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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浅浅好奇地仲出过头去张望:“附子怎么了?”

棉棉警惕地收回了手,瞪她道:“关你什么事?你个小丫头不干活儿就知道在这儿闲晃,小心我告诉景讼!”

甘浅浅扁了扁嘴,汕汕道:“有什么呀,不看就不看!”说完转身走了。

那公子道:“棉公子,把药还给我吧。”

棉棉犹豫道:“你到底什么病呀,吃这种药?”

那公子淡笑道:“我只是有心冷之症,身体弱些,没什么大不了。”

“哦,”棉棉恍然大悟,却又忧虑道,“原来如此,刚才我还想着怎么会有这味药,看来给你配药的大夫胆子还真大。这药用不好,会死人的!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大夫,让他再帮你瞧瞧?!”

那公子微微一怔,又笑道:“不必了。我都吃了好几年,怎么会有事?棉公子不用担心,还给我吧。”

棉棉有些不快,不甘道:“我可是为了你好!我师父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平常人找他看病没那么容易呢!”

那公子笑了笑,正想说话,却只听一个人的声音朗朗道:“棉棉,又在这里做什么?”

棉棉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正想说话,却听那公子惊喜道:“白公子!你也来了!”

第五十章 群雄争乱

白无及走到跟前,拱手道:“诀公子,别来无恙?”

那诀公子连连笑道:“在下一切安好,多谢白公子惦记。”他局促地低了头,很想再说几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棉棉好奇地拉了拉白无及的衣袖,低声道:“公子,他是谁啊?”

白无及淡笑道:“这位是司空家的九公子司空诀。我来介绍下,棉棉是我的朋友,她是容……”

“哦,诀公子是吧?久仰久仰!”棉棉打断了他,上前对着司空诀拱手假笑道。

司空诀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棉公子是白公子的朋友?难怪也精通药理!”

白无及笑道:“今天诀公子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司空诀连声道:“多亏了白公子灵药回春,在下才得以芍延残喘,活了这么久。”

棉棉啊地叫出声来:“那药是公子你配的啊?!难怪呢!”

白无及道:“难怪什么?”

棉棉嘻嘻笑道:“我是说配药的大夫高明!原来是公子你!”

白无及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好了,别在这儿乱说话。你父亲叔叔和哥哥都来了,还不赶紧去过请个安?不然一会见了他们,准没有好脸色给你!”

棉棉吐了吐舌头,立刻走了。

白无及看着她的背影,状似无意道:“令尊近来好吗?”

司空诀笑道:“很好。”他正想再问两句,突然一人上前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叫道:“你在这儿啊!二叔到处找你!”

司空诀回头一瞧,原来是堂兄司空迹,不由笑道:“迹哥!”

司空迹呵呵直笑,“干嘛?又在这儿向白公子讨教啥?我看你这儿年身体大好,肯定活得比我长!”

司空诀面色微红,这个兄长一向口没遮拦,直性妄为,当下也不以为意,只笑道:“迹哥你又取笑我了。”

白无及直笑道:“迹空子号称一招无痕,说话也和身手一样。”

司空迹瞪大了眼晴,笑道:“白公子才会取笑人!诀弟,你应该多跟他学学。凡事别想那么多。你看看你,整天愁眉若脸,二叔一看见你呀,也要愁眉若脸,那我们司空家,不就全都愁眉若脸了?!”

他的语气极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愁眉若脸,白无及忍不住笑道:“有迹公子在,司空家永远都不会愁眉若脸。”

司空迹正想答话,只听一人道:“白公子,快请过来坐。”

三人抬头一看,竟是景忪。他笑着上前来拱手道:“三位,快请上座。就要开始了。”三人这才收了话头,走到位上坐下,不时有人过来寒喧招呼,不一会儿议事斤里便坐满了人,三大家主、六大派掌门,以及各门各派的人,齐聚一堂,单等那靳天择。

张七星低声哼道:“这武林盟主还没选呢,靳天择一个主人家,不出来招呼客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顾问天阴沉着脸道:“他是不是人物,一会就见分晓。我倒要看看,他今天如何在天下英雄面前,给我一个交代!”

