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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光一沉,手慢慢下移,往两腿之间探去。云初雪倒吸一口冷气,拼命地夹紧了两条腿,先前那疼痛的经验让她的脸顿时雪白。

靳天择顿了顿,讥笑道:“原来你会害怕!”

她已经不想看他。又闭上了眼。看着她无声抗拒的神态,那样楚楚可怜,竟有着别样诱人的姿态,靳天择内新那股烦燥之意,又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上心头,他的手,开始发战。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盯着那雪白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印迹,不由得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他抓着她的头发,努力撇去那股燥意,低吼道:“睁开眼睛!”

云初雪没有理他,她微微抖动的眼睑,泄露了她的惊恐和痛苦。可是尽管这样,她仍然是那样倔强地,不肯轻易屈服。

靳天择忽生怒气,用力分开她的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困在椅子上。用力捧着她的脸叫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云初雪吃痛,羞耻与疼痛,混合着异样的陌生的感觉,让她心如在地狱中煎熬,却仍然不肯睁眼看他。她其实是害怕,害怕看到那张脸以后,永远都无法把这一幕从自己的脑子里抹去。

靳天择再不犹豫,伸手探进去。她闷哼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私密处,不断地抽插,直到感觉到哪里已经慢慢温润。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两只手死命地捏着椅子的把手,全当自己是个木头。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目光渐渐浑浊,轻轻地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睁开眼睛,我就住手。”

云初雪喘了一口气,似乎还在犹豫,他眸光暗沉,手指又深了一寸,她倒抽一口气,终于睁开了双眼。

靳天择的心,猛地沉沦下去。这双眼睛清澈透亮,犹如水晶一般剔透,隐隐未干的泪水,还在里面打转。如玉一般的瞳仁,又羞又愤地盯着他,充满了不甘、害怕和祈求的矛盾。她苍白的脸上,樱唇微微地发颤,仿佛想控诉他是个多么无情残酷的无耻小人!

他的手,又忽地开始发战。猛力地抽了回来,飞快地转过身,站到一旁去喘气。云初雪见他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哆索着,奋力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跌在地上。他点的穴似乎并不深,这跌一撞,虽然疼痛难忍,却足以让她可以活动了。她含着泪将衣服一件件地捡回来,胡乱地穿好,爬到墙角,蜷成一团,紧紧地盯着他喘气。

靳天择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他的心脏猛地收缩,陌生的情潮将他淹没,令他几近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屋子里又安静得只听得见心跳。可是这两个人的心跳,如今却是出奇地一致,都如擂鼓一般急促

过了半晌,靳天择终于转过身,慢慢地朝云初雪走去。她惊恐地瞪大了眼,显然害怕他再来侵犯她。只得站起身,想冲出门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哑声道:“你这样出去,就是告诉他们,你已经是我的人!”

云初雪立时顿住,她不想嫁他一万个不想!可是如果被人知道他!经强占了她,那她该怎么办?

“你想清楚,”他的声音慢慢恢复如常,“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不会再有人要你!他们只会千方百计要你嫁我!”

云初雪闭上眼睛,开始流泪。他手指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你听好,以后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若再不听话,别说是你身边的人,就是整个流云山庄,也奈何不了我!”

“你……你凭什?爹爹若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她终于找回了声音,抖着手指责他!原来他今天是来惩罚她不够听话!

“那就试试!”他冷酷无情地笑,“试试他知道了,是要你嫁我呢?还是赶我走?他已在天下人面前宣布我就是流云山庄的乘龙快婿!如今你又是我的人了,他还能改变什么事实?”

“你!”云初雪哭道:“你不会得逞的!我会告诉爹娘,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做你靳天择的妻子!”

他的脸色变了变,“好!那就让他们跟你一起陪葬!云峰走了,你娘先来!

“你敢!”她惊恐地瞪着他,却有一分气虚!他敢的!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先是软硬兼施要她答应婚事,后又利用机会要胁侮辱,原以为只要熬过这三个月,她就能解脱,可是现在她不再相信他了,她要揭发他的真面目!

