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战斗机的造价高达十亿美元,没有一定的财力是吃不下的。

心腹很快回报:“卡上余额只有两亿联邦币,如果全部透支的话,恰好可以给付账单。”

谢赫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就算是队长办理了紫金卡,上面也不会有多少钱的,两亿联邦币?兑换成美联邦货币,不过是个零头罢了。

他询问的看向了乔以安,透支的代价很高昂,除了要支付高额的利息外,一旦逾期不还,还会被取消紫金卡的拥有资格。

乔以安毫无顾虑的点了点头:“透支。”

谢赫凛然,这种气魄,倒像是花着别人钱一样,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他暗自反省,以前倒是看低了队长,她为人并不小气,只是手头银钱紧张罢了。

像是这样毫不犹豫的选择透支紫金卡全部额度的人,满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谢赫对着手下微一点头,很快,账单交接成功,紫金卡被重新还到了乔以安手中——和刚刚的卡不同,现在的紫金卡上多了一圈红色的磁线,是世界银行联盟发出的警告,提醒借贷人及时还贷。

乔以安大大咧咧地把卡片又重新塞回到了裤兜里,看的谢赫一阵牙紧,他也有紫金卡,一向仔仔细细的收在贴身的钱包里,就没见过这么不把紫金卡不当一回事的!

乔以安拍了拍犹在神游中的谢赫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马丁的势力又庞大了。”

咳咳,大概是九月一号上架,所以大家尽情享受公众版的福利吧~

048 先生,请买单

谢赫一惊,随即领悟过来,马丁通过他卖给队长一架幻影五代,像是这种刚刚研发成功的顶尖军械物质,一定会被备案的,每一架的去向都会被登记在册。

如果出了什么事,根本不可能推脱掉责任,而现在马丁却可以若无其事,说卖就卖,甚至连和别人商量也不用,只能说,马丁的势力已经大的议会都无法钳制他了!

目送着载着乔以安的小艇渐渐远去,谢赫的薄唇抿成了一线,乔以安痛快的出借血鲨舰队,是否意味着,她即将从中抽身,所以血鲨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谢赫目光深沉,他这几个少年之交,倒是要好好盘算一下了。

林轩正在看最新一期的国情咨文,第一页的重大内部消息,排在首位的赫然是刚刚被发现的位于南十字岛的紫金矿脉。

位列其下的,是军部的最新动态,决定调南方军区的两个军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戏。

同时,军部的乔元帅点名了十支有封号的精锐师作为小股骚扰部队,游击参战。

林轩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着其中的隐含意义。

近年来,世界格局逐渐稳定,战争大多爆发在一些地区,很少会涉及几个大国,相对于偶尔的边境摩擦,十支荣誉师一直镇守在繁华地带,鲜少出过任务。

刀不磨不快,看来乔元帅也担心这十支荣誉师空闲太久,怕是会生锈了。

在两个军团面前,十支荣誉师,单独拿出任何一支,面对足以碾压他们的军团作战,都只能采取迂回作战的方式,避免正面交锋。

但是,还存在一个可能,十支荣誉师中的两支,或者更多联合起来,那就是不可忽视的第三股力量,足以扭转战局。

乔元帅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林轩转而想到乔以安,她空投到铁血102师,仓促之间,一定不会得到高级军官的认可,恐怕难以指挥的动那帮傲慢的家伙。

不过,凭借乔以安的行事准则,林轩毫不怀疑她会采用硬碰硬的方式,直接铁血镇压。

然后,她会和其他人合作吗?

不,不,乔以安是一只独狼,要么成为众狼之首,要么成为一只流浪的野狼,她绝对不会屈居人下。

带着被暴力镇压的属下,和其他荣誉师掌控了数年,乃至数十年的老狐狸们谋皮,结果不言而喻。

林轩徐徐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次军事演习,乔以安注定要孤军奋战了——夹在两大军团以及联合起来的荣誉师之间,这场战役,必将极为艰巨。

得出了令人懊恼的结论,他把手里的国情咨文随意的一丢,转而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摞文件。

最上面的一份是他的近期行程安排——

八月十号,参观望京大学,为学子们做一场关于政体分析的报告。

八月十三号,前往国立第一医院,考察病房改革的成果。

八月十五号,召开关于东部磁悬浮轨道评估情况的新闻发布会。

这些事情,最终都指向一个目标,为即将召开的地方选举笼络人心——他准备竞选望京市长一职。

望京,是联邦的首都,成为首都的第一执政官,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差事。

联邦的各种权利机关尽皆集中于此,随便拎出来一个,也比他的官衔要大,行事之时,受到的制肘极多。

一旦有错,便要背起黑锅,有了功绩,却又理所当然。

林轩却是有意为之,望京市长,虽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却也由于执政的复杂性,只要完成了两年的正常任期,在下一次选举时,便有了深厚的政治资本,足可以竞选联邦内阁的职务。

