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都是些百姓,不过咱们和苗族人打仗,这些便是百姓也不得不防啊。”

郭文莺点点头,吩咐全员戒备,若真是苗族人在这儿埋伏着等着对付他们,那才是要命的。

他们枪上了膛,郭文莺在马屁股后来轻轻拍了几下,那马撒开蹄子向前跑去。往前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溪流,几十个苗族男女有的在溪水边洗着衣服,有的载歌载舞,还有的女子对着炽烈的太阳唱起了《劝夫歌》。

“春劝丈夫莫抽烟,习惯成瘾根难铲,好人变成鬼模样,烟葫芦能吸财万贯。夏劝丈夫莫赌钱,赌场哪有便宜占,谁见赌博发了家,金山银山能输完。秋劝丈夫莫花眼,别人婆娘你莫贪,人走邪念必招祸,前悔容易后悔难。

冬劝丈夫莫偷懒,勤务庄稼粮油棉,夫妻同心过日子,相亲相爱到百年。”

歌声动听悠扬,在山中唱起来很是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

苗族的男女老幼,都喜欢唱歌,苗族地区素有“歌的海洋“之称。苗歌的内容丰富,题材广泛,如《开天辟地歌》、《玩山歌》、《婚礼歌》、《哭嫁歌》、《担水歌》、《上梁歌》、《和气歌》、《饭歌》、《酒歌》、《茶歌》、《烟歌》等。

郭文莺对苗族的一些习俗不太了解,不过听着歌声却觉得很是好听,若不是怕会出事,还真想驻足看一看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此时他们也不敢停留,忙催马向前跑去,只是还没跑几步,突然从山石后面窜了一队人过来,他们每个人都举着明晃晃的兵器,对他们怒目而视。

看他们的服饰,穿着扎染马褂,应该是白族人。

郭文莺正要指挥人准备战斗,却见那些白族人从他们的马前绕着过,直对着小溪边的人跑过去。一帮人眼睛连瞥都没往他们身上瞥一眼?

郭文莺一怔,转头问皮小三,“他们干什么?”

皮小三摸摸鼻子,“看着好像不是针对咱们的吧?”

傻子都能看得出不是针对他们的,郭文莺立刻调转马头,就这一瞬的功夫,那些白族人已经冲到在溪水旁,对着唱歌跳舞的苗族人砍了起来。

苗族人手上没有兵器,一时之间无从抵抗,被砍倒了三四个,跌在溪水中,血顿时把清澈的溪流都给染红了。那些苗族人四散而逃,大都是些老人和女人,还有七八岁的孩童,又哪里是这些强壮汉子的对手?

耳边传来了阵阵呼叫和哀鸣之声,惨呼不绝于耳,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白族人都是最精良的武士,那些却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有被人宰杀的份。

郭文莺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是冲着他们来的,没想到演变成这样。

张强过来,低声道:“头儿,怎么办?救不救?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郭文莺摇摇头,吩咐道:“鸣枪示警。”

火药早就上了膛,有人端起枪对着天空射出去,一响,两响,三响......火铳的声音划过了天际,就好像天上炸起了几道惊雷。那些正在举刀砍杀的白族人都不禁住了手,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边。

郭文莺高喝一声,“我等是朝廷的军队,是保护云南百姓的,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此处行凶?”

她受伤未愈,一嗓子喊出来牵动伤口,不由剧烈咳嗽起来。这一下气势顿减,那些白族人开始鼓噪起来。有人用白族语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横三嗓门高,又把郭文莺刚才的话喊了一遍,“我等是朝廷的军队,是保护云南百姓的,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此处行凶?”

那些白族人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手举着刀对天空呐喊着,似是颇为不服。

郭文莺皱皱眉,对皮小三道:“你带着人过去,看看他们什么意思,记住不要起冲突,除非他们对手,尽量以把人赶走了为上。”

皮小三应了一声,带着人骑马过去了。这孩子倒也一点不傻,把几个最好的火铳手都给带走了,一个个手举着火铳,倒是颇有威慑力。

张强道:“头儿,要不你先离开这里吧,那些白族人并不难对付,皮小三绝对应付的来,你伤还没好,不宜在这儿久候。”

他主要是怕万一打起来了,再伤到郭文莺了。

郭文莺却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吧。”目前局势不明,她也不能真把他们扔下在这儿。

皮小三冲到人群里,几匹马一冲撞立刻把那些白族人给冲散了,他左手举着大刀,右手举着火铳,手扣动扳机,一声枪响,立刻当场都安静下来。

他环视着那些白族人,见他们装扮也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不由心里奇怪,这是多大血海深仇啊,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了?