张七星诡笑一声,说道:“顾门主,你怕什么,有风家和司空家为你撑腰,靳天择想赖也赖不了。”

顾问天面皮抽动了两下,抬眼朝那台前的三大家主看去,却没有说话。虽然两个妹妹都嫁去了三大世家,可是对了两个女儿的事,家主却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不知是得子靳天择的地位,还是别有所图。来武林大会之前,他们都传话来说,这次的事,切不能贸然行动。可是他不能再等了,这次就算真的拼了老命,他也要为女儿报仇。

正在思索着,突然听一人叫道:“靳天择呢?要开会了,主人家还不露面?!”

众人立时嚷成一片,景忪连忙上前道:“各位英雄,请稍安勿燥,庄主正在赶来,即刻就到。”

张七星立刻阴阳怪气道:“他在自己家里还要赶路,想来走得比我们这些千里之外的人,要慢几倍啦!”

众人立刻哄笑大堂。景忪皱了皱眉,正想唤人,却忽然发现所有的人,都顷刻安静下来。门口出现一个青蓝的身影,高大挺拔,气宇轩昂,阳光在他的身后,灿烂明媚,愈加显得他的脸,俊美非凡却冷漠无比。

他的眼光在堂内众人的脸上,冷冷地扫过,大步跨进门来,径直走到主人位上坐下,这才挥了挥手,示意景忪。他立刻会意,上前拱手说道:“各位英雄,五年一度武林盛会,今日在我流云山庄召开,让天下群象齐聚一堂,共襄盛举,是我流云山庄的荣幸。风拂林老前辈年事已高,未能前来出席,但他老人家早已有言,愿意让出盟主之位,此次大会的主要任务,便是推举一位新的武林盟主,与各门各派结盟,群策群力,早日铲除引魂招这个杀人邪教!”

底下一人叫道:“不错!引魂招这些年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各门各派都有不少人,死在他们手中!实在不能再让他们这样猖狂下去了!”

景忪定晴一看,说话的是蛟龙帮的新帮主陈蛟。他们的老帮主正是死在引魂招的杀手手中,因此一提到引魂招,他便愤慨疾言。

立刻有人叫道:“说得容易,引魂招出现江湖已经十儿年了,可这十几年来,我们死的人不少,他们的主子长什么样子,却都没人知道!”

司空一断沉声道:“四年前一场大战,虽然没能抓到主谋,但他们也损兵折将。这四年来,引魂招收敛了不少,没有在江湖上大动干戈。但引魂招的主人,不是泛泛之辈,想必是躲在哪个地方,养精蓄锐,伺机反扑!”

陈绞道:“司空大侠所言极是!我们一定要选一位德才兼备,武功高强之人,来做我们的盟主,才能与那引魂招相对抗!”

“不错!陈帮主说得对。”站起来的是御成教教主安恒,他拱手道:“诸位,在下以为,司空一断大侠武功高强,德高望重,能够当得此任!”

众人面色各异,议论纷纷。司空一断连忙起身道:“安教主过誉了!在下无才无德,怕是当不了这个武林盟主!推举盟主一事,还望慎重慎重!”他面色泛红,声音洪亮,内力充沛,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话虽然说得谦虚谨慎,但也不自觉地显露了实力。司空一断的心思,昭然若揭。

靳天择唇角浮出一丝冷笑,却未开口。

张七星顿时跳起来叫道:“司空大侠武功是不错,可是我倒觉得,德行比武功重要!我认为妙手郎君白无及白公子,德才都是好得不得了,你们想想,他救冶过多少武林中人?要是要我来选啊,我就选白公子当这武林盟主!”

底下有不少人不住点头,似乎对白无及这三个宇,倾多赞赏。

白无及连忙站起来道:“多谢张教主抬举。在下是个大夫,行医济仁,乃是职责所在。但在下年纪尚轻,阅历也浅,远不及各位前辈。这武林盟主一职,实难胜任!”

张七星喇嘴笑道:“白公子何必推辞呢,你武功好人品也好,当这个武林盟主最合适不过!”

白无及正色道:“在下并非推辞,只因武林盟主一职责任重大,在下习惯了云游四海的生活,实在不敢担当这般大任。”

张七星还想说话,便听一人嘿嘿笑道:“能当这武林盟主的人,大有人在。白公子虽然武功人品都是一流,但三位家主还没开口呢,你着什么急?”

张七星定晴一看,原来是乘风镇宝局的当家骆宝堂,他冷冷地斜晚着张七星,明显有不屑之意。张七星哗了一口,叫道:“推选武林盟主是武林中的人事,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就不着急了?既然大家都推选的权利,我就选白无及,怎么着?!”

