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走到了目的地,这样的夜里,沙滩上是不会有人的,何止是沙滩,就连路上也没有过往的车辆,除了海浪声声,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向北把东西扔在地上,却将她横抱在怀里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抱中,一手握着她赤着的足。

她便想起,那一次在办公室里,他把她的足捧在他胸口心窝的位置…

“发什么傻?把蜡烛拿出来点上啊!怎么这么没情调?”他半翕着眼睛,衬衫被她蹭开一颗扣子,说话的时候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说她没情调?她怒了,侧目一瞪,正好看到他这样性感的表情…她预感,这样的夜晚是要出事的…

吞了吞唾沫,有点傻气地把蛋糕和蜡烛都拿了出来。

最中间的那颗栗子被挖掉的蛋糕有点丑,她扁了扁嘴,插了几根蜡烛在上面,然后把蛋糕放在沙滩上,再伸长胳膊,把剩下的蜡烛围绕着蛋糕摆了好几圈。

他递给她打火机,“点上。”

她瞪了他一眼,为什么老指挥她做事?他不可以自己点吗?

他却假装没看见…

好吧,看着他今晚难得浪漫一次的份上,她点了!

刹那间,不过寥寥烛火,却仿佛将整个海滩都点燃了,明亮的,可爱的火苗跳跃着,照在她和他脸上,整颗心都暖烘烘起来…

“现在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觉得手有点凉凉的,把手伸到烛火上去烤。

他便移动了一下位置,让她光着的脚也对着蜡烛的方向。

“很多年以前的今天,我遇到我今生最重要的人。”他盯着烛火,慢悠悠地说。

“那个人是谁啊?”她心中酸酸地问,肯定不是自己。

“你猜?”他笑着说。

“又要我猜?我早已经猜累了!”她对“猜”这个词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不要提醒她去想那些她不愿想的事!

“不猜算了!”他一向定力十足…

她想了想,便胡乱猜测,出于心理原因,她死也不愿意这个人是如娇,所以不想第一个答案就往她那靠,便随口说,“难道是你养母?”

他笑得更厉害,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是不是啊?”她看见他笑得很讨厌,便把自己凉凉的手撤回来,从他敞开的衬衫里钻进去,挠他的痒。

“童一念!”他很严肃地叫她的名字。

“嗯?”她觉得他声音有异,停了下来。

“这是你主动挑衅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面部表情有点扭曲。

她有点怕了,指指蜡烛,“吹蜡烛,吃蛋糕!”

他只是盯着她,却在她游移的眼神里败了下来,好吧,吃蛋糕…

“你吹蜡烛!”他硬邦邦地道。

“为什么?是你的重要日子为什么要我吹蜡烛?”她惊讶地问。

他一把按下她的头,“让你吹就吹!一个男人吹蜡烛多丢人!”

有谁规定男人不可以吹蜡烛?真是奇谈怪论!童一念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帮他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

“肺活量还不错!”他笑着夸她,重新又把蛋糕周边的蜡烛点燃了,把蛋糕递给她,“吃吧,现在可以吃了!”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饿了,咬了一大口之后问他,“你真的不吃?”

他不屑的眼神扫过来,“男人吃什么蛋糕!”

“那男人活着干什么?”她又咬了一口,陆向北不吃也好,这么大点的蛋糕,分给他一半,她就不够了…

他忽然凑近了,在她唇上舔了一下,舔去她留在唇边的奶油,“男人活着自然是吃女人的…”

她顿时被噎到,一大口蛋糕卡在喉咙里,噎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抱着她又是拍背又是抹胸的,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口蛋糕给咽了下去,还在喘着气的时候就怒斥他,“陆向北!你说话不像个流氓会死啊!”

他很无辜地笑,“是你自己问的问题让人很想耍流氓!”

她白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遇到的那个很重要的人是不是你养母?”

他凝视着她,墨黑瞳孔里烛火跳动,“是的,她对我很重要,没有她我就夭折了,当然是我养母!”

