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扣住她的小下巴,狠狠地堵住她的小嘴儿。
这个吻,很激烈,也很忘我!
他将她紧紧锁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掌按着她妖娆的细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吻着…
司徒瑶本就是个极其热情的个性,两人碰到一起真的是棋逢对手的。
他热情地吻着她时,她两只小手也不甘寂寞地抓着他的手臂,抓啊抓的…
而妖娆的身体更是慢慢开始会逗弄男人…
很快的,房间时的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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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半,纪初夏穿着一袭白色睡衣,怀里抱着只布偶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龙震霆。
他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半弯着身子亲自换床单,被罩,因为她在床上吃零食,弄得满床都是。
这算是她的坏习惯之一,她喜欢吃零食也就算了,偏偏喜欢抱到床上来一边玩一边吃。
从小到大,龙震霆不知纠正过她多少次,但只要他不在一边念她,她又自然而然地做这件事了。
刚才他们早在沙发上就纠缠开了,第一回合结束之后,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又来——
等两人出来他才发现床根本不能睡人,他早已习也为常了,动手换掉床上的东西。
收拾好一切后,又过来将沙发上的小人儿给抱了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灯,纪初夏躺在他怀中却没有什么睡意了。
因为,她感觉得到他有心事。
“叔叔,你都不疼我了!”
虽然他上次让她不要叫他叔叔了,可她还是觉得这样叫顺口。
所以,理所当然又这么叫开了。
“我不疼你还能疼谁?”龙震霆双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了。
“那你都不跟我说话。”
以前他出差回来,都很喜欢跟她聊天的。
也说不是什么正经事,可两人就是说不完的话啊。
可是,这次回来,他明显话少了很多嘛!
“夏夏,对不起。我今天只是有点累了。”他闭着眼在她耳边低语道。
“老太太还在生我的气吗?”
“好一点了。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骗人。”她一点也不开心地垂了他一下,“她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了…一定是的,对不对…”
她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忽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
“你骗人,骗人,骗人,你不爱我了…”
这指责的罪名可真的是太大了!
“夏夏,不要哭啊!我怎么会不爱你?想到哪里去了呢,嗯?”
他焦急万分地安抚着,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可是他越拭,她流得越凶,没一会,他已经握住满掌的湿意。
那带着她体温的眼泪水穿透他的掌心,直达心脏,揪得他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明明,已经深陷得不能自己;
明知道不可为,仍是沦落其中;
明知,天理不容,却仍然如着魔般,放纵自己去拥抱她。
她还在责怪他不爱她!
他还能再怎么爱她才够呢?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又安慰了多久,等她终于停下来时,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一样了。
龙震霆心疼她,到楼下取了冰块上来给她敷眼。
她躺在床上,一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他的掌心。
“刚才你为什么要用套套…”
而且两次都是。
他们欺骗老太太怀孕的事情被她知道后,若恼了老人家,那不是更应该要快点弥补这个谎言,好让她不要生气那么久嘛?
可是他却在这时候…
“夏夏…”龙震霆拿着冰袋的手动了下。
其实她哭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得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可是她若是不开口,他便顺势不提。
然而,她还是问了。
要怎么回答她才好?
他还要编多少谎话才能骗她一辈子呢?
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欺骗她。
可他却不得不一骗再骗。
或许,他应该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在他顿住的时候,纪初夏将冰袋移开,张开仍旧涨涨的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你是不是真的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
他将冰袋放下来,抬脚上床,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着,好一会之后才缓缓地开口_
“夏夏,你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好吗?”
所以,他这是承认了有事瞒着她了?
那又是什么事呢?
他不愿意说,她半句也问不出来。
最后,她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他稍稍动一下,她便搂得更紧,像是怕他会离开一样。
于是,他静静地躺着不再动了,却几乎一夜无眠。
其实,他才是怕她会离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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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他们都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
纪初夏开眼后,龙震霆还未醒。
事实上,他是刚刚入眠不久。
纪初夏看他睡得沉,怕吵到他,也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对着她的脸。
他好像真的很累,睡着的模样似乎还在想事情,眉头都锁着。
她悄悄地伸出手指,想要抚平他眉间的郁色,只是才碰上去,他便迷糊地叫了声:“夏夏…”
她赶紧收回手指,他又继续睡了。
不想吵到他,她的手指便隔空悄然划过他挺直的鼻梁,紧抿的着嘴唇,还有胡渣横生的下巴,再到滚动的喉结…
“叔叔,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她在心里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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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震霆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夏夏撑着下巴在盯着他看。
“醒了怎么都不叫我?”他开口,声音有着初醒时的沙哑。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你吗?睡得好吗?”
他侧过身子一边手臂撑着脑袋起来,一手搂住她的腰。
“有夏夏陪着睡,怎么会不好?眼睛还疼吗?”
他看着她眼睛,眼皮还有些肿,哭得太久了。
纪初夏摇了摇头,“不疼。不过肚子饿了。”
龙震霆凑过去,在她眼皮印下个轻柔的吻,“几点了?肚子饿不会叫我起来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起来,在床边站定,朝她伸出手,她便默契十足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去洗漱。
两人一起刷牙洗脸后,纪初夏坐在软椅上看着准备刮胡子的龙震霆道——
“我帮你刮,好不好?”
