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有合同要找申璇过目,像以往一样,敲了两声门,等着里面说“请进”两个字。

这次,她敲了五次,中间每次都间隔两分钟左右。

当她敲第六次的时候,问了一下副总办公室外办公区的人,“申总出去了吗?”

有人回答她,“没有啊,申总进去了,但是没有出来,我一直在这里都没有走开过。”17135503

王晴“哦”了声,说,“谢谢啊。”

继续敲了两声门,这次,她的话说得长了些,“申总,可以进来吗?让你看个合同,现在很急,需要你的签字。”

方才回答王晴的人,站了起来,她疑神疑鬼的走到了王晴边上,又看了看门,小声道,“王秘书,申总以前从来不这样,不可能敲这么多次不开门,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自从申璇离开会议室,裴锦程也离开了回到了总裁办公室,今天他觉得人有些闷气,便没有关门,他要透透气,反正也没有员工敢随便往里看,看也无所谓,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他和她的办公室就是相连。

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隔壁的敲门声,连王晴的问话,他都听清楚了。

站起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王晴又敲了四五声,声音有些急,“申总,我进去了,如果我再敲五声,你不回答,我就进去了。”

五计敲门声是指节弯扣,击在门板上的声音,“笃笃”急促,很快很响的结束。

裴锦程呼了口气,步子抬了出去。

王晴进了申璇的办公室,把那个提醒她的员工拦在了门外,首先是往办公桌的椅子上看,空无一人,桌面上是散乱的文件,地上的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的乱摆着。

电话线被拔掉,怪不得刚才拨这里的内线,全是忙音。

“申总?”看着休息室门口的衬衣,王晴有些紧张的呼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万一申总是太累在休息。

可是就算睡觉,休息室门也没关紧,外面的声音怎么可能没听到?

就在她局促之间,身边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身而过,已经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她心上一惊未来得及分辨来人的时候,只听见“PIAPIA”的响,有人的手在拍谁的脸,裴锦程慌乱的声音迸出来,“申璇!醒醒!你给我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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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死了又怎样?!

裴锦程跪在申璇休闲间的床上,掀开她的被子,拉她之时,手及之处无一不滚烫吓人!

这个死女人,发高烧了还来公司干什么!

他不禁心里狠狠一骂,欲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衬衣裙子连内衣都扔在地上,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淡紫的小内库。

锦间起么申。若放在平时,他看她这样的摊放在他面前,会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个干净,然后扑上去,压下去。

可是现在一点那样的欲念也没有。

拣起地上的内衣,衬衣和裙子。

还从未给女人穿过衣服,可这送回医所总不能这样把她抱出去。

淡紫的Bra拿手里,一个头两个大,若教他脱,倒是觉得很快,这叫他穿,简直是!

王晴傻了一般站在门口,看见总裁掀开副总的被子,拿着副总的Bra,在想办法给副总穿!

她吞了一口唾沫,细碎出声,“总裁,要不然我来吧。”

裴锦程一愣,这门口居然还站着一个人!倒也忘了自己和申璇的婚姻公司里没人知道,阴沉着俊容出声,“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给她穿,要赶紧送医院!”

裴锦程坐在床沿,把申璇拉起来,放置在自己的胸膛前靠着,王晴便心率狂跳的给申璇穿内衣。

她又担心申璇的身体,又觉得总裁在这里尴尬,可又不敢拒绝,因为她没有从总裁的眼睛里看到慌乱紧张之外的神色。

这休息室里睡着一个病人,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若睡上一天呢?

换谁都会紧张的,不是吗?

