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子璇到现在都还没有向他服软,他又怎么拉得下这个脸呢?

“先静观其变吧,到时候有什么动静再说。”

夜宸风说完后拿起桌前的酒盏,将酒倾数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第四章 第四章 归因说教

最终,这场□□夜竞价没有人再高过纹银一千两的了,所以那虎背熊腰之人竞得了思琴的初夜。

许多才子在见到出价之人的时候大摇其头,嘴里念道:“我瞧那纱曼中的女子,身影如弱柳扶风,形似娇媚无骨,能受得起这样的摧残么?”

亦有人回道:“受不起又能怎样,这样的烟花之地本就是以求得金钱为目的的,你若不想那人辣手摧花,就再添些银子吧。”

那些才子听后摇头说道:“我来这醉红颜本是寻些诗意,现如今意境已有,词曲已成,银子还是省着下次再来寻诗意用吧。”

“呵呵…”此话过后,听见一阵笑闹,所有的青年才俊皆一一散去。

夜子璇在拍价完成之后就被带回她的厢房,思琴阁。

她坐在厢房里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拍价之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刘妈妈娇媚的声音传来:“琴儿,妈妈带那位爷过来了,你过来开开门。”

夜子璇柔声回道:“好,这就来。”

门外的粗壮汉子听见这莺啼般的声音后内心开始不自禁的沸腾,看来,他今晚这银子是花对地方了。

夜子璇走到门边为刘妈妈开了门,夜子璇今日里穿红色鸳鸯锦抹胸,外罩红色纱衣,长裙摇曳拽地,白玉般的肌肤在里若隐若现,勾人心魂,她眉间镶了一颗泪型朱砂,让人更觉月貌花容美艳无双。

那粗壮汉子在看见思琴的真面目时嘴巴微微张开,竟有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刘妈妈看见粗壮汉子的痴傻模样后掩唇轻笑道:“这位爷,快快进去吧,莫误了良辰吉日。”

粗壮汉子听后急忙点头称是,刘妈妈将他推进去后将门关上了。她临走之前吩咐了楼里的一个小厮在外听着动静,若有任何异常即刻向她汇报。

这思琴是静安侯的人,虽然她不清楚侯爷为何要让思琴来她这楼里挂牌,但是她可不想因为这事而开罪了静安侯,繁城的人都知道静安侯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房内,夜子璇自顾自地走回了厢房内的桌子旁,她二话未说便坐了下去。那粗壮汉子起先还没看出来她的变化,只是跟着她坐下,黝黑的手伸向了桑子璇的白皙柔荑,黑白分明对比相当强烈。

夜子璇在感受到粗壮汉子的触碰后拿手迅速打掉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惹怒了那粗壮汉子,他大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好你个贱人,竟敢打爷,爷可是用一千两白银买了你的。”

夜子璇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她慢悠悠的回道:“谁让你买来着?”

“你竟敢如此跟爷说话,你不想混了么?”那粗壮汉子说完直接用手去抓夜子璇,夜子璇轻巧的躲开了。

粗壮汉子顿时火起,他抬手准备打向桑子璇。夜子璇一把扯住粗壮汉子的手,将他反手禁锢在身后,随后她一个燕子回旋踢直袭粗壮汉子的脸部,那汉子受到撞击猝然倒在地上,嘴里还喷了一口血出来。

夜子璇快速将凳子搬到粗壮汉子的身边,抬脚压在了他的背上,让他不得动弹,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将小刀拿至粗壮汉子的脸前威胁道:“你若不想成为不完整的男人,就老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话。”

那粗壮汉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竟然是有功夫之人,而且她的武功招式还相当的奇特,至少他没有见过,他初次进京听人说这醉红颜乃是繁城第一青楼,好奇之下便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等厉害的女子,他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眼睛瞪直了,嘴里只说道:“好,好。”

夜子璇用拇指在鼻下摸了两把后问道:“告诉我你来青楼的原因,大于等于三个。”

那汉子在听闻这个问题时有一刹那没回过神,因为他还真不知道来青楼的原因,就算有也只有一个,何来三个之说?

夜子璇见这汉子并不说话,她将刀拿至汉子的下身处比划了一下说道:“你是喜欢一刀切呢?还是喜欢慢慢割?”

那汉子吓得哆嗦了起来,黝黑的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脱口说道:“我初次进京听人说这里乃繁城第一青楼,好奇之下便来到了这里。”

夜子璇点点头说道:“才一个。”她手里的小刀跟着又比划了一下。

那汉子接着说道:“有些需要。”

他说完这个理由以后就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理由了,他已经绞尽脑汁了。

他害怕夜子璇真对他下手,他低声下气地求道:“这位侠女,小的初来乍到,无意中冒犯了侠女,请侠女饶了小的吧。”

夜子璇不耐地挥手说道:“少说废话,继续回答我的问题。老实回答!”

