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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大结局:生生世世一双人(1)

朝阳升起来的时候,整个流云山庄,如同笼罩在红晕中的宫殿,辉煌而气派。靳天泽牵着杜蘅的手,站在云家陵园最高的一处,俯视山下。她第一次发现,这里,竟是整个流云山庄,最高的地方。一眼看过去,三重楼阁尽在眼底,一览无遗。

“冷吗?”他拥紧了她。已经入冬了,清晨时分,寒意透骨。

她轻轻摇头,叹息:“希望爹娘泉下有知,会保佑流云山庄,躲过这一劫。”

他轻笑,“躲过?不,是我们要将他们全数剿灭!”

她忧心忡忡,低头叹道:“天择,你当真这么有把握?我觉得引魂招训练的杀手,个个都很诡异!”

他轻抚她的发,低低道:“嗯,他们训练的,不是杀手,而是死士。杀手还尚有感觉,而死士,除了冲锋陷阵,便再无其他。”

杜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喃喃道:“那怎么办?万一……”

“没有万一。”他打断了她,眼光暗沉,“我保证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杜蘅微微笑道:“我相信你。”却不安地抱着他,内心沉了几分。犹豫半晌,仍然问道:“天择,你确定流云山庄真的没有宝藏?”

“嗯。”他淡淡应道,“没有,云峰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她怔怔地叹气,到现在,他称自己的亲生父亲,仍是直呼其名,看来他心里,始终有个结。当下说道:“你为何不肯叫他爹?他毕竟是你的生父!况且,当年的事,只是误会,他也没有对不起你们母子。”

他立刻沉了脸,不自然地转过头,硬声道:“我,只是不习惯。”

杜蘅只觉得内心微微扯痛,“爹爹临死也不曾听你叫他一声爹,心里肯定很难过……”

他僵住了,半晌没动,杜蘅心头一动,拉着他走到云峰的墓前,淡淡笑道:“爹,云霄哥哥心里早就认了你了,不过他是个牛脾气,不肯松口,你可别怪他。”

他脸色有些尴尬,闷闷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一听她叫“云霄哥哥”,他就浑身不舒服,拉着她的手叫道:“叫我天择!”

她转过头,笑颜如花:“天择这名字是但你自己取的?”

“不是,是师父取的。他说,我天赋太高,怕有损运道,因此取名天择,意为天之选择,世间当有。”靳天泽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接受了这个名字,就没再想过做回云霄!以后,都不要再叫我云霄。”

杜蘅低头沉吟:“名字无所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云家子孙,应该恢复身份。”

靳天择果断道:“不行!我答应了父亲,不能说出你的身世秘密,自然就不能恢复云家身份。其实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将来我们的孩儿姓云,不就成了?!”

她立时娇羞满面,轻轻捶了他一记,嗔道:“说什么呢!”

他目光炽热,握住她的手带进怀中,轻轻一吻,低沉道:“总之你是我的娘子,终生不变。”

杜蘅痴痴地看着他,仿佛只是看着,便已足够了。

忽然,山下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急促而奔涌,她蓦地回过神来,低沉叫道:“他来了!”

靳天择表情很淡,冷冷道:“来得好!就怕他不来。”

杜蘅却控制不住地一阵心慌,不安地走上前去张望。他从身后拥住她,低沉道:“不用担心。这三年来我在飞天岛训练了一百人,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呆住,训练一百人?就为了今天吗?

“我早想过,流云山庄与引魂招势必会有一战,单靠三大世家的力量,还不够。我们必须要有可靠的自己人,所以先前派景忪庄颜留守飞天岛时,就命他们招聚习武之人,秘密训练。”

杜蘅慨叹道:“原来你早已为今天做好了准备。不知道景忪应准庄颜他们准备得如何?我有点担心,庄颜不会武功,庄准又失了一只手……”

“不用担心,他们都不是一般人,懂得应付。”他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白无及上来。”

杜蘅轻颤一下,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却没作声。他知道,白无及在她心里,也打着一个死结。能不能完全解开这个结,还是让它永远结死,就看今天了。

只一刻功夫,山门外突然涌现出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便如潮水一般飞快漫延而来。杜蘅惊喘一声,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那一片看上去岂止百人,至少上千人!靳天择冷笑道:“他果然沉不住气了,这次定是举全教之力来攻了!”

杜蘅止不住声音微微发颤:“他们……居然有这么多人!他疯了,居然这么多人!”

靳天择想了想道:“不用怕,人多未必有用,关键是需克敌制胜。”

杜蘅心中微沉,苦着脸道:“可是,以百敌千,恐怕……不那么容易!就算加上三大世家的人,我们也不过才二百多人,他们可有上千人,而且都是死士……天择……”

“相信我吗?”他平淡的眼光,平静的脸色,有一丝期待。

杜蘅深呼一口气,默默地点头,坚定道:“我相信你!”