骆宝堂冷笑道:“人家不过就给了你一瓶药,这样就把你收买了,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张七星蹭地一声跳到他跟前,指着他怒道:“你说谁?”

骆宝堂哼了一声,“就是说你!如何?”

张七星气极,厉声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说老子?!”举刀就往他头上故去,坐一旁的沙海崖连忙上前一把抓他的胳膊,急声叫道:“都是自己人,何若动刀动枪?!有话好好说!”

“鬼才跟他好好说!”张七星不依地举刀又砍,立刻上来好几个人,将他拉开,他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嚷着要和骆宝堂较量。景忪见状笑道:“张教主何必动怒?武林大会推举武林盟主,本来就各有意见,各举人选。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正好听取各方意见,广纳博采,为我们选举一位真正服众的盟主出来!”

骆宝堂眉毛一挑,说道:“景管家言之有理!只是我们这么多人,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你选一个,我选一个,要如何才能统一意见?!”

风行远站起来说道:“这样吧,大家心中意属于谁,不妨都说出来。但凡提名之人,比武决胜。最后胜者,便是我们的武林盟主!”

骆宝堂拍掌叫道:“好!这个法子好!那我选司空大侠!”众人一听,立时都嚷嚷起来。有选司空一断的,也有说白无及的,还有人说风行远、容上省的,叫声此起彼伏。景忪让人来一一记录,待大家伙安静下来,才说道:“诸位英雄提名的人,在下都记下来了。除了三大家主之外,有妙手即君白无及无公子,我流云山庄庄主靳天择。还有别的人选吗?”

只听张七星怪叫一声道:“我怎么没听人提靳天择呢?你们谁提的靳天择啊?”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顾问天冷笑道:“有人想浑水摸鱼,觑舰这盟主之位呢!”

风行远道:“刚才诸位当中的确并没有人提靳庄主,只是靳天择这个人选,乃是家父提的。所以一并列入候选人名单之中。”

众人惊诧之声四起,靳天择居然是风拂林提名的?!这风家老爷子老糊涂了吗?

风行远道:“既然大家再没有人选提出,就定下了……”

“慢着!”话未说完,只见大门前人影一闪,走来一行五人。为首一人竟是个翩翩公子,一身玄色长袍,眉目俊朗,手待一柄折扇,悠悠带笑。他身后四人,都是武林中人的打扮,却低着头,并不四下打望。唯有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是个女子。这女子一身素白,以青纱覆面,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只觉得她身姿轻盈,窃宛有致,举手投足,都救发着优雅动人的气质。众人都禁不住微微一愣。

那为首的男子上前来笑道:“在下江石,天道派新任掌门,见过各位英雄。”

天道派?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未听说过?景讼皱眉道:“请问阁下,天道派是何处门派?”

江石哈哈笑道:“见笑了,小的只是个无名小派,所以各位可能不曾听过。

不过我们天道派自成立伊始,就一向以替天行道为已任,虽然成立才一个多月,但是任重而道远啊。诸位,今天的武林大会,我们不请自来,还望多多包涵!”

他的声音朗朗清亮,显然武功不弱。众人都是一愣,只听司空一断道:“既然你们也是武林同道,就请先坐下。今天是推举武林盟主,你们若有好的提议,但说无妨。”

容上省低声道:“什么天道派,恐怕有诈,小卜心。”

风行远默默点头,又去打量那一行五人。只见江石又笑道:“我们天道派虽说是小门小派,不过说起选这武林盟主,我们也有责任来尽一份力。今天看大家都这么积极地推选自己中意之人,我也有一个人选,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张七星笑道:“喂,你们也有人选?行,说来听听。”

江石站起身来,抱拳道:“如今武林,以天下第一庄、三大世家为尊,这儿位,当然是德高望重,武功非凡。仁义无双,要参选这武林盟主,自然是情理之中。不过在下以为,武林一直都是些人选来选去,岂不是没趣?要有新气象,自然得有新人选!”

张七星得意洋洋地喇嘴笑道:“就是嘛,我就说选白无及!”

江石执扇轻笑:“白公子也不错,就是人太好,难免会过于仁义,如果对敌人也狠不下心。当这武林盟主,岂不是糟糕?!”

张七星一愣,不耐道:“白公子也不好,那你选谁?!”

江石淡然一笑,悠悠回头,指着自己身后的女子道:“我选她!”