第二十八章 勾魂使

“你以为我不敢?那就试试看。只是,你别后悔!”靳天择嗤笑一声,推开她大步走出门去,门外的洁云吓了一跳,立刻站到一旁,却拿眼角去悄悄地瞟他

靳天择走到她身前,原本跨出去的脚步忽然顿了一顿,盯着她道:“你叫什么?”

洁云低头道:“奴婢洁云。”

他眼角竟浮出不易觉察的淡淡笑意:“好香,熏的什么香?”

“兰花。”洁云的声音艰轻,头越发低了,面颊微微浮出一丝红晕。

他笑意有些微的邪气,竟上前去在她发际轻轻地嗅,“嗯,很香。比梅花好。”

洁云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那眼光竟有两分媚惑,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靳天择的眼睛。他盯着她看了两眼,轻咳一声道:“去看看你家小姐吧!”

云初雪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洁云似乎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扶起她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只见她衣衫不整,发式凌乱,洁云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小声道:“小姐,你可要梳洗一下?”

云初雪呆呆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摇了摇头。她在床上躺了一下,只觉得全身被靳天择抚摸过的肌肤,一点点地发烫,炽热得快要将她烤烂。她痛苦地呻吟一声,慌乱地爬起来叫道:“洁云!我好难受,我想去梅花林!”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洁云连忙找出新的衣物来,扶着她出了门。主仆二人很快就到了梅林,西窗一见她们便笑道:“小姐来了?姑爷呢?”

洁云连连使眼色,心想这丫头怎么一会精灵一会愚笨的?没看出来姑爷跟小姐有问题?西窗心头一惊,见云初雪的脸色白了又白,心知说了句傻话,连忙又讪讪道:“小姐来泡温泉吗?可要奴婢服侍?”

云初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西窗连忙取了些梅花瓣来,均匀地撒在温泉里,整个梅林顿时香气氤氲。云初雪轻轻道:“你们下去吧,有事我叫你们。”

洁云与西窗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云初雪缓缓地脱去衣物,下到池中。那肌肤上属于靳天择的印迹依然很清晰,让她倍觉耻辱。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她再也禁不住,痛哭出声。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她自小娇生惯养,有父母疼爱,叔伯关照,生活中一帆风顺,全无波澜。她不喜练武,云峰便不教她,她不爱女红,云峰也不管她。这些年来,虽然身体略为娇弱,没出过门,但江湖中事,得益于母亲父亲言传身教,也知道不少。只因父母对她宽容宠爱,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从不轻易听从他人。这次比武招亲,她也曾幻想过,有一位少年英雄,力克群雄,来到她的面前,与她执手百年,相敬相爱。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美好幸福、平静快乐的一切,都因为靳天择的出现,而全部改变!

云初雪哭得累了,疲倦地靠在池边,想起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靳天择,她就担心过,有一天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会堂而皇之地走进这里,她该怎么办?那时候,她还在幻想,即使是高手如云,也不会有人,轻易过得了白无及这一关!可是现在……是她最挚爱的父亲母亲,把这个恶魔,送到她的身边!

云初雪的眼泪,滴滴掉进温泉池,与温热的池水,混成一体。

到底该怎么办?告诉母亲真相吗?母亲会相信吗?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母亲呢?如今父亲不在家,以他的武功,要杀掉整个衣轩的人,根本就易如反掌!可是不告诉母亲,难道就让他这样一直逍遥下去?!

云初雪揪紧的心,疼痛漫延开来,令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九,她隐隐觉得有些凉意,原来天竟快黑了。心想母亲今天不回衣姿楼,那靳天择下午来过,晚上想必不会再来。还是回去再想清楚,明天一早再说。打定了主意,方才唤道:“洁云!洁云!”