他蓦地微笑,拥她入怀,看着山下,唇角扬起,白无及,这次你注定要输了。

那汹涌而来的人潮,转瞬间便进了山门之内,到云天楼时,忽然整座楼门倒塌,压倒了一片。那些死士显然没想过城门居然会倒,一声不吭地就断了气。临死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还没动手就送了命。虽然死伤不是太多,但明显锐气已去了十之三四,随后冲上来的人,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警惕地东张西望。

甘浅浅的脑袋从房顶上冒出了头,惊讶地大叫:“啊!你弄倒了大门!景忪你真够狠的,看你怎么赔人家!云天楼哎!”

“该死的,快蹲下!”景忪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忍不住低吼,“爬起来想当箭靶子啊?”

甘浅浅不满地低下了头,咕哝道:“明明是你弄倒了门……还骂我!”

“弄但到又怎么样?”他满不在乎地叫:“他有的是钱,你怕他修不起?”嘿嘿,他最有本事,就是替他花钱!

甘浅浅咂嘴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这么有钱就好了……好羡慕阿蘅啊!”

“死丫头!”他瞪着眼敲了她一记,“没看出来你竟如此爱慕虚荣!”

“哎哟!”她捂着头叫,“你打我!好痛!”

眼见那些死士快要踏进剑天阁的大门,他不由分说,一把按下她的头,沉声喝道:“动手!”

话音一落,只见漫天的箭雨扑天盖地而来,直朝着那黑压压的人群飞去。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在最前面的人,纷纷倒下。甘浅浅忍不住连连惊叫:“呀,呀,呀!好厉害!”

景忪神情严肃,紧紧盯着那批人,心想哪有这么简单。果然,前面一排人倒下之后,后面的人,立刻扬起了盾牌,将飞来的箭矢纷纷挡下!他皱了皱眉,挥手道:“撤!”

甘浅浅惊讶道:“啊?走啦?”

景忪没有答话,一把抱住她的腰,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之下,他们已经到了观云亭外。甘浅浅抚了抚胸口,连连大叫:“好快,好快,不行了,我有点晕!”

景忪哈哈大笑:“小丫头,你不知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跑!天底下跑得比我还快的人没几个!”

甘浅浅苦着脸叫:“咦,你最大的本事不是眼睛会吃人吗?”

景忪沉了脸,忽又笑眯眯道:“是啊,你记得真清楚。”他眼瞳如玉,光泽诱人,直直地看着她。甘浅浅不由心神一散,喃喃道:“是,是啊。景忪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她下意识地去摸他的脸,傻呵呵地笑道:“你长得也好看!怎么办啊!我又不好看又没钱没地位……呜呜……你看不上我的……”

他蓦地怔住,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有钱就行了,你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立刻放光,“你有钱?”

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却只能扁嘴道:“嗯。”

甘浅浅立刻开心地大叫一声,抱着他道:“好啊!太好了!”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景忪呆了呆,禁不住笑道:“小丫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立刻失神地笑,“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好看。”可是面颊浮出的红晕出卖了她,景忪咧嘴笑道:“当真?我现在没发功……”

“啊!”她捂住了发烫的脸,跺脚道:“你作弄我!我不理你了。”

景忪连忙一把抓住她,直笑道:“不理不行了,明儿就拜堂,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了。”

甘浅浅立刻笑出声来:“你说的!”

唉,他又上当了,这丫头越来越鬼灵精,天生来克他的!景忪翻了个白眼,拉着她就欲飞奔。忽然眼前走来一人,看着他满面笑意。他不自觉地停住了脚,却没开口。

他淡淡笑道:“明天……真要拜堂成亲了?”

景忪默默点头,甘浅浅欣喜道:“风大侠要留下来喝我们的喜酒!”

风行远突然湿了眼眶,动了动嘴唇,只说了一个“好”字!收起神色道:“你们先走,这儿交给我吧。”

景忪拉着甘浅浅缓缓越过他,回过头轻声道:“明天喝一杯媳妇茶吧,这事你知我知即可。我知道,娘泉下有知,不会怪你。她都不怪你,我也不怪了。”

风行远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涌出来,连连笑道:“好!好!好!景儿,我们的儿子,终于肯认我了!”

见他欣喜若狂,景忪微微动容,低声道:“爹,你要小心!”

他用力地点头,示意他先走。景忪再不迟疑,飞身往前奔去。甘浅浅惊道:“景忪哥哥!风大侠是你爹?那你真的是有钱人?!啊?!”

