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宁,想不到你的武功倒是进步不少,原本我还打算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活不过今晚了,不过,这可你自己自找的,怪不得我

中年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大有不将沈雪宁碎尸万段绝不罢休的意思。

沈雪宁轻哼一声:“想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本事!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但是到了最后,死的人是他们!”

话说玉连锋快速赶去沈雪宁、独孤棋所在的小院时,那里除了一地的尸体外早已空无一人,知道沈雪宁已被独孤绝带走,玉连锋也不再耽搁,快速向皇宫赶去:独孤棋一天不死,独孤绝一天不做皇帝,烈焰的事情就不算完

行至半路,看到有两人在打斗,一人身穿黑衣,身形窈窕,应该是名女子,另一名女子,一袭蓝色纱衣,容颜绝美,不是沈雪宁是谁。

玉连锋看的出:沈雪宁与那名黑衣女子的武功都不错,不过,黑衣女子的武功似乎要更高一些。

玉连锋观望片刻,提剑攻向黑衣女子,原本与沈雪宁打斗的黑衣女子察觉到身后有恶风袭来,便快速躲过,望着手持长剑的沈雪宁与玉连锋,中年女子冷哼一声:“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黑衣女子正欲出招,冷不防又一道身影出现在沈雪宁身侧:“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梅贵妃怎么样了?”沈雪宁虽然在问冷炎话,但她冰冷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身着黑衣的中年女子。

冷炎重重的叹了口气:“梅贵妃重伤不治,已经断气!”

望着面前所站的沈雪宁,冷炎,玉连锋三人,身穿黑衣的中年女子眸光微微闪了闪:中年女子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她出手后就已知晓梅贵妃必死无疑。

如果只是沈雪宁一人,倒是不足为惧,可是如今,她身边凭空出现两名高手,怕是不好对付…

思及此,中年女子不再耽搁,纤手轻扬,一团白烟对沈雪宁三人打出,趁着三人后退的空隙,中年女子运用轻功快速离去…

话说项丞相坐着软轿快速赶往皇宫,在宫门口下了轿后,他并没有直奔玉亭宫,而是快速赶去了养心殿。

小竹是项依灵的贴身丫环,他相信她不会骗他,如果他贸然去玉亭宫要人,让独孤亭与独孤棋有了防备,当他带着皇帝前去解救项依灵时,项依灵已被藏起,他没有任何证据,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项丞相是文官,再加上他又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便没敢轻举妄动,他要让皇帝独孤墨还自己女儿一个公道!

辰王府被炸,独孤绝的部下便全部聚集到了皇宫,不久前,前往柳将军府抓人的侍卫来报,将军府已空无一人,由此可见,柳家早已得到了消息,留了个空府给侍卫。

不过,整个烈焰京城都已是独孤绝的天下,并且独孤绝早已下令封城,所以,柳家那些人插翅难飞,一定还在京城。

柳家那两只老狐狸很聪明,肯定是藏到了隐蔽而又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就算独孤绝派人找遍全城,也未必找得到他们。

但是,刚才也说了,柳家人暗藏的地方一般人找不到,但独孤绝并不是一般人,思索片刻,便已猜到了柳家那些人可能的暗藏之地。

进宫后,沈雪宁去了青颜宫,向梅贵妃追问当年华贵妃一事,而独孤绝,处理完一些琐碎事情,则去了皇帝所住的养心殿:独孤棋伙同柳氏一族意图篡位之事证据确凿,独孤绝想向皇帝禀报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养心殿中竟然还亮着灯,当独孤绝走进养心殿时,皇帝正躺床上看书,见独孤绝走进了内室,皇帝放下了手中的书:“绝儿,你来了!”

“父皇,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此时的独孤绝重新戴上了象征战神王爷的面具,毕竟,这宫中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别人认他只凭面具,如果他不戴面具,估计宫中侍卫根本不认识他,严重一点儿,可能会把他赶出去。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人老了,觉少,绝儿,这么晚了,你进宫可是有事?”

“父皇,六皇弟独孤棋联合柳氏一族意图篡位之事,儿臣已经查明,并且证据确凿,如今,独孤棋已被抓,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他?”

