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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颜道:“我睡不着,四下走走!”

“可有人证明?”

“在下不喜欢与人同行。”她脸色冷冷,眼光看到棉棉时,忽然停留了一下。容上省面皮抽动,冷冷道:“那我问你,你今晨破晓时分,又身在何处?”

庄颜转眼看着他,冷笑道:“容大侠,今晨在下还未起身。你若想知道令千金因何被人推下井,不如问问她昨天干了些什么?!”

容上省霍地站起身来,瞪着她道:“她干了什么?庄公子请说个明白!”

庄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容上省回头看着棉棉,她却有点心虚,眼神四处乱瞟,低着头嗫嚅道:“我没干什么,就是给了哥哥一点跳跳豆……”

“糊涂!那东西岂能随便给人?!”容上省斥道:“你哥不懂事,你几时也这般不懂事了?”

云初雪好奇道:“跳跳豆是什么东西?”

“哦,”白无及轻声道:“跳跳豆是生长在海南的一种奇药,容家将它炼制成丹,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下人奴仆,但凡吃了这种药的人,就会狂跳不止,直到精疲力竭,无法再动弹。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会危及生命!”

棉棉叫道:“我只给了他一颗,最多就跳上几个时辰而已!”

庄颜冷笑道:“容家兄妹仗势欺人,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容大侠又何必动怒?以后这样的事越来越多,也可以成为容家的特色之一!”她有讥笑之意,语气却冰冷,听到众人的耳朵里,越发显得滑稽可笑。

容上省怒道:“我容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庄颜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冷笑道:“不错。容大侠英雄盖世,不管是欺人还是纵容子女害人,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靳天择心头一动,这个庄颜,对任何事都不甚用心,唯有对容家人,十分在意。究竟为何?

容上省哼了一声,走至她跟前,默默地审视她,忽然说道:“你的衣服上,有一股兰花香气!”

众人吃了一惊,尤其是棉棉,立刻跳了起来,冲到她跟前,使劲地闻,边闻边叫:“啊啊啊,就是这香气!是不是你?!你把我推进深井的!”

庄颜冷冷道:“是我又如何?!你们兄妹设计害我,我不过是推你下井,算便宜你了!”

棉棉哇哇大叫:“我哪有害你?!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中了跳跳豆的毒!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哎呀,我哥呢?你有没有害他?”

庄颜冷笑道:“我哪里害得了他?他是容大侠的命根子,此时还在屋里当大少爷呢!”

容上省上前一把抓住她,厉声叫道:“是你在成儿身上用了百味香?!害他浑身疼痛不已,叫个没完。你好大的胆子!”他已然怒极,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一般,左手一扬,一掌便往她胸口拍去。庄颜猝不及防,踉跄倒地,嘴角立刻溢出一丝鲜血!

容上省一击即中,却是呆住了,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后退一步,叫道:“她……她是个女人!”众人立刻上前一步,将庄颜团团围住!是个女人,又是推棉棉下井的人,难道,她就是*使?!

司空一断立刻上前扣住她的脉门,厉声道:“说!你是不是引魂招的人?!”庄颜瞪着他,没有答话,司空一断急了,叫道:“你说不说?!不说别怪我手下无情!”庄颜索性转过了头,连看都不想看他。司空一断手上发力,只听见骨头一声脆响,庄颜白了脸,却咬住了嘴,没有吭声!

靳天择站起身,慢慢道:“她不会武功,怎么会是*使?!”

第二十三章 急风骤雨4

众人一愣,司空一断这才惊觉这女子果然毫无内力,不由得立刻松了手,惊疑道:“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庄颜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众人,仍然不说话。靳天择道:“她若不肯说,就算你们杀了她,也撬不开她的嘴。”

“那你说怎么办?”司空一断看着靳天择喘气,显然为自己刚才那急躁猛进的方法,有一些懊恼。

靳天择眯了眯眼,走到庄颜跟前,低低道:“不如先关起来,挫其锐气,磨其斗志,解其怨气,施其以情。往往外表冷淡之人,内心最为柔软!只要抓得住她的软肋,她便言听计从!”

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一时都没有说话。因为靳天择这番话,突然让他们心生惧意。这个人不仅武功一流,连心计也一流。攻人最高明之法,便是攻心。善攻人者为将才,善攻心者为王者!靳天择如果是引魂招的人,那他们的对手,远远比他们想象的厉害百倍!

庄颜坚硬如冰的脸色,突然松动了一分,瞪着他道:“你以为你有办法抓住我的弱点?”