龙震霆从镜子中看着她跃跃的模样,心情愉快。
昨晚那个在怀里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女孩好像做梦一般。
他们之间,其实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人能破坏他们的平静。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他对着镜子中那张熟悉的笑颜道:“好,过来。”
“抱我过去。”
她朝他伸出手。
小时候她经常坐在高高的洗漱台上看他动作利落的刮胡子,有时候也会好奇地想动手,但他怕她弄伤自己一直没给弄,长大之后,为了避嫌,他也不给她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现在看她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便将她抱了过来,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垫在洗涑台上才让她坐下来。
虽然看过他刮过无数的刮子,但是自己要动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怕自己不小心会刮伤他。
因为龙震霆嫌弃电动剃须刀刮得不够干净,他一直习惯用手动的。
他亲自换了新的刀片,打上剃须膏才将剃须刀小心地放到她手里,“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他开玩笑道。
“我会小心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纪初夏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刀很锋利,一小心真的会弄伤他,所以接过剃须刀的时候手指都有些颤抖。
“别紧张,没事的。放心刮吧,我皮厚。”龙震霆微笑道。
在他的指导之下,纪初夏拿着剃须刀,小心地划过他脸上那些白色泡泡。
她握着刀的手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很怕自己会失手,看得龙震霆心中柔成一片。
但是——
“夏夏,你可以再用力一点点…”
她这样,只是把皮肤表面的剃须膏刮掉而已。
“哦…好,我用力一点!”
他一提醒,紧张过头的纪初夏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刮剃须膏,不由得一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只是,毕竟第一次做这事情,纪初夏没想到自己是厨房灾难,帮他刮胡子也一样是灾难!
她才剃了第一刀,将胡子给刮掉了,正想再接再厉来第二刀时,一个用力不甚,锋利的刀片直接划伤他的脸,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吓得她尖叫一声,手一颤抖,刀架滑落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接,又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头——
龙震霆在心底叹息不已。
果然还是不能太相信她的。
只是,看她内疚成那样,又因为自己划伤的手指头而委屈得眼眶发红,他除了叹息,还是只能叹息。
利落地抹提脸上的泡泡后,他将她抱了出来,找医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纪初夏坐在沙发上,他蹲在她面前,取出消毒药水及棉签抬头,“手给我。”
她伸手时,眼睛看到他脸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下意识地抬起自己刮伤的手指头碰了碰-
他的血与她的血,沾到了一起…
然后她将手指头递到他面前,无意识地念了句,“好了,现在我们骨血相融了。”
纵然,现代科学证明滴血认亲本来就是一件没有科学依据的坑爹理论,但此时龙震霆听到这个词,心低仍旧一抽,心潮起伏。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
“叔叔,你怎么了?很痛吗?还是先止你脸上的血吧,我这个没事。”
看到他一瞬间的失神,纪初夏惊呼道。
龙震霆回神,脸上还是熟悉的微笑,“这点小伤没关系。把手给我!”
他很快给她手指头消毒,包上了有着俏皮图案的OK绷才自己简单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纪初夏硬要在他脸上也贴上了一块相同的OK绷才住手。
“我这样还用出去见人吗?”龙震霆不用看也知道脸上那块OK绷有多可笑了。
“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帅的。”
她给了他一把甜得发腻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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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迟来的早餐兼午餐是龙震霆亲自下厨做的。
龙震霆的厨艺还是不错的,碍于他出国留学那几年,吃腻了国外的食物,所以自己会动手,回国之后因为工作忙,又要照顾她,所以就很少下厨。
但是厨艺并非生疏,四十分钟就弄出了两碟非常漂亮的意大利面,还有浓汤,沙拉。
“要是再来一杯红酒,那就完美了。”
纪初夏开心地道。
这几天都有专人送餐过来给她,小溪来的时候也会带点心,但怎么都比不上心爱的人做出来的让人欢心。
特别是还能仗着自己手上的‘伤’直接坐到他腿上让他喂着吃,简直是快活得不行。
“吃完东西我们再喝。”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将两碟意大利面给吃完了。
龙震霆倒了两杯红酒出来,递一杯到她手上。
“叔叔,我还未成年呢!哪家的家长让孩子喝酒的?”她接过酒杯俏皮地道。
“没关系。一杯葡萄酒而已。我允许了。喝一口看看?”
“cheers!”
“cheers!”
透明的杯子相撞,红色的酒液翻滚。
纪初夏第一次喝酒是十八岁的成人礼,一杯香槟。
之后龙震霆管得严,也便很少机会喝,就算偶尔跟朋友出去,她自己也不大喜欢啤酒的味道,更别提白酒了。
所以,她不知道红酒香醇却也后劲十足。
她贪杯,让龙震霆加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醉意茫茫地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早已在法国东部边境上的美丽小镇上,阿尔卑斯山就在眼前。
微风轻拂,伴着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气从推开的窗户飘了进来,傍晚的夕阳在透明的薄纱上洒下淡淡的橘红色,风一吹,薄纱荡漾起来。
纪初夏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缓缓地眨了眨,透过那飘扬的纱,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因为这个美丽的画面,是她在旅游画册中看到的,她缠着龙震霆带她去的,他说等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带她玩遍欧洲。
所以,现在她一定是在梦中吧?
一直到他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她才又眨了眨睫毛,转脸过来,定定地看着他好久。
“怎么?不认识我了?”龙震霆坐到床边,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
“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拉住他的手腕,感觉到他熟悉的体温及脉搏。
“自己捏捏看,疼不疼?”
他微笑着将她的小手放到她的颊畔。
“呀!会疼。”
“那就不是做梦了。”
她从床上起来,跳下来,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跑到了阳台上。
入眼而来的是清澈的湖水,青翠的山峦,依山而建的红瓦尖顶小屋,扑面而来的尽是童话般的气息。
纪初夏被这美丽的景致迷住了,久久不愿回房,好不容易太阳落山了,她又对他们住的小木屋好奇得要命,上上下下地看了几遍才停住,冲到靠在门边看着她的龙震霆,双手环着他的腰部,抬头看他:“怎么办?这里的一切一切太让人喜欢了。”
她凝望着他的眼睛干净清澈,如同阿尔卑山下的湖水一般,又清又亮,他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