裴锦程的手抚在申璇的额头上,“去拿条冰水蘸湿的毛巾,这烫得厉害,得先物理降一下温。”

“好。”王晴走出休息室走到隔壁小间,打开冰箱就取出一块小毛巾。这个时间,说五秒也不夸张,毛巾递到裴锦程手里的时候,冰凉沁湿的触感恰到好处,女人就靠在他的怀里,头无力的搭在他的肩窝,烫得像块烙铁。

他把毛巾打开,一阵馨香更浓的传来,贴在她的额头,“这么短时间弄这么香凉的毛巾,还真是个好秘书。”17135503

王晴已经将申璇的衬衣套上,开始扣钮扣,尴尬道,“是申总自己准备的,我,我,我今天才知道。”

裴锦程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是方才他推开会议室门她的样子,脸上搭了块白色毛巾,方方正正的,目光睨到她的额头…

脸已经烧得发红。

这个该死女人!

等王晴把申璇的衣服穿起来的时候,裴锦程扶着申璇的背,站了起来,一弯腰将手穿过她的膝弯,穿勒抱住她的后背,打横一抱。

王晴立即道,“总裁,别把申总这样抱出去!”

裴锦程瞪她一眼,“你真多事!”

王晴眼睛一红,“申总三年多没有生过病了,她从来没有打过瞌睡,一定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要不然让他们全体下班?”

裴锦程眸瞳不禁一缩,有什么“呯”的一声敲在他身体的某一处,力道有些大,敲得他身躯一晃。

他转身把申璇放在床上,“你先出去。”

“啊?”

“毛巾在哪里?”

“小间的小冰箱里。”19TJ5。

“知道,你先出去做你的事。”

“可是~”

“出去!”

王晴咬了一下唇,恨恨不满的瞪了裴锦程一眼,转身出了休息间,裴锦程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四五秒后,他对着电话说,“何医生,你马上到公司来,阿璇发高烧不能出去,你把相关能用到的药品和仪器都带过来,到了给我电话。”

把她额头上的毛巾摊开,又反面一裹,里面还有些凉,又贴在了她的额头,他站直后转身,出了休息室,进了小间,打开小冰箱。

还有六卷小毛巾,馨香阵阵。

有他熟悉的味道,似乎她说过,她掉头发,洗发水里加了些防脱发的精油,这虽然不全是,但是混和着的味道中,应该有洗发水里的精油的味道。

取了一块出来。

...

裴锦程已经给申璇换了四块毛巾,快到下班时间,路上是高峰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才让何医生过来公司,医所那边可以调到救护车,总是比他开车快。

而且王晴说的话…

他心下一紧。

申璇睡也睡得很累,觉得除了眼皮烫呼吸烫,全身都冷,缩成一团直发抖,眼前是爷爷,含着眼泪,“你真是气死爷爷了。”

哥哥眼睛发红,“小混蛋!你就是个惹祸胚!”

爸爸妈妈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家里没人想她去坐牢,“我不想去坐牢,不想去坐牢…对不起…”

他刚刚拿了毛巾过来,这是他第二次听她在梦呓说,不想去坐牢,他看她冷得发抖,可她那么烫,脱了鞋上床,抱住她,又把冰凉的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低声劝哄,“阿璇,不坐牢…不会坐牢的。”

“不会去坐牢的,永远都不会…”他感觉到她除了发抖,也不再乱说梦话,轻轻叹了一声,“别想那么多,何医生马上过来了。”

他明明是讨厌她的,现在却要安慰她,可若不安慰她,又能怎么办?

她这样子,好可怜。

他是一个心善的人吗?

他不禁自嘲一笑。

申璇的药液里,裴锦程让何医生加了一些镇静的,好让她多睡会。

所以申璇一直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自然醒,她伸了个懒腰,一动才感觉到人被束缚,男人的手臂,缠裹住他的腰。

明眸大睁才发现这是二楼的卧室!