独孤墨重重的叹了口气:“独孤棋毕竟是朕的儿子,你的兄弟,再加上他也没对父皇做什么,将他发配到边疆即可,不要太难为他…”

“启禀皇上,项丞相求见!”太监特有的尖细嗓子在门外响起,独孤墨微微一愣: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心中虽有疑惑,但独孤墨还是让太监将项丞相请了进来。

“皇上,皇上,你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项丞相一进养心殿的内室门,便跪到了地上,连声哭诉。

“项爱卿快平身,究竟出什么事了?”独孤墨心中疑惑。

“回皇上,是老臣的女儿依灵出事了!”项丞相微微低下了头:“依灵身为瑞王妃,可瑞王爷为了让四皇子出动铁骑军帮他,竟然将依灵作为交换送给了四皇子…”

“荒唐!”独孤墨怒斥:“棋儿他…真的将依灵送给了亭儿?”

“千真万确,臣不敢欺骗皇上!”项丞相语气沉重:“如今依灵还被四皇子囚禁在玉亭宫…”

独孤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如果此事传出去,丢的可是整个烈焰皇室的脸:“来人,摆架玉亭宫,朕要亲自前去,一看究竟!”

当独孤绝搀扶着独孤墨,带领项丞相和一批侍卫来到玉亭宫时,玉亭宫的春宫戏还在上演。

不知玉亭宫那些人被情欲迷了心智,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在听到“皇上驾到”这句话时,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坐在桌边吃喝,对大床上纠缠的男女品头论足。

当大批的侍卫闯进玉亭宫内室,独孤墨在独孤绝的搀扶下出现在那些侍卫面前时,那些人顿时傻了眼,快速起身对独孤墨与独孤绝行礼:“参见皇上,参见辰王爷!”

在大床上与项依灵纠缠的男子还未回过神,便被项丞相一把拉了下来,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到了项依灵身上,遮住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望着宛若失掉了魂魄般,被人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项依灵,项丞相眼中竟然有泪水滑落:“依灵,我是你爹,你和爹说说话,不要吓爹…”

“这是怎么回事?”独孤墨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语气冰冷的让人如临腊月的冰窖,不寒而栗。

“皇上饶命,是瑞王爷让我们这么做的,皇上饶命啊!”为了保命,那些侍卫将所有的一切全部供了出来,殊不知,是他们造就了皇室的丑闻,独孤墨又岂会轻饶于他们。

“来人,将他们全部拖出去,斩了!”冰冷的语气中暗藏关滔天的怒气

“皇上…饶命,饶命啊…”那些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有侍卫将他们全部拖了出去,求饶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独孤墨与独孤绝站在内室中央,抬头望向大床上,神智已有些恢复的项依灵,独孤墨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脱开了独孤绝的搀扶,缓步走向床边

就在独孤墨缓步向床边靠近时,一道窈窕的蓝色身影出现在内室门口,缓步走向独孤绝,熟悉的清雅香气传入鼻中,独孤绝回头望向来人,示意她不要出声,伸手揽住沈雪宁的小腰,将她拥入怀中,独孤绝锐利的目光也望向大床那边。

“爹,真的是你吗?爹!”项依灵的神智渐渐恢复,望向项丞相的眼底闪着璀璨的光芒。

项丞相老泪纵横:“依灵,是爹,爹在这里,皇上也在这里,你有什么委曲就和爹说,和皇上说,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项丞相是久居官场之人,自然也是狐狸一只,他让独孤墨一同前来玉亭宫,刚才又抬出独孤墨,无非是想让独孤墨重重惩罚独孤棋,毕竟,项依灵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独孤棋一手造成的。

就算独孤棋是独孤墨的亲生儿子,但如今受害的是项依灵,独孤墨的儿媳,项丞相的女儿,这么多人亲眼所见,独孤墨如果从轻处置独孤棋,那便是寻私,难堵悠悠之口…

“爹…替我杀了…独孤棋…”项依灵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原本死灰般的眸底射出道道寒光。

不经意间抬眸,望见了立于不远处的独孤绝,项依灵的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一丝忧伤,喜的是独孤绝来看她了,忧的是,独孤绝看到了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就在项依灵欲闭上眼睛伤心的瞬间,望见了被独孤绝轻拥在怀中的沈雪宁,项依灵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化为浓浓的忌妒与愤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依灵,依灵…你怎么了,不要吓爹啊…”项丞相急声呼唤。

“快去请太医!”独孤墨一声令下,一名侍卫快速跑出了玉亭宫,就在独孤墨回头命人去请太医之时,孟流星押着独孤棋走了进来。

“独孤棋,你为了皇位,竟然不择手段,将自己的王妃送给他人,你可知罪?”独孤墨语气中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独孤棋冷哼一声:“成王败寇,如今本王起兵失败,是本王识人不清,误中了小人奸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敢作敢当,倒也不愧为我烈焰皇室子孙!”独孤墨的语气依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将瑞王独孤棋押到大牢,三日后,午时,问斩!”