唤了几声,也不见人来,她有些诧异,平时来这里,洁云都会在外面守着,从不会离开。即使要走,也会跟自己说一声,唤别的人来守着。为何今天唤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应声?她起身穿好衣服,又唤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应。

云初雪自语道:“这丫头怎么回事?”看了看四周的梅树,她不禁有几分泄气。爹爹在这里摆了阵法,没有洁云,她还真不知怎么出去。都怪爹爹,建这个梅林,不修围墙,摆个什么阵,说什么死墙不如活阵!唉,如今倒好,围住她了!

云初雪叹了一口气,暗自懊恼道:“上次在迷连里出事,这次又出不去梅林,看来以后,我得让爹爹教我奇门之法,不然在自己家里岂不是都会迷路?!洁云!”她又大声唤着,却还是不见人来。她只得四下打量了一番,朝着北面试探着走去。

走了约摸半刻钟,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娇笑道:“公子你好坏!”

云初雪一愣,怎么这梅林里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凝神细听。果然不一会儿又听那女子喘息道:“别……公子别这样,奴家会受不住!”

云初雪隐约觉得这声音仿似那梅林深处传来,当下精神一振,是谁在那儿?她禁不住好奇心,抬脚就往前走,那声音不时隐约地传来,她直觉得心思恍惚,仿佛那声音有种勾魂的魔力,让她愈发收不住脚,直直地朝着树林中走去。

“公子!”女子忽然一声惊呼,云初雪蓦地站住了脚,忽然回过神似的,暗暗想道:“这里明明不可能有人进得来,谁会在这儿?”正想开口询问,却听那女子道:“啊!别!公子放过我吧!”

此时她似乎已经离那人很近,清晰的喘息声传来,云初雪如遭雷击,顿时怔住!这声音……为何有点熟悉?这……难道是一对男女在偷情?!她的脸立时如火烧一般绯红,立刻转身欲逃。

“公子!”那女子忽然妖娆万分地轻柔道:“你喜欢奴家吗?”

云初雪怔住,空气中隐约有一股象兰花般的香气传来,令她不由自主地心神一荡!

“喜欢吗?”那声音犹如妖魅,似隐似现,仿佛就在耳边,贴着她的耳垂,软软拂过。云初雪心如擂鼓,想走却迈不开脚,两口脚仿佛生了根一般,根本动不了。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朝着那声音慢慢地走了过去,渴望着见到那声音的主人!

树丛中缓缓出现了两个人影,一青一白,似乎纠缠在一起。女子被男人压在身下,罗裙已经扬起,露出一双洁白的玉腿。左脚的脚踩上,系着一条银链,上面有一块小小的银牌。云初雪大惊失色,终于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那衣裙,脚链,是……洁云!

她的叫声,显然惊动了前面两个正在缠绵的人,二人立即起身看向她,云初雪立刻捂住了嘴,不敢叫出声来。她看清楚呃,面前的两个人,正是洁云和靳天择?!

她倒退三步,说不出话来。方才还在肆意羞辱她的男人,此刻竟和她的婢女,缠绵苟合!

洁云看到她,却没有慌乱的神色,只是娇弱地一笑:“小姐!让你看到了……公子是真的喜欢我,我也喜欢公子。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不如就成全我们如何?”她笑得无比地娇羞,瞳仁忽地收缩了一下。云初雪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她呆呆地看着她,忽然神思恍惚,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此时靳天择站了起来,直直地朝她走来,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扯进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散发出来,云初雪如梦如醒,立刻挣扎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的唇在她耳边轻轻拂过,只听见一个细微如密的声音道:“立刻转身,一直朝东走十步,转南三步,再转东十步,出了梅林不许回头!”

云初雪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地推开,冷冷道:“别来烦我,滚!”

她急喘一声,立刻转身就跑。跑了十步后,刚刚转南走了一步,就听见一声惨叫,她心头一跳,隐约觉得不对,毅然转过身又走了回去,竟然看到洁云倒在地上,胸口不断地涌出鲜血。靳天择刚坐在一旁,脸色发青。

啊?!云初雪扑了过去,“你……你杀了洁云!”

