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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翰狂笑道:“老子不能学点别派的武功吗?就凭你,说我杀人就杀人?”

白无及叹道:“甘教主死前的确毫无反抗,我们一直在想,可能杀他的人,武功太强,以至于他来不及防备。可是有一点,我们刚开始就忘了,那就是杀他的人,可能是他没想过要防备的人。如此想来,除了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就不会有别人了。”

时翰愣了一下,冷笑道:“这些都不过是你们的猜测!”

白无及沉了脸,“那 你为何一开始就佯装自已失去了武功?!你不过是想掩人耳目,让人绝不会怀疑到你。”

“坏就坏在你急于忽找个替罪羊,一心想至郝舍于死地…,靳天择冷声道,”我该叫你什么呢?绝影使?““放屁!老子才不是什么绝影使!”时翰气极败坏,大叫道:“姓靳的,你跟我有仇吗?先废了我的武功,如今还想我死!”

靳天择冷笑道:“不是我跟你有仇,是整个武林跟你们引魂招有仇。你杀了甘泉,不就是想鱼目混珠,想让我们互相怀疑,自相残杀吗?”

时翰气极,怒视着他,口中道:“老子巴不得你们都死光才好!自以为光明正大,如今还不是诬赖我!没本事找出真凶,就让老子来顶罪!”

靳天择眯了眯眼,沉思道:“那 你说说,剑术从何学来?”

时翰顿时冷了脸,别过头道:“我自学的,不关你的事!”

靳天择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说我废了你的武功吗?看来我没废完,你若不说,我就为你彻底废个干净!”说完,他一双厉眼,冷冷地盯着他。时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气焰灭了一大半,支吾道:“我……我是趁师父不注意,偷偷学的。干嘛?我学了他派武功,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白无及上前扣住他的脉门,摸了半晌,方疑虑道:“当时你手腕被折,明明经脉已断,如何恢复武功?”

时翰嗤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就你会医术啊?你不知道我们飞天教自然有短时间提高 武功的办法!”

靳天择道:“你们真有办法,甘泉何必还来找我挑衅?”

时翰恨恨道:“那 是师父被人下了药!”说着,他瞟了白无及一眼,冷冷道:“没准儿医人者也是杀人者!”

“一派胡言!”司空一断抓住他叫道,“你这个妖孽!死到临头还不忘诬赖他人!”他举手欲打,却被靳天择架住,“先关起来。总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完,他点住了他几处大穴。

司空一断忿忿收回了手。云峰叫道:“来人,将他押下去。”

云昭立刻上前来将时翰带了下去,容上省道:“风大侠,你那蛛丝网当真不破吗?可别又让人逃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景忪一眼,风行远的脸色顿时没了血色。

景忪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已的手笑道:“ 那蛛丝网旁人破不了,只不过嘛,我有法宝。”

容上省一愣,“什么法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景忪笑嘻嘻地看着他,扬了扬手道,“容大侠还是多花点时问在令公子身上吧,省得老了来后悔。”

容上省沉了脸色,悻悻地哼了一声,转眼对着云峰道:“时翰如何处理?”

云峰沉思道:“他不肯承认,我们还不能擅动。”

景忪笑道:“废话,谁会承认自已杀人啊?不如这样,把他弄来严刑拷问,不怕他不招。”

云峰摇头道:“不妥,他虽然嫌疑重大,但也不能屈打成招。若他真不是引魂招的人,我们又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景忪轻轻地哼了一声,扁了扁嘴,走到靳天择面前道:“喂,我帮你的事,做完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

“还没完!”靳天择冷冷地打断他,“时翰是不是凶手,现在还未确定。”

景忪有点沮丧,只得怏怏道:“没趣。” 他抽身欲走,却被风行远拉住胳膊,低沉道:“你不能走!我有事问你。”景忪不耐道:“我没空。”

风行远急了,抓着他不肯松手,“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景忪冷笑一声,“跟你走?你是我什么人?难不成你是想我去风拂林老爷子面前也说几句话?”

