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个马车里还有一个大活人,你们不要太过份,将本宫视为无物!”望着旁若无人,恩爱异常的沈雪宁和独孤绝两人,上官宇不满的抗议着。

独孤绝挑衅的望了上官宇一眼:“上官兄,你的马车在后面,刚才本王并未邀请你,是你自己硬上了本王与雪宁的马车,如果看不惯,宇太子可回自己马车…”

上官宇正欲说些什么,眸光透过随风扬起一车帘看到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侍卫们,目光微沉:“独孤兄,如你所说,如今的烈焰京城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你这样只带着几个人进入京城,无异于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窝在独孤绝怀中闭目养神的沈雪宁蓦然开口:“虽说这里已是独孤棋的天下,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未到最后,谈论谁输谁赢都为时尚早!”

似是没想到沈雪宁会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上官宇微微错愕,正欲答话,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莫松恭敬的禀报声:“王爷,王妃,宇太子,皇宫到了!”

独孤绝站起身,轻扶着沈雪宁下了马车,上官宇也跟着跳了下来。

看上官宇望着皇宫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独孤绝明知故问:“上官兄也想进宫?”

“那是自然,本宫可是代表青颂一国,既然来了烈焰,岂有不去拜访烈皇之礼!”说着,上官宇已大步向前走去。

独孤绝将目光转向莫松:“莫管家,你先回王府打点一切,本王和王妃随后就到!”

“卑职遵命!”莫松恭敬的答应一声,将一些事情交待给冷炎,自己带着一部分侍卫策马奔向辰王府。

望着巍峨古老的皇宫建筑,上官宇忍不住连连赞赏:“这烈焰皇宫比圣乾的漂亮多了,与我青颂皇宫不相上下,欧阳清那个人,还真是没什么审美观…”

被独孤绝封为将军之人是柴将军的副手,柴将军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那名副手大家自然也不陌生,很多时候,皇城的众将士都会听从那名副手的命令,因为他传达的是柴将军的命令。

如今柴将军一死,那名副手传达的便是自己的命令,但他已是独孤绝的人,所以,做出的事情全都是对独孤绝有利的,不知独孤绝在封那人为将军之时,是想到了这一点儿,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随便找了个人来守卫皇城的安全。

银制面具是独孤绝的象征,一般情况下来说,皇宫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如果独孤绝现身,定会被抓。

不知是那名副手对皇宫之人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独孤绝,沈雪宁等人一路走来,皇宫侍卫没有一人前来为难,宫女、太监见到独孤绝也都是恭敬的行礼,然后各司其职…

望着豪华的而不失韵味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以及步伐快速的宫女、太监们,还有来来往往巡逻守卫的侍卫们,上官宇恍然大悟:

“独孤绝,本宫又被你骗了,那名将军,你根本就是故意封的,如此一来,弹指一挥间,整个皇城就由独孤棋的,变成了你独孤绝的,妙计妙计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因为本王是战神王爷,而你上官宇不是!”独孤绝轻握着沈雪宁的小手,快步前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不过你现在想到也不算晚!”

再不算晚也落到了你独孤绝后面!上官宇气呼呼的瞪了独孤绝一眼:有他这样的敌人,绝对是恶梦。

养心殿是皇帝居住之所,最近一段时间皇帝称病,深居简出,一直都呆在养心殿调养,当独孤绝等人进去时,窗户虽然半开着,但几人还是毫无意外的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皇帝正面向里躺着,不停的咳嗽,宫女、太监们见独孤绝走了进来,正欲行礼,被独孤绝的手势制止。

“儿臣参见父皇!”独孤绝走至床边,单膝跪地行礼。

“雪宁见过父皇!”沈雪宁已嫁给独孤绝,自然要随他称呼。

“上官宇见过烈皇!”上官宇未行跪拜之礼,只是微微俯身,不过,他并没有在气势上赢独孤绝,因为独孤绝跪的是他父亲,而不单单是烈焰皇帝,儿子给父亲下跪,天经地义。

“免礼,平身!”皇帝的声音有些虚弱。

“谢父皇!”

“谢烈皇!”

