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

能这样畅快淋漓地哭一次,也未尝不是好事…

她决定最后再放任自己一回,在离婚后的这个上午,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好好地哭一次,无论是为他,为自己,为那段逝去的婚姻,抑或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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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我对不起她

()( )夜晚,某酒吧包间。

成真举起酒杯,“来,老大,给你饯行,祝你一路顺风,步步高升!”

陆向北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却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成真一口就干了,见他杯里的酒几乎没怎么动过,大为不满,“不是吧,老大,太不给面子了!”懒

他靠在沙发背上,略显慵懒,“少喝点!”

“为什么?我以为你今天会比较想喝酒!”成真隐晦地提起他情场失意的事。

他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大,你这就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我叫出来喝酒的,现在是在摆什么谱呢?再说了,你明天就走了,再聚在一起喝酒,可就难了!”成真嘀咕着,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

陆向北眯着眼睛,灯光映在他眼缝里,流光溢彩的,愈显深奥莫测,“走了…难道不可以再回来吗?”

成真呆了呆,突然一拳头砸在他胸口,眼里竟亮晶晶的,有液体在闪亮似的,“好你个老大!又骗我!老是骗我!骗我眼泪好玩是吗?还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一抹不屑在他眉梢浮现,“成真,像个男人好不好?没见过比你更煽情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关系不正常!”

他的挖苦,成真从来就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挖苦,说他不像男人?不像就不像呗!老大说他圆,他就圆,老大说他扁,他就扁,老大要他做女人?慢点,这个问题他还是得想想…虫

他还是比较愿意做攻,而且,老大长得那么销/魂,比女人还周正,不当受可惜了…

“成真!你在想些什么?”他从成真的眼神里似乎看出点什么来,怒了。

成真嘿嘿一笑,岔开话题,“我在想,老大下回回来以什么身份回来呢?每一次亮相都吓我一跳,瞒得好啊,连我都不知道老大是警察…”

当然不能让老大知道他在YY他,不然会被K得找不到门牙,话说老大那身手,实在不适合当受,再说,他的取向其实也很正常,老大真要他当女人,他还不干呢…

不过,有一点他确实觉得憋气,他一直都以为老大是因为跟贺家有私怨才要报仇,当初要他帮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想到,老大是玩无间道的。

瞒着他也就罢了,还害他背上骂名,童一念怒斥他是不是一早就知情的时候,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然,他最终还是理解老大的,玩无间道的人连家人都瞒着,自然也是不能告诉自己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神通广大的老大,下一次回来,会镀着怎样的金?童氏副总,到国际刑警,这个跨度有点太大了,他有点接受不了,希望这一次,在他回来之前,能在他面前先透个口风,让他有点思想准备…

陆向北一脸沉着的样子,却是一点口风也不透的,只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来,交给他,“这个,你帮我交给念念。”这才是他今天约成真出来喝酒的目的。

“这是什么?”他拿在手里,捏了捏,不过几张纸而已。

“是童氏之前买下的几块地。”他端起杯来,低头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

成真大为惊讶,“不是被查封了吗?怎么到你手里来了?”

“我买下来了。”他皱了皱眉,表示成真问得太多了。

可是成真一向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习惯,而且从不顾及他家老大是否耐烦,“这么快?没拿出来拍卖啊?老大,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底牌?这么有钱?这地多少价买的?好几个工程都已经在施工了呢,这地价只怕比买的时候翻了几番了吧?而且法院根本还没拿出来拍卖呢,你到底有什么渠道?”

一连串的问题让陆向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有完没完啊?像个啰嗦的老太太似的!”

成真一脸不以为然,“别瞧不起老太太啊!小心我集结一群老太太讨伐你!老大,透露点啊,这地你怎么弄到手的?你不说我怎么交给你的童大小姐啊!”

陆向北知道,如果这好奇心能被打压下去,那人也不是成真了,便实话实说了,“当然走了点门路,你以为我这阵子频繁往北京跑是在干什么?”

“原来你是在忙这个?”成真摇了摇手中的密封袋,更好奇了,“你在北京有什么底牌?老大,你的来历不要太吓人啊!”

他摇摇头,这一回却是十分正经,“我就是一个普通警察,没什么来历,真的。”

成真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也知老大的习惯,向来不喜多言,问十句答一句已经可以算是收获了,叹道,“难怪那阵子打你电话你老说你在忙,打多了还被你训…”

“谁让你的电话老打得不是时候?”

成真扁了扁嘴,“什么叫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你又没在嘿咻…”

他一拳打过去,“瞎说什么呢?”