可以说,望京市长的履历,相当于联邦麾下任一大省的执政官履历。

对于没有根基背景的人来说,望京市长是一块烫手山芋,对林轩这样有着雄厚的家族支持,恰是一块绝佳的跳板。

看着手上的资料,即将和他竞争市长一职的几个人,郭奉天,李萧明,韩冕,哪一个不是世家子弟,打的主意怕是都和他一样。

林轩沉吟半晌,手指伸向了桌头的呼叫器,刚刚按下,门便被由外拉开了,林简板着脸走了进来。

林轩玩笑道:“你今天坐了火箭了,我刚按下铃你就进来了。”

林简脸色更阴,不发一言,把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来。

林轩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林秘书少年老成,虽然平时也喜欢板着脸,今天明显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这是谁惹着他了?!

近日的所作所为在林轩脑海中快速划过,和乔以安混在一起后,他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有点消极怠工,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林轩漫不经心地打开刚刚接到手的报告,一眼看到了文件的抬头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印刷体——关于阁下的紫金信用卡透支情况的提醒。

他愣了下,旋即往下看去,这份公文第一页措辞恭谨,简单明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阁下您现在负债累累,不抓紧还钱的话恐有牢狱之灾。

瞧瞧,大银行办事就是妥帖,把延期归还和拒绝还债的相关法律都罗列在了附表中,甚至分别列出了不同国家的金融法律,后面厚厚一摞,怕是足有二十页,一应的法律漏洞都被堵死。

银行态度很明确,俺们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小样的给捉回来。

威胁人都是这么的文质彬彬。

服务真是周到。

林轩把整份文件一扫而过后,视线重新回到了透支数额上,他喃喃的念出声:“十亿单位的美联邦货币。”

林轩不由苦笑,他终于知道林简这个万能秘书为什么生气了。

由于他即将展开望京市长的竞选,所有的活动资金都被投入到了竞选准备金之中,甚至一些投机的买卖也被他结束了。

换句话说,除了竞选准备金,他手头上只剩下一些变卖不得的家族产业,和短时间无法兑现的产业。

林轩抑郁地想到,以安啊以安,你做了什么,居然要一下花掉十亿的美联邦货币!

乃们看完有没有噗~o(╯□╰)o

049 林轩的决定

林简的脸色很不好,简直可以说是抹了一层锅底灰。

林轩竞选的前景十分好,前段时间关于取消公共医院的豪华病房的言论让他在普通民众里拥有了极高人气。

加上以往树立的良好形象,这次竞选望京市长的把握很大,竞选团队已经成功组建,包括个人的形象设计师在内的豪华班底,准备全方位多角度的把林轩打造成为一颗闪亮的政治明星。

要是在往常,这十亿元的欠款根本不算什么,随便哪个跨国公司,打个招呼,自然会把欠账给平了。

现在却是竞选的敏感时期,一旦爆发丑闻,足够毁掉林轩的政治生涯。

林简终于开了口,脸色依然阴沉无比:“只能从家族里拆借了。”

林轩明白林简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成年时,每一个族人都会从家族拿到一笔启动资金,随后就要靠自己拼搏了,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任何一个林家的人会在成年后又回头向家族求救,只为了偿还信用卡的透支额度的。

太TMD丢人了!

要是真的做了出来,以后他都不要想在家族里抬起头了。

林轩沉默半晌,在林简的手伸向桌子上的通讯器时,他终于开了口:“不,我们不向家族求救。”

林简眉毛一挑,准备让上司认清现实,林轩的手却立了起来,做了个阻止他开口的动作,郑重地道:“我准备放弃望京市长的竞选。”

林简双眼猛地睁大,一脸震惊:“什么?”

林轩一字一顿的重复:“我决定放弃望京市长的竞选。”

他顿了下,补充道:“刚才按铃叫你进来为的就是这个,我刚才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了。”

林简胸前激烈的凸起又凹下,他在不断的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半晌,林简恢复了平静,他凝视着林轩的双眼,追问道:“那您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国会议员的意义在于可以在很多决定国计民生的问题上,投下自己的一票,很多时候,这一票足以逆转乾坤。

但是,国会议员本身,又没有实质性的权利。

说白了,国会议员就和古代的御史大夫差不多,足够矜贵,有言论权,却没有实权。

林轩想要更进一步,必须在政府的职能部门里成为实权人物。

林轩嘴角勾起,胸有成竹地道:“军部的第四执行官,你觉得如何?”

