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璇的手伸向另外一碗面,裴锦程操起吃面的筷子就打在申璇的手背上,申璇疼得一缩,眼瞳都放大了,惊讶道,“裴锦程!你干嘛打我!”

裴锦程把筷子扔在桌上,一副“不吃了”的架式,“怎么了,我吃你两口面你还嫌弃了?就吃你两口面,你就要换碗。我口水是有多脏,被你这样嫌弃?”

申璇心里那个泪,她哪有嫌弃他?她就是想讨个吉利,换个碗就是一整碗的长寿面了。

结果被他打了不说,还被他训斥,刚才哪个王八蛋还送她礼物来着?

摸了摸手背,算了,拿人手短,看到礼物和庆生的份上,她就不换碗了,言不由衷的说,“我是怕你不够吃,饿了怎么办?所以不想跟你抢,并没有嫌弃你的口水。”

申璇拿起筷子,把碗拉到自己面前,伸进碗里,不停的跟自己说,这不是长寿面,这是面食宵夜!

然后低头吃面。17745594

才吃了一口,申璇发现有个矫情的货又拿了一双筷子,矫情的拉过她正吃着的碗,矫情的把筷子伸进她的碗里,矫情的又开始吃他矫情的“两口面”!”

那矫情货,一边吃,还一边说,“阿璇,我小时候不爱吃饭,爷爷就让我跟锦瑞他们在一起吃饭,抢着吃,就有劲了,抢着吃的东西,就是香,是吧?你有没有觉得这面的味道很香?”

申璇知道,某些人不矫情会死,干嘿嘿的笑道,“香着呢。”

“是啊,好香啊!”餐厅的门推开后,前后进来三个男人,慕之琛走在首位,“哟嗬”一声,“还好我们兄弟三个出去的时候一人偷了片面包垫底,不然已经牺牲在海岸线了。”说完一转身,看向身后的景子谦和覃远航,“是吧?子谦,远航。”

景子谦长声一叹,“哎,可不是吗?我们拖着饥寒交迫的身躯,啃着草根和树皮,终于用我们顽强的意志力光荣完成任务,以为自己受的苦都是值得的,结果发现某些人发号施令的人还在华丽的餐厅里吃着热乎乎的面条,我就在反思,我们这样不要命的干革-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申璇无语!

这海面上去哪里找草根和树皮?是谁说G城人比海城人矜持来着?

覃远航在景子谦的肩上重重一拍,看着吃面条的两人,道,“那发号施令让我们去当炮灰的人,不但不顾我们的饥寒交迫吃着热乎乎的面条,他还抱着美女,跟美女同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申璇已经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刚才的烟花,应该是他们放的…

“子谦,你们也来吃,我再叫厨房给你们做几碗。”申璇热情的邀请。

覃远航很快坐到了裴锦程推开的那碗面前面,裴锦程把申璇碗里的面往筷子上卷着圈,看也不看桌对面的男人,悠悠道,“那碗面,我刚刚吐过口水,厨房有人,自己想吃什么去让厨师弄,想吃现成的,那边也有自助台…”

抬眸一扫,没有说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性感的唇,淡淡含笑,眼里全是“面里有我的口水”的眸光…

175:“单纯”的花瓣浴

“锦程…”申璇撞了裴锦程一下,一碗面,他至于嘛。

裴锦程冷睨她一眼,申璇被摄了一下,马上转眼跟覃远航说,“远航,那碗面的确被他…”说着便尴尬的“咳”了一声,以示省略号里的内容是---口水。

覃远航纠结的看着面,哥们吃得这么香,现在大家都饿了,再等的感觉真不好。

裴锦程顺手拉过自己方才推出去的碗。

景子谦在覃远航边上坐下来,伸手摁了桌沿上的服务铃,展背靠在椅子上,“远航,你想在锦程嘴角抢食,还不够道行呢。哈哈。”

慕之琛独自一人坐了一方。

服务人员过来,三个人都一同点了申璇吃的面。

裴锦程一边卷着面吃,一边问,“你们今天没给阿璇准备礼物吗?”