不过,成真这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有一回,那还真正是他在嘿咻,而成真却被他指去盗取一样东西,几天都没有下落了,他心里急,怕成真有性命之忧,一直在等他电话,结果,那晚和童一念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他以为是成真的电话,硬生生地抽出来去接,哪知还不是,是伍若水,害他一时就软了下来,惊魂交加的,再无兴趣恢复雄风…

就那一次,他知道念念是生气的,却又无法明说,苦闷之余,暗下决心等成真回来得好好训他一顿,哪有这样几天无声无息的?是死是活也要有个准信啊!哪知,最后见到他带了枪伤回来后,哪里还想得到训他…

“总之和你有关的电话就是遭人恨!”他当然知道这事不怪成真,不过和他开玩笑开习惯了而已。

“行!横竖我是遭人恨的!我现在就给童大小姐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家陆先生费劲千辛万苦耗了巨资,把她童家的地又给买回来了!”他假作去拿手机。

陆向北知他开玩笑,不过也多了句嘴嘱咐他,“我让你少喝点酒,就是怕你喝高了乱说话,你可要切记别说是我买下来给她的!就说是法院清查时只没收了公司,这几块地是清白的,归还时暂时只能落在分公司名下!”

“为什么?她现在不是很恨你吗?你就该把你对她的好都表现给她看啊,还这么藏着掖着的,老大你脑子是不是有故障了?”成真不解地拧起眉。

“你不知道!她现在恨我入骨,估计是宁可去乞讨也不会领我的情,所以你一旦说了是我买下来的地,按她的性格,应该是马上把这份文件撕成碎片扔回你脸上来。”提起童一念的别扭脾气,他苦恼的同时,更多的是疼惜。

“哇塞!”成真摸了摸脑袋,“大小姐果然不一般,这撕的难道只是纸吗?是钱啊!是地啊!是黄金啊!”末了,又想起一事来,“对了,我上次还听你说童家那房子可能也要被没收,现在不是好好地在那吗?老大,也是你的功劳?还有公司!你不会连公司也买下了吧?”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房子确实是我买了,那房子的地契还在我那呢,已经是她的名字了,你别说,就让她以为是法院没有清查过。至于公司…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等着拍卖吧!”

成真吹了声口哨,唏嘘不已,“老大,你真让我开眼界了!真比八点档男主还憋屈,你跟她已经离婚了,还把你的家当全都扔给她?就算有钱也不带这样撒的吧?值得吗?”

他凝视着面前的酒杯,乌黑的瞳孔里波澜渐起,卷起苦涩和无奈的漩涡,“我对不起她…”

“就算对不起,这样也过了吧?”成真觉得手中的密封袋有千斤重,那绝不是薄薄几层纸,是钱,是地,是黄金…

“不,成真,你不懂。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这么一个人,是你命中的劫,是让你倾尽所有也不悔,只要她过得比你好的劫!”他品味着嘴里WHISKY的余味,浓烈,淳厚,苦辣…

成真呆呆地看着他,忽然道,“我懂,我有这么一个人。”

他倒是惊讶了,“你有?”

“是啊!”成真肯定地点点头。

“谁?”他第一个想起颐朵,难道成真和颐朵有发展了?

成真狭长的眼睛有狡黠的光芒一闪,“你啊。”说完立刻起身,唯恐他一拳头打过来…

陆向北彻底被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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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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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向左走,向右走

两人到底是交手了,推攘间泼了几上的酒,陆向北的衬衫上洒了酒液,原本淡淡的紫色,泼墨般的晕开一大朵棕红…

他皮肤上一凉,凝视着被侵染的衬衫,莫名的,凉到了心里…

成真也注视着他被污的衬衫,心存歉意,“哟,老大,真不好意思,要不,我现在去买件,把这件扔了吧。”懒

他淡淡一笑,“不用,我回去洗洗就行。”

“洗?”成真仿似不认识般看着他,“这离了婚的男人就是可怜,连衣服都得自己洗了,你会不会洗?”

他如远山的眉微微一挑,“不会,要不你洗?”

“还是…算了吧…我宁可赔你一件新的…”成真嘟哝着。

他淡笑不语,这可不是随便谁就能赔得起的…

“成真,我忽然很好奇,你没个女人是怎么生活的?谁给你做饭?谁给你洗衣服?”难得陆大警官也有八卦的一天。

成真警惕心忽起,防范的眼神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呵呵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该给你找个女人了!”

成真想了想,贼笑贼笑的,“老大,你突然这么花心思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不是真的害怕我缠着你吧?哎,看在你刚离婚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暖暖/床吧…”

“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起身准备走人虫

“老大,今晚你住哪?又住酒店?”成真随之站起,拿好文件。

“要不呢?”他穿上外套,打开门,被酒浸湿的地方还是冰凉冰凉的。

“那去我那挤挤?不过…”成真诡异地一笑,“我习惯裸/睡的…”

“行啊!我睡床你睡沙发!”