林简彻底的呆住了,军部的第四执行官?!

军部一共有四位执行官,其中,前三位是实权人物,处理各种具体事务,包括军区间的协防,部队的调遣等。

第四执行官却是作为第三执行官的副手的存在。

第三执行官主要负责军备的采买,军饷的发放,因为事关钱粮,容易滋生腐败,宪法规定,必须有一位非军事官员从旁监督。

所以,第四执行官其实是个比望京市长还要不讨好的职位。

手里没权不说,还要一天到晚的盯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日子能好过吗?!

林简盯得林轩半天,突然开口反问:“你没疯吧?”

林轩被他逗乐,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没有。”

林简又瞪了他一会,调头就走,到了门口时,没有回头,语气冰冷:“这个第四执政官应该没有人抢,我会把竞选基金抽调回来,偿还信用卡欠债。”

林轩无奈地听着门撞上门框传来的一声巨响,知道林间无论表面多么平静,心中终究是怨气难消。

他安静的端坐了一会,站起身,面向落地窗而立,点燃了一根香烟,徐徐的抽着,烟雾缭绕间,林轩的思绪渐渐飘远,方才,有一件事情,他没有和林简说明,如果说了,只怕这位能干的秘书会更加暴躁。

宪法中,规定了军部的第四执行官的身份以外,还有一条附属法令——当第三执行官发生重大失职,或者身体状况不佳等,导致无法继续完成本职工作时,在非选举期间,由第四执行官暂代其职。

换句话说,只要第三执行官下台,他就马上摇身一变,成为了执掌后勤军事的实权人物!

当然,第三执行官的职责重大,通常是军中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如果有可能,林轩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林轩的目光幽深,望着下面的被灯光映照的五彩缤纷的喷泉,听说军部那堪称铜墙铁壁的堡垒式的办公大楼连窗户都没有…

乔以安一路狂飙,终于回到了中华联邦地界,她并没有直接回到望京,而是开着越野车到了一片城市废墟之中,这是大破灭时代遗留的痕迹,在国土之中处处可见,并不算什么稀奇事物。

把车子停在了废墟外,折下了数支枝桠繁忙的枝杈,打开后备箱,利用车盖咬住了树枝,又开着车子行了一段距离,确保车子留下的轮胎痕迹全部被树枝横刮掉。

乔以安寻了一处阴凉地,把车子停下,又把后备箱里的树枝拿出,仔细的盖在了车身上,伪装成树丛的模样。

她脚一踏在地面上,马上如箭一般穿了出去,足尖在各种断垣残壁上轻点,整个人如烟一样穿梭在废墟之中。

绕过了大半个城区,她脚步一顿,进入一间半塌的废楼,直接下到地下室,手指在墙壁上摩挲半天,卸下了一块砖,露出了一个约莫硬币大小的感应器,她把拇指轻轻按了上去,滴答一声,墙壁向一旁滑去,露出了一扇大门。

她仰头,瞳孔对着大门上的电子监控眼,再次验证成功后,门打开,却是个电梯。

电梯直线滑落,连续下了一百米,终于到达了这座地下基地。

又经过了三道同样严密的关卡检验,其中一次是从她身上抽取新鲜血液,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杀掉警卫盗用虹膜和指纹。

最后一道严密吻合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间四周由玻璃幕墙构成的实验室。

这座防卫程度被列为国家S级安保的地下基地,存在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这座面积不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只有一个试验品。

050 被囚禁的美少年

透过玻璃幕墙,可以清晰的看到位于整个实验室最中间的那张实验台上平躺着的少年,他一头柔顺的淡金色短发,面色略有些苍白,五官十分秀丽,一双深棕色大眼温和地看着正在给他抽血的医师,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如果单看这个笑容,会认为这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少年。

乔以安的眼神一暗,视线扩展处,清晰的看到少年的四肢被一圈又一圈的钢箍束缚在了实验台上,甚至颈部和额头也各有一道皮带,确保少年动弹不得。

从第一天被送到实验室开始,少年始终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笑容,哪怕是躯干被长长久久的束缚在实验台上,每天都要提供血液指甲皮肤等各种身体器官以供实验,他一直乐观向上。

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击败少年的笑容。

唯有如此,才更加可怕!

因为少年并非盟友,而是来自被驱逐的敌人一方!