他喝道:“你们谁是首领,出来说话?”

没有人回答,那些白族人都面面相觑,反倒是被他们抓住的一个苗族老头开口道:“他们是灵山寨子的,不懂汉语,你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的。”

第六百九十七章 是谁

皮小三见那老头六十上下,似乎颇有点学问的样子,忙道:“那你可白语?”

“多少懂一些。”

“那好,你做翻译,问问他们为什么杀人?”

那老头轻轻一叹,“这不用问他们,我就能告诉你。”

皮小三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咱们是五寨的,住在上水源,这些灵山寨的白族人住在下水源,几年前寨子里闹瘟疫,有人把病死的猪羊扔进水里,惹得灵山寨也因此遭了秧,死了不少人。就因为这件事两个寨子做下了仇了,两边打过几次各有死伤,今天正好是宅子里的赶秋节,咱们上这儿来赶秋的,没想到遇上灵山寨这些凶神恶煞了。”

所谓赶秋节,都是每年立秋日举行。届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集会地点,参加和观看打秋千、舞狮子、玩龙灯、上刀梯等活动。不过也有的寨子人数少的,就在水边寻一处地方,大家欢快的笑闹一阵,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天遭横祸,那些灵山寨的人居然在这儿埋伏着等着呢。

皮小三疼得颇为头疼,这些事他可管不了,只能让人把那些白族人和苗族人隔开了,谁也不许再打下去,随后赶紧催马到郭文莺面前报告去了。

郭文莺也听得颇为头疼,这种争斗是最麻烦的,两个寨子之间的恶斗,平常就是官府都很少管的,就算管,也是各打三十大板,一碗水端平了全部敲打一顿就是了。他们今日既然撞见了,真要不管也不行,也只能先抹和过去再说了。。

她驱马向前,让人把那些白族人给劝开了。

有那么多支对着,白族人也不敢造次,知道打不过这些兵丁,只得都拎着刀走了。留下溪水边几具染血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刚才还热闹的场景,不过盏茶功夫就变得如此凄惨,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些苗族人得以活命,都过来道谢,郭文莺让他们把水里的尸身收拾了,赶紧写回寨子里去吧。

那个苗族老头应该是村长之类的,对着郭文莺深深施了一礼,“多谢这位大人了,今日救了咱们大小几十口的性命,等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郭文莺点点头,“报答倒是不必了,你们寨子里强壮青年少,以后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出来活动了。”

那老者忙应了。

郭文莺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苗族人可是都和朝廷对抗的吗?”

老者忙道:“那哪儿能啊,咱们苗族也分好多分支的,有东苗、西苗、南苗、北苗,叛乱的是南苗和北苗的人,都是廖海的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会参与什么叛乱的。”

郭文莺“哦”了一声,她来云南也有段时日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苗族叛军的首领是廖海的。

其实苗族是与汉族血缘关系最近的一个民族,因为两个民族共认一个祖先,虽然汉族人可能对苗族人有点轻视,但相比于其他民族却是最看重的呢,因为“汉苗是一家”。按说起来,这最不该叛乱的就是苗族了。

至于这廖海,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问那老者,老者也说不大清楚,只约莫知道这廖海并不是纯正的苗族,他父亲是北苗的土司,母亲却是一个汉人,至于为什么这么仇视朝廷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从好多年前就在自己拉起一个队伍,专门和汉人,和朝廷作对。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也不敢在这儿多停留,叫了几个兵丁把这些人送回寨子,其余的赶紧赶路回军营去。皮小三见那老头六十上下,似乎颇有点学问的样子,忙道:“那你可白语?”

“多少懂一些。”

“那好,你做翻译,问问他们为什么杀人?”