风行远怔住,下意识地松了手。景忪看着靳天择道:“你想让我做的都做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淡淡地摇头:“还没完。你跟我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也不管那一帮子的大人物,站在院子里发呆。

景忪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怎么我觉得我好象上辈子欠你的?这么倒霉?”却只得抬脚往外走,径直将一干人,全 部扔在了脑后。

云峰上前拍了拍风行远的肩膀,小声道:“风大侠不必介怀,他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开流云山庄,你还有机会问他。”

风行远眼光一暗,沉默地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各人都散了,云峰才回到座位上坐下,兀自发了一阵呆,直到云昭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庄主,靳天择带郝舍去了牢房,要见时翰。”

“随他。”他轻轻摆了摆手,似乎不甚在意。云昭欲言又止,只得退下了。

刚走到门口,却听云峰道:“云昭,我想去梵音阁,有事问靳天择,不要来烦我。”他神情疲惫,脸色灰白,似乎心累至极,不想再管任何事。

云昭心头一沉,只得道:“是。庄主……”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大夫人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别再记在心上了。”

云峰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他缓缓地站起身,走了出去。那 神态,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云昭禁不住一阵心酸,低叹道:“你终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云居里终于安静下来。靳天择看着关押在牢房内的时翰,对景忪道:“你去,问他,甘泉到底死于何人之手。”

景忪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说道:“要我问他?你是想……”

“不错。”靳天择低声道,“这是个证明你自已的机会。如果你能学着控制自己的眼睛,那 么将来你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景忪心头一动,慢慢地走了进去。他蹲下来,直视着时翰的眼睛,没有说话。时翰见了他,心中仍然怒不可遏,却发作不出来。他惊骇莫明,看着景忪的眼睛,只觉得自己仿佛深深地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陷井中,无法自拔。几次想冲上去抓他,但都没有成功。景忪嘿嘿笑道:“这么想杀我?你要真杀了我,就放过那杀死甘泉的真凶了。”

时翰愣住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你,你知道是谁杀了师父?”

“想! ”景忪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襟,笑道:“我哪有那神通。喂,跟我说说,你师父死 那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或者看到什么?”

“没有。”他显然很失落,嘴角抽搐了一下。

景忪转了转眼珠,笑道:“ 那…你在干什么?”

“我?”他茫然道,“我在睡觉。”

“然后呢?”

“然后师父……进来了。”

“他进来干什么?”景忪来了兴趣。

“师父说,怀疑引魂招里,有擅使药物的人,混了进来,企图生事。他无故被迷,最有可能下药的人,只有……”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了个冷战,脸色刷地变成了铁青色!

景忪一怔,试探道:“只有谁?”

他死死地看着他,蓦地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那眉眼间,有说不出的诡异阴毒,嘿嘿笑道:“不就是你吗?哈哈哈!老家伙不让我练武功,也不给我可以恢复武功的奇药!我就要他死!他死了,飞天教就是我的了!”

“什么?!”景忪吃了一惊,追问道:“你杀了甘泉?!”

时翰阴恻恻地笑道:“是我杀的,我还要杀了你!你死了,别人就当是你杀的人!”话音刚落,他突然伸出一只利爪,连同着那蛛丝网,缠上了景忪的脖颈,使劲扼住,厉声笑道:“我杀了你!”

景忪猝不及防,立时叫不出声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能瞪着他,几乎快喘不出气。慌乱之中,他从际里掏出刃工小巧精致的匕首,对准了时翰胸口便刺了进去。

时翰“啊”地一声闷哼,瞪大了双眼,看着景忪,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杀了自己,终于倒了下去。景忪用力拄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脖子,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他顿时两眼昏花,跌倒在地。

“靳天择!”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用力地叫了一声,终于力气不支,晕了过去。

靳天择冲进去时,只看见一地的鲜血,和两个人事不省的人。他暗叫一声不好!总以为景忪纵然武功不算高明,但他有异能,应该能应付已经捆住的时翰!

没想到这时翰居然孤注一挪,狠下杀手!连忙上前扶起景忪,只见他脖颈处已然有了两个大洞,流血不止。靳天择连忙封了他的穴道,掏出百花凝香丸来塞进他口中。翻过身旁的时翰,他胸口中刀,已然丧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之前都不敢相信自已就这样死了。

靳天择皱起眉头,抱起景忪叫道:“来人,速请白无及到北苑。”

风行远第一个得到消息,他几乎是冲进了北苑客房中,看着床上的景忪用力喘息,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用怕,他还没死。”靳天择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风行远瞪着他,叫道:“你为何擅作主张,要他去问时翰?!你明知 那时翰想要他的命!”

靳天择沉默地笑了, “除了他,还有旁人能问得出真相吗?如果风大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用跟他做这个交易!”