当独孤棋被人押下去时,他高昂着头,没看别人,只是冷冷扫了沈雪宁一眼,眼中有警告,有愤怒,也有不甘,隐隐还带着诡异,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处理完独孤棋的事情,独孤墨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养心殿,将剩下的所有事情全部交给独孤绝来处理。

项依灵身心俱疲,项丞相本想接她回相府调养,不过,太医说她的身体太弱,不易多做走动,独孤绝便命人收拾了一处宫殿,让项依灵暂时居住在那里,询问项依灵,她对此没有意见,项丞相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沈雪宁感染了轻微的风寒,独孤绝便让她先回绫音宫休息,为防出现上次的事情,沈雪宁喝过药,睡着后,独孤绝命秀兰和秀莲守在沈雪宁身边,如月、如意也没什么事,便一同留在了绫音宫。

内有如月、如意,秀兰,秀莲,外有冷炎等人的保护,独孤绝不必再担心沈雪宁的安危,可以放心的去处理其他情。

独孤棋战败,独孤绝派人整治,接收他部下的同时,也在对朝中忠于独孤棋或老年力衰的一些大臣进行清理,不过,在撤掉这些人的官职时,独孤绝都给了他们必要的安抚。

愿意告老还乡的,独孤绝都给了他们大批钱财,不愿意离开朝堂的,独孤绝随便给他们安了个官职,虽然表面风光,不过没什么权力。

忙忙碌碌间,三天的时间已过去,午时将近,刑场周围已人山人海,瑞王,辰王一直以来都是烈焰最敏感的两个话题。

如今辰王监斩瑞王,再加上三天前的晚上所发生之事,聪明人都知道,争夺皇位时,瑞王败给了辰王,不过也难怪,独孤绝一直以来都是烈焰百姓心中的神话,无人能与他争锋,瑞王兵败,也在情理之中。

一身囚衣的独孤棋被压到了行刑台上,抬头望了望天空,独孤绝缓走到了独孤棋面前:

“独孤棋,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上,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不妨告诉本王,如果不违背天地良心,江湖道义,本王可以替你完成!”

独孤棋冷哼一声,抬头望向独孤绝:“独孤绝,不要再在本王面前假仁假义,本王已是将死之人,还会吃你这一套,不过,本王倒是有心愿未了。

“本王今世只爱过一名女子,不是烈焰第一美女项依灵,而是你独孤绝的王妃,沈雪宁!”独孤棋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独孤绝,如果你真的看重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份,就在本王死后,杀了你的王妃为本王陪葬…”

“住口!”独孤绝语气冰冷的打断了独孤棋的话:“独孤棋,本王答应为你完成遗愿,已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不要得寸进尺,更何况,雪宁是本王的王妃,岂容他人染指,就凭你独孤棋,还配不上雪宁!”

言毕,独孤绝不再理会独孤棋,转身向监斩台走去,身后传来独孤棋自信的戏谑声:“独孤绝,本王想要的,总会得到,沈雪宁不会例外!”

独孤绝冷哼一声,脚步未停,头也未回:“独孤棋,你之所以会败给本王,就是因为你对自己太过自信,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而你,只了解你自己,不了解本王!”

绫音宫,沈雪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那治风寒的药早已喝下很久,但她仍然觉得口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

风寒,即是现代的感冒,如果是在现代,像沈雪宁那样的轻感冒,吃上两片药就没事了,可是到了古代,那太医开的是中药方,为了让她的风寒可以早点好起来,独孤绝每天都来监视她喝药,三天的时间下来,喝的沈雪宁看到中药就想吐!

今天独孤棋问斩,本来沈雪宁是想去监斩台那里看看的,可是一喝下那苦的要命的中药,沈雪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在卧室休息会儿吧!