靳天择突然淡淡一笑,附在她耳边轻语道:“你的弱点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容家!你可以不承认,但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庄颜脸色苍白,声音微微发颤:“什么交易?!”

靳天择冷冷道:“我帮你达成所愿,你从此听命于我!”

庄颜瞪着他,眼光犹疑不定。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内心在激烈在交战。半晌才道:“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以为,我想要那容家之主的位置?!”

靳天择目光灼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要的不是容家,而是容上省一生忏悔!”

庄颜震惊无比,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挣扎着站起身来,断然道:“好!成交!”

靳天择眼角浮现一丝笑意,他转过身对着众人道:“她不是*使,也跟引魂招无关。她不过是看不惯容家兄妹欺人,才生了报复之心。棉棉的事,只是意外。”

“靳天择!”司空一断叫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他冷冷道:“一,她不会武功。你们听过引魂招的杀手不会武功吗?二,她身上的兰花香气,不过是熏出来的,若不然,让她把衣服脱了,再来闻闻。*使的*香,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就算把全身衣服脱了,洗上百遍,那香气仍在。司空大侠,还想听别的理由吗?”

司空一断语塞,却仍有不甘。云峰看着他道:“天择,那以你之见,*使会是何人?”

靳天择道:“这儿……不是还有个人吗?”他默默地走回座位上坐下,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郝舍望去。

郝舍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是个男的!货真价实,不信可以验验!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香气!”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迟疑了一下,靳天择冷笑道:“我们怀疑*使进了山庄,是因为棉棉说她被人暗算!如今已经查明害她的不是*使,那杀死甘泉的凶手,就一定是个有兰花香气的女子吗?”

郝舍勃然变色,“那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靳天择冷眼看着他道:“那你说说,昨夜丑时,你身在何处?”

郝舍愣了一下,眼睛在众人面前转了转,笑道:“昨天夜里天气好,我就四处转转。我又没出剑天阁,怎么,不行吗?”

司空一断紧盯着他道:“郝公子,甘泉教主被人杀害,凶手就是丑时行凶。你若说不清丑时的去向,也没有人证,那我们怀疑你,也是应该!”方才查庄颜时,他丢了面子,此刻他已经不再急于出手,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待他一动,便伺机下手。

郝舍抄起了手,点笑道:“应该,应该。只不过你们怀疑归怀疑,可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人!老实说,云庄主,你这流云山庄里虽然人来人往,可是守卫森严,不比那皇宫逊色!我就算想进来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我跟那甘泉无怨无仇,没事干嘛来杀他?!”

云峰道:“郝公子,请恕云某直言。你的武功路子,十分罕见。我们对你的来历身份都不清楚,谁也不敢担保公子不是引魂招的人!”

第二十三章 急风骤雨5

郝舍的眉梢略微一扬,显然已经动怒:“哼!原来你们是这样查人的!难不成我的武功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就该怀疑我?!这里武功比我好的,多得是!为什么只怀疑我?!”

云初雪道:“郝公子误会了!我爹爹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如今庄里出了人命,他用心排查,是理所当然。郝公子武功高强,又说不清自己的去向,所以爹爹才会这般相待。还请郝公子明白讲清自己的去处,以免我们误会了好人!”她的声音清脆温柔,十分动听。郝舍忍不住抬眼打量了她,不禁笑道:“云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说话真是好听。比起那些所谓的英雄大侠,倒是知书达礼得多!”

他笑得十分诚恳,却令云初雪呆了一呆,这男人生得真是有些……妖媚!想到这个词,她下意识地红了红脸,连忙低头笑道:“郝公子过奖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司空一断却变了脸色,微愠道:“郝舍!看你是个无名小子,老夫不跟你计较!你赶紧说清昨夜去向,否则不要怪老夫无礼!”

郝舍冷笑一声,“怎么司空大侠又想动武了?你们司空家武功好整个武林都知道!只可惜……你的儿子却是我手下败将!你不服气,想来重新比过不成?!”

司空一断怒道:“一派胡言!论武功,你不及迹儿一半!你不过用了些邪魔歪道来迷惑迹儿,让他拱手认输!老夫可不信你这个邪!”

郝舍嘿嘿一笑,“哎哟,原来司空大侠果真是想来替儿子报仇的!那就放马过来吧!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司空一断怒极,正欲上前,却被云峰一把抓住了胳膊,低声道:“司空兄切勿动怒,以免中了他的奸计!”