靳天择闭目养气,没有理她。云初雪又惊又气,浑身发抖,指着他叫道:“你为何杀了她?!你这个魔鬼!!”

靳天择猛地睁开眼,凌厉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明知自己根本无法跟他抗衡,她只得回到洁云身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哭道:“洁云,洁云,你怎么这么傻?刚才我不该听他的,就这样走了。我该拉着你一起走……洁云,你不要死,你醒醒啊!”

她眼泪直流,已经泣不成声。正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洁云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云初雪一喜,连忙抹了一把泪,叫道:“洁云!你没死!太好了,你要挺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小姐……”她声音微小娇弱,却如鬼魅一般,直扼住了她的思绪。“小姐,他……不是好人,杀了他……杀了他,以后你就解脱了……”

云初雪看着她的眼睛,那瞳孔,忽地一缩。她莫明地一怔,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叫:“对,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解脱了!以后再没人欺自我了!”立时握住了那胸口的刀,刷地一声,拔了出来!洁云立刻惨叫一声,唇边却绽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云初雪沉默着站起身,举刀便往靳天择胸口刺去!

眼看那刀就要插进靳天择的胸口,他猛地睁开了眼,冷冷地瞪着她。云初雪一惊,手一软,那刀还是不偏不倚,直直地插了进去。她吓了一大跳,如梦初醒般立刻松手,刀只插了半寸进去,可已经夸她手足发软,心脏狂跳起来。

靳天择闷哼一声,手一挥,那刀应声落地!云初雪惊叫一声,跌倒在地,手上已经染了他的鲜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当真杀了他?

此刻洁云突然坐了起来,拴起地上的刀,飞快地朝她胸口扎去。云初雪还在震惊之中,完全没有反压过来。等她惊觉时,刀已经到了胸口。她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却发不出半个字来。耶冷冷的刀锋几乎已经抵住了她的心脏,似乎都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痛楚。

洁云异样的瞳孔里杀机腾腾,却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她面如死灰,全身如散架一般,瘫倒在地!

云初雪连连后退,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地上的洁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靳天择站在一旁,捂着胸口喘气。在最后关头,他出手救了她!云初雪惊喘一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那张脸,冷漠无情,面色发青,瞪着她道:“叫你走,回来干什么?!”

“我……”她不住地发抖,语不成声,“我听见洁云叫!你为何杀她?”

“哼!”他冷冷地,声音却有一丝发抖,只是退到一旁坐下,似乎根本不想解释。

云初雪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洁云,却不敢再靠近她,口中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洁云……”她看了看靳天择,心头疑虑丛生,却更不敢靠近他!

过了半晌,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些,睁开眼盯着她道:“你怎么还没走?”

她鼓起勇气道:“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的伤……”对于自己刚才莫明其妙刺了他一刀,她仍心有余悸。平时别说让她伤人,就是割伤个小动物,也是绝不可能的。虽然她恨他,可是她不敢真去杀人!

“你想知道?”他平静地看着她,“过来。”

云初雪微微一怔,却没有动。

“怎么?你都敢杀我了,不敢过来吗?”他嗤笑道。

云初雪咬了咬嘴唇,默默走了过去,犹豫道:“我刚才……不是真想杀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意识突然失去了控制,是吗?”

她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的眼光沉了下去,“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把我衣襟里的药取出来给我吃了,我告诉你。”

云初雪见他面色暗淡,似乎是受了伤,以为是自己刺了他一刀的缘故,心中不免有些惭愧,连忙伸手到他衣襟里去摸药。一摸之下,只觉得他身上泌谅如冰,不由得微微一愣。以前几次与他肌肤相亲,都只觉得他身子温暖熏人,为何现在竟然冷成这样?