她推开他猛的坐起,然后跳下床,找自己的拖鞋,可床边没有她的拖鞋。

裴锦程被她推醒,倒也没有像以往一样跟她闹,只是说,“过来,再量一吓体温。”

申璇一愣,“体温?”手背上有些疼,抬起来看,好象输过液,胶布下贴着止血小棉球。

“嗯,你昨天下午发高烧,四十度。”

裴锦程已经从自己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枪式感应体温剂,下了床,又绕到申璇边上,弯腰就把体温剂对准了申璇的额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道,“量一下,看有没有正常。”

“滴”一声响,裴锦程看了一眼数字,心情似乎一下子大好,脸昏昏欲睡的脸都扬起来的欣慰的笑意,“嗯,挺好,37.1,正常了。”

申璇搞不清裴锦程对她什么态度,迷糊得都忘了方才她为什么要突然跳下床,只是他拿着体温剂过来给她量温度的时候,她对天发誓,那时候的心湖突然间溅起水花,漾起了涟漪,她小心的问,“不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她连头也没有抬,看着自己的脚尖,脚尖触在地板上,想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好心情好象突然被人打扰了,这女人说的话,怎么会这样令他烦闷,好似盼着旁的人送她回来一样!

瞬时便阴了脸,“除了我送你回来,你还想谁送你?”

“谢谢你送我回来,没人看到吧?”她站了起来,光着的脚踩在地上,木质的地板是很舒适的温度,不会冰凉,她知道自己是他太太的事情,家里没人对外说,为什么不说的原因,她不会去问,也不想去猜,现在想来,裴家的做法是对的。

裴锦程的太太都没有公开 过,以后再娶谁,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浪。

而他却脸色更沉,喝了一声,“给我坐下!”

男人去外面厅里,拿了双鞋进来,丢在她面前,语气恶劣,“再弄得发了烧,我看你谁管你,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申璇趿上鞋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他的时候,眸里是感激之意和隐隐的难为情,“真是…麻烦你了,也不是有意让你知道的…”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扯得快断了,她心里哀叹的不是他恶劣的语气,她想,她应该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她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可是…

白珊死在哪里都会有人让他知道。

而自己,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

对的啊,她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可能爷爷不知道,爸爸不知道,妈妈不知道,她最爱的哥哥,也不会知道。

他?她的丈夫,也不会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

他又不会为了她,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爬下来,丢弃一切不管不顾的去找她。

就算死了,也是如此吧?

白珊好厉害,可以用一死把裴锦程拉走。

可是她在想,白珊敢豁出去的做,不是因为不怕死,不过是因为有人在乎吧?若没人在乎,就是找金茂大厦跳楼又如何?

不在乎你的人,管你是死是活?

在乎你的人,哪怕你只是掉一些头发,他也会翻遍资料,为你想办法,舍不得你再多掉一根…

裴锦程看着申璇那双眼睛,一时感激,一时难为情,一时间是波滔汹涌的情绪,一时间是楚楚哀怜的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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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不可理喻!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兀自轻轻呵了口气,真难受,是心里难受,她想回楼上洗个澡,然后换件衣服,然后去餐苑吃早饭,上班,只有上班才会不想那么多。

我知道,我知道我死在外面没人知道,所以我不会死在外面,没有下次了。

他看她转身离去,怔忡一瞬,“你去哪儿?”

“哦,打扰你一晚上,我回楼上收拾一下。”她说着已经走出了卧室。

打扰?

他欲要抬起的步子,又收住,他被她那一句话噎得根本抬不了脚步。

心里那些异样的丝啊弦啊的,绞来绞去,绞进了脑子里,他怎么会看到她这副这样子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从头到尾的讨厌她,才会连她生病了这副样子都连着讨厌了,对吧?

管她呢,她要这副样子,关他什么事?