那汉子头如捣蒜直说:“诶,诶。”

“你经常来青楼寻欢么?”

“极少。”

“你身边的人都经常去青楼么?”

“有些人经常去。”

“都是哪些人?”

“我是开铺做生意的,我认识的人也大多是商人,我听说去青楼最多的乃是风流倜傥的才子。”

“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来青楼发泄么?”

那汉子听见这个问话时,黑黑的脸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这个女子为何连这种话都问得出来,她还是一名女子么?而且她问这话时连脸都未曾红过。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忤逆她,只是答道:“小的有一妻三妾,几乎都不涉足青楼的。”

夜子璇问道这里时就不再发问了,她用小刀在汉子的脸上拍了拍后说道:“你听清楚了,我现在对你的这种行为进行归因。你鲜少去青楼寻欢,而你身边的人有些却经常去青楼寻欢,你有需要的时候一般都只在家里发泄。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你今天一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或许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醉红颜里寻欢,全当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汉子听见这话后,黑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怎么知道自己遇见了不好的事,难道就从刚才的那几句问话中得出来的么?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个很简单,如果你的回话是你经常去青楼,而你身边的人也经常去,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来青楼发泄,那就说明你今日的这种行为是你的长期行为,并且也是一种社会普遍行为;如果你的回话是你经常去青楼,而你身边的人不常去,有需要的时候就来青楼发泄,那就说明这只是你的个人行为与整个社会无关;以此类推还有很多种情况。你还要听么?”桑子璇说道这里时俯身问了问那汉子。

那汉子心想他能有拒绝的权利么?他只能点头说好。

夜子璇非常满意他的表现。她欣慰地点了点头。

接着,夜子璇将社会心理学中的归因理论、发展史及其主要流派跟他说了个遍,中途因为口渴还喝了点茶水润润喉。

待夜子璇将归因理论阐述完毕的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她说得是津津有味,唾沫星子横飞,而那汉子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已经听得昏昏欲睡了。

夜子璇看见那汉子已经微闭的眼,她拿刀拍了一下他的脸,冰凉的触感使得那汉子如炸雷般惊醒,他抬眼看着桑子璇,心里在苦笑着,他今日究竟为了什么要进这醉红颜?又是为了什么要买下她的初夜?

夜子璇看见那汉子已醒,她接着对他说道:“虽然说你进青楼消费的这种行为在客观上推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增加了国家财政税收,推动了文化事业的发展。不过,以道德的相对论来讲,你的这种行为虽然从你的角度来说是属于无可厚非也是没有错的,但是对我来说你却是错的,因为你损害了我的利益,是属于不道德的行为。我需要对你的心灵进行净化。这是我作为一个现代化文化事业的传播者亘古不变的责任。”

随后,夜子璇又向那汉子精细的阐述了道德论的观念,以求能够从根本上净化他的心灵,让他从此变成一个高尚完美的人,让他不要为了发泄自己的不好情绪而去损害他人的利益。

这一叙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汉子终于忍受不住夜子璇的荼毒,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在晕过去之前,他发誓,终其一生他再也不会跨入青楼一步了。

因为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夜子璇看见已然晕厥过去的汉子,她使劲儿的拍打他的脸,可是那汉子怎么也不醒,她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样都能晕厥,要是你遇见的是苏格拉底,我保管你立时抽刀自杀!”

归因理论是社会心理学中最常见的一种理论,可以用来分析人的行为。

道德相对主义是伦理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苏格拉底是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他最为精辟的言论是,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哲学家你娶一名悍妇即可,而他之所以是著名的哲学家是因为他的夫人是悍妇中的悍妇!所以,看文的亲们如果想让你们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成为哲学家的话,方法很简单!咱有空时可以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度探讨!

第五章 第五章 故计重施

醉红颜二楼的雅致厢房中,夜宸风一直闷头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玄天凌摇着折扇若无其事的在等待着,嘴角一直噙着笑。

夜宸风自刚才听人来报说那粗壮汉子被夜子璇制服后他就已经在怀疑了,子璇从小就没有学过武功,先前那一瞥他断定那粗壮汉子至少也有六尺八的身高,娇弱的子璇又是如何制服他的呢?难道那人不是子璇么?那她是谁?