独孤绝等人站起身后,烈皇也转过了身,英武的面容与独孤绝有三分相似,可见年轻时也是一名英俊男子,可能是由于重病的原因,此时的他面色不自然的苍白,轻咳几声,声音虚弱:“绝儿,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烈皇的目光在沈雪宁身上停了下来,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你…你是…”

“父皇,这是儿臣在圣乾所娶的王妃,沈雪宁!”独孤绝观察力敏锐,烈焰皇帝刚才的一举一动自然未能逃过独孤绝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雪宁从未来过烈焰,父皇不可能见过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雪宁,朕刚才老眼昏花,看错了人!”烈焰皇帝为自己打着圆场:“雪宁的气质与朕的一位旧友几乎是一模一样,刚才朕没有看清雪宁的模样,所以,以为是那位老友在此…”

“能和父皇老友气质相似,是雪宁的荣幸!”沈雪宁礼貌的回答着,心中却布满了疑惑:

在冷逸轩与李玉蓉大婚那天,沈雪宁曾听冷老爷子说过,沈雪宁与她母亲的气质如出一辄,如今这烈焰皇帝也说因为沈雪宁的气质而认错了人,难道他也认识沈雪宁的母亲…

“不知雪宁的父母今在何处?”沈雪宁是欧阳清所认的义女,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烈焰皇帝知道,她的父母另有其人。

“雪宁的父母在雪宁很小的时候便已过世,雪宁已记不清他们的名字和样子!”她说的是实话,沈岳与其夫人过世时沈雪凝真的很小,再加上深受刺激,除了那漫天的血光外,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虽然沈雪宁查出了自己所占身体的真正身份,不过,这烈焰皇帝有些古怪,所以沈雪宁不打算将沈雪凝的身份对他和盘托出。

烈焰皇帝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原来如此,雪宁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下那位朋友,名字中也有一个雪字。”最后一句声音很轻,但房间中的几人皆是高手,他所说的话自然落入了几人耳中…

说到那名旧友,烈焰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我们就如现在的你们一样,都很年轻,也都很任性…”

独孤绝、沈雪宁,被烈焰皇帝这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上官宇似乎有些不同,在烈焰皇帝提起这些事时,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心中若有所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烈焰皇帝回过了头:“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绝儿,你的眼光不错!雪宁的确值得你不远千里赶去圣乾!”

“多谢父皇夸奖!”沈雪宁礼貌的回答着,心中的疑惑渐浓。

“烈皇可还记得在下!”上官宇凑到了烈焰皇帝面前,烈焰皇帝淡淡一笑:“原来是宇太子殿下,朕自然记得,这次有空前来烈焰,朕定会设宴好好招待太子…”

“父皇,你的病…”独孤绝欲言又止。

烈焰皇帝又轻咳了几声:“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你回来,朕也就放心了,对了,这京城早已是棋儿的地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以后儿臣再慢慢告诉你!”独孤绝宽慰着:“父皇,儿臣有一位朋友精通医术,素有神医之称,儿臣请他来帮你看病…

“不必,父皇都一把年纪了,再加上每日忙碌,也是时候…对了,绝儿,父皇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烈焰皇帝眼角扫到了沈雪宁和上官宇,欲言又止。

“雪宁,我与父皇还有话要谈,如果你累了,不妨先回母妃的寝宫休息…”

“也好,那你们谈完事情记得去叫我!”这里的都是聪明人,烈焰皇帝的意思几人岂会不懂,沈雪宁聪明的顺着独孤绝的话往下说:“雪宁告退!

“这一路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本宫也累了,本宫也去休息一下,烈皇不介意吧!”

上官宇身为皇室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低,看那烈焰皇帝的样子,是想单独和独孤绝谈事情,就算他现在不走,等会也会被找个理由赶离这里,还不如自己提出,免得惹人生厌!

“朕当然不介意,绝儿,雪宁初来皇宫,对此处并不熟悉,宫女、太监们办事笨手笨脚的,朕不放心,还是你带雪宁前去绫音宫休息!”

“那儿臣去去就回!”说着,独孤绝轻牵沈雪宁的小手缓步走出了养心殿,上官宇也紧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皇帝与太监、宫女时,皇帝在太监的轻扶下慢慢坐起了身,深不见底的瞳眸越凝越深,面色也是少有的凝重,世上怎会有两名女子的气质如此想像,是她来了吗:“福公公,去帮朕办件事情!”

绫音宫是独孤绝与其母妃居住之所,母妃死后,他便一人独居在此,小时受尽了众人白眼,绫音宫除了日常的几名宫女、太监外,根本不见其他人

长大后,独孤绝成了战神王爷,威名赫赫,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所以绫音宫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母妃喜静,为了让绫音宫再次静下来,独孤绝在宫外建了辰王府。

虽然独孤绝并不常来,但他每每在宫中议事很晚时,便会住在绫音宫,所以,绫音宫时时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此次他离开烈焰前往圣乾,走了半年之多,但绫音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当独孤绝等人走进绫音宫后,早已有宫女为他们沏好了热茶,望着古色古香,隐隐透出当年此处女主人温柔贤惠的装饰,沈雪宁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母妃的房间?”