那老头轻轻一叹,“这不用问他们,我就能告诉你。”

皮小三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咱们是五寨的,住在上水源,这些灵山寨的白族人住在下水源,几年前寨子里闹瘟疫,有人把病死的猪羊扔进水里,惹得灵山寨也因此遭了秧,死了不少人。就因为这件事两个寨子做下了仇了,两边打过几次各有死伤,今天正好是宅子里的赶秋节,咱们上这儿来赶秋的,没想到遇上灵山寨这些凶神恶煞了。”

所谓赶秋节,都是每年立秋日举行。届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集会地点,参加和观看打秋千、舞狮子、玩龙灯、上刀梯等活动。不过也有的寨子人数少的,就在水边寻一处地方,大家欢快的笑闹一阵,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天遭横祸,那些灵山寨的人居然在这儿埋伏着等着呢。

皮小三疼得颇为头疼,这些事他可管不了,只能让人把那些白族人和苗族人隔开了,谁也不许再打下去,随后赶紧催马到郭文莺面前报告去了。

郭文莺也听得颇为头疼,这种争斗是最麻烦的,两个寨子之间的恶斗,平常就是官府都很少管的,就算管,也是各打三十大板,一碗水端平了全部敲打一顿就是了。他们今日既然撞见了,真要不管也不行,也只能先抹和过去再说了。。

她驱马向前,让人把那些白族人给劝开了。

有那么多支对着,白族人也不敢造次,知道打不过这些兵丁,只得都拎着刀走了。留下溪水边几具染血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刚才还热闹的场景,不过盏茶功夫就变得如此凄惨,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些苗族人得以活命,都过来道谢,郭文莺让他们把水里的尸身收拾了,赶紧写回寨子里去吧。

那个苗族老头应该是村长之类的,对着郭文莺深深施了一礼,“多谢这位大人了,今日救了咱们大小几十口的性命,等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郭文莺点点头,“报答倒是不必了,你们寨子里强壮青年少,以后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出来活动了。”

那老者忙应了。

郭文莺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苗族人可是都和朝廷对抗的吗?”

老者忙道:“那哪儿能啊,咱们苗族也分好多分支的,有东苗、西苗、南苗、北苗,叛乱的是南苗和北苗的人,都是廖海的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会参与什么叛乱的。”

郭文莺“哦”了一声,她来云南也有段时日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苗族叛军的首领是廖海的。

其实苗族是与汉族血缘关系最近的一个民族,因为两个民族共认一个祖先,虽然汉族人可能对苗族人有点轻视,但相比于其他民族却是最看重的呢,因为“汉苗是一家”。按说起来,这最不该叛乱的就是苗族了。

至于这廖海,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问那老者,老者也说不大清楚,只约莫知道这廖海并不是纯正的苗族,他父亲是北苗的土司,母亲却是一个汉人,至于为什么这么仇视朝廷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从好多年前就在自己拉起一个队伍,专门和汉人,和朝廷作对。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也不敢在这儿多停留,叫了几个兵丁把这些人送回寨子,其余的赶紧赶路回军营去。

第六百九十八章 投机

那马队来的也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近前,远远的便看见张明长骑在马上,在火把的映照下,隐约可瞧见他脸上的笑意。

在他身旁是一个中年的汉子,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甚是投机。

郭文莺心里奇怪,这人到底是谁了?张明长怎么跟他们巴上了?

张明长没有认他的意思,她也不好过去相认,不过要想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不是难事。

郭文莺眼珠转了转,突然高声道:“你等何人?可知道冲撞了咱们吗?”

那些人约莫看清了他们身上的军服,自来民不与官斗,何况是一些野性十足的兵丁。那打头的中年汉子立刻骑马过来,对着郭文莺一抱拳,“几位军爷们好,咱们是从广西来贩马的,还请几位军爷行个方便。”

郭文莺“哦”了一声,看他们带的人不少,大约有一百来人,似乎马也有几百匹,这么一大群的人马把本来就不宽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两边人挤在一起,错是错不开了,只能他们先行走一段,到了大道上再说。

郭文莺挥了挥手,让前面皮小三和张强带人先走,她则慢悠悠的走在道上,这些人心里着急,也不敢过度催促于她,那中年汉子只得又上来套交情。

“这位军爷,不知道您这是上哪儿去啊?”

郭文莺笑道:“咱们是朝廷派来驻军云南的平南军,不知道你们到云南来做什么?”

那汉子虚虚一笑,“贩马,贩马而已。”

郭文莺看他骑着的那匹马,正是云南滇马的一种,个子不高,但耐力十足,他所带的马似乎也多为这个品种。看来张明长之所以找上他,就是为了这些马来的。

她也不知道张明长是如何与他们联系上的,不过既然他已经出手做了这事,她就没必要在里面搀和一杠子了。

所以听他这么说,她也没多问,只微笑点点头,“看来你这生意做的不错啊。”

那汉子忙道:“不敢,不敢,小本生意罢了。”

见郭文莺没再刁难,他也暗暗松了口气,到了前面大道的时候,忙让人快马加鞭越他们而去。随着一阵马蹄声响,那庞大的马队也不过一会儿就在前面消失了。

皮小三凑过来,“头儿,咱们怎么着?要不要跟过去?”