司空一断立时收住了脚,方才对庄颜的鲁莽之举令他倍觉懊恼,此刻又差点儿失去冷静,好在云峰及时提醒,否则还真是没了一代宗师的风度!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别在这儿东拉西扯地转移我们的视线,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郝舍懒懒地坐了下来,笑道:“我说了啊,只是你们不信而已。”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想发作又没有名目,简直是无可奈何。

白无及站起身来,走到郝舍跟前道:“郝公子,可否借你的手,给在下一瞧?”

郝舍笑道:“白公子是我极为佩服的人,你要看,可以!”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这一双手修长白净,养尊处优,显然没有经历多少苦难折磨。白无及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众人吃了一惊,这个举动,虽然看似无意,却仍有轻率之感。就连郝舍也吃了一惊,迅速地将手抽了回来,警觉叫道:“你想干什么?”

白无及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是杀甘泉的凶手!”

众人惊道:“为何?”

白无及道:“郝公子的手,骨胳柔软,肌理细密,可见他并未练过指上功夫。甘泉教主被人一指点中心脏致死,郝公子没有这个功力!”

郝舍嘿嘿笑道:“好歹有个明事理的人,看来我真是越发佩服你了。”

众人沉默不语,一半高兴,一半失望。这二人也不是杀死甘泉的凶手,那凶手会是谁呢?

只听靳天择冷声道:“如果他将甘泉教主迷倒后再动手呢?那就不需要很高的功力了!”

第二十三章 急风骤雨6

白无及一愣,喃喃道:“靳公子此话有些道理!看甘泉的死状,死前并无任何挣扎痛苦,被迷倒后杀害的可能性也很大!”说着,他朝郝舍望了一眼,脸色复杂起来。

郝舍瞪着靳天择叫道:“你说迷就迷啊?我又没有*!不信你来搜!”

靳天择冷笑道:“你要迷人,何须用药?!那一招无痕司空迹,武功远高过甘泉,不也被你迷晕了吗?!”

听到此话,众人都仿佛如梦初醒!是啊,这个男人会邪功,不能轻易放过!

郝舍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得大叫:“胡说!我哪有迷他!!!!是他自己认输的!”

靳天择立时站起身来,说道:“你怎么打败了他,这里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必狡辩?!总之你说不清昨夜去了哪里,也说不清自己的身份来历,就有嫌疑!云庄主,不如先把他关起来,细细审问,不怕问不出什么!”

郝舍怒极,“你敢!”

靳天择冷冷笑道:“我为何不敢?关你三天,你再不说,就送官府法办!”

郝舍立刻噔噔噔后退了三步,走至院门前,大声笑道:“送官府?!到时候死的是你!本少爷不陪你们玩了!”说完他立刻飞身跃起,就欲翻墙而出。司空一断叫道:“不能让他跑了!快抓住他!”

此刻离他最近的是风行远,他见郝舍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墙头,再无迟疑,立刻摸出一个半尺来长的盒子,厉声叫道:“郝舍!你想往哪里逃?!”举起盒子右手一拍,只听见“啪”的一声,那盒子里突然射出一张蛛丝般的大网,朝着郝舍劈头罩去。

只见郝舍回头瞪着他,脸色突变,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来不及叫出声,就被那蛛丝网拖下来墙来,摔在地上!他立刻翻身跃起,却又摔了下来,缠在身上的蛛网,似乎越来越紧,转眼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他破口大叫:“风行远,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风行远冷笑道:“就凭你?!我劝你别再挣扎,你动得越厉害,这蛛丝网就缠得越紧。除了我,谁也解不开。”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去将他一把抓住。他有几分狼狈,口中却仍在大叫:“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快放开我!我不是凶手!”

云峰皱眉沉思,司空一断道:“不管如何,这个人目前嫌疑最大,不如先关起来,再做计较!”云峰只得叹道:“好吧!云昭,先把他关进东苑,派专人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云昭应了一声,让人拖着郝舍走了。云峰回头看了看众人,歉意道:“此事还要再查,大家耽误了半日,也都累了,先回去歇着。有什么进展,云某会派人通知大家。”众人见他这样说,都只得告辞了。风行远对着云峰道:“这里的事,我可以留下帮忙。不过我想先派人送父亲回家。”

云峰连声道:“应该,应该!风老前辈年事已高,这些事不劳他老人家操心。”

风行远道:“嗯,我去安排一下,有什么需要在下的,请云庄主尽管开口。”

云峰连声道谢,待一干人都散去,他才转回头对着靳天择道:“你也回去吧。夫人,雪儿,你们都先回衣轩去。这些日子不安宁,没有要紧的事,不要出来。明白吗?”他虽然在对着自己的妻女说话,眼光却停留在靳天择的身上。

“爹!”云初雪忧心道:“甘教主真是那个郝舍杀的吗?!”

