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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迎银的视线在这上头停留了好几秒,她有些犹疑的歪头看着江邢远。

为什么这个毛绒玩具,会掉在地上呢?明明应该在椅子上啊。

就这会功夫,江邢远已经在阮迎银的床上坐了下来。他拖掉脚上的鞋子,挽起了睡衣裤角,然后迎上阮迎银的视线,叹道:“都湿了。”

“…”阮迎银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头,视线在他脚上的一滩水迹看过,相信了漏水的事情。

阮迎银想了想。

阮迎银:那怎么办呢?水会不会漏到楼下?

江邢远低头看了看手机,心里不由感叹,阮迎银果真是一只善良的小仓鼠。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关心的居然是楼下的邻居。

善良就好,他眼中划过一道微暗的笑意,然后迅速消失,担忧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让人来修,趁早修好。”

阮迎银点了点头。

江邢远打了小区的24小时维修电话,工作人员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

阮迎银:我看到仓鼠玩具掉在地上了

江邢远微微皱眉,语气飘忽:“哦,兴许是我不注意,用凳子的时候想把它放在一边,没放好,掉下来了吧。”

阮迎银没有过多的怀疑。

阮迎银:你带我一起去你家,把仓鼠宝宝捡起来吧

虽然是玩具,但她看到掉水里,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江邢远一愣,然后笑了笑,十分好说话地道:“好。”

他伸手过来,想要抓上阮迎银。

阮迎银远远避开他的手,警告地瞥他一眼。

江邢远收回手,没有勉强她,叹道:“你不让我碰你,那你要怎么和我过去?”

阮迎银仰着头,看了看江邢远垂落在床上的毛衣外套,朝他爬了过去。

他低着头,温柔的看着阮迎银向他接近。

阮迎银顺着毛衣衣摆往上爬,她动作不慢,小小的身子很灵活,一路爬上了毛衣口袋,然后窝了进去,仰着头对上江邢远打量的眼睛。仿佛在说:看,我自己也可以。

他的眼底微暗,指尖捻了捻,几乎是下意识地朝阮迎银伸出了手,想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

阮迎银第一时间亮出了爪子。

自从那天把她一顿揉后,她就十分戒备了。

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江邢远有些可惜的收回手,从床上起身,带着阮迎银回了房间。

水管里的水依旧汨汨流着,房间水位不降反升,甚至连走廊都有了细微的水迹。

江邢远割水管的时候,手上用了力气,而且要在短时间内达到效果,他可是往死里破坏的。

他没什么表情,就那样淌着水,无所谓的走向卧室。

阮迎银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身为仓鼠,她是十分害怕水的。看着下方一地的水,她下意识抓紧了江邢远的衣服。

卧室里的那只仓鼠玩具已经彻底被水弥漫了,甚至连床也不可幸免。刚贴上没多久的粉色墙纸也被水浸泡,渐渐有脱落的迹象,仿佛是灾难现场。

江邢远直接走到仓鼠玩具旁边,就要弯下腰去捡。

阮迎银生怕自己从口袋里滑落,下意识叫了一声。

他左手自然地护着口袋,右手把沾满了水的仓鼠玩具拿了起来,提在手上便要转身离开。

只是仿佛忘了似的,他左手依旧护着口袋,贴着阮迎银柔软的毛。

她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但也没有推开江邢远手的意思。

水,真的很可怕。阮迎银想。

两人走出门口的时候,赶来的水管工也到了,两拨人刚好碰到了一起。

“就在里面,你们抓紧修一修吧。”江邢远语气诚恳,表情真挚,“晚了怕水到处蔓延,影响楼下邻居可就不好了。”

水管工连忙点头,提着修理箱就走了进去。

江邢远回了阮迎银的房间,十分自然地锁上了门。

仓鼠玩具还在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看向阮迎银。

阮迎银指了指桌子,示意江邢远把玩具先放在桌子上。

江邢远照做,然后带着她回了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阮迎银床上的被子收了起来,放在衣柜最上方。他走过去,把被子拿下来,然后铺在了床上。

江邢远将毛衣外套脱下,打开阮迎银的衣柜,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了她的衣服中间。

看着一衣柜女性服装里自己的毛衣,江邢远唇角扬起一个开心的笑意。

阮迎银目瞪口呆的看着江邢远仿佛主人的一系列动作,赶紧爬到手机前,就飞快打字。

阮迎银:你不能把你的衣服挂在我的衣柜里!

江邢远拿着手机走到床边,看到她的消息,微微一笑,然后伸手飞快把湿了的鞋子一脱,就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阮迎银吓得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往旁边一退再退。

“新衣服,刚刚出门的时候才穿上的,不脏。”江邢远温声解释,笑容无害,“而且你衣柜也有位置,我不能挂吗?”

阮迎银:不能!

“你这样说就太让我伤心了。”江邢远神情有些委屈,叹了口气,“这几天你变回仓鼠,我可是竭尽全力照顾你的,甚至还给你清理——”

他顿了顿,怕阮迎银恼羞成怒,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排泄物。”

“!!!”阮迎银几乎都要疯了!

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之后半个月也还得麻烦他…

算了,挂件衣服就挂吧。她咬着牙,狠狠地用爪子敲着手机键盘。

阮迎银:但是你不能睡在我床上!

江邢远抖了抖被子,蜷缩在床边,躺在枕头上:“我房间浸水了。”

阮迎银:你不能睡沙发吗?

