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叫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她极度地不耐烦。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管你信不信,如果真的能确保让佳眉过得更幸福,现在是我毕生最大的心愿!”

“够了!那是必须的!难道你认为你就等同于幸福二字吗?”和明可的谈话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但她想起依念的事,还是顺便问了,“我问你,你和杰西最近有来往吗?我打他电话怎么打不通?”

“…”第三次沉默。

这个沉默让童一念起了警觉心,“明可,到底怎么了?你最好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她有种预感,一定有什么事!一定有什么事是大家都知道,而她不知道的…

她忽然庆幸明可今天打这个电话来,不然,估计她主动去问谁也问不出来什么…

“念念,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件事不应该是我第一个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依念的事情,但是,你是依念的负责人,你应该有权力知道。依念前段时间发生一次大火灾,厂房全烧了,应是无法按时交货,现在基本处于崩溃状态。”

这番话,如当头一棒,将童一念打击得眼前一黑,站立不稳,死死抓住窗子的边框,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她想过很多种出事的情况,却没有一种是这样…

而这段时间和杰西以及以及颐朵联系,他们都告诉她一切正常…

她是如此信任杰西…

她在来北京之前对杰西交代得那么清楚,出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她?

“有没有员工伤亡?”她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根线来,这才是最重要的,损失事小,安全事大,如果有员工伤亡的话,估计一切都走到了尽头。

“有几个受伤的,在医院里躺着,电视里都报道了,好像是过年期间烟花爆竹引起的火灾!”

“好!知道了!”她靠在窗台上,挂了电话。

这件事,陆向北作为公安局长也是应该知道,居然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她关上窗,沉着脸走进去,屋里,全家人都围着嘟嘟和瞳瞳在玩,今天晚上,还要办满月宴,可她,却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最愤懑的不是依念出事,虽然这事来得超过她的想象,但她还能承受得住,怒的是,为什么所有都瞒着她!

陆向北也就罢了,反正他从来都是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可杰西和颐朵为什么也要瞒着她?

大伙儿见她进来,便把目光都投降她,她异样的脸色更是让每一个人关心。

“念念?出什么事了吗?”覃婉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甚是融洽,第一个走过来问她,还拖住她的手臂。

童一念微微一笑,“阿姨,没什么,是朋友出了点事…”

“那…需要我们帮什么?”左辰远也看出点不对劲,站起来问。

童一念摇摇头,再次笑着致谢,却只对陆向北说,“你跟我进来一下。”

陆向北对大伙点点头,意思是有他在,没关系,而后便跟着童一念上楼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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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7章 杰西也不要我了吗?

关上门,只觉得童一念的背影仿佛笼着一层清冷,他便预感,出事了…

果不其然,童一念转过身来时,眼里是他熟悉的愤怒,而她的进步,却在于她在极力控制。

“陆向北!作为公安局长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依念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竭力冷静,但那紧绷的脸却在诉说她的愤怒。别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案子估计是他亲自去查的都有可能!懒

既然已经知道,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他点点头,“没错,我知道,我也去了依念的现场。”

她瞪着他,抿紧了唇,一句话也不说。眼里写满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深深地凝视她,眸子里蕴满复杂的内容,心中轻叹,朝她走近一步,握住她双肩,只觉得她衣服上都凝一层寒气,知她开窗吹冷风了…

指尖触上她的脸颊,脸颊也是冰凉的冰凉的…

心软软地疼了一下,双臂微微用力,将她环入怀中,温暖的掌心轻揉着她冰凉的脸,“你刚生完孩子,我怎么告诉你?让你急吗?”

那样柔软的语气,瞬间就平息了她心里的怒气,尤其,他毛衣柔软而暖和的纤维擦着侧脸,让人有停靠在他怀抱里的港湾从此靠岸的冲动。

“可是…我有权力知道!”她伏在他怀里,虽然生着闷气,却不再像初时那么坚硬,语气也多了她南方人该有的糯味儿。虫

他唇角漫开笑意,这颗坚硬的小核桃总算不老那么磕牙了…

将怀抱收得更紧,吻了吻她额头,“是!没说不告诉你,只是想缓一缓。听着,这案子已经在局里立案,你不要去瞎掺和,一切交给我,知道吗?”

“不行!”她立刻抬起来头来,性子里的坚硬在笃定的眸光里表露无遗,“我要回去,而且马上回去!”