云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了抚女儿的秀发,轻声道:“爹现在不能肯定。你别管这些,回去歇着。你们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天择。”他又回头对着靳天择道:“你去衣姿楼里住,这几天我会很忙,她们母女二人,我就交给你了。”

云初雪瞪大了眼睛,“爹!你把我们交给他?!”

云峰柔声道:“雪儿乖,他是你未婚夫婿,保护你是应该的。总之你听爹的,没事别出衣轩!若一定要出来,定要天择跟着,明白吗?”他的眼光里有掩饰不住的焦灼,急切地看着她,云初雪见父亲神色严肃,只得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急风骤雨7

云峰松了口气,“这才乖。回去吧。”说完他大步走出了院门。看着他高大的背景消失在院门外,温微微突然内心一空,抓住了女儿的手,“雪儿,回去!”母女二人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靳天择站在原地没有动,温微微转身道:“天择,你随我们一起走。不然你出不了迷途。”

靳天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上去。三个人两前一后,走到依云亭时,锦阑便上前来拜见,领着他们进了迷途。林子里很安静,只听见四个人的脚步声,慢慢地,有节奏地踩在小径上,簌簌轻响。云初雪心事重重,一言不发。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锦阑道:“咦,怎么不对了?”

温微微道:“什么不对了?”

锦阑有点慌乱道:“夫人,这路有点不对了!平时走到这里,拐过弯就能到梵音阁外,可是今天……这儿的弯不见了!”

温微微一怔,疑道:“这里的迷途之阵是庄主和容大侠亲自布的,不应该有错!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走岔了?!”

锦阑道:“不会的夫人!我天天走几遍,怎么可能出错?!这记路的法子是庄主亲自跟我说的,不可能出错的!”她原地打了两个转,越发地慌乱,“怎么办?这……要往哪儿走啊?”

云初雪上前拉着她道:“阑姨别急,你再想想,是不是方才哪里走错了?要不我们再走回去看看?”

锦阑点了点头,正想回转,却被温微微拉住道:“你去,我们在这里等,万一你找不到路,可以大声叫我们,以免越走越迷。”

锦阑连连点头,立刻回身走了。她的身影去得很快,瞬时就没了踪影,三个人就这样站在林子里,等了许久,不见锦阑回来,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云初雪有些沉不住气了,烦乱道:“阑姨不知走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温微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急,想必她也在找路。”她转眼看到靳天择,一直站在一棵树下,看着远处,没有说话,似乎毫不在意,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想了想,迟疑着开口:“天择,不如……你去看看,锦阑走到哪里去了?!”

靳天择看向她,目光冷淡:“你确定要我去?”

温微微顿了一下,又自语道:“不妥,你不认得路,万一走迷了,更糟糕!”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阴暗了许多。云层与树叶密集起来,好象要把日光通通遮住。

“娘!”云初雪抬头看天,有点急了,“好象要下雨了!”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天空里突然打了一声雷!风和日丽的春日里,这样的雷声十分少见。温微微也禁不住愣了一下,叹气道:“打雷了!这……如何是好?”她看了看女儿,咬牙道:“雪儿!你能坚持吗?”

云初雪缩了缩脖子,偎到母亲身边,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似乎有点害怕,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眼角扫到靳天择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收回眼光,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突然惊雷一响,身后的树枝被劈中,立刻轰地一声朝着她们的头顶倒了下来。

母女二人一声惊叫,连忙闪到一旁,那树枝没有砸中她们的头,却刮到了云初雪的衣衫,只听见“哧拉”一声脆响,她的衣衫撕裂,后背顿时暴露出来!温微微一声惊叫,连忙拉过女儿,替她抓住裂开的衣裳,掩住了后背。她脖子左侧处,被树枝刮伤,已经溢出一丝鲜血!

“雪儿!”温微微惊叫出声,“你没事吧?”