成真一脸苦相,“干脆我们把林子也叫来吧,我们三个好久没切磋了!”所谓切磋,就是打牌…

“林子去分公司了,念念不肯接手,只好让林子代总经理。.”陆向北走到吧台,很帅气地指了指成真,“买单。”

成真苦兮兮地掏钱包,“不是吧?你是资本家啊!出来喝酒,有资本家让贫下中农买单的吗?”

陆向北暗笑,指指他手里的文件袋,“我的身家全在这里了,现在身无分文,下次回来混吃混喝,全靠成哥罩着!”

“五千八百八,谢谢。”账单递上。

成真心里那个悔,早知道是自己买单就不点那么贵的酒了,还泼了大半哎…

苦兮兮地买完单,和陆向北一起走出酒吧,抱怨,“老大,你真的至于把自己整得那么惨?为了童家小姐倾尽全部家当了呀?”

他眉间自是风轻云淡,“当然是真的。”

“哎,真是疯了…这么多钱啊,给了一个外人…”成真痛心疾首状。

“谁说她是外人?”他低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老大你说什么?”成真追问。

“我说…”他清了清嗓子,“成真,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做好你的本分,给我照顾老婆照顾儿子,帮助她,却不让她知道,懂不懂?”

成真一怔茫然摇头,“不懂。”

“猪脑袋,这些年白提拔你了!”

“我是不懂啊!谁是你老婆?谁是你儿子?你们已经离婚了!照她恨你的程度,估计她宁愿随便在街上拉个男人嫁了,也不会再和你复婚,你就剃头担子一头热吧!看你的钱全部都打水漂去!”成真哼哼地道。.

这话倒是和她说的如出一辙,她也是这么说的,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给孩子当爸,也比他强…

苦笑过后,却浮起似笑非笑的神秘,慢慢悠悠道来,“我儿子是我播的种,谁也改变不了。至于我老婆,是我儿子他妈,这能跑得了?不过是看她最近憋着了气着了,放她出去耍耍,呼吸点新鲜空气…”

老大的高深莫测状让成真彻底蒙住了,这放出去的鸟儿还能飞回来?他嗤之以鼻,“老大,不是我打击你,在她心里,你现在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你太乐观了!”

提起童知行的死,陆向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眼里是难掩的隐痛,末了,额头微微地鼓动,青筋若隐若现,“我不会让他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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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一念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来到童氏大楼下面的广场小坐了。

不是记不得,而是没去数。

她不愿意去数。

曾几何时,来童氏上班是她讨厌的事,常常想着的就是怎么在陆向北的眼皮子底下偷懒,怎么能翘半天班出去逛街,或者,怎么在上班时间做别的事,哪怕幼稚到去偷菜去逛淘宝…尽管她从来就不在淘宝上买东西,但是总比对着那些可恶的报表有意思多了…

然而,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在拥有的时候从来就不懂得珍惜,只有在失去以后,才懂得它的可贵。

现在回想起来,身为童氏人,童氏也算得上她的一个家。

虽然她明白,童氏不过是洗黑钱之所,她也明白,童氏光鲜的外表下藏着许多的污垢,可是,童氏上上下下的努力却是真真实实的。

无论她曾对工作如何抵触,这儿是她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呆得最多的地方,每一天,每一个瞬间,都好像还在昨天一样,不过短短的时间,她却再也进不了那扇门…

似乎离婚以后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每天傍晚一个人开着车出来,只为在童氏广场小坐,或者,绕着广场散散步。

广场前的旗杆上光秃秃的,什么时候国旗已被取了下来?

记得从前,她最恨的就是星期一,因为非但不能迟一点点到,还得早到来举行升国旗仪式,并且和所有员工一起,听陆副总裁训话…

忆起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些埋葬的痛楚,总是会一点一点复苏…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人都有过去的,或甜蜜,或苦楚,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冥想,无论是甜的还是苦的,齐齐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净化,人,就是在这样的净化中升华…

她抚摸着旗杆上那小一块剥落的油漆,体味着往事历历在目的滋味,只觉仿若隔世…

明天,就要正式开庭审理了,虽然爸爸已经去世,但是和案子有关的其他人仍然要审判的,审判完以后,用不了多久,童氏也就该拿出来拍卖了…

不知道,会是谁买下来呢?买了之后又用来干什么?