“念念!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他微微皱起了眉,这样的她,太熟悉了,固执倔强,一意孤行,有时甚至觉得难以沟通。

“我不是任性!我是依念的法人,依念出了事,我怎么可以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怎么向员工交代?怎么向客户交代?怎么向杰西和颐朵交代?你知道不知道,颐朵把他她父母养老的钱都投在依念里面了?”她离开他的怀抱,和他辩驳,眼神因激动而发亮。

他摇摇头,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无奈,过去在童氏的日子里,表面看来似乎他能掌控她的一切,可那是因为那时的童氏还是一座温室,而她,是温室里一朵小幽兰,在她自己的角落里,与世无争悲春伤秋地自在开放,骨子里的棱棱角角全都收起来了,更是因为,那时的她,在婚姻的河里,还不懂得自由游曳,把他当成救生圈,从最初的淡薄渐渐转入因他喜因他忧,真是由于如此的在乎,所以才会受他牵制。

而现在的她,自立自强,两人之间更没有了婚姻约束,所以他已经无法掌控了她了,反而,是她处处牵着他的鼻子走…

都说感情世界里,谁在乎的多,谁便更累一些,那么现在,是他在乎得多了吗?

其实,他一直很在乎…

“念念!实话跟你说,这次火灾明里看着是烟花爆竹引起的,但事实上是人为的!是一起纵火案!它的目的是什么?是你还是谁?你这么跑回去不危险吗?”出于无奈,他甚至有违自己的原则,和她提及案子的事。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回去!”她抬了抬尖俏的下巴,坚定自己的决心,同时也是告诉他,她心意已决,不用再劝阻!依念不会无缘无故起火,她比谁都清楚…

“念念!你回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员工和客户,杰西已经交代过了,其它善后的事我都给你做好了!颐朵的钱我也会还给她,你还去凑什么热闹?”他为她做过的事,他从来就不说,但是怎样才能说服她留在北京?

“你很有钱啊?”她艰涩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你就是一个小小公务员吗?有那么多钱还给颐朵?还是动用覃阿姨的钱?陆向北,我们之间现在没有关系,让我无缘无故接受覃阿姨的馈赠我做不到,那样我和你就永远也撇不清关系了!”

他皱眉,一缕伤在眼里滑过,“你现在还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她微微语塞,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不那么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向北,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平等的。从前,我是你的棋子,我们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而今,我不希望它变成施恩于受恩的关系,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连她自己都越说越混乱,脑子里乱糟糟的…

施恩和受恩?

他苦笑,“好!我不会动用我妈的钱!你忘了,我们还有分公司,分公司总有能力还钱了吧?”

“那是你的分公司!是不是也是用覃阿姨的钱开的呢?换汤不换药,陆向北,别这样逼我好吗?”她凝望着他,眼里有哀求和坚决。

他转过身,不去和她这样眼神对望,他害怕自己会在这样的眼神里投降,硬着声音哼出一句话,“我逼你?是你不要逼我!你就不能为两个孩子想想?那边那么危险,你把孩子带过去安全?你自己想想吧!总之,想回去?我不同意!”

他不同意?

她站在他走后的卧室里,木然不动。他人虽走了,可却留下强烈的气场,即便在徒剩她的空气里,依然能让她感到他态度的强硬…

她就知道他不准的…

似乎现在的他对她表面百依百顺,那是没遇到原则问题,一旦遇到原则问题,他亦是那么坚硬的性格,怎么可能让步?

知道一时说服不了她,她便打电话联系颐朵,询问依念现在的具体情况。

“念念!今天宝宝是不是满月啊!我要当干妈的,你别忘记了!”颐朵话语间全是喜气,若她不知道,绝对想不到依念出了事…

她强笑,“那是当然…不过,颐朵,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不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呃…念念,你知道了…”

“颐朵!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说心里话,她其实也清楚,可能大家都是因为她才刚生完孩子才刻意瞒着她,所以,埋怨倒是没有,心里更多的是感动。依念的崩溃,对颐朵和杰西来说是一场大灾难,他们却默默承受了灾难,独独对她表现出喜笑颜开的样子。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不都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现在有难的时候,却是他们当了…

“念念!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真的!你现在刚生完宝宝,主要任务把我的干儿子带得膘肥体壮地回来给我玩就行了!”颐朵柔声安慰着她。

她听了,心里又酸楚又温暖,“颐朵,你的钱…”

“别和我提钱!就算要提也不是现在!念念,我爸我妈说了,他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所以那钱就当暂时存你那里吧!呵呵,什么时候你东山再起财源滚滚,再连本带息还给我们!所以念念,你啊,如果希望你爸你妈长命百岁的话就别提钱字!”

“颐朵…”她有些哽咽,却是说不出一个谢字,这就是一生一世的朋友!和真正的朋友说谢谢是多余的!颐朵,就冲你,我也会东山再起的!她心里暗暗发誓,想起杰西,继续问道,“颐朵,杰西呢?他怎么样?”