云初雪又羞又痛,抱着母亲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了看靳天择,虽然在梅林里,他早已经看过她的身体,可是当着母亲这般模样,却令她羞愧无比!她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温微微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女儿披上,低声安抚道:“没事,没事。这儿没外人……”她这句当然是在安慰她,却没忘记去看靳天择,他却早已经转过身,不知在打望什么。温微微轻轻舒了一口气,内心复杂难安。刚才树枝倒下来,他离她们不远,以他的武功,出手相救是轻而易举,可他没有动。雪儿受伤,衣衫划破,他却又转开眼不看,似有君子之风。温微微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沉重。

《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第二十四章 破身

而终干停了,云层里透出一缕阳光来。温微微看着远处忧虑道:“锦阑怎么还没回来?到底怎么回事?”转眼又去看靳天择,他仍然抱着云初雪,靠坐在一棵树旁,正在闭目养神×似初雪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似平也睡着了。那两张脸,一个绝色倾诚,一个俊朗坚毅,看上去宛如天生美眷,令人心动。她暗自叹息,若是没有江湖的是是非非,他们一对璧人,恩恩爱爱,平平静静过完一生,岂是不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云初雪微微睁开眼,阳光晃痛了她的眼晴,她动了动身子,腰上的手却突然一紧,又将她箍回怀中!云初雪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他忽地睁开眼,沉声道:“怎么了?”云初雪瞬间红了脸,不自然地低低道:“没仟么,你……劲太大……”

靳天择眯了眯眼,抬头看了看阳光,低头问道:“你能走路吗?”

云初雪点了点头:“我可以。”

靳天择将她放了下来,站起身道:“反正雨也停了,路也好认,找们试着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总奸过在这里一直等。”

温微微想了想道:“也奸。雪儿,来,娘扶你。”

云初雪想了一声,走到母亲身旁,禁不住直喘气。温微微关切道:“你具的可以?娘担心你的身子……自小到大,一受凉你就头疼气虚,要是受不住,可要直说,别逞强!”

“我可以的。”云初雪咬住了唇。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虽然头仍然沉垂,但似平并不象以前那般无力,想必是刚才靳天择一直抱着她。她并不觉得十分寒冷。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内心原先那强硬的一处,突然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这个人,其实并非是她以前所想的那般可恶透顶!

靳天择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你们跟着我,不能离开三步远。”说完,他拾腿就走,温微微连忙拉着女儿跟了上去。林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似初雪走了几步,突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她迟疑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居然动了动,她吓得大叫一声,立时后退三步,跌倒在地。那东西受了惊吓,立刻窜了起来,对淮她的腿就咬了过去。

温微微眼见一条蛇寺。向女儿,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就往女儿身上扑了上去。那蛇不偏不倚,正奸咬中了她的古后肩!她痛苦地呻吟一声,软倒在女儿身上×似初雪失声叫道:“娘!”想爬起来去扶,却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

蛇一击即中,立刻扭身飞窜。靳天择回过身来,只见有个东西往苹丛中一闪便不见了。温微微倒在云初身上,昏逃不醒×似初雪终干坐直了身体,扶起了母亲,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直抱着她叫:“娘!娘,你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快到了。”说着,她努力地想扶超母亲,可是却力从不心,母女二人又跌回地上,根本就超不来×似初雪急得大叫:“靳天择!”

“我在这儿!”他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温微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快来帮我!”云初雪扶着母亲,急忙朝他招手。“陕来!娘被蛇咬了!”

靳天择没有动,只是看着温微微,只见她肩头的伤口巳经涌出鲜血,有些微微泛黑。是毒蛇!

“你怎么回事?”云初雪急了,“还不来帮个手?!”

“她中毒了!”靳天择异常冷静,毫不紧张,“你别乱动她。否则毒气攻心,她死得更快!”

云初雪惊呆了,中毒?!怎么可能?她立时哭出声来:“娘!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别怕,雪儿会救你的!”她胡乱地想去捂住她的伤口,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除非你也想中毒!”

云初雪傻了,呆呆地看着他道:“那怎么办?怎么会有毒蛇呢?这里……平常都没有蛇的!”

平常没有蛇?今天的事,处处蹿烧,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靳天择目光一闪。想将她拉起来,她却执意不肯放下母亲:“不行,我要陪着娘,你……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救救娘啊!”她抬起头,目光切切地看着他。如秋水一般的双晖泪光盈盈,愈加显得她楚楚可怜。

靳天择的心,忽地一紧。他转过了头,“我不会解毒。”

云初雪失望地低下头,抱着母亲努力地抹了抹眼泪,“不怕不怕!爹会来找我们的!爹一定会来的!娘你要坚持住!”

靳天择深吸了一口气,扶过温微微,手指如凤,封住了她全身大穴。低声道:“我去找出路,你在这儿等,我封住了她的穴道,两三个时辰内她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