景忪嘿嘿一笑,得意道:“我比他有钱。抓紧,我们要更快一点!”

“啊!”甘浅浅脚步不稳,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连声惊叫:“去哪?”

“云家陵园!”他话音未落,转眼已跳出了云居的地盘!

应准看了看前方,低声道:“风家的暗器果然好用,但他们也是有备而来,我看至少有一半人能上来云居。”

庄颜轻轻道:“你们司空家守这第二道关口,可能要难得多。单打独斗,怕要吃亏。游斗较为省力。”

应准笑道:“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春分!立刻命他们进屋待命!”

春分立刻应声去了。眼见那黑色一片的人流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应准拉着庄颜迅速进了院内,打开了暗道之门:“你先走。”

“不!”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起走!”

“不用担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这里的人是我布置的,我要留下来。义父和武林盟主都在这儿,我们定能全身而退!”

庄颜吸了一口气,清淡的眼光,忽然凝住:“那我在青花苑等你。”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了地道,刚一转身,就听见她的声音坚定道:“应准!你一定要来,否则我便随你去!”

他浑身一震,回身将她大力抱进怀里,哑声道:“好!”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眉间抚过,忽然低头,在她唇边一吻,抽身大步走了。庄颜眼眶已红,内心却有着从未曾有过的安定从容。从前她冷清,平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她越抗拒身边的人,内心便越渴望有人可以依赖。她曾在精神和心理上,依赖过靳天择,因为她迷恋他。可是自从与应准成了夫妻,她才开始真正领略到被一个男人疼爱呵护的感觉。这就仿佛是寒冬里的第一缕春风,了解了男女之情的真正美妙。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那冰冷清淡的内心,已经开始渐渐回暖。

她沉默着回到青花苑中,唇边带着不易觉察的笑。红尘一见她便笑意吟吟道:“庄管家,看来首战告捷了?”

她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

红尘道:“是。衣姿楼前的阵法已经安排妥了。梵音阁真的无须加防?!”

庄颜笑道:“不用,他们对梵音阁太熟悉了,根本没放在心上。白无及的目的,是云家陵园,你按计划行事,去吧。”

红尘惊讶道:“你不随奴婢一同前去?”

她缓缓摇头:“不必,我等应准。你先走。你立刻去会合浮云她们,不得有误。”

红尘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庄颜看了一眼眼前的衣轩,所有大门洞开,就等着该来看人。她走回到屋内坐下,从容地喝茶。

引魂招的死士攻入云居,与百人于屋中激战。流云山庄与司空家勇士,借助地形便利,隐藏于暗中,杀敌事半功倍。司空一断,司空铮,司空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挡十,各门各派的高手也奋力鏖战,转眼引魂招死士便已伤亡大半。应准见情形大好,立刻以哨声示意,保留实力,让各人立刻隐退。余下的死士,约有二百来人,冲进了衣轩中。他们果然不入梵音阁,直接往衣姿楼去。此刻有人发现了青花苑中居然还坐了个人,不由得叫道:“这儿有个女的。”

立刻有两个人冲了进去,举力便砍,谁知总觉得那女子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砍不中!他二人惊骇莫明,连连叫道:“有鬼!”

庄颜冷笑一声,抓起手中的茶杯往前一扔,忽然燃起一阵烟雾,二人惨叫一声,倒地哀号。门外的人听见叫声,立时又冲进来四五个人,举力便往庄颜砍去。她起身欲躲,忽然被人抓了手臂,只听见一声沉喝:“走!”她毫不犹豫回身抱住了他,两人身形立刻拔地而起,轻飘飘地往门外掠去!

“你来了!”她惊喜莫明,紧紧地抱住他。

“嗯。”他微微低头,有点不悦:“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红尘呢?”知道她不会武功,倘若被人攻击,难免失利。若有万一……他不敢想。

“我让她先下去了。”庄颜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紧张,不由笑道,“我知道你会来,我一点儿都不怕。”

“唉!”他深深地叹息,随手挥倒冲上来的一名死士,立刻抱住她的腰,低沉道,“我们走!”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唇角又不自觉地扬起笑意。出了衣姿楼一路往北,死士们多数被困在了衣姿楼外。靳天择在此摆了一阵,加上容家人精心设计,他们想冲进云家陵园,估计会很难。庄颜轻声道:“应准,我……刚才坐在青花苑,一直在想你……”

他忽地收住了脚,害她差点跌了下去,连忙抱紧他,嗔怪道:“做什么?”

他莫明有点不自然,认识她这么外,还是第一次听她表露情意,难免有些惊愕,当下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庄颜叹息道:“以前是我不懂,如今才明白,情意为何。你不会怪我吧?”