她心中虽疑,仍然取出药瓶来,打开喂他。“你怎么会有百花凝香丸?”云初雪惊疑道。

“你的父亲给我的。”他仍然平静。

云初雪的心纠结在一处,父亲连这种家传良药都相赠于他,想来对他真是信任有加。想到此,她的心情莫明沉了下去。

药吃下去,他闭日养神,不再理她。云初雪苦涩道:“你的伤当真没事?那我走了。我去叫人来,把洁云葬了。”

他睁开眼,“你不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云初雪低头看着地上的洁云,低声叹道:“洁云……虽然侍候我的时间不长,可也算尽心。只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种邪功。”

“你知道了。”他有一丝讶异,这千金小姐,并非是毫无见识,果然是云峰的女儿。

云初雪苦笑道:“以前我曾听父亲说过,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引魂招,旗下有四大杀手。其中排行第三的,叫做勾魂使,以媚功惑人,再杀之。手段极其残忍。我想了想,这洁云刚才看我时,瞳孔忽变,很象啊功走。”

靳天择忽然淡笑:“原来你不笨,已经猜出她的身份!”

“可是……”她嗫嚅道:“你怎么知道她是那个勾魂使?难道她来……”她想说勾引你,却很难启齿。

靳天择哼了一声,闭了眼没说话。其实刚才耶一幕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看到了的,洁云的声音、眼睛,和身上散发的香气,都足以说明,她在魅惑他,伺机杀了他!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想杀你?”云初雪仍然没想通。靳天择虽然进了流云山庄,但他以前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名气,引魂招的人,杀他做什么呢?

靳天择皱起眉,突然脸色一变,额头沁出汗来。云初雪微微一惊,盯着他道:“你怎么了?我去叫人来!”

“回来!”他低沉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说!我不知道她在流云山庄里还有没有内应!你父亲不在,我对庄内事务还不太熟悉,不能轻举妄动!”

云初雪只得停住脚步,“那……现在怎么办?”

靳天择脸色越来越暗,冷冷道:“你也不能回去,你回去,旁人就会在意洁云的去向。”他打量着她,皱眉道:“你过来扶我!”

云初雪一愣,正想拒绝,却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似有痛苦之意,想起自己先前刺了他一刀,虽不是有意,但心中仍是有些许愧疚,只得上前扶起他,轻声道:“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我们再想想法子。”

靳天择没有答话,支撑着她站起来,慢慢道:“直往北,上坡。”他不过说了五个字,冷汗已经岑岑而下。云初雪心头一颤,竟莫明地有些不忍,扯起衣袖替他擦了擦汗,忧心道:“你可以吗?”

他眼光微变,没有说话,开始往前一步步移动。云初雪扶着他上了一块坡地,回头看到躺在地上的洁云,血流了满地,不由得心头一颤,终于还是没有出声。两个人上了坡地,他才喘息道:“往西走……”

云初雪扶着他,依言前行,不一会儿眼前的树木越来越密,已经根本没有了路。她疑惑道:“这里再走下去是哪儿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前面,转北。”他顾自道,神情无比疲惫。

云初雪咬了咬牙,却只能顺从他,转向往北。这边的路更难走,有几次他滑倒在地,几乎走不了。云初雪不免心慌起来,要是他真的倒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喂,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我怎么跟人说?”她焦急地拍他的脸,“你这么害我,我还没报仇呢!喂,醒醒!”

他微微睁开眼,冷笑道:“哼!前面有个小山洞,你注意了,洞口是三棵银杏树,呈一字排开,树与树之间有一丈远。”听她说报仇,他好象来了精神,一口气说了几句话。说完后,他又闭目不语。

云初雪扁了扁嘴,这男人!天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当下也不再多话,拖着他直往前走,不一会果然见到三棵银杏树一字排开,她心中大喜,叫道:“到了,山洞呢?”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她愣了一下,又去拍他的脸,“喂,山洞呢?”

他没回答,云初雪心头一紧,连忙将他放倒在地上,使劲儿地摇晃他,可他双目紧闭,毫无反应。她有点慌了,虽然她在心里骂了他何止千遍百遍,恨不能立刻让他水远消失,可此刻看着他晕厥的模样,不禁心头犯堵!