众人大哗,这女人?!看她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竟然有资格来选什么武林盟主?上面提名的任何一个人,一个指头就可以把她打倒!见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屑之意,江石却并不着急,只微微淡笑:“既然大家都有资格来提名人选,柜信你们也不会反对我所提之人吧?”

司空一断皱起眉头,问道:“不知你所提的姑娘,如何称呼?”

江石回头看着那女子,只见她沉默着走上前来,低身拜道:“小女子寐红,见过各位英雄前辈。”

她声音婉转,清冷柔亮,仿佛黄营出谷,优雅动听。众人都不自觉地一愣,暗暗打量她,单听这声音,便直觉她是个绝色佳人,面纱下不知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令人浮想联翩。

高高坐在主人位上的靳天择,突然浑身微震。这个声音仿佛曾经深深地镌刻在心底,从不曾离去。他惊疑难定的目光,立刻朝那女子望去。

寐红轻声又道:“小女子自知资历尚浅,不敢与各位前辈一争长短。但小女子既入武林,就该为武林出力。因此,我斗胆来选这武林盟主,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提携。”她话语轻柔,宛若黄营出谷,不象是来比武,倒象是来商量家常小事,令众人都暗暗摇头。

司空一断道:“既然寐红姑娘执意要参选,清恕老夫有言在先,比武不是件随便之事,一出手便是争输赢,难免有伤有痛,姑娘还要三思而后行。”

寐红清声道:“多谢司空大侠提醒,小女子明白。”

司空一断无奈,只得说道:“既然如此,就以抽签为序,决定第一轮的比试对手。寐红姑娘,请过来。”

寐红轻移莲步,缓缓上前,她的目光在三大家主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白无及的脸上,似有一分难解的温柔之色。白无及沉默地打量她,疑虑和不解的目光中,迷惑渐生。她垂下眼光,沉默地抽出一张纸签,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靳天择一眼。

景讼将所有人抽的签号,一一记下,方才朗声道:“抽签顺序已定,司空大侠对阵靳天择,容大侠对阵风大侠,白无及对阵寐红!”

众人都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前两对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比武尚有悬念,唯有这最后一对,分明就没有可比性!

骆宝新轻哼一声,冷笑道:“白无及命好啊!”

张七星瞪了他一眼,叫道:“白公子真材实料,跟什么人打都一样!”

寐红看了白无及一眼,那眼波竟有说不出的柔情,“白公子,请多多赐教。”

白无及连忙拱手还礼:“不敢。寐红姑娘必定身手不凡,白某要请姑娘赐教。”

底下有人叫起来:“说那么多做什么?开始吧。”

景忪沉吟道:“以抽签为序,第一对比武的,是司空大侠与靳天择。两位请。”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司空一断心内一沉,却仍然大步走到堂前,抱拳道:“靳庄主,请。”

靳天择缓缓地站起身,他面色沉郁,目光复杂,显得有儿几分心事重重。他看了底下的人一眼,突然冷冷道:“我弄权。”

众人大哗!不仅是风行远、容上省一惊,就连景忪庄颜,也变了脸色。司空一断愣住了:“这是为何?”

靳天择的眼光落在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身上,沉声道:“司空大侠武功高强,江湖上人所周知。在下自愧不如。所以弃权。”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却有些心不在焉。

司空一断暗暗松了一口气,要说四年前,要打败靳天择他还有几分把握,可如今他的武功,已出神入化,两个人真要打起来,他却完全没有信心可以赢。听到他说弁杖,想起先前他在梵音阁内与自己所说的话,原来并未虚妄之言。他果然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没多少兴趣。

景忪惊讶地张大了嘴,走到靳天择跟前道:“庄主,你……为何要轻易放弃?”

靳天择沉了脸,“勿需多问。去做你的事。”

景忪眼光微暗,只得回头叫道:“既然靳庄主弃权,那这一轮就算司空大侠胜出。”

众人立时议论纷纷,司空一断不战而胜,那对他后面的比试可真是大大有利啊!看来这武林盟主,非他莫属了。

景忪接着道:“现在请容大侠与风大侠出场比试。”

容上省与风行远走至堂前,互相拱手示礼。绞龙帮帮主陈绞忍不住皱眉道:“这两个高手互相对打,反倒让别人捡了便宜。”他言下之意不言而输,顾问天阴沉道:“不管谁捡便宜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靳天择!”显然他对靳天择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撼动了。

陈绞无奈地摇头,未置可否。那边容上省与风行远已经交上了手。这二人名为至交,相熟已多年,对对方的武功套路,根基深浅都十分热悉。因此一招一式,皆有应对之策。两个人打得不甚激烈,众人看得有几分乏味。突然应准走了进来,悄悄到靳天择的眼前说了几句话,他的眼光沉了沉,却没开口。

突然堂下传来一声闷喝,风行远突然瞪蹬瞪倒退三步,面露惊愣之色,直瞪着容上省,半晌方发出一个字来:“你!”