慕之琛默了默,“呃…”

“礼物在哪里?”裴锦程再问一声。

申璇一噎,哪有这样明着面问人家要礼物的?“阿琛,不用不用,普通日子而已。”

慕之琛看一眼覃远航,两人一对望,在用眼神骂裴锦程,他们以前可从来没给兄弟女朋友送过生日礼物,大家最多就是一起吃顿饭。

白珊从小就跟裴锦程屁股后面,他们都没习惯送礼物,也没搞今天这么多事,哪个不是嫌麻烦的?

现在好了,搞了这么大一晚上,居然公然要起礼物来了。

景子谦耸耸肩,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准备了,阿璇第一次跟我们一起过生日,哪能不准备礼物?我们一人买了个戒指送阿璇,放舱里了,吃了面马上过去拿。”

申璇一愣,戒指?

她过生日,丈夫的兄弟送她戒指?

脑子没被驴踢过吧?

“噗!”裴锦程一口面汤还没喂进嘴里,就差点喷出来,摆了摆手,“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人来了就行了,礼物就不用了。”

慕之琛和覃远航看一眼景子谦,松了口气。

裴锦程内心里对戒指一直很敏感,跟白珊订婚的时候他也没有买戒指送白珊,就是觉得戒指这东西很神圣,没有走过最后一道坎,都不可以随便套进别人的手指。

就算他察觉到是景子谦故意黑他,但还是不再要礼物了。

拿戒指来开玩笑,他觉得是一种亵渎,很显然,他的兄弟了解他,因为他跟景子谦他们的情谊比跟宅子里的兄弟感情好。

裴锦瑞从小性子偏冷硬,总感觉不够热情,裴锦程又是个讨厌束缚的人,跟景子谦这帮人在一起,可以倒在地上喝酒,可以脱了衣服划拳,可以酣畅淋漓的一起去踢足球。

这些事,不可能跟裴锦瑞那个冰块一起做。

而裴锦宣又小他七八岁,代沟太严重,没办法交流。

景子谦他们没带女伴,几个人晚上在这豪华游轮上根本就玩不下去,大骂裴锦程不仁道,饱汉不知饿汉饥。

最后誓要“义愤填膺”的弃裴锦程而去。

裴锦程也不做挽留,悠闲的坐在那里,手搭在申璇背后的椅背上,覃远航摇头感叹,“阿琛,锦程这是利用完咱们就让咱们滚蛋啊,面对这样黑心的老板,咱们应该怎么做?”

景子谦站起来,展了展臂,“报复他!咱们先走!”

“哼!”17746215

..........

申璇站在一楼的走道栏内,看着海里有鱼跳了起来,高兴之余,她又问,“锦程,这里有没有鲨鱼?”

“没有,这一片是无鲨区。”

“那我们去钓鱼。”

“我们去洗澡。”裴锦程揽了揽申璇的肩膀,就想把她往浴室里拖,故作神秘道,“花瓣浴哦。”

一楼有一个艇上阳光大浴场,楼层是梯田样式,但把这一块区域亮了出来,白天晒太阳,晚上看星星,是个调情的好去处。

一条鱼又跳了起来,跳得申璇心里直痒,“先钓鱼嘛。我去钓一条海鱼,明天早上咱们吃煎金枪鱼配柠檬汁。”

裴锦程心里还想着花瓣浴,可申璇说,“我今天过生日耶,想钓鱼。”

裴锦程咬了咬牙,“好,钓鱼。”

钓鱼的位置是从阳光浴场的边上支了根钓杆出去。

按裴锦程的话说,这个地方钓鱼,视线比走道那边好。

但这个地方钓鱼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站,就是浴场边上做的一尺宽左右的池沿。平时白天在这里游泳泡澡的人就靠在池沿上晒太阳。