独孤绝轻轻点了点头:“以前是母妃的,母妃走后,我就搬来了此处,不过,这里的所有摆设,我都未动一丝一毫,依然是母妃在时的样子!”

“看来当年的华贵妃是名温柔贤淑的美丽女子!”上官宇一边四处观赏,一边出言赞叹。

“随便看看可以,这里的东西都不要动!”独孤绝语气微冷。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你不必再多做提醒!”

“华贵妃?”沈雪宁眸光微沉。

“是啊,母妃的名字叫华绫音,所以此处才叫绫音宫!”独孤绝轻声解释着。

“独孤兄,本宫就在旁边的偏殿休息可好?”上官宇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不好!”独孤绝语气微冷:“旁别的偏殿是宫女们所住,装饰简陋,配不上你青颂太子的身份…”

“没关系,本宫不介意!”上官宇深邃的眸底闪着浓浓的戏谑。

“但本王介意!本王不想被外人闲话,说青颂太子前来,连个像样的招待之地都没有,让太子住了宫女们所住的偏殿之中!”其实这只是独孤绝的一番推托之词,真正的原因是:雪宁住在这里,你住在隔壁的偏殿,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其实上官宇的这番话就是在开玩笑,他觉得,以独孤绝对沈雪宁的在乎程度,独孤绝一定会生气,岂料,独孤绝锐利的眸底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丝毫不见怒气,上官宇隐隐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敬佩:独孤绝,你还真沉的住气。

“来人,带宇太子去正厢房休息!”独孤绝沉声下了命令:所谓正厢房,就是指专门为客人所准备的房间,装饰嘛,自然豪华,只是距离此处,有些远。

“好吧,本宫就去正厢房休息,不过,你们回辰王府时记得叫上本宫…”

“你不住在皇宫?”沈雪宁目露不解:上官宇以青颂太子的身份前来烈焰,自然应该住在皇宫,或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驿馆之中…

上官宇戏谑之中隐带正色:“本宫不是以青颂太子身份来此,而是以辰王好友的身份前来烈焰,自然要随你们住在辰王府,更何况,在本宫看来,住在辰王府,比住在皇宫要安全的多!”

就在沈雪宁想要细细询问时,门外传来宫女恭敬的禀报声:“启禀王爷,正厢房已收拾完毕!”

“那本宫先去休息,你们不要忘了本宫刚才说的话!”谈话间,上官宇已走到了门外,随着那名宫女向正厢房走去。

上官宇走后,独孤绝将视线转移到了沈雪宁身上,语气轻柔:“雪宁,先在此休息片刻,我与父皇谈完事情,咱们就回辰王府!”

“没关系,我只是累了,在哪里休息都无所谓!”沈雪宁边说边向内室走去,走至床边,沈雪宁正欲将外衣脱下,独孤绝已先她一步帮她脱下了外衣:“绫音宫都是我们的人,你放心休息,不会有人敢来此行闹事…”

轻扶着沈雪宁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被子,又在她眉宇间印下一记轻轻的离别吻后,独孤绝语气轻柔:“好好休息,等会我们就回辰王府!”

沈雪宁非常疲惫,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独孤绝为她放下了帐幔,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

连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沈雪宁是真的累了,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床头边,香炉中的熏香丝丝缕缕腾向半空…

独孤绝知道沈雪宁喜静,为防别人打扰到她休息,便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岂料,就在沈雪宁睡着后不久,一条巨毒的蟒蛇自草丛中悄无声息的游向沈雪宁所在的房间…

由于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炎热,所以沈雪宁所住房间的窗户并未关严,蟒蛇顺着半开的窗户爬进了房间,直奔沈雪宁所躺的大床上游去…

朦胧中,一股浓烈腥臭味飘入鼻中,沈雪宁心中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蟒蛇,正张着血喷大口向她咬来…

沈雪宁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但眼前的影像已容不得她迟疑,眸光一寒,猛然翻身避过了蟒蛇的袭击,纤细的身体瞬间已出了帐幔,纤手轻扬,搭在一旁的外衣已穿到了身上。