她认可地点点头,“那倒是,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他无语…

她似乎记不得,他认识她以来,每年的这一天都会给她买蛋糕吃…

不过,他并不指望她记得,这样很好,很好…

他盯着烛火掩映中的她,烛光在她脸上印上或明或暗的影子,她的唇边,还有蛋糕屑和奶油,就像…

忍不住再次凑了上去,轻轻舔着那些奶油和蛋糕屑,他很庆幸她今天穿了睡衣,手很顺利地就从松散的领口窜入,而且,他知道,她穿睡衣的习惯是真空,这点,在她贴着他从路边来沙滩的路途中他就感觉到了…

虽然,她有预感,这样的夜晚不安全,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猴急,这么不故一切…

“陆向北,不要…”她推着他的手,脸已红透。

他将她抱紧,吻滑到她耳际,“不要再拒绝我了,我快疯了…”

“可是,不要在这里…”她从来没想过会在沙滩上做这种事,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

他一脚扫过去,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周遭一片漆黑,他的手在她柔软的腰际摩挲,唇继续含着她的耳垂,“现在,只有天上的星星在看着我们了…不会有人来…”

“不要…”

最后两个字被他吞入口中,她感到天旋地转,是他翻身,将她压在了沙滩上,她的头顶,是漫天星光,星光下,是他比星星还闪亮的眼睛…

他封着她的唇,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闭上眼,满目星光被关在了眼睑外,眼角,有她滑落的泪滴。

他的吻,他的手,都是蚀魄的,当熟悉的也在她体内燃烧起来的时候,她眼前便只剩星光点点,还有他晶亮的黑眸,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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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哦~!

正文 第139章 三寸天堂

()( )他吻到她的泪,咸咸的,有点苦涩,停了下来,从上方凝视她。

星光下,隐约可见她的脸如玉一般润白,淡色的唇瓣因他吻过而如抹了一层蜜,泛着盈润的光,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似泪,似露…懒

他心里动了一下,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更加掀得他心里疼她要她的浪潮波涛汹涌起来。

他了解她的,她生平只有过他这一个男人,他真想要她的时候很少有达不到目的的,只是近来他一直在克制,如果非要他再克制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不想…

手试探着从腰际往下滑,触到她腿间,如果她再拒绝,他一定停下来,然而,她却没有吱声,只是闭着眼睛,咬着唇瓣…

狂喜袭来,当他的手触到她温暖的柔软之处,欲/望就像爆竹,点燃,炸开,一声巨响后,再也无法收拾…

只是不忍看她咬着唇瓣的模样,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在痛的,那样的痛也牵扯着他,他吻下去,舌尖轻叩她唇齿,感觉到她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唇,两人很快便唇舌纠缠起来…

童一念觉得自己完全都不是自己了,今晚的她真是失常了,是受了他难得浪漫的蛊惑吗?或许是,或许又不是…

只能说,其实自她来G城后,莺莺的话从来就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即便是在开会,在工作,心头笼罩的阴云也是为它。虫

莺莺说,他是真的爱她。

莺莺还说,试着去了解他…

所以,是否,当他如骑士一般降临在她的黑夜时,她就决定努力这一次呢?尽管,对未来依然那么迷惘;尽管,心疼的感觉从未曾远离…

“在想什么?”他的舌头舔过她的耳廓。

她浑身颤抖,更感觉他的指捏住了快/感的核心,疼痛的心口立刻被汹涌而至的快意所淹没…

“嗯…”她咬住唇,想把满心的狂喜一支在喉咙里,然,终究还是发出了点点轻吟,她的指甲也掐入他肩头的肉里。

“叫出来,别压抑!”他的动作更加迅猛起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指尖融化掉了,身体也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情不自禁挺起高高的弧度。身体深处的空虚和渴望排山倒海一样,她开始渗出汗水,呼吸也急促起来,只有贴着他的部位是舒适的,可是,那远远无法满足…

她终于无法抑制地开始叫出声,陆向北这个变态的,每次都喜欢这样整她,整得她大叫大喊才满意…

“念念,念念,要我了吗?”他的情绪亦高涨,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这个坏胚!她要不要他难道他还不清楚吗?偏问!

“陆向北!你要不就快点!要不姐一脚踹你去海里喂鲨鱼!少废话!”她忍受着空虚的煎熬弯起身子努力向他靠拢。

他笑,骤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安全期?”