“念念,杰西…他去了法国。”颐朵有些犹豫,她自己也不懂杰西为什么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以杰西和童一念的感情基础,她以为他会一直和童一念不离不弃…

童一念的心,就如一片宁静的湖泊中投入一块石子一样,连波澜都轻微得看不见,那石子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入到没有底的深渊…

连杰西也不要我了吗?

“念念?”她一时听不到童一念的反应,很是担心,怕她承受不了这个刺激,也许依念的崩溃还不是最致命的打击,但杰西的离开却很有可能要了她的魂…

“我在…”她轻轻柔柔一笑,任心里那微起的涟漪渐渐平复,“去了也挺好的…其实早该去了…是我拖累了他,是去的哪个公司?”

以杰西的才华和资历,上一次获奖的时候就有世界品牌聘用他,不知他选择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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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8章 欺骗

“是安东尼的公司…”颐朵的声音从耳机里轻轻柔柔传来,带有一丝怜悯,“念念,依念出事以后,杰西好像和他父亲也闹翻了,他说不想在国内再待下去,而安东尼正好向他伸出橄榄枝,他思虑再三,还是去了。我想他还是放不下你的,所以才不敢跟你说…也让我暂时别说…不过,你迟早会知道的…”懒

童一念听得出来,颐朵吞吞吐吐的语气,是怕她接受不了。

说实话,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感伤是不可能的,杰西虽然比她小,却一直是她的守护。从小时候起,好吃的给她留着,好玩的邀她一起,中学和大学时守护着她以免别的男生骚/扰她,结婚以后是她情绪低落时随叫随来的酒伴,家破以后亦守护着她创立自己的事业…

他已经守护了她那么那么久啊…

从穿着开裆裤的年岁开始到他二十三四,差不多守护了她二十年了吧…

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年呢?

她已经知足了,人,不可贪心!更何况,就算是守护神,也会累的,即便杰西自己没有感觉,她都过意不去了…

所以,杰西,从此一路走好。一定!

本想再给杰西打个电话试试的,又怕杰西不好面对自己,索性免了,等彼此都走过了这一段,再好好相聚!

“念念,你还在听吗?”颐朵还在那端等她的回音。虫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完全走了神…

“在的,颐朵。”把将心里最后一点感伤彻底埋葬,她必须面对现实的,不是吗?而她的面前,又有多少现实需要她去面对和解决呢?“颐朵,我想知道那些客户怎么说。”

“…念念,我们交不了货,需要赔偿客户一大笔钱,这比钱全是杰西付的。”

“杰西,他哪里来那么多钱?”他们三个人,把所有的钱都投在了依念上,杰西当初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没有钱了,难道这钱是岑叔叔给的?

“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说,只是说,让他为你最后做一点事…”颐朵一向欢快的嗓音里亦充满了忧伤。

童一念怕自己被这忧伤的语调再勾起感伤来,忙转换了话题,“那颐朵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念念,我和成真都已经在分公司上班了,还是做童氏以前的本行,你不会介意吧?”颐朵一直担心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童一念和陆向北如今怎样了,倒戈去了陆向北的公司,童一念会不会有众叛亲离的感觉?

她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即笑了,“怎么会呢?童氏的事情是你们做熟了的,这样很好啊!对了,你和成真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今天悲伤的消息听得太多太多,连窗外的天空都变得灰暗起来,还是谈点有颜色的事,给心情调调色吧…

颐朵却有些支吾,“什么呀!八字没一撇呢!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呵,什么八字没一撇,这样的语气就是一撇已经画好了…

既然颐朵不愿说,她也没心情再去打听,随随便便聊了几句,便开始沉下心来想自己的事。

有一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贺子翔。

自她来北京以后,贺子翔就在除夕那天给她发了个短信,之后便全无信息,而她,似乎也每天都被人包围着,再加上生宝宝带孩子,根本就没有时间再想起他,直到此时,他的身影才跃入脑海。

贺子翔的电话,是必然要打的,只是考虑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而且,她亦觉得奇怪,依念的客户是贺子翔介绍的,依念出了事,贺子翔不可能不联系她…

思忖着,在手机里翻找贺子翔的号码,找到以后,拨了过去,对方传来的录音却是,你拨的号码是空号…

贺子翔换号码却不通知她?依她的推算,这不太可能…

再去翻找除夕的信息,发现那条信息莫名其妙消失了…

她记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删除过信息,因为怀孕,手机本就用得少,宝宝出生以后,更没有时间去摆弄手机,怎么会删除?