到手的猎物逃脱,蟒蛇岂会善罢甘休,强劲的尾巴扫向沈雪宁,沈雪宁强忍着头部的不适,轻哼一声,猛然抬手挥向一边,只听“砰”的一声响,窗户被她斩断,纵身一跃,出了房间。

清凉的微风吹来,沈雪宁的头脑微微有些清醒:怎么回事,就算我再睡不醒,也不至于头脑如此昏沉,好像全身的力气也在渐渐消失…

就在沈雪宁跃出房间的瞬间,那条蟒蛇也窜了出来,趴在距离沈雪宁不足三米远的地方,头部微微上扬,瞪着血红的眼睛望向沈雪宁,微张的口中吐出一团白烟。

沈雪宁眸光微沉:这条蟒蛇不是自然长成,而是被人所养,这团白烟并不会要命,恰恰相反,这是营养过剩的产物,也就是说,这条蟒蛇被人喂食了过量的补药,它消化不掉的,便化为白雾喷出…

一般情况下来说,这种蟒蛇很毒,只要人被它咬到,便会倾刻毙命,养这种蛇的人都很小心,将它关于特定的地方圈养,蟒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如今它出现在这里了,只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故意将它放出来伤人,而此次被伤的对象就是她沈雪宁,这种蟒蛇极难控制,只能就近指挥,看来,指使这条蟒蛇前来杀沈雪宁的人就在附近…

沈雪宁刚到烈焰,没见过几个人,所以不可能与人结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人与独孤绝有仇,想通过杀死沈雪宁来报复独孤绝。

只不过,她沈雪宁可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纤手轻扬,手中银针飞出,直奔蟒蛇的七寸而去,只要蟒蛇的七寸被钉住,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但这条蟒蛇很聪明,在沈雪宁出招时它便已意识到了沈雪宁的意图,庞大的身躯避过沈雪宁射来的银针,张着血喷大口直向沈雪宁扑去…

如果是在平常,这样一条小小的蟒蛇,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她头脑昏沉,全身无力,每一个动作都要消耗很大的力气,根本无法与蟒蛇硬拼…

就在蟒蛇向沈雪宁扑来的瞬间,沈雪宁立于原地未动,暗中抽出了自己暗藏的佩剑,她的体力已经不多,再这样消耗下去,不被蟒蛇吃掉,也会被它咬死,所以,她要剑走偏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蟒蛇的血喷大口,已经近在咫尺,沈雪宁依然立于原地未动,在外人看来,沈雪宁是被蟒蛇吓的不会动了,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在等待最佳时机,给蟒蛇最致命的一击…

蟒蛇的血喷大口已经到了沈雪宁面前,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中,沈雪宁眸光微寒,就欲将自己手中利剑刺入蟒蛇七寸,岂料,面前一道紫色的身影闪过,沈雪宁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带离到几十米外…

“王妃,你不会是被这一条小小的蟒蛇吓傻了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身后传来上官宇戏谑的询问声。

沈雪宁轻哼一声:“上官宇,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不是你,那条蟒蛇早就死在我手中了!”

“我好心救你,想不到你还…”浓烈的血腥味飘入鼻中,上官宇眸光一寒,猛然侧身,抬掌挥向蟒蛇,可那只蟒蛇仿佛早有知觉,竟然躲过了上官宇的袭击。

上官宇眸光微沉:“这只蟒蛇很厉害,面对人类的攻击,它的反应也与众蛇不同!”

“确切一点儿说,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蟒蛇!”沈雪宁眸光微沉:“它是被人训练出来,专门杀人的工具,通过我们刚才的试探,这条蟒蛇与指挥它的人心意相通,它虽是蛇,却拥有人的智慧!”

“当然了,如果这条蟒蛇死了,那指挥它的人就算不死,也必定重伤!

“那本宫想办法杀了这条蟒蛇!”上官宇自信满满。

“不用你想了,我早就有办法,只是,我好像被人下了什么药,头脑昏沉,全身也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所以,对付这条蟒蛇,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雪宁语带无奈!

“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上官宇深邃的眸底染上了浓浓的兴趣,沈雪宁将对付蟒蛇的办法向上官宇细说一遍,上官宇听的连连点头,心中忍不住暗暗赞叹:

独孤绝,沈雪宁还真像是一对夫妻,全都优秀的让人自惭形秽…

“别愣着了,我们的时间不多,照我刚才所说的办法,杀了这条蟒蛇!”沈雪宁语带不悦。

“没问题,看本宫如何…”上官宇松开沈雪宁转身欲走,等等,这沈雪宁怎么像是在指使我做事,上官宇不悦的回头望向沈雪宁:“太宫是青颂太子…”

“我知道,可现在我们大敌当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帝,先杀了那条蟒蛇再说…”沈雪宁眸光微寒:“小心身后!”