风行远哆索了一下,极力控制着自已激动的情绪。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景忪发呆。

“你儿子不会死的。”靳天择冷冷道:“如果真的于心有愧,以后就对他好一点。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的好处,就是还能弥补。”

风行远眼眶忽地红了,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半晌,他才象是突然反应过来,瞪着靳天择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靳天择不耐烦地打断他,“总之你要相信,他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好在他虽然生得 邪气,内心还算纯良,也没有害过什么人。倒是世上想他消失的人,多不胜数。”靳天择走到床前,盯着 那张看似有点娃娃气的脸,低沉道:“他学了易容术,可是眼睛,却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说完,他欲上前揭开他的面具,却被风行远拦住。

“等他醒了再说。”风行远的声音暗哑,“景儿死了,我不能再没有他。就算他不认我,他也不能不要他。”

靳天择一愣,默默将那 匕首递了过去,“这是他的。现在你知道蛛丝网是如何破的了?”

风行远突然流出泪来,“景儿……为了我,你吃了太多苦。当年我送这把匕首给你,原想,你能一辈子记着我。可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却不敢再去找你……是我没用!!”

靳天择坐到一旁,似乎陷进了莫明的情绪里,却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便听到白无及在门外叫道:“靳公子!在下来了。”

靳天择回过神来,立刻打开了门,风行远急道:“白公子,你快来瞧瞧!”

白无及见到床上的景忪,略略一惊,连忙上前为他把脉,沉思道:“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说着,他仔细查看了景忪脖颈处的伤口,掏出药来为他细细地敷上,包好。

靳天择道:“既然他没有性命危险,这事就不用再张扬。”

白无及疑道:“他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他醒过来,也需要好好 养一段时间,不能激烈运动,更不能用武。”

风行远哑声道:“ 那我送他回风家,好好养伤。”

靳天择道:“风大侠确定要这么做吗?您家里的上上下下,难道不会介意,不会怀疑,不会追问他的身份?他这样一个人,去了哪里,都是异类。”

风行远一怔,喃喃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再抛下他。”

靳天择想了想道:“如果风大侠信得过在下,不如把他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他一定能完好无损。”风行远沉默地看着他,仿佛内心在激烈地交战,靳天择知他犹豫不决,又道:“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云峰。”

风行远长叹一声,“好。那我就拜托靳公子,替我好好照顾他。”说完,他站起身来,抬脚欲走。靳天择拉住他低声道:“你不想看看他?”

风行远一怔,默默地摇了摇头,“如果有一天,他愿意面对我,我自然可以看到。”说这话时,他内心无比苦涩,眼光里充满了无限感伤。他没有回头,大步走出去门去。

白无及看着风行远的背影,低叹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靳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靳天择转眼盯着他道:“此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如果白公子想知道,不如去问风大侠。”

白无及叹息一声,“如此,是我多事了。这位郝舍公子受伤很重,需要静养。靳公子打算把他送走吗? ”

靳天择摇头 ,“不必。最危险的事已经过去了。”

白无及诧异道:“靳公子此言何意?难道杀甘救主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

靳天择紧紧地盯着景忪,淡淡道:“答案,就在他的身上。等他醒来,我们就一清二楚。”

第二天午时,景忪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时翰疯了。

靳天择愣了愣,问道:“他有没有受你控制?”

景忪思索着,皱眉道:“一开始好象有,但后来他突然失去了控制。很奇怪……他承认自已杀了甘泉!”

靳天择目光一沉,“他承认了? ”

“嗯,”景忪点头,“他说甘泉不肯给他恢复武功的药,他就起了杀心。杀了甘泉,他就能掌控飞天教。”

靳天择没有说话,景忪却轻松道:“如今终于知道谁是凶手了?你也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靳天择沉默地看着他,淡淡道:“你相信他真的为了飞天教杀了甘泉?”

景忪笑道:“当然,他自已承认的。我自认,被我盅惑的人,都会说实话!

你别不认帐!再说这个时翰,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的机会!”

靳天择盯着他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

景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脸,低头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靳天择道:“你受了伤,我查看你伤口时发现的。如何?”

景忪叹了口气,吊儿朗当地笑道:“看也行,但我要你信守承诺。还有……我现在受了伤,可不想再出去到处跑,你得给我安排个地方住上个一年半载…..。”

“可以。”他毫无迟疑。

景忪慢慢地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这张脸肤色如脂,唇红齿白,竟有着烟脂一般的娇媚颜色!靳天择略略一怔,这样一张脸,有 那样一双眼睛,难怪他能惑人无数!若他是个女子,恐怕天下男人,都会趋之高骛!