此时尚不到午睡时间,不过沈雪宁无所事事,躺床上昏昏欲睡,冷炎随独孤绝去了刑场监斩,秀兰,秀莲,如月,如意都被沈雪宁打发走了,如今,整个绫音宫就只剩下了沈雪宁一个人。

沈雪宁此时居住的卧室,是主卧,也就是她上次被蟒蛇攻击时住的那间,上次是因为第一次进宫,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身边的隐患尚未铲除,所以才会出事。

如今,独孤棋兵败,即将被斩,皇宫中应该没人敢和独孤绝做对了,所以沈雪宁不必再担心会出事,想着想着,沈雪宁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沈雪宁睡着后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沈雪宁床前,隔着半透明的账幔望向躺在床上熟睡的沈雪宁,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慢慢掀开了帐幔,那人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望向沈雪宁的眼中寒光闪现,眸光微转,那人手中的匕首对着沈雪宁的脖颈刺了下去…

就在匕首快要刺到沈雪宁脖颈上时,原本已睡着的沈雪宁猛然睁开了眼睛,手腕轻翻,纤细的小手紧紧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让那人手中的匕首再也前行不了半分。

清冷的眸底闪着浓浓的嘲讽:“柳将军,你就这点本事吗?在暗中偷袭别人!”

在沈雪宁清醒的刹那间,那人眸底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的仇恨笑意更浓:“沈雪宁,你醒了更好,本将军也不屑杀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怕只怕,我醒了之后,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话音落的同时,沈雪宁猛然出掌打向那人,那人没料到沈雪宁说动手就动手,快速起身,方才险险躲过沈雪宁的袭击。

就在那人在房间中央站定之时,沈雪宁已翻身下床,紧接着,房门被人撞开,如月,如意,秀兰,秀莲带着大批的侍卫冲进了房间。

沈雪宁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柳将军,你认为现在你还能杀得了我吗?”

刑场,午时已到,独孤绝挥手将令牌扔到了地上:“斩!”

刽子手拿下了独孤棋脖子上的牌子,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就在他手中大刀快要落到独孤棋脖子上时,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当,的一声响,刽子手手中的大刀被打落在地,一大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挥剑对上了皇宫侍卫。

百姓们四下逃窜,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独孤绝不慌不忙,淡淡询问着:“冷炎,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冷炎上前一步,立于独孤绝身侧,恭敬的回答着:“回王爷,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独孤绝淡淡嗯了一声:“那就好!”

皇宫,绫音宫,双拳难敌四手,沈雪宁这边皆是高手,就算那人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被沈雪宁的人所抓,五花大绑了起来。

沈雪宁缓步走至那人面前:“柳将军,雪宁真的很佩服你与柳老将军,竟然选择皇宫作为你们的藏身地,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般人会认为,发之后你们定有多远逃多远,绝对不到你们不但没走,还跑到了敌人的眼皮底下,甚至于还和自己的敌人同住一处宫中…

“你又是怎么知道本将会暗藏在皇宫的?”他自认自己的智慧无人能及,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他,可是沈雪宁却准确的说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这一点儿让他十分费解。

“这个问题是辰王爷最先猜出的,看来他对你们可是十分了解!”沈雪宁清冷的眸底闪着浓浓的戏谑:“如今柳将军的问题雪宁也回答的差不多了,来人,送柳将军去刑场!”今天独孤棋的势力会随他一并归去。

刑场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早已逃干净,营救独孤棋的黑衣人与独孤绝所带的侍卫还在打斗,黑衣人边打边向独孤棋靠近,独孤绝坐在原地未动,冷眼旁观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不长,黑衣人凑到了独孤棋身边,正欲带他离去,岂料,独孤绝所带的侍卫们迅速后退,并且,从四面八方涌出了数不清的侍卫,手拿弓箭对准了刑台上的独孤棋等人…

如今,独孤棋与前来营救他的黑衣人就像宰的羔羊一样,自己站到了案板上,此时独孤棋方才明白,他又中了独孤绝的计。

“独孤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今天注定了会是你的死期!”独孤绝语气冰冷的让人如临腊月的冰窖。

独孤棋还是不肯认输:“独孤绝,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本王已命人去抓沈雪宁,想必她很快就会来此与我们会面!”到时我看你独孤绝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独孤棋,你所派之人可是他!”独孤绝话音刚落,几名侍卫押着柳将军走了出来。

“舅舅,你怎么会…”在看到柳将军的刹那间,独孤棋眼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们的计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为何如此轻易便被独孤绝看破了…

“棋儿,大局已定,看来我们注定了是失败者!”一名黑衣人扯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赫然便是柳老将军:“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辈人没用了

说着,柳老将军抬头望向独孤绝:“辰王爷,败在你手中,老夫心服口服,老夫别无他求,只希望可以死的有尊严一些!”

