己看到的实情告诉在下便可。”冷逸轩的语气依旧冰冷的冷人窒息,面色也阴沉的可怕。

她知道,这一次冷逸轩是真的生气了,有那么一瞬间,李玉蓉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决定。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在她说出那番话的瞬间,她就已经失去了后悔的权力,无论前路有多艰难,她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冷公子,老夫刚才走进房间时,看到您与李姑娘纠缠在一起…”

虽然那名大夫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冷逸轩稍稍好转的脸色还是难以控制的再次阴沉了下来,挥手打断了那名大夫的话:“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此话一出,那名大夫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向三人道过别后,快步走出了雅间,飞速向望江楼外走去,其速度比兔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还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大夫走后,冷逸轩冷冷扫了一眼坐在床上,只穿很少衣服,哭的眼睛红肿的李玉蓉,散落一地的纱衣碎片,以及床榻上那抹鲜红的处子之血,语气冰冷:

“不必伤心,如果事情是我做的,我会对你负责,但如果事情不是我的责任…”冷逸轩猛然抬起了眼睑,望向李玉蓉的眸底寒光闪现:“玉蓉,你应该知道后果!”

树林中,果冻和独孤棋的打斗也到了白炽化状态,为了抓住独孤棋,向孟流星邀功,果冻谢绝了所有人的帮助,独自一人与独孤棋战到了一起。

想想孟流星对自己点头哈腰,惟命是从的样子,果冻心中就莫名的兴奋,出手的速度与力道也不知不觉间加快、加重。

独孤棋与那些黑衣人交手时,内力消耗过多,有些力不从心,果冻的武功不弱,与她交手,独孤棋已渐渐落于下风。

但是,独孤棋这人很聪明,很善于运用一切可以运用的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与果冻交手时,他发现,只要他出手的速度稍慢,或被果冻逼的连连后退时,果冻就会走神去想别的事情。

这一认知让以为自己输定了的独孤棋重新燃起了逃离的唏望,假袈不敌,被果冻打得连连后退,独孤棋暗中观察着果冻的一举一动。

果冻真的很好骗,在独孤棋连连后退时,她以为独孤棋真的要被她打败了,美好的理想即将实现,果冻心中不免得意:孟流星,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由于太过得意,果冻漂亮的眸底闪闪发光,独孤棋心中冷哼一声,趁着果冻不注意,猛然挥剑架在了果冻脖子上,而得意的做着美梦的果冻,只觉脖颈一凉,森森寒气渗入肌肤…

猛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果冻抬眸望向独孤棋,却见他也在以嗜血的目光望向她:“你很得意是吗?”

“我就是得意,怎么样…”果冻接下来的话被脖颈上的森森寒气逼回了腹中,望向独孤棋的眸底寒光闪现,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此时她受制于人,对于独孤棋,果冻无可奈何,只能以喷火的眼神望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独孤棋早已死了不下千遍。

果冻被独孤棋制住,黑衣人与夏丰,夏轻盈等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衣人聚到了一起,呈扇形将独孤棋等人重重包围,却不敢轻举妄动。

夏丰和夏轻盈也快步来到了独孤棋身后,手持长剑面对黑衣人,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双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妥协。

果冻心中暗自懊恼:糟糕,刚才是我太大意了,竟然被这个笨蛋所擒,传出去多丢人,孟流星肯定也会笑话我的…

“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独孤棋抬头望向立于黑衣人正前方的如意,眸光冰冷嗜血:“放我们离开,本王便不杀她,否则,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话,独孤棋手指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果冻娇嫩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慢慢流下…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划破我的脖颈,活的不耐烦了。”果冻怒斥出声,正欲挥掌击向‘独孤棋’,却被独孤棋抢先一步点住了穴道,果冻立于原地干着急,望向独孤棋的眼中寒光闪现,却碍于穴道被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