上官宇猛然转身,蟒蛇近在咫尺,庞大的身躯高高竖起,如同一颗参天大树,此时正张着令人恐惧的血喷大口向他咬来…

上官宇身形一转,修长的身影已到了蟒蛇身后,双足轻点,腾空而起,绕着蟒蛇来回转,上官宇速度极快,蟒蛇每每下口都咬不到他,自然是心烦意乱,庞大的身躯四下翻腾,将绫音宫弄的尘土飞扬…

“上官宇,我告诉你的可不是这个方法!”沈雪宁语带不悦:有内力也不是这么消耗的。

“本宫想用自己的方法来对付蟒蛇!”上官宇气定神闲的回答着。

蟒蛇突然立于原地不动了,血红的眼睛不去看上官宇,而是瞄向了站在地上不动的沈雪宁…

就在上官宇疑惑蟒蛇为何不动的瞬间,蟒蛇猛然俯身向沈雪宁咬去…

“雪宁,小心!”上官宇惊呼出声,想要前去搭救沈雪宁已经来不及…

就在蟒蛇即将将沈雪宁吞入腹中的瞬间,沈雪宁纤细的身影猛然来到了蟒蛇身后,纤手微扬,一枚银针已刺入蟒蛇七寸之中…

七寸被钉住,蟒蛇疼痛难忍,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一时间,绫音宫尘土飞扬,碎屑乱飞…

沈雪宁立于一侧,冷眼旁观,时间不长,那条蟒蛇渐渐没了动静,尘土纷纷下落…

上官宇轻轻落于地面,缓步走至沈雪宁身侧,望着倒在地上不动,不知是死不活的蟒蛇,蓦然开口:“它死了?”似询问,又似肯定。

“操纵这只蟒蛇的人就在附近!他可能没死,但绝对重伤了。”沈雪宁眸光微沉,答非所问:“我们立刻去把他找出来!”

风起云涌 第112章 朱雀再现

“你现在还能走路吗?”望着双眸疲惫,甚至有些站立不稳的沈雪宁,上官宇心生疑惑。

“应该是有人趁我不注意,下了什么药物…我现在头脑昏沉,全身都没力气…”

正说着,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钻入鼻中,沈雪宁急忙捂住鼻子,紧紧皱起了眉头,望向上官宇的眼底怒火显现:“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上官宇将放至沈雪宁鼻下的瓷瓶收回,轻轻一笑:“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已恢复正常了吗?”

听上官宇这么一说,沈雪宁顿时发现,自己头脑清醒了,原本消失的力气也全都回到了身上…

“你应该是吸入了宫中特制的一种熏香,此香吸入后不会致命,却会让人陷入沉睡,任人宰割,想不到在蟒蛇攻击你时,你竟然醒了过来…”上官宇望向沈雪宁的眸底戏谑更浓:“看来你是命不该绝…”

“熏香!”沈雪宁眸光微沉,拉着上官宇快步来到了窗前:“你闻闻是不是这种味道?”

上官宇深深吸入几口:“没错,你房间所燃的香中的确被放入了这种熏香…”

“刷”上官宇拉下了窗户:“这种熏香还是少闻的好,闻多了,再正常的人也会变的病殃殃的…”

沈雪宁清冷的眸底越凝越深:我和独孤绝今天才刚刚来到烈焰,竟然就已经有人出手对付我,是独孤棋的人在暗中搞鬼,还是另有其人…

“这绫音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前来?”望着空荡荡的四周,上官宇心生疑惑。

沈雪宁暗自叹了口气:“怕只怕,这里的宫女、太监们也被人以熏香熏的昏睡了过去…”

突然,沈雪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宇太子,你所住的厢房离这里很远吗

“不算太远?王妃为何有此一问?”上官宇眸光微闪,心中不解。

“既然不远,如果那条蟒蛇攻击我,殿下应该能够察觉到一些不对,看来是那人对自己太自信,以为我被熏香熏昏后,绝对不会醒来…”

“不是这个原因!”说着,上官宇起身向前走去:“刚才本宫在房间睡不着,便出了房间四处走走,后来听到了打斗声,才赶回此处,救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