“柳老将军请放心,你们死后,本王会将你们后葬!”独孤绝承诺着,目光一寒:“放箭!”

刹那间,数不清的黑色羽箭直奔刑台上的独孤棋、柳将军等人而去…

皇宫一处清幽的院落,点点红花随风飘落,内室中的大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嘴唇微微泛白,面容有些憔悴,她便留在宫中养病的项依灵。

其实,她之所以选择留在宫中,只是为了独孤绝,独孤棋兵败,一定会被处死,独孤绝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在她的意识中,她的父亲是丞相,如今她被独孤棋所害,就算独孤墨杀了独孤棋,也不足以解恨,她项依灵是瑞王妃,被一群下人玩弄,说出去,丢皇室的脸。

皇室为了遮丑,将知晓此事之人全部杀光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要给她项依灵一个交待,她不求名份,只求呆在独孤绝身边就好。

现在她身体太虚,无法与沈雪宁斗法,等到她的身体恢复了,这烈焰皇后的位子总有一天会是她项依灵的。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项依灵以为是她父亲从家中带来照顾她的丫环回来了,冷声询问着:“刑场那边怎么样了?独孤棋死了没有?”

“回小姐,独孤棋与两位柳将军都已身中数箭身亡,辰王爷正命人为他们入殓!”小丫环恭敬的回答着。

项依灵没有说话,心中是不屑的冷哼一声:独孤棋,你也有今天…

“本小姐想休息了,你先下去吧!”项依灵不耐烦的命令着:如今独孤棋一死,她的仇也算是报了,接下来,她要好好想想,如何俘获独孤绝的心…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不是出门,而是向床边走来,项依灵眸底闪过一丝不悦:“我不是让你出去吗?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项依灵的声音在那名小丫环撩开帐幔时戛然而止,愠怒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小菊,你不是已经…”

“我不是已经死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对吗?项大小姐!”在说出项大小姐这几人字时,小菊的眼中,一丝寒光一闪而逝:

“那天小姐将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任我自生自灭,只可惜,我小菊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被人所救,今日才能再见到小姐…”

“原来如此!”项依灵憔悴的脸上显现一丝笑意:“小菊,我现在身体弱,你就在我身边侍候吧!”

看这丫头刚才的眼神,对我将她丢在郊外一事非常不满,看来我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小菊送走,以免夜长梦多…

“多谢小姐美意,小菊此次前来就是为服侍小姐上路的!”小菊的音中充满了阴险,还未等项依灵反应过来,小菊手中的白绫已套到了项依灵脖子上,越收越紧…

之前项依灵被喂食了大量的软骨散,此时身体尚未恢复,连一名普通人都不如,自然是敌不过小菊的力气,并且,小菊好像懂武功…

项依灵被勒的喘不过气,又挣不脱小菊,只得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

小菊冷哼一声:“你就不要再叫了,这里的人早就被我打发走了,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项依灵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眸底隐隐闪过一丝绝望的釉色。

小菊冷哼一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抢了我心爱之人呢!”

项依灵眸底的惊讶更浓:“你…爱独孤棋…”

小菊不屑的轻哼一声:“那个没用的臭男人,谁会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独孤绝!你不该当着我的面,对他大献殷勤!”

说着,小菊眼底寒光闪现,手中的白绫再次收紧,项依灵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看不懂是笑还是哭:原来独孤绝这么受欢迎,就连一名普通的丫环都对他上了心…

项依灵的挣扎慢慢小了下去,片刻之后,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呼吸,小菊冷哼一声,将项依灵吊到了房梁上,将她挣扎过的痕迹抹去,并做好了一些证据。

小菊再次立于门口,回头望向吊在半空中的项依灵,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伸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夏轻盈:项依灵,跟我抢人,你注定是失败者,第一个死的人是你,那么下一个,就是沈雪宁!

“啊!”日落时分,一声恐怖的惊叫响彻云霄,侍卫们快速赶往惊叫声传来的方向,却在看清眼前的情形时,愣在了那里。

独孤绝,独孤墨,项丞相等一帮大臣正在御书房议事,御书房距离那里较远,所以,他们并未听到惊叫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御书房门口,恭敬的禀报着:“瑞王妃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独孤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而项丞相则是快速跑出了御书房,大力摇晃着那名太监:“你说的可是真的,依灵她,真的…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有半点欺瞒!”

太监话音未落,项丞相便快步向项依灵所住的院落跑去:依灵,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