她一怔,心里有一颗星子在黑幕里慢慢沉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一紧,立刻被充实得满满的,满胀而酸麻的感觉缓解了空虚的煎熬,可是却带来更加膨胀的渴求…

他亦是憋得太久,立刻便大力冲刺起来,剧烈的摩擦和顶撞渐渐让她漂浮起来,在清醒的意识还残存的最后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因吃了避孕药以后,经期就改了日子,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他也不知道吧,所以,这安全期…还安全吗?

这个担心,只在她脑中闪过一瞬,立刻被他又一个猛烈的顶撞给撞飞了,这一撞,撞得她如魂飞魄散,仿佛化作一屡轻烟,在黑夜中漂浮,她终于,放纵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套的,而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更喜欢这样更直接的亲密,少了那层薄薄的橡胶膜,会让她觉得无论是身和心都和他真正融为一体,每一次都会让她有彻底释放到达极限的快意,就如今晚,他的每一次穿刺都好像刺透了她的灵魂一样畅快淋漓…

她的脚,缠上他的腰,像一棵藤蔓,攀附着一棵大树,随着树的节奏迎风起舞,在这样的星光下,在海浪的伴奏中,她变得异常敏感,在他熟练的攻击下,居然很快便全身颤抖起来,高/潮像海浪一样,不可抑制地到来了…

突然那样的紧致,他竟然无法再继续下去。

而她却已大汗淋漓,在他怀里,酥软成泥。

他抱紧她,亲吻她,调笑她,“这么快?我怎么办?”

她无力地微微喘息,“出去,自己解决!”

他流氓似的嬉皮笑脸,“典型的过河拆桥,有点责任心行不行?”说着,又开始缓缓地运动起来。

“不要…我累了…”她连说话都变得无力,软软的,糯糯的,眼眸因动了情而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晶亮,格外柔媚。

这样的场景,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诱/惑,而陆向北又如何受得了这般娇媚,不由加快了动作。

她听着海浪声声,眼前的他,眸亮如星,当体内再度被他掀起愉悦的潮,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就此溺死,与他一起,是否也是一种美?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知道,火山爆发的至高点快要到了,她喜欢看他这时候的表情,此时的他,会有失去理智的激动,甚至有类似于动物的狰狞,此时,是人类动物本性最直接体现的时候,也是,他为她疯为她狂的时候…

她眼里浮起泪光,喘息着,“陆向北,如果现在涨潮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在潮水里溺死好了…一起…”这个时候的他,再也不愿松开的,双臂收得铁紧,仿佛要把她按进自己身体里去…

她啜泣了一声,任又一度高涨的潮在体内澎湃,比第一次更猛烈,更汹涌,如火山爆发,喷薄热烈,当火一般炙热的岩浆注入她体内,她登上前所未有的高度,越过他的肩膀,她看见头顶,三寸星光,却照亮了她整个夜空。

那微弱的星光,是他给的天堂….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亦是在高峰边缘,他因为一个电话抽身离去,原来,这世上有比她和他的生死更重要的事…

潮起潮落,激/情渐渐平息,她凝视那遥远的星光,知道,她拥有一个偷来的天堂,也许某一天,星光陨落,天堂也就不复了…

这样的思绪让她徒增悲伤。

“宝贝,谢谢…”得到极大满足的他,依然细密地吻着她,舍不得从她温暖的包容里出来。

陆向北,我放下一切,赌一个字,不要让我失望…

她扭过头,找到他的唇,主动与他纠缠,疾风骤雨后的海面,是更加绵长的温柔旖旎…

他有些惊讶,与她一番热切的拥吻后,抱着她的头喘息,“念念,今晚有点不一样了,不过我喜欢,越热情我越喜欢…”

是,就连他也感觉到她的不一样了。

是因为她像小女孩一样跳跃着踩上他脚背的时候吗?是因为她把冰凉的手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吗?是因为她主动索吻的时候吗?

可是,陆向北,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和我欢爱的时候都激烈得像世界末日一样?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她都不曾好好爱过…

陆向北,就当我为了成全自己一次私心…

她笑,“陆向北,我们都没有好好恋爱过。”

他听得有趣,“还没好好爱?刚才还不够?”

她直翻白眼,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永远都不同…

“好,那你说,怎么算恋爱?”他笑问。

她想起那个叫如娇的女子,难道他没和如娇约过会?谈过恋爱?不由瞪起了眼,“我怎么知道?我在婚前又没和谁谁谁爱过!”