郭文莺道:“跟过去倒是不用,你让几个人悄悄缀着,张大人带的人不多,可比出了什么事了。”

皮小三点点头,忙叫了人悄悄跟上去了。

这会儿离天亮还早,连夜行路确实疲惫,郭文莺身体也有些不支起来。她本来就伤着,再这般急行军是最耗心神和体力的,张强见她身子不好,便道:“头儿,要不咱们歇歇吧,到了这边应该不碍的了。”

郭文莺查看了一下地形,这里是大道,周围没有群山峻岭的险要之地,也没有可以设埋伏的地方,倒也不怕有人追过来。

她点点头,“那就叫众人休息会儿吧。”

底下官兵开始准备安营扎寨,他们身上所带东西不多,也没什么大型帐篷之类的,张强带着人用帆布搭了一个三角型的东西,又铺了张羊皮,让她躺在里面。

浑身疼得厉害,到了这会儿郭文莺也不推辞了,进了帐篷,给自己上了点药,随后枕着羊皮闭起眼睛来养神。

这荒山野岭的她也睡不着,只是放松一下,让身体有个短暂的休息罢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太阳像是被人楸着胡子一样,小半截脑袋露出来,云彩随着它这边变化,又换了一身衣裳,变成了金色的。

郭文莺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更加酸疼的厉害,她在宫中多年,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军中爬摸滚打的军人了,这乍一恢复从前的生活,还真有些适应不了了。

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还没等离开,就听到前面一阵马蹄响,却是皮小三又回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张明长和几个手下。

他们打马奔驰很快到了跟前,张明长翻身跳下马,对着郭文莺一躬,“大人勿怪,昨夜事出有因,不便和大人相认。”

郭文莺道:“你不是跟着那贩马的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张明长道:“那贩马的不是咱们要找的人,跟着他也没什么意义,我已经跟了他三天了,基本情况已经摸的差不多,即便不是遇上了大人,我们今天也是要离开的。”

郭文莺问他离开这些日子都查到什么消息,张明长便说起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他们从军营出来后,到处打听马场和马匹交易的地方,后来真找到一个贩卖马匹的场所,也就是在那里结识了这个贩马的汉子。此人名叫康大友,是个性格很豁达的人。他和张明长一见如故,聊得颇为投机。

张明长便趁机问了他许多问题,还跟着他走访了几个相熟的马场。在云南境内一共也就只有三个略微大些的马场,可说句实在话,便是这三个马场加在一起都没本事供应上万匹的军马。

郭文莺问道:“你去过的马场都是哪几个呢?”

张明长道:“这几个马场都距离大理不算太远,一个在西面,场主是一个白族人,手上约莫有几百匹马,南面那个场主姓王,是个哈一族和汉族的混血,他的场面略大些,可能有两三千马,该是整个云南境内最大的。还有一个就是东面的,那场主说是姓杜,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呢。”

郭文莺道:“那个马场你也不用去了,咱们刚从那里出来不久。”

她把他们碰上封敬安,并和无影门门主厮杀的事给说了。张明长听得很是心惊肉跳,连声道:“大人糊涂啊,您的身份怎可亲身犯险,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郭文莺叹气,“事发突然,从权罢了,你那儿还得到什么消息了,都一口气说了吧。”

张明长道:“别的的消息倒也没什么,只是其中牵扯到了一个人,却是不得不跟大人说一下的。”

郭文莺怔了下,“到底什么消息?”

第六百九十九章

她是很少见张明长表情这么凝重的,想来要说的人绝不会是一般的。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饶是如此,待听到他嘴里吐出的人名时,还是有些惊愕万分。

因为张明长吐出的人名,赫然是:方云棠。

他道:“那个康大友说起贩马的时候碰上一个人,此人姓方,生意做的颇多,听说近几年也做些粮食和军马的生意,好多马场想要进马匹,都得通过他。我听康大友描述此人的外貌和穿着,这人应该就是方公子的。”

郭文莺只觉心跳了一下,一时心潮澎湃,想到曾经两人的过往,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道:“你如何知道那日就是方云棠的?你见过他吗?”