夜宸风随后又打发那小厮去继续探听,这会儿那小厮已经跪在地上向他汇报了。那小厮看见静安侯有些微怒的脸时,有些不敢启口。

夜宸风看出了他的忧虑,他说道:“但说无妨。”

“小的遵命,思琴姑娘将那汉子制服之后,就问那汉子为何要来青楼。说是要三条以上的理由,如若答不出来就让他变成不完整的男人。”

听见这话时夜宸风皱起了眉头,这种恶劣行为倒是挺像子璇的风格,但是她未免也太不顾及女儿家的颜面了吧,怎么说她也算是侯府的千金,是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说出这样不雅的话来呢?

不过,她连那事都做得出来,这事又何足挂齿呢?

旁边的玄天凌在听见这句话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方才他听小厮汇报说夜子璇制服了粗壮汉子时他就觉得这女子有些意思,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愧是宸风的妹妹啊!

夜宸风懒得理会玄天凌,他朝小厮说道:“你继续。”

“那汉子只说了两个理由,一为好奇,二为有需要,思琴姑娘遂问了三个问题,问他是否常来青楼,他身边的人是否常来青楼,有需要的时候是否来青楼发泄。那汉子一一作答,思琴姑娘从那汉子的答案中得出那汉子是受了打击方来这醉红颜的。”

夜宸风听着有些莫名其妙,夜子璇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了,为何他从不知晓?

夜宸风低声问道:“还有呢?”

小厮有些为难的回道:“回爷的话,思琴姑娘后面说的话小的很多都听不懂,好像说的是归因与道德相对主义,她说那汉子的行为从他自身来讲是道德的,但是从思琴姑娘的角度来说就是不道德的。思琴姑娘足足说了一个时辰。”那小厮边说边努力的回想措辞,他真的听不懂啊。

夜宸风越听越觉得此事蹊跷,他放下手中的酒盏,起身掀袍而去。

玄天凌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对着小厮说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把思琴姑娘说的话再细细跟我说一遍。”

小厮应下了,随后开始冥思苦想。

*

夜子璇的思琴阁里

夜子璇刚刚请小厮将现场打理了一下,把那已然昏厥的汉子给拖了出去。

当醉红颜的小厮将那粗壮汉子拖出去的时候,一楼大厅内的那几个才子即刻就扑捉到了,其中一人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另一人也摇头晃脑的说道:“摧花不成反被花摧残,可悲可叹啊!”

那几人说完继续饮酒作乐。

桑子璇在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准备洗洗睡了,折腾了那么久,她确实也有些累了,尤其是舌头,说了那么多话,有些麻木了。

就在这时,思琴阁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发出了一阵声响。

夜子璇的身子本来是背对着门的,她在听到这一声响动后她转回身望向门口,她看见门口处矗立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他的剑眉英挺飞扬,脸若刀刻,乌黑的眸子中带着强烈的质疑,抿紧的薄唇告诉她,这个男人此刻已是怒意横生。

夜子璇在看见他的那一霎那内心就开始揪痛。他傲然挺拔的身躯,宽阔伟岸的肩膀并非是她的避风港,那里留存的残香只会是其他女人身上的胭脂。

夜宸风在夜子璇转身的那一刻时也有些惊呆了,他一直就知道夜子璇是一个非常美丽妖娆的女子,如今这扮相竟然让他有片刻的怔忡,身着艳装的她确实有些摄人心魂,尤其是那薄纱下隐约可见的凝脂肌肤。

寂寥月色中,她似悄然绽放的蔷薇花,夜露凝成了风华,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入怀。

只可惜,这样美丽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那样一颗恶毒的心。

不过,今夜这名女子是不是夜子璇还未为可知呵!即使她拥有一张与夜子璇一模一样的容颜。

夜宸风迅速掠至夜子璇的身边,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夜子璇呢?”

夜子璇清楚的感受到了夜宸风身上的酒气,她记得夜宸风的身上从来就只有干净清新的味道,那味道是她从小最是眷恋的味道,他鲜少饮酒买醉,今日为何酒气冲天?

她在听见夜宸风的问话后,眼睛眨了一下朝夜宸风娇媚的笑了笑:“哥哥,您在说什么啊,我不就是子璇么?”

那一声柔媚的“哥哥”牵动了夜宸风的心弦,子璇从来刁蛮任性,骄横跋扈,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这样的狐媚之术了,难道说来这青楼的几日她就已经学会如何撩拨男人的心了么?