容上省面色如常,淡淡道:“风大侠,你我还需要比试吗?”

风行远胸膛起伏不定,直瞪着他没有说话。容上省眼光一沉,仍然笑道:“若是风大侠还想继续,在下愿意奉陪。”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刚才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风行远何以突然落了下风,此刻听闻容上省这般说话,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风行远。他显然是受了些伤,捂着胸口只是喘气,似乎惊疑难定,却是仍然僵恃着,不肯认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容上省,忽然又转到了靳天择的身上。

过了半晌,他方低头哑声道:“容大侠技高一筹,在下愿意服输。”

众人都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景忪上前一步道:“风大侠当真愿意服输?”他目光如电,直视向他的眼晴。

风行远一怔,喃喃道:“三年未见,你成热了很多。”

景忪愣住,却是不自然地别过头道:“多谢风大侠惦记,只是你的心思,应该多花在这场比试上面。”

风行远低头一叹,“我本就无意做这盟主,又何所谓输赢?!此生我唯有一愿……若能满足,便足慰平生。”他神色黯然,似乎心思已远,完全已不在这大堂之内。景忪微一愣神,心里明知他意,却不肯多说一句。底下有人叫道:“既然风大侠已认输,那这场比武是不是就是容大侠胜出啊?!”

众人正想应“好”,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慢着!”

庄颜白色的身影,慢慢地镀到堂前,她的目光在容上省的身上,冷冷地扫过,没有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一个女子这样看一个男子,实在是有失体纺,但得于流云山庄和庄颜本人的盛名,众人也不便多言。只听张七星调笑道:“庄管家,你这样盯着容大侠看,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他好歹有几房妻妾,你去了也是做个最小的,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做个正房!”

有人哄笑,也有人不耻地瞪他,那张七星浑然不觉,竟自跑了过去,对着庄颜笑道:“我看你长得这么俏,不比那些花娘差。何必守在这儿当什么管家?嫁个男人生个娃,比啥都强,怎么样?跟我走吧?”说着,他竟然不知耻地伸出手去拉庄颜。

那手还没有碰到白色的衣衫,就被一只大手拧住,张七星吃痛,担头便骂:“哪个龟儿子坏老子好事……”

“张教主请自重。”应准硬梆梆的声音传来,冰冷刺骨,“这里是流云山庄,不是花栏勾院。”

张七星一见他便怒火上炽,叫道:“好个应准!又是你,你可真是靳天择养的一条好狗!”当下一掌直朝他面门劈过去。应准侧身闪过,张七星上前又是一掌,却被景忪格住,他笑嘻嘻道:“张教主何必动恐?如今是选武林盟主,不是了结私人恩怨的时候。”

张七星一把推开他,又想冲过去,直叫道:“管它什么武林盟主,今天老子一定要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他手脚乱舞,全无章法,直往前冲。景忪面色微凛,冷笑道:“你打得过他吗?你要是不怕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就尽管去打。”

张七星一听这话,愈加恐不可遏,疯了一般就往应准身上撞去。众人一见赶紧上来拉劝,他也不理,只顾着盯着应准大骂。一时间堂内混乱不堪。此时白无及低叹一声,上前笑道:“张教主,你我都是武林中人,就应该遵守规矩。今天是推举武林盟主,旁的事,不如攻日再说。若你定要打,难不成也是想来争这盟主之位?”

他笑意浅浅,优雅从容,沉静的脸色,在一干闹哄哄的人面前,愈加风呆出众,令人折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只听寐红道:“白公子果然有侠义心肠,小女子想向公子讨教一二。”

白无及微怔,连忙拱手道:“不敢。寐红姑娘请。”

寐红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堂前,众人也拉着张七星回座归位。只见庄颜、景忪、应准三人,仍然未回座,那容上省盯着庄颜的眼光,似乎复杂难辨。她微微笑道:“怎么,你们打完了,还想再站会儿?”

庄颜冷冷道:“打是打完了,只不过结果有误。”

寐红笑道:“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风大侠认了输,有什么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