他当然知道他是她的初次,可听见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起来,还是十分开心,起身给彼此整理好衣服,将她抱起,“好,我们恋爱去!”

她始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刚才那么激烈地爱,他竟然没有除掉彼此的衣服。

见她如此表情,他觉得好笑,“想什么坏事?”

“我没有…”她红了脸,岔开话题,“你打算去哪里谈恋爱?”

他一本正经,像背书一样地说,“我很想成全你刚才的想法,回到家,把我们俩的衣服都脱了,让我们每一处皮肤都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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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点来~!

正文 第140章 陆式浪漫

()( )她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这种事光做就已经够羞人了,他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表情不苟言笑地说出来?流氓!就是流氓本质!

“该死的流氓!你就不能正经一次?”她红着脸啐道。

他咬她的手,逼得她把手放下,他敞开着衬衫的领口,笑得邪乎乎,“事实证明,我只有在对你耍流氓的时候你才肯理我!”懒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她扭过头去,想证明他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他越流氓,她偏不理他,可是,不凑效,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更是得意忘形,“你看你看,是不是?我一流氓你笑得多开心!”

她捶打着他的肩膀,越想不笑,却越是控制不住,笑声在无人的海滩回荡…

夜晚的海滩,些许的凉,上车以后,感觉暖和多了,陆向北却并不开车,从后座上拿出一床毯子来给她盖上,“不冷了吧?”

她摇摇头,激/情的时候忘记了一切,现在想来,海滩上滚床还是没有家里的大床舒服…

见陆向北还没有开车的打算,不禁奇怪了,“还不开车?”

他讶然地看着她笑,“怎么了?不是说要好好谈恋爱的吗?”

“谈?怎么谈?光坐在这发呆?”她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两个人坐在车里谈恋爱?谈判吗?他怎么会有这么木的时候?难道真没谈过恋爱?鬼才信!虫

“那依老婆的意思是…”他笑得有别样的意味,“我们还要做点什么?看不出来陆太太这么重口味,车震…”

“陆向北你给我闭嘴!”她受不了他的流氓气了,三句话不离那件事…

“闭嘴?动手?”他的手便果真探了过来,在她腿上爬行。

“陆向北!你个色胚!”她拍打着他的手,却听他低柔的声音在说,“想多了你,把脚伸过来我看看!”

呃?他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把她的脚托起,细心地凝视她一双足,“还好,没破皮!”说着扯过纸巾,轻轻拭去她脚上的沙,末了,又换另一只。

他捧着她足的模样,像捧着一件珍品。

她索性靠在车门上,把双脚搁在他怀里,那里的温度最暖和。

“陆向北,你有恋足癖吗?”她愣愣地问了一句,不理解他的古怪嗜好。

他笑,一巴掌拍在她脚上,“好你个陆太太!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了!又是车震,又是恋足癖的,老实交代,在哪学到的这些?是不是偷着看A片?还是你平日看的小说都有颜色?”

她闹了个大红脸,她哪有看A片?她看的小说也很正常…可是“恋足癖”这三个字她从哪里听来的?她也记不得了…

“我才没有!”她窘死了,“我…听颐朵说的!”她随便供出一个名字,颐朵,对不起啊,关键时候,不把你拉出来插刀拉谁?

“是吗?”显然他是不信的,眉梢飞舞的笑就是证据,他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没事,都是成年人,不过,以后可以不偷偷摸摸看,我陪你就是了…”

她一脚踹过去,“去死!”

只是,这飞起的一脚,让裙摆滑落,整条长腿都露了出来,车灯开着,说不完的盈润洁白,他的眼光就这么赤/裸裸地横扫过来,而且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两腿之间的内容看…

她赶紧闭紧双腿,把睡裙往下扯,又羞又恼,“往哪看呢?”

他吹了声口哨,十足的陆氏流氓味儿,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她膝盖上有一圈青紫,立刻把她刚刚罩下来的裙摆掀上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几乎忘了这事了,满不在乎地把裙子放下来,“就刚才黑咕隆咚的撞的,这有什么啊,又不疼。我小时候练跳了会芭蕾,那才叫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