张明长不好意思说他见过,其实他是真的见过方云棠的,不是在京城,而是当初在福州的时候,方云棠曾经到总督府来求见过郭文莺,只是那时候郭文莺在杭州查盐呢,根本没有没在总督府。

他虽不知道郭文莺和方云棠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何况横三那小子是个天生的碎嘴子,你不让他吃饭可以,不让他说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后来他多少也打听出了些,便打心眼里对这方云棠没有什么好印象了。以至于有关郭文莺的事一句都没跟他说,后来郭文莺被皇上带回了京,他也没敢提过这件事。今天若不是牵扯到方云棠,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毕竟时过境迁,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此时郭文莺听他说起这事,倒也没责怪什么,只道:“此事你再去详查吧,务必要查清楚。”

至少他们得知道,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都有谁。

张明长应了一声,又道:“大人现在要回军营吗?”

郭文莺点头,“走了这些时日也不放心,总要回去看看的。”她说着又道:“你也不用急着回营,该做什么就怕什么去吧。”

张明长抱了抱拳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事,看着郭文莺,眼神颇有些踌躇。

郭文莺与他共事多年,对他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她皱皱眉,“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张明长虚虚一笑,“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也做不得准的。”

郭文莺冷哼,“有什么事快说,卖什么关子啊?”

张明长忙道:“其实我也不敢确信,就是听那个康大友说起他的马队在路上遇上一些人,听他描述很像是皇上。”

郭文莺大惊,“皇上来云南了?”

“应该是吧,这我也不敢确信,只是觉得身边带着锦衣护卫的人可不多,那些人虽然穿的是便服,不敢泄露身份,可说话的态度,气派,还有偶然撩起袍子时露出的鱼尾服的一角,都是锦衣卫无疑。”

其实他也是没说完全,因为康大为说里面有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很像是太监,他才有些怀疑是不是皇上到了。

毕竟锦衣卫出宫不稀罕,可身边能带着太监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更何况郭文莺出京这么长时间了,皇上一直没采取措施,怕是早就想要

她是很少见张明长表情这么凝重的,想来要说的人绝不会是一般的。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饶是如此,待听到他嘴里吐出的人名时,还是有些惊愕万分。

因为张明长吐出的人名,赫然是:方云棠。

他道:“那个康大友说起贩马的时候碰上一个人,此人姓方,生意做的颇多,听说近几年也做些粮食和军马的生意,好多马场想要进马匹,都得通过他。我听康大友描述此人的外貌和穿着,这人应该就是方公子的。”

郭文莺只觉心跳了一下,一时心潮澎湃,想到曾经两人的过往,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道:“你如何知道那日就是方云棠的?你见过他吗?”

张明长不好意思说他见过,其实他是真的见过方云棠的,不是在京城,而是当初在福州的时候,方云棠曾经到总督府来求见过郭文莺,只是那时候郭文莺在杭州查盐呢,根本没有没在总督府。

他虽不知道郭文莺和方云棠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何况横三那小子是个天生的碎嘴子,你不让他吃饭可以,不让他说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后来他多少也打听出了些,便打心眼里对这方云棠没有什么好印象了。以至于有关郭文莺的事一句都没跟他说,后来郭文莺被皇上带回了京,他也没敢提过这件事。今天若不是牵扯到方云棠,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毕竟时过境迁,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此时郭文莺听他说起这事,倒也没责怪什么,只道:“此事你再去详查吧,务必要查清楚。”

至少他们得知道,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都有谁。

张明长应了一声,又道:“大人现在要回军营吗?”

郭文莺点头,“走了这些时日也不放心,总要回去看看的。”她说着又道:“你也不用急着回营,该做什么就怕什么去吧。”

张明长抱了抱拳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事,看着郭文莺,眼神颇有些踌躇。

郭文莺与他共事多年,对他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她皱皱眉,“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张明长虚虚一笑,“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也做不得准的。”

郭文莺冷哼,“有什么事快说,卖什么关子啊?”

张明长忙道:“其实我也不敢确信,就是听那个康大友说起他的马队在路上遇上一些人,听他描述很像是皇上。”

郭文莺大惊,“皇上来云南了?”

“应该是吧,这我也不敢确信,只是觉得身边带着锦衣护卫的人可不多,那些人虽然穿的是便服,不敢泄露身份,可说话的态度,气派,还有偶然撩起袍子时露出的鱼尾服的一角,都是锦衣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