她脑中上过一丝火花,只有一个可能——陆向北!是陆向北删了贺子翔的短信…

他凭什么这么做?别说他们现在没关系,就算是夫妻,他也没有侵犯她**的权力,当初他和莺莺如胶似漆的时候,她翻过他的手机吗?

一时恼怒,又不想下楼当着他的家人和他起争执,便直接用手机拨打他的号码,请他上来。

手机响了很多声,他都没有接。

她沉不住气,打开/房门直接出去找他,刚到楼梯口,却见他阴沉着脸上楼来,一边走一边还在摆弄他的手机。

“我还以为你不会上来!”她憋着一口气,突然站在他面前说。

显然,陆向北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她在楼梯口候着,被她突然这么一吓,手机居然掉到了地上。

童一念不经意瞥了一眼。

楼梯上铺着地毯,手机并没有摔着,屏幕倒是亮着的,屏幕上的字隐约看着像是“删除?”…

原来他正在删除上面东西,这打着问号的“删除”两字等着他确认…

她刚想去拾,他却抢先一步捡起放进自己口袋里,神色间罕见的慌乱,只是略略慌乱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眉目间也是刚才下楼时表现的疏冷,“女皇陛下又有何圣谕?”

平日里,他常常这样开玩笑,那脸色必定是嬉皮笑脸的,今儿说起来,却像是讽刺。

可童一念顾不上这个了,那略微的凌乱,当她没看见吗?手往他面前一伸,“拿来!”

“什么?”他双手欲往裤袋里插,神色安然。

她真是佩服他的演技!她怎么就忘记了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演员!明明都露馅了还装成没事人一样!手插/进裤袋里是想干什么?毁尸灭迹?她没有这么愚蠢!

不等他得逞,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住了不准动,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是毋庸置疑地坚定,“陆向北!你手机里要删除的东西!你偷着摸进去删除试试看!”

这一回,他总算不言语了,黑瞳里又开始浮现捉摸不透的氤氲…

“我要看!”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她手机里的内容,虽然说被他偷删了心里不舒服,但是没有任何见不得光以致要删除的东西,如果他正大光明地要看,她会给他看,而他这么急着删除,定是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陆向北!你不会还和哪个女人有来往吧?!”她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同时也想起佳眉的遭遇,心里再次剧痛,难道天下男人真的都是一样的货色?!

他站在楼梯上,比她低一级台阶,可仍然比她稍稍高出一点,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盯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奇怪动物。

这样的眼神让她受挫,心知自己冤枉了他,可他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于是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我、要、看!”

另一只手则绕过来往他口袋里伸。

这一次,他没有再坚持,任她顺利地掏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他要删除的是一个未接来电的号码,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的号码?”她指着号码询问。一个未接来电本来不稀奇,可他遮遮掩掩的,还要删除就稀奇了!

他盯着她,脸色凝重,半天才说出一句,“一个女人的号码!”

“好啊你!陆向北!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人玩两面三刀的游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寻找你的新欢,爱找多少个就找多少个,爱找多年轻的就找多年轻的,我童一念绝不会抱着孩子来你家门口蹭,我早已说过,这俩孩子都姓童,和你没半点瓜葛!你现在这算什么?你和明可是一路货色!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怒极,一口气鞭炮似的怒斥他,似乎是将刚才对明可的怒火都转移到他身上。

他总该解释吧?或者该哄哄她吧?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会儿倒是不惊不乱了…

她憎恨这种状态。

为什么局面又变成这样?她为他抓狂,而他镇定自若?该死的陆向北!她本来只是想要一份远离他的平静生活,可他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她?惹了她又还惹别人是怎么回事?而他这种不解释的死样却是最恼人的,就像一块大石头,她不知从何处下手才能撼动他!

“陆向北!你说话啊!”她在他胸口狠狠一推,不过是将他推得晃了晃,也是更气恼了,转身就进屋,开始收拾行李。

他从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你干什么?”

“我要回家!”她冷冷地说,“您不是太子爷吗?太子爷要三宫六院的,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你去玩你的佳丽三千,我带孩子过我自己的生活!”

论力气,她哪是他的对手,不过稍稍用力,就将抱离了地面,温热的唇瓣擦着她的耳朵,“原来你也会吃醋…”

他还有工夫调笑?!

她两脚在空中蹬着,“放我下来!我不是吃醋!只是对你人品的鄙视!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一个女人就够我折腾的了,哪里还有第二个…”他低低地嘀咕。

她听见了,也静了下来,“先松开我!”

他依言。

她站直了,举着手机问他,“那这是谁的电话?!你为什么要删除?!”

他不急不忙握住她的手,试图拿回手机,“行了,看也看了,无关的人,没什么值得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