她凝视着贴在大门上的封条,心里怀揣着对童氏前所未有的怀念,静静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红日渐渐西沉,挂在天际的小半个脸盘子也最终沉落下去,仅在天尽头留下模糊不清的绯色。头顶,已有稀松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路灯亮了。好些窗户里也亮了灯。童氏大楼里却是暗黑一片,真不知何时里面的灯光才会重新点亮?而那时的灯光却已不似当时了…

“咦?童小姐?”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神来侧目一看,是推着车卖麻辣小吃的大婶。

因为城管要抓,所以她总是在下班以后的时间才推车出来,从前被陆向北逼着加班加到这个时候出来,就会遇上。

她向来是贪吃的,尤其爱吃这些极具风味的小吃,每每的,总会跑过来买上些卤豆腐卤蛋什么的,全然不顾大小姐的形象,更不顾这东西是否卫生,一来二去的,跟这大婶也熟了,见她来,都不用问多放点辣椒还是少放点,直接就给她下料了。

彼时的陆向北是不会吃这样的东西的,却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带着她看不懂的淡笑,负责掏钱包买单…

想着,她的眼眸里渐渐浮起薄烟,并不仅仅是为陆向北,绝对不是,为的,是一种生活的改变,就像夜空,某一个星星的陨落…

“童小姐好久不见了呀,陆先生呢?”对大婶来说,只见她而不见陆向北似乎是件奇怪的事,陆先生总是和童小姐在一起的。

童一念霎时也觉得诧异,从前好像总是抱怨陆向北不在她身边,可是,明明他时时和她在一起啊?从上班开始,整整一天都在同一层楼,然后一起下班,大多数陆向北没有客户应酬的时候还一起吃饭…

她想起来了,差不多每次吃完饭,她和他就会上各自的车,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就像她和他现在,终究走上了向左走向右走的结局,从此,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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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明天白天哦~!亲们早早睡觉,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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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新的起点

“大婶,来个卤蛋!”她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荡着的卤汁香味儿渗透进肺里,有些熟悉的气息仿佛回到身边,那些披着淡淡星光夜露的日子,也曾芬芳过…

眼见大婶的小勺挑了满勺的辣椒,她立刻阻止,“大婶,少点辣椒!”据说怀孕的人要少吃辣椒,不然宝宝会皮肤不好…懒

大婶颇为惊讶,笑道,“连童小姐都不吃辣椒了?呵呵,这世道变咯!”

她微微一笑,这个世道,很多东西都变了…

轻轻咬了一口卤蛋,还是那样的卤香满齿,忍不住三口两口的,就给狼吞虎咽掉了,当一个人能香喷喷地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证明有些伤正在慢慢地愈合呢?

她,会努力…

吃完准备给钱的时候,发现钱包落在车里了,便对大婶道,“大婶,等等,我去取钱包。(.)”

大婶摇摇头,笑了,“算了,这人海茫茫的,你能遇着我,能吃上我几十回卤蛋,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次我请你吃吧,以后啊,可能就吃不着咯!”

“为什么?”童一念心头涌起莫名忧伤,一切果真都变了…

大婶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我儿子大学毕业了,说是再不让我/操劳,从此要我闲着光玩,该他养我了!”

童一念静静地听着,抿了唇笑,这话听起来多温暖惬意!真好,能在老人在世的时候就好好孝顺她,真是一件圆满而幸福的事…虫

世界上总有人是幸福的…

“大婶,您真有福气,谢谢您的卤蛋!”这个微笑,她是由衷的。

夜色渐浓,她该回去了,每个人,都有属于他(她)的地方,这里,将不再属于她…

一路驾驶,只见街道两侧的灯光不断往后倒退,心渐渐沉静下来,这样的夜晚,是可以用来好好欣赏夜景的,再也不用等待那个深夜回家的人,再也不用猜测他每晚在干什么,再也不用像疯子一样开着车四处找他,这样的感觉,痛,是必然的,可是,也顿感轻松了…

是精神上的轻松,就好像从一张令人窒息的网里面解脱出来一样,呼吸开始渐渐变得顺畅,让她可以吸入充足的氧气,健康地,努力地,继续生活…

回到家的时候,却有人在家中等她,杰西,和颐朵。

杰西必然是为了依念的事来找她的,颐朵呢?也不知现在找到工作了没有。

“什么风把你们俩一起给吹来了?”杰西和颐朵并不熟,应该不是一起来的,凑巧而已。

颐朵向来快人快语,“是我找上杰西的,我想来应聘!”

“应聘?”童一念微感惊讶。

“是啊!我来应聘你们依念的员工,怎么样?人家要失业了,你这资本家,就不可怜可怜我?”颐朵眨巴着眼睛,一脸我就赖上你了的无赖表情。

依念确实需要人!尤其需要颐朵这样知根知底业务能力又强的人!

可是,现在的依念,如果要扩大生产等于从零开始,颐朵知道依念面临的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