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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迎银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指尖动了一下:“但我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没事,先预约。”江邢远笑了出来,权当她同意,戒指轻轻滑进她的食指,是刚刚好的尺寸。

阮迎银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脸上扬起了笑意。

戒指简单,没有钻石,但他其实送了她楼下好几堆钻石。

对于钻石这种闪闪的饰品,她向来不会戴在身上,只用来珍藏。

她从来没有说过,但他知道。

想到这些,阮迎银就很开心。

江邢远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银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着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边,看着上头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笑了。

江邢远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这回可不能像抢我钥匙扣一样抢我戒指了,知道吗?”

阮迎银想起那对妥帖藏起来的仓鼠钥匙扣,和给他的那只猪钥匙扣,有些心虚地否认:“我又没有抢。”

江邢远轻笑了一声,拥着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然后,他弯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温柔的吻,一触便离,像是两个人在银杏叶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刚刚也没有吻你。”江邢远盯着她的眼,轻轻挑眉,神色间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阮迎银就那样看着他。

她觉得,很多时候,江邢远比她还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脚尖,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吻他。

拂过他的唇瓣,然后抵开他的唇齿,品尝他的味道。

江邢远一愣,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阮迎银往后推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生涩的阮迎银便不再是对手。

一个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银呼吸不稳,唇舌发麻。

江邢远退开,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这张床是仿照阮迎银的床定制的,很大很大。

他压在她身上,幽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有好几分钟。

阮迎银被看的害怕:“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江邢远低下头,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阮迎银心里一颤,呼吸乱了几分。

她歪过头,看着外头的树叶、蓝天、白云、摩天轮,手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叫他:“江邢远…”

“嗯?”他应了一声,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链,“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忍到极限了。”

阮迎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窗、窗帘。”

江邢远动作一顿。

半晌后,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将窗帘拉上。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他打开了灯。

阮迎银伸手遮住了眼睛,声音像是在撒娇:“不要开灯。”

“不开灯我看不到。”江邢远笑着拒绝,他脱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银走过来,覆在她身上。

阮迎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仓鼠,被江邢远一点点咬掉身上的毛,然后便任他宰割。

她向来强迫症很严重,但强迫症严重的她,却把床单抓的皱成一团。

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刚还万里晴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一朵朵阴云压在天边,雷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撞击得人心跳都漏了几拍。

随着雷声响起,暴雨也跟着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树林间翠绿的树叶上,花园里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树叶和花朵被砸到地面。

暴雨依旧不停歇,树叶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银哭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后退。

然而床再大,依旧退无可退。

江邢远把她困住,吻很温柔,可动作却未曾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于停歇。

天空开始放晴,但公园里,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树叶和花朵,却泥泞不堪。

江邢远一点点吻掉阮迎银的泪,将累得指尖不想动的她拥入怀里。

房间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渐渐平息的喘气声。

室内一片静谧,半晌过后,江邢远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缱绻,又小心翼翼:“宝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阮迎银浑身还在轻颤之中。

闻言,她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十几秒后,她忍着酸痛无力的身子,转过身,抱住他。

唇轻轻动了动。

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我也是。”

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

第94章 094(番外一)

B市, 一处位于远郊的破旧小区里, 面目枯瘦的杨清微躺在嘎吱响的硬床板上,咳嗽不止。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趴在床边, 躬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伸长双手去拿桌子上的面巾纸。

几分钟后, 咳嗽声渐止。

她看着面巾纸上的血迹, 眼里一片麻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杨清微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干净口腔里的血腥味, 然后又躺回床上。

这间出租房很小, 墙壁斑驳。

床就在窗边,杨清微看向窗外。

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空, 偶尔飞过几只乌鸦。

一切都如此灰暗, 仿佛她今后的人生。

在乌鸦飞行的轨迹中,杨清微的神情渐渐恍惚, 记忆渐渐袭来。

高二那年,从S市回到乡下县城的时候, 她停学了一段时间。

县城不大, 一切流言蜚语都传得很快。杨若柔和杨清微离开, 是被接走的, 据说杨若柔有了个有钱丈夫, 杨清微也当了富家大小姐,在大家可望不可即的沁中就读。

这让人羡慕又嫉妒。

但却连一年时间都不到,杨若柔和杨清微母子便灰溜溜的滚回来了。

网络时代发达,阮旭东的事情,早已在网上流传开来。县城里有不少年轻人,他们看到了这些,告诉了家里的父母,家里的父母又告诉了其他人。

几乎之前认识杨氏母女,或者不认识杨氏母女的人,都听说杨若柔的有钱老公,杀了前妻,娶了杨若柔的事情。

一时间流言不止,之前的学校,也不太愿意接受杨清微。那段时间,杨清微就在家里自己复习,偶尔帮着母亲做些活计。

直到梁渊找来。

梁渊帮着杨清微搞定了学校的事情,让杨清微重返学校,不止如此,他还会经常把自己的零花钱贴补给她们。

这样的日子比以前宽宥了很多,但是和在阮家的时候没法比。

杨清微心里并不满足,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她接受着梁渊给的一切,和梁渊保持着联系的同时,心里憋着一把火,努力学习,努力靠自己冲破目前的困境。