“该你说了。”他平静道,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靳天择别过目光,沉声道:“我叫靳天择……八岁时,师父给了我这个名字。我来自……飞天岛。”

景忪惊讶道:“你是惊海老人的弟子?!我就说嘛,你肯定出自名门!我没猜错!”他顾自高兴,没留意到靳天择的脸色,有一分暗沉。

“我要送你离开流云山庄,以后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派人去找你。”靳天择果断道,“如果没有别的需要,你最好不要出来走动。”

“咦!”景忪咂了咂嘴,“我为啥要听你的?”

靳天择没有理他,顾自道:“我有一套内功心法,可以传给你。如果你用心修练,三年后,你不仅能控制自己的眼睛,武功内力,都会大大精进。”

“真的?”景忪的眼睛亮了。

“但我有一个条件!”靳天择在他身前站定,冷静道,“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将这心法传你。”

“什么事? ”景忪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作恶多端,我只需要你听命于我。”

“啊?!那 我不是成了你的奴才?”景忪皱起眉,“不好!岂不是从此不自由?!”

“你没有选择。”靳天择冷冷道:“你若答应,我便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在 那里练功,不会有人打扰。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将你的身份公诸天下,让所有的人,都来烦你!到时候,你想自由也不可能了。”

景忪跳了起来,伤口吃痛,又跌了回去,指着他叫道:“靳天择!你也太狠了吧!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对我!”

靳天择道:“你练好内功,将来出来了,以真面目行走江湖,只要稍加用心,名扬四海指日可待。别说是风行远,就算平阳王知道了你,也会另眼相看。如若不然,你就只能永远一生流浪下去,让人将你当怪物,还要时时防备着别人会对你心际不轨。”

景忪倒吸了一口冷气,沉默地看着他,终于平静下来,说道:“好,不过我也有条件。我可不会一生听命于你!我只帮你做一件事,做成之后,你不能再限制于我!”

“好。”靳天择痛快道,“一言为定!”

 

第二十七章 情潮暗涌

甘泉被杀一案,终于算是告一段落。杀人者时翰,也已经死了。虽然众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人提出异议。三大世家家主,各自告辞回家,各路英雄,也慢慢散去。流云山庄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自从那日在云居内跟景忪说过话之后,云峰终日呆在梵音阁里,几乎足不出户。云初雪与温微微也已经十来天没有见过他。每次送饭去,都只能站在门外,说几句话,便再无其他。云初雪忧心忡忡,眼见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她却越来越害怕去面对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本想跟父亲再好好说说,让他取消了这门婚事,可是如今连父亲的免都见不着了,她该如何是好?

温微微也是满腹心事,看着女儿日渐憔悴的样子,只能暗暗叹气。

“娘,爹,到底在梵音阁做什么?”云初雪忍不住问道。

“也许……他在闭关练功吧。”温微微眼光闪躲,有点言不由衷。

云初雪疑道:“练功?练什么功连面都见不着?爹爹以前也喜欢在梵音阁里带着,可是最多不过就二、三天,从来没有呆这么过。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不肯跟我们说?”

温微微叹息道:“雪儿,别多想了,你爹他自己心里有数。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再有两个多月,你就要做新娘子了,有好多事要准备呢!”

云初雪心头刺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还早呢,娘就着急了。”

“早什么早!”温微微笑道,“我让封三娘来,替你量身,好好做几件衣裳。尤其是那新嫁衣,马虎不得。好歹我的女儿出嫁,总得体体面面才是。”

云初雪慌乱地抓住她的手道:“娘!还是不要了,过些日子再说!”

温微微拍了拍她的手,正想说话,就看见云峰与靳天择走了进来,后面居然跟着封三娘。云峰面色苍白,看见她们便道:“夫人想给雪儿做衣裳了?”

温微微面色一喜,连忙起身道:“正是。你出来了?”

云峰点了点头,笑道:“也是,衣裳应该早准备了。正好,给天择也做几身。”温微微连忙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让封三娘过来。”

封三娘连忙上前拜道:“奴婢这就为小姐姑爷量身。”云初雪眼光微暗,说道:“不必了。我的尺寸,三娘还不知吗?”封三娘笑道:“那倒是,奴婢给小姐做了这么久衣裳了,早就记得清清楚楚了。只是小姐这些日子好像清减了呢,可是累着了?”

温微微看了女儿亿一眼,关切道:“雪儿累了?可有什么不适?”

云初雪低下头,淡淡道:“没有。多谢娘关心。可能……这些日子事情多,我有些心烦罢了。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