他抱紧了她,低沉道:“不会。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想……一辈子守着你……”

她忽然感动莫明,仰起头去看他,只是一笑,“好。”

好!不过一个字而已,却已经包含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种种,相识,相知,相守,相爱不渝。

“另一,再卿卿我我,白无及就上来啦!”景忪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应准真是生平第一次想封住他的嘴!

庄颜轻笑道:“他倒是急了!”

应准拉着她的手,快步上了山顶,只见景忪,甘浅浅与靳天择,杜蘅都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他不禁面色有些微红,倒是庄颜仍然淡淡笑道:“你们来得快!”

甘浅浅笑道:“不是我们快,是你们慢!对了,景忪哥哥说了,明天请你们喝喜酒!”

杜蘅喜道:“真的?那要恭喜了!”

景忪有一分懊恼,这丫头说话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不由叫道:“甘浅浅!现在我们在打仗!”

甘浅浅扁了扁嘴,“我知道啊,是你自己说的明天拜堂,还要请你爹……”

景忪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行了,行了,你惟恐旁人不知道,等过了今天再说这事好不好?!”

靳天择低头暗笑,景忪的身世太显赫地,也难怪他顾忌太多。只是遇到这丫头甘浅浅,却是个没遮没拦的主儿,一脸天真,以后有他受了。

大家都忍住了笑意,转头去看那山下的状况,引魂招虽然激战惨烈,却进退有序,并不慌乱。应准沉思道:“白无及会用兵,这些人训练有素。”

甘浅浅笑道:“看上去厉害,现在还不是损了一大半?”

景忪叹道:“我们也有伤亡,况且四大杀手还没出现!不可轻敌。”

应准点头道:“不错,这些人我们有办法对付,但四大杀手,都是武功高强之辈,现在尚未出现,要千万小心。”

靳天择沉思道:“勾魂使已死,招影使一直在司空家关押,四大杀手只剩下绝影使和花影使。不过这二人都是一流高手,与司空大侠对阵,都不会全无胜算。白无及现在还不让他们现身,不知有何打算。”

景忪道:“我们的人,他们一清二楚,但他们的人,我们却了解有限。现在更不知他们隐身何处,看来,越到后越要小心谨慎。”

靳天择微微点头,看着他道:“三大世家的人,都下去了吗?”

景忪点了点头,“他们都去了预先安排的位置,把守各个关口,绝不会再放走一个人。”

“好。”他从怀里摸出三本书来,默默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道:“这三本是飞天岛精髓之宝,皆是师父毕生心血。《御术》讲的是药理,给庄颜。《奇门》讲的是异术,给景忪。《洗髓》是内功修炼精要,给应准。”

三人同时惊道:“庄主!”

他淡淡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忠心无二。这些是你们应得的。”

景忪嘻嘻笑道:“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们都不是飞天岛的弟子,恐怕学来不宜!”

靳天择冷笑道:“你还来跟我讲什么门户之见?天下学识,本就应该归于天下人。有缘人习之,有益于天下!师父当初留下这些东西,也是想有朝一日能传遍天下,为武林中人出点力。今天我交给你们,不仅仅是交了一样本事给你们,也是交了一样责任给你们!拿着!”

说完,他将那三本书直接扔进他们怀里,三人愣住,只是叹息受了。

“走吧。”他挥了挥手。

众人都是一惊,应准忍不住道:“我们都走了,单留你跟杜蘅在这儿,恐怕不妥!”

靳天择轻轻笑道:“不用担心,走。”

应准还欲说话,却被庄颜扯住了衣袖,“走吧,庄主心里有数。”

景忪等人无奈,只得退下了。杜蘅看着他们渐渐远去,不由得叹道:“你在做最后准备吗?想着若是这次我们不能成功,也能将你师父的心血发扬后世?!”

他转眼看着她,低低叹道:“知我者,非你莫属。阿蘅,怕吗?”

“不怕。”她温柔地笑,握住他的手。

他低声叹道道,将她拥进怀中,沉思又道:“白无及若是练成了我给他的六层云家手法,结合他身上的六层,便真的天下无敌了。但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他身上的六层,从何得来?”

“你想知道?打赢我,我便告诉你。”

清朗的声音,曾经令她魂牵梦萦,情涌心动,此刻听在耳中,却让她心酸涩苦。世事难料,原以为最爱的人,竟也是最恨的人。

靳天择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杜蘅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去。

白无及仍然是一身月白的衣袍,长发披散在脑后,丰神俊朗,风雅如昔。这个曾经让她深深迷恋过的身影,此刻仍然让她心绪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