“喂!”她慌乱地摇晃他,可是他的身体越来越没有温度,沉重得象一座山!

云初雪索性放下他,站起来看着前面的三棵树,刚才他说了,这洞口就是树,那山洞就应该是在前面?可是……前面一片平川,哪有什么山洞?!她冲过去站在树下踩脚,“该死的!怎么不说清楚点?!”

话音刚落,就听见脚下吱呀一声响,她吓了一跳,直觉地往一旁跳去,那地上的树叶,忽然动了一下!

云初雪心头一动,轻轻地蹲下去,摸了摸地下,果然觉得树叶下有些松动。她心中一喜,立刻捡来一根树枝,将树叶刨开,地上赫然出现一个黝黑的洞口!

云初雪大喜过望,赶紧将靳天择奋力拖过来,对准那洞口拼命塞了进去。她恨恨道:“也不知这洞有多深,把你扔进去,不死就算你命大了!反正是你自己要来这儿的,可不能怪我……”

只听见闷闷的一声扑通!靳天择掉进了山洞里!云初雪抚了抚胸口,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手,转身走了。

靳天择从洞口落下,他的意识仍在,只是内息尚在调理之中,无法开口。一落到洞底,他便翻身坐了起来,专心运功。方才洁云有意来勾引他,他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小姐身旁的小丫头,有什么本事,竟敢对未来的姑爷心存不良?加之她身上的兰花香气,愈加证实了旧习惯想法以。对于这流云山庄内的种种怪事,他一直没有什么头绪,想不到他未动,对方竟沉不住气了。如果洁云是勾魂使,那以先前的种种难以解释的迹象,都有了头绪。

于是顺水推舟,与她调情。景忪曾言,但凡意志坚定的人,懂得如何把握自己的心智,分散敌人魅惑之意,就可以保持住自己的清醒。因此,他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与她虚与委蛇,百般纠缠,却一直在寻找机会,给她致命的一击。可是没有想到云初雪闯了进来,他不得不分神要她离开。因此却给了勾魂使一个机会!

靳天择皱紧了眉,只觉得胸中一口气沉到丹田,提不起来。勾魂使不仅会惑人,而且武功也深,一指点在他的要害之处,再加上云初雪那一刀,若不是有神功护体,他恐怕真的去见师父去了!真不知云峰是怎么看人的,为何要她留在自己女儿身边?

听到云初雪离开的脚步声,他的心蓦地一阵失落,忽又自嘲地想,自己这样对她,这千金小姐不知有多恨自己,没有一刀杀了他,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指望她来帮他?

他闭上眼,运功疗伤。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

头顶的洞口开始悉悉簌簌地轻响,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四下张望,喃喃道:“不知道深不深啊?喂,你死了没?”

他心头莫明欣喜,千金小姐回来了?

“喂!”她又叫了两声,自语道:“不会真死了吧?怎么办?”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她掉了下来,哎哟痛呼出声!

靳天择听音辨位,下意识地抓住了她。

“啊!你还活着啊!”她吓了一跳,脱口叫道。

“你很希望我死了!”他冷冷道,将她抓到自己跟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她支吾着叹了一口气,“我找不到路……你……好些了吗?能不能回去?”

原来如此。靳天择哼了一声,如果她找得到路,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也不会管他死活了?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喂,”云初雪犹豫着,“你的伤真的很重?”

“不重。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你如果没事,就别烦我。”他有点烦躁。

云出雪咬住了唇,他在警告她?别轻举妄动,否则他不会客气。就算他受了伤,要制住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应该还是轻而易S举的吧?!云初雪忽然懊恼起来,为何当初母亲要她习武,她却偏偏不肯?早知道她就苦练武功,就不会这样轻易受制于人了?!

她有点沮丧,一把甩开了他,摸索看到洞的另一边去坐着。这山洞在地下约有二丈深,三口井那么大,四面密不透风,唯有头顶那个洞口有一丁点光亮。此时已经入夜,洞里洞外都是一日黑暗。凉风来时,隐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