裴锦程一脚踢向床头柜,却把脚尖给踢疼了,明明就疼了,非要担心这屋子里突然会闯进一个人,而不好意思跳脚。

掀开被子跳上床,继续睡,枕头上有她用的洗发水的味道,独有的洗发水的味道,有她调的治疗脱发的精油味道,闻着这味道,就好象她此刻就睡在他的边上一样。

闭着眼睛就要睡着的时候,耳膜里带来的震动让他又睁开了眼睛,楼上有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忽地坐起来,迅速的拉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等到走到楼梯口,女人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已经一梯梯的走了下来。

申璇低首看着裙摆,伸手拍了拍,看见男人伫在下面,又是怒色未掩的盯着她,她呼了口气,“你不去餐苑吃早饭吗?”

他顶她一句,“你去吃早饭穿成这样干什么?”职业装,头发绾起,高跟鞋,这分明就是要去上班的阵势。

“我不穿成这样,等会怎么去上班?”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

“对啊,今天还要去上班。”

“申璇!”他咬了咬牙,“你昨天才发了烧,今天还想再烧一次是吧?”

“我已经好了,手上有好几个事情没有处理,得去看看。”

“公司没你不转了?”

她已经站在他面前,“不会,但是会拖慢进度。”

他拦了她一下,“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挡着我才是不可理喻。”

“你!”

“我怎么了?”

“你非要这么跟我抬扛?”

“白珊不跟你抬杠,你找她去啊,干嘛来找我?”申璇说完这一句,已经从裴锦程的身边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自己说出的这句酸不溜啾的话伤到了,还是真的身体没有恢复。

眼前一黑。

裴锦程被气得内伤,刚想转身就走,他来管她干什么?

她要穿职业装,她要穿高跟鞋,她要节操高亮的去工作,去上班,去勤奋给这家里每一个人看,是她的事,她这张嘴,阴损得要死,他还管她干什么?

人还没转身,却又叫她把三魂七魄给吓了出来,她正走到二楼往一楼转下的楼梯口,看着她虚晃几下。

他脚才抬过去,她整个人往下倒去。

好在他离她如此近距离,展臂一揽,将她拴在怀里,却见她眼皮像是睁不开一眼的,“嗯”了一声。

“申璇!”他是教她气疯了吧?才会这样大声的带着咒骂的语气喊她!

抱起这女人又回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后,脱掉了她的高跟鞋…

“叫你逞能!不知好歹!”

“犟得像头牛,你头上是不是长了一百个旋!”

“像你这种不懂温柔的女人,怎么嫁掉的!”

申璇迷迷糊的听见有人自言自语的骂她。

过后不久,有人拿起她的手腕,扎了针,她感觉到了疼,可是想睡觉,也没理会。

等她再次醒来,依旧在裴锦程的卧室里,是小英守着她,见她醒来,马上高兴得转身就跑,她听见小英跑到了楼梯口,对着下面喊,“马上弄点清粥上来,少奶奶醒了!”

“诶,好,马上弄上去!”

申璇一听小英这喊话的架势就是梧桐苑里男主人不在,否则才没人敢。

他们也就只敢欺负她,原本心酸的想,却突然一笑,梧桐苑的人,其实对她很好了,虽然不如其他房里的人懂规矩,可私下里总是支会着让她注意这里,注意那里,免得找苦头吃。

其实梧桐苑里的人,是疼她的。

...............

巍峨矗立的写字楼,那一定是出自于男人的手笔,才会设计出这样的磅礴大气的建筑物,让它这样傲然立于繁众的楼宇间。

静静的伫立于那里,哪怕此时乌云突然盖地,闪电横空而破,它也依然可以像坚不可催的神像一般,凛然相抗,让人顿感它的骄傲和高贵。

锦程控股的会议室里。

这样的股东会议,裴锦程醒来后就开过一次。

那一次,他带着该公司总裁该有的矜持有度,彬彬有礼的和各股东议事,一展眉一抬手间,体现的都是他的教养和气度。

都道锦程控股的总裁,虽然消失三年,回来后却依然如此张弛有度,不禁让人心安。19TKp。

而今天,他坐在会议室的总裁位上。目光凛然高傲,气息霸气而专断,只道这样一位长相雅秀男人,却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我不在的时候,有申总负责,如今我回来了,股东会议是不是该经由我的同意才召开?”他冷然出声,似是询问,而话外之音,昨天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明白,这也是责问。17135585

有人回答,“对,总裁说得对。”

裴锦程又问,“昨天的股东会议是谁召开的?”