少年一边积极主动的配合着实验人员的各种取样动作,深棕色大眼还滴溜溜的转着,颇为活泼。

取血的医师站直身体,从他身边走开,露出了被挡在了身后的乔以安,少年双眼一亮,唇角更加柔和的荡漾起来,像是三月初春的河水,一波波的涟漪,挠的人心里发痒。

他笑眯了双眼,望着乔以安做了一个小小的口型,乔以安不用尝试破解,便已经知道了少年要说什么,他只会说一句话,从来如此,从未改变——安安,你来了。

身后传来了军靴踏地的足音,乔以安马上转过身去,下意识地挡住了少年的视线,看向来人——肩章上金光闪闪,赫然是一位少将:“付将军。”

付将军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人,约摸四十出头,身材保持的仍然很好,一身军服十分合体,他面色凝重地回应:“乔少校。”

乔以安挥了挥手,打掉了寒暄的氛围,单刀直入:“他最近有什么特别的动向?”

付少将长期执掌基地,早已经充分的领略了少年的魅力所在——基地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严禁与少年进行任何语言交流,甚至眼神接触也被禁止。

即使如此,少年的魅力依然不可表面的蔓延,私下里,他不止一次听到手下发表对少年同情的言论。

付将军犹豫了片刻,回应道:“三天前有过一次越狱行动,经查明,是狱警的私自行为,已经被处理。”

乔以安眸色更加深沉,三天前?距离上一次刚刚过去了一个月。

从两年前少年被关押于此处开始,统共经历了大大小小八次越狱,全部是同情少年的狱警和科研人员私下组织。

随着年纪的增长,少年的魅惑力也渐渐变大了。

乔以安下巴绷紧,命令道:“放开他,我要和他谈谈。”

付将军没有反驳,沉默地敬了一个军礼后走开。

一刻钟后,少年被从实验台上解下,送到了一间小小的卧室中,这间卧室依然是由四面玻璃幕墙组成,二十四小时强光照射。

卧室里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角落里放着一个抽水马桶和简单的洗脸池,这是联邦监狱关押重要人物的标准配备。

区别只在于这里的床和桌子,包括马桶等,全部是钢铁打造,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甚至洗脸池里的水,也被严格的限定了流量,防止被关押人把自己溺死。

在这个环境里,少年的行动毫纤毕现,无所遁形。

确切的说,包括吃饭和处理个人卫生在内,他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每日被众多无关人士围观一切起居,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崩溃了,可少年偏偏没有,他对于一切苦难似乎都有着安之若素的本能。

他不羞愧,不难堪,在众人面前,也仿佛独处般自然。

少年脚步虚浮,任由两名从头到脚被包裹在无菌蓝色外套里的医护人员把他放置在床头上,刚刚被抽完了血,少年手脚有些无力,却依然对着医护人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真挚地道:“多谢了。”

两名医护人员目光游移,没有回应他,一前一后,走出了这间牢笼。

这一切全部落到了乔以安眼中,她双眼眯起,又静静的站立了半天,方在玻璃门上输入密码指纹,迈步走了进去。

本是闭眼养神的少年眼睛猛地睁开,俊俏的脸上难掩欢喜之色,他柔声道:“安安,你来了。”

叫着安安的时候,少年声音旖旎,双眼中荡漾着满满的喜悦,逸出到了眼角眉梢,连周身都浸淫在这喜悦之中,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满溢的幸福。

乔以安丝毫不为所动,她的视线习惯性的在陋室中巡游,看到桌子上圆圆的钢饼时瞳孔一缩,她意有所指地道:“你的生活倒是越来越滋润了。”

少年亦是注意到了乔以安的视线,他腼腆的笑了起来:“我想着这么长时间不打理仪容,安安看见了会不会嫌弃我,所以向他们讨了一面镜子。”

少年的红唇轻轻嘟起,煞是可爱的抱怨道:“他们只肯给我这个又蠢又笨的东西。”

乔以安没有接声,她伸手拿起了那块钢饼,两面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足以鉴人,钢饼的边缘圆滑带了些厚度,看来监管人员虽然是被少年的可怜打动,却也做了足够的防护措施。

不给镜子,是怕少年打碎后,用镜片割腕,同理,钢饼的边缘如果太锋利,也有同样的效果。

虽然这一年多来,少年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是一个多么坚强,乐观向上的人,却并不足以让基地放松警惕。

一个不做任何事情,就能让狱警和科研人员前赴后继的为了他的出狱而努力,他的心思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乔以安手里的钢饼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半点花样,正当她举起手,准备把钢饼重新丢回桌子上时,光滑的不锈钢表面上映出了身后不远处的守卫,她双眼眯起,缓缓地把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