但是在她步入高三,梁渊高中毕业,考上两人约定的B大时,出现了意外。

江氏将梁氏击垮,梁家一家人只能离开S市,去B市发展。

就算失败,梁家几十年下来,积蓄也很富裕,江邢远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他们在B市重新开始。

半年后,梁渊给杨清微打了一通电话:“清微,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杨清微回到县城后,很少和其他人交谈,渐渐地变得高冷寡言。

因为她觉得,周围这些人,都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

她只是暂时回来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

杨清微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她不属于这里,她属于大城市,属于那高高在上的阶级。

而且梁渊也会是她一辈子的归宿。

所以她接到电话后,声音就变了几分,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挺好的,梁渊,我相信我一定能考上B大,然后来找你。”

“清微…”梁渊欲言又止。

杨清微瞬间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我…我就要订婚了。”梁渊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杨清微瞬间将房间里的兰花扯了下来,脸上血色渐渐褪去,“梁渊,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要订婚了。”梁渊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带了点哽咽,“商业联姻,爸妈需要我,我没有办法。对不起,清微。”

杨清微握手成拳,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砸房间:“梁渊,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以为我们…我们是情侣。”

梁渊窒了一下,半晌呐呐道:“对不起,清微。我们以后就当朋友…你有什么需要依旧可以来找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杨清微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她望着外头的茫茫夜色:“对方是谁?”

梁渊顿了一下:“是叶家的女儿,叶雨雨。”

“叶雨雨?”杨清微,“以前也是沁中的学生?”

“对。”梁渊语气艰涩。

杨清微听到肯定的回答,一时之间觉得可笑至极!

叶雨雨那女人,脑子笨,而且眼瞎,喜欢的是江邢远那货!在以前,她根本就未曾将叶雨雨放在眼里,只是把叶雨雨当成个工具,报复阮迎银而已!

结果没想到,叶雨雨现在居然成了梁渊的未婚妻!她怎么能配的上梁渊?不就是因为家世好?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平!

杨清微气得挂断了电话,卯足了劲更是拼命的学习。

之后梁渊联系过她多次,她都没有再回应过。

直到高考成绩出来,她上了B大。

本以为到了B大后,会见到梁渊和叶雨雨,结果没想到,他们大一下半年订婚后,就一起去了国外留学。

直到四年后,梁渊和叶雨雨学成回国,并且领证结婚。

那时候叶雨雨已经怀有了身孕。

结婚后,梁渊进入梁氏工作,从基础岗位做起,没几个月,就被梁父破格提为副总经理。

杨清微是在一次应酬上,见到梁渊的。

她跟着领导来见客户,席间被灌了不少酒,到卫生间吐了一把,收拾好出来后,遇上了梁渊。

两人见到彼此的时候,都愣住了。

梁渊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杨清微,乍一见到杨清微,他神色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

杨清微也觉得梁渊愧对了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她心里突然间就起了点别的心思。

她想自己当公司老板,她忍受不了在公司上班的日子。

她提出的方案,因为只是个刚入职没几个月的新人,因此没有人采纳,领导甚至指桑骂槐地说了她几句。

她明明能在更好的位置,发挥着更大的作用,可为什么却因为年龄和经验的原因,只能熬资历,这样熬下去。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江邢远和阮迎银的步伐?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踩在脚底?

他们两人合璧的远银集团,发展越来越好,是很多名校毕业生挤破头都想进入的名企。

而她,曾经和他们站在同一个起点,却落到如此境地。

但杨清微不信邪,她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能追上远银集团的发展速度,把远银集团踩在脚底!

她想,梁渊也许就是一个契机。

梁氏这几年在B市发展的不错,虽然远远比不上远银集团,但各方面也非常可观。

只要搭上梁渊。

有些醉意的杨清微,很快就在心里下了决定。

她和梁渊仿佛老朋友般的聊了几句,然后梁渊亲自送她回家,并且互留了联系方式。

之后两人又开始频繁的联系。

一开始杨清微并不怎么和梁渊提工作上的事情,直到一次酒吧买醉,梁渊接到电话,特意过来接她。

‘酒后’吐真言,杨清微泪流满面,难受地浑身都在颤抖。

她把工作上遇到的挫折悉数倾吐出来,还说了自己想要创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