虽说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夜子璇的声音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夜宸风还是敢肯定她不是真的夜子璇,他今晚一定要将事情查明,他一把捏住夜子璇的下颚逼迫的问道:“你究竟是谁?再不说就休怪我无情。”

夜子璇虽然觉得下颚处有些疼痛,但是她还是不怕死的往夜宸风身上蹭,纤臂环上了夜宸风的腰身,那带着桂花香味的体香传入了夜宸风的鼻中,夜宸风的眉头略微有些舒展,这味道是子璇身上独有的香味,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这个味道已经极为熟悉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女子就是子璇,因为除了音容笑貌以外,她没有一处像子璇的,她比子璇要放浪得多。

但是,世间岂有如此精湛的易容术,让他都未能识破?

夜宸风收紧了手,眼神中已经显现出了杀意:“还是不说么?”

夜子璇挑了挑细眉,抬了下眼角,电波流转,轻声在夜宸风脸前吐气如兰:“哥哥,璇儿早已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忍心让我再去服侍其他男人呢?你舍得么?”

夜宸风听见此话后他的心竟然乱了一拍,他的手瞬间松了下来,闪身离开夜子璇尺许。

这女子当真就是子璇,因为那事只有他二人知晓而已,可是为何感觉却不一样了呢?

瞧她说话那神情,真真是放浪形骸,原本以为罚她到青楼可以达到惩戒她的目的,让她从此吸取教训不再刁蛮不讲道理,却不想,现在的她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当真不配做他夜家的人。

夜宸风厌恶地看了一眼夜子璇后迅速掀袍离去,带走了一室香甜的酒气。

夜子璇望着夜宸风愤然离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一些莫名的伤感。

思琴阁中又只剩她一人了,有些形单影只有些孤单落寞。

她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夜宸风了,一见面思念就如潮水般涌泻了出来。而他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相思之情,有的尽是那掩饰不住的厌恶,那样的神情明确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呵。

为何她还要如此执着?

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只是,爱,早已根深蒂固,她要如何拔除?

第六章 第六章 回忆往事

夜宸风敛住怒气疾步回到了厢房之中,玄天凌这时还在听那小厮说话,不时伴以大笑,他觉得夜子璇实在是太有趣了,怎么这些都没听宸风提起过?

玄天凌再次大笑之时刚巧看见夜宸风有些愠怒的脸,他一看便知道一定是夜子璇惹到他了。

夜宸风回到厢房后就开始继续灌酒,玄天凌将那小厮遣走后朝他问道:“子璇又给你气受了?”

夜宸风在听见子璇二字时,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盏,酒水顷刻间迸了出来,飞珠溅玉般落了一地,有一些酒水和着他的血液从指缝间流泻而出,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血腥的味道。

玄天凌一看态势不对,便不再说话,只是拿起酒盏独自饮了起来,边饮边观察着夜宸风的状态。

破碎的瓷片有些渗入了夜宸风的掌心之中,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痛,他的思绪回到了十二年前。

记得初次见到夜子璇时,她才只有五岁,那时的她还不叫夜子璇,她叫桑子璇。她扎着双髻,髻上环着粉色丝带,额前秀发整齐的排列着,小脸粉雕玉琢,眼睛大而灵秀,像个瓷娃娃般可爱至极,当时的他也仅有十岁而已。

娘为了救桑子璇而身负重伤,被爹救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娘的身上血迹斑斑,可是桑子璇的身上却粉衣如花纤尘不染。

娘临终前要他跪在床前,娘对他说道:“风儿,答应娘,照顾好璇儿,你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他是你这一生的责任。”

他不懂得娘的用意,含泪问道:“娘,你为了救她伤成这样,孩儿为何还要保护她?”

“风儿,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娘要你发誓,你现在就发誓,说你要好好保护她。”

那时的他回道:“我不要。”

结果,娘挣扎着起身打了他一顿,最后他在娘的逼迫下才答应了娘的要求。

娘在听见他的发誓后终于含笑而终,那曾经慈爱的双眸永远地闭上了。当时的他只觉得恨,为了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他最敬爱的娘离开了他。让他从此失去了母爱。

他一怒之下跑到桑子璇的跟前怒斥道:“你滚,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才五岁大的桑子璇在听见夜宸风的吼叫后吓得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她呜咽道:“哥哥,你为何要赶我走?”

“不准叫我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

小女孩小声的说道:“可是柔姨让我叫你哥哥。”

桑水柔是夜宸风母亲的名字,夜子璇一直唤她为柔姨。

夜宸风在看见小女孩哭泣的脸庞时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她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又知道什么呢?

于是,他从此开始学着照顾夜子璇,但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笑意,尤其是在他爹去世以后,他的脸上只剩下了万年不化的寒霜,厚厚的冰层包裹住了他的整个人生。

爹为思娘而去,从此,这个偌大的侯府里就只剩下他与夜子璇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