季春来马上道,“是申总。”

“哦?”裴锦程笑睨着自己的舅舅,冷冽的凤眸里却噙着意味阑珊的笑意,“季副总的意思是,申总直接越权,跳过我的批准,召开了股东会议?”

季春来嘴微微张口,却不敢答话,对面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别看他一副看似好接近的样子,可是个难弄的主。

从小就没人管得住过,家里能降得住他的,也只有裴老爷子了,不过那家里,老爷子还有降不住的人?

一个只服老爷子管的人,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暗示的味道?暗示什么?他又看不懂,“这,这这。”

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道,“是季副总组织我们过来的,然后让申总出来主持的会议。”

“看来还真是越权啊。”裴锦程微微含笑,却是冷讽之意。

“不是不是。”季春来心里一慌,意识到问题严重,“不是的,总裁,也不是纯粹的股东会议,昨天申总不是专门开的股东会议,而是和公司天然C的负责人一起开的会。”

“哦,一起啊?”裴锦程哂笑着问。

知低面只是。“对对对,所以不是什么股东会议。”季春来有些怕裴锦程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生怕这次不小心摸到了老虎屁股,便赶紧替自己的撇清,毕竟一个公司的总裁,被越了权,是多么丢脸的事。

哎,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裴锦程目光未从季春来的身上挪开,又问,“会议内容?”

季春来赶紧老实的交待,“就是天然C的这件事情,我们股东有些疑虑,然后…”

谁也没料到裴锦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着自己的舅舅发火,他把面前文件拿起来又重重拍在桌面上,厉声问,“天然C的事情是我处理的!怎么?结果没让各位股东满意?还是说我那样的处理结果,给股东带来了更大的损失?哪个公司不会遇到一点负面事件?出了事情,做为公司的总裁,我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方案!难道还想给‘锦程控股’换总裁才满意?”

“在这样的时候,公司的股东反而把矛头直指自己公司的副总!你想组织股东集体退股,是不是?!”

男人英眉如剑,气势恢宏,他绝不会允许公司会再一次出现昨天的事情!

而操作这件事的,居然是自己的舅舅!

“总裁总裁,没有的事。”季春来哪里受得住裴锦程这副吃人的模样,都有些慌得没形象了。

“没有的事?我可是有昨天的会议记录的!季副总,昨天可是你挑的头,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季春来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赔礼,裴锦程也站起来,目光却扫向众人,“这个话我只这次在股东会议上说一次!有人要陷公司利益于不顾的话,不管是谁!我绝不会手软!要退股的,裴某人绝不挡各位的财路!股东会议这是最后一次越权召开,没有下一次!”

季春来一懵。

裴锦程斜瞥了一眼季春来,凤眸一凛,走到季春来的身边,伸手握住惊着魂的男人的手,笑道,“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只是我裴锦程的舅舅,再不是这个公司任何一个部门的副总。”

适时头一低,在他耳边笑着低讽威胁道,“舅舅应该知道,这个公司是我说了算而不是我妈,所以少在我妈面前告申璇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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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红杏出墙!(为月票加更)

裴锦程就算没有听说,也能感觉到母亲不喜欢申璇,而舅舅这个人,呵,他心下嗤笑,无勇无谋,除了会拍母亲的马屁,真没见干成过什么事。

王晴说申璇三年没有生过病,又说昨天有股东提出让申璇道歉逼她辞职…

这么没水准没有脑子的提义都想得出来的,除了他这个舅舅,还能是谁?

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又仗着自己有人撑腰在公司里混分红的人,才会这样无勇无谋的干这种不死脑细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