电视剧里,男生在女生家里借住都是睡沙发的啊,她刚刚就是这么想的。

江邢远摸了摸太阳穴,语气透着几分脆弱:“我不能,睡沙发我会彻夜失眠。”

“…”阮迎银无言的看了江邢远一眼。

江邢远脸色有些困倦,他慢斯条理地打了个哈欠,歪头看向里边的阮迎银:“你床这么大,我就睡在边上,并不会影响到你。”

阮迎银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江邢远就当看不懂,他在旁边虚划了道线:“我不会超过这条线,你放心好了。而且你现在只是一直仓鼠,在我眼里,没什么特殊含义。难不成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眼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阮迎银。

他会的!那天他可是揉自己了!阮迎银记得一清二楚。

她低下头,就开始打字,严词拒绝江邢远睡他床上。

江邢远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关机键,然后当着阮迎银的面,把手机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灯就在他旁边,江邢远长手一伸,直接关掉了灯,然后躺了下去。

卧室瞬间一片黑暗,他侧着身子,背朝着阮迎银,语气带着浓浓的困倦和低沉:“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带你去学校上课呢。晚安,宝贝。”

阮迎银被他的称呼吓得身子抖了抖,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看着躺下一动不动的江邢远,气的在原地跳脚!

他手机都扔到一边了,她发消息给他也没有用!她没法说话,也无法将他强行拉起!

阮迎银有生之年,第二次想要恶狠狠咬江邢远。

可她到底没敢去,反而远远避开江邢远,躺到床里头,盯着他的侧影,整只鼠处于警戒状态。

他一动不动,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好像确实已经睡着了。

阮迎银也撑不住了,小小的脑袋一掉一掉的。

她索性放弃,挪了挪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跟着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江邢远带着阮迎银出门。

他把水管破坏的太狠,水管维修工忙活了大半夜,早上才堪堪把残局收拾好。

江邢远看到他们出来,见当头有人要说话,直接开口道:“修的怎么样了?”

当头一人道:“已经不漏水了,但是水管被——”

江邢远看着口袋里探着个头,认真听的仓鼠,淡淡打断道:“不漏水就好,你们慢慢修吧,务必把水管都修好。修理费我会让人转给你们。”

说完后,他便抬腿朝电梯走去。

住户似乎并不想知道水管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维修工皱着眉看着江邢远的背影,摇了摇头。

水管很明显是被人为破坏的,看住户的样子,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前来维修的时候,领班交代过,说这层住着富家少爷,让他们行事务必小心,千万不要把人得罪了。

所以维修工没再继续说什么。

**

下楼梯的时候,江邢远和口袋里的阮迎银唠家常:“我总觉得我房间的水管坏的不同寻常。”

阮迎银仰着头看了他一眼。她其实觉得这坏的时机也有些奇怪,昨晚看着江邢远的行为,她甚至有种可怕的猜疑。

不会是江邢远故意的吧?

“我昨晚查看过,水管好像是被人割开的。”江邢远道。

“?!”阮迎银有点吓到了。

她惊疑不定的交握着双爪,脑海转的飞快。

江邢远说水管是被人割开的。他自己说出了这话,说明不是他自己干的,而是别人干的,那会是谁呢?

阮迎银心里有了两个怀疑对象。

“我怀疑要么是你的便宜爸爸,要么是我的便宜爸爸。”江邢远一边上了车,一边猜测道。

阮迎银从他口袋里爬了出来,顺着衣摆往下,然后坐在一旁,瞅了瞅江邢远。

他的猜测和她的一模一样。

江邢远叹了口气,没发动车,而是拿出了手机:“我觉得还是要小心一些,总感觉你爸会卷土重来。”

阮迎银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来得聘几个保安了。”江邢远于是给程阳打了电话,让对方物色几个保镖过来。

程阳在校外混的很开,下午就找了六个可靠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在了门外。

**

早上,阮迎银一踏入教室,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她似乎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而且今天的早晨,班里很多女生都围在了杨同与附近,叽叽喳喳的。

“哇!好可爱啊!”

“天呐,太萌了!”

“它怎么这么可爱啊!杨同与你让我摸摸!”

“杨同与你让我喂一下它!”

“…”

在这些哇哇声中,还夹带着偶尔几声吱吱吱。

阮迎银:“…”她几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到江邢远进来,那些女生犹豫了一下,纷纷散开了。

阮迎银和江邢远得以看到杨同与手里的仓鼠,是一只金丝熊,正被杨同与抓在手里喂吃的。

江邢远视线在金丝熊上头一扫,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把阮迎银放在了桌子上。

阮迎银看向金丝熊,金丝熊正专注吃着杨同与手里的东西,没理她。

鼠类就是这样的,有吃的一切都好说。没有吃的,如果把仓鼠放在一起,说不定就会发生血案。

杨同与是看到江邢远养仓鼠,他看着稀奇,于是自己也买了一只。

他看看手里的金丝熊,再看看阮迎银,虽然他手里这只也可爱,但还是阮迎银漂亮得多。

杨同与本来也是要买一只和江邢远一样的仓鼠,但他逛了几家店都没有看到,最后反而选了只不同的品种。

他转过身,带着手里的金丝熊,就要和江邢远交流一下养鼠心得。

哪想江邢远第一反应就是抓起阮迎银,冷冷地瞥杨同与一眼:“把你仓鼠拿远一些。”

杨同与张了张嘴巴,有点不敢相信江邢远的反应。

江邢远盯着他手里的金丝熊,皱着眉道:“不要把仓鼠放在一起。”

“哦、哦。”杨同与抓了抓头,“为什么不能放在一起?”

他还想着再买一只,给手里的金丝熊添个伴呢。

“如果你想第二天看到一张鼠皮,你就放一起养。”江邢远语气带着点嘲讽,表情不善,“还有,你养宠物前不知道先查资料?”

杨同与挫败的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