申璇站在在池沿上,把鱼食挂在钓钩上,扔了出去。

按理白天也算很累,可今天晚上她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很兴奋。

裴锦程去花洒那边冲了个澡,穿了一件丝质睡袍出来,申璇还是一条鱼也没有钓到,一个劲的看着海面上跳起来的鱼干着急,他拎起拿上船的袋子,闻了一下玫瑰花的香味,然后一整袋的倒进池子里。

说真的,他是一点也不喜欢在花里面洗澡,不过他喜欢看申璇从花瓣里面钻出来。

那味道,不知道得有多逍魂。

想想都觉得骨头发酥。

伸手在池子里搅了搅。

整个池面都飘上了红白粉艳的玫瑰花瓣。

星空深蓝静谧,好在有星子点缀陪伴。

裴锦程撑着池子里的水搅了半天,申璇还在一个劲的趴在栏杆上犯嘀咕,“锦程,是不是你给我做的鱼食,不适合海鱼吃啊?”

“那是不是钓淡水鱼的啊?”

“怎么就是不吃钓呢?”1csBh。

裴锦程脱了身上的浴袍,进了池子里,“阿璇,你把杆扔那里,来泡个澡,泡好澡就有鱼儿吃钓了。”

“不行,我爷爷说钓鱼拼的是耐性,我再等等。”

“没关系的,你泡澡的时候也是等。”

“那怎么能一样?万一我刚一泡澡,鱼就上钩了,那可怎么办?”

裴锦程没耐心了…

哪有这么不识相的女人?

他还左右都是叫不动她了?

她还反了?

白红粉色的花瓣铺成的池面被女人砸起了水花。

申璇被裴锦程强行拖进了水里,一身湿透。

由于在叫泡澡的这个过程让裴锦程的耐心尽失,又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裴锦程强行拉开申璇的发圈,又把她摁进水里,再拖出来。

美女出浴,就是从水里冒出来的那一瞬间美死个人。

这水面上又这么多花瓣。

裴锦程以为效果会很好,一定青丝散开如墨轻浮,小脸带着水珠,然后伸手抹一把脸,明亮的眼睛此时朦胧一眯…

程至说声她。胸部刚刚露出水面,比基尼兜着的胸部一定很饱满,上面还挂着水珠…

想想都是一副诱人得不得了的画面,他肯定会忍不住马上扑-倒她…

衬衣被他撕开,只露出豹纹的文胸,文胸兜着的胸部,啧啧啧,真是好得很…

豹纹,这女人口味真是…

新买的?

他好象没看她穿过…

一看女人的脸色不好,这上衣也脱了一半,再试一次?

再次把申璇摁进水里,一松手,让她自己从水里钻出来,他觉得这样的效果会比他提出来的好。

申璇的确是从水里钻出来了,而且还是从铺满花瓣的池子里钻出来了,脸上也带着水珠,也伸手抹了脸,穿着文胸的胸部也露在外面,胸部上还挂着水珠线…

但是明亮的眸子更明亮了,一点也没眯,怒焰极甚的瞪着裴锦程。

裴锦程皱皱眉,他还抱着双臂想要欣赏,正欲伸手把申璇又往水里送,申璇已经先发制人,用力扑向裴锦程。

水里不比地面,有浮力,也不容易站稳。

裴锦程脚下一晃,整个人被申璇推进水里。

两人沉进水里,透过玫瑰花瓣照射下来的灯光映在池底,全是一个个不规则格子的光斑,像跳动的线。

申璇掐住裴锦程的脖子,把他往水里压。

头发散开在水里舞开,一丝丝的随着她的大动作柔软的鼓动。

裴锦程虽然不慎跌进水里,但是体能在,很快反客为主,擒住申璇就把她拖出水面。

这完全违背裴锦程初衷,“申璇,你干什么!”

申璇方才被裴锦程摁了两次,两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搞谋杀,“裴锦程,你想在这里把我杀了是吧!”

裴锦程对这样的说辞感到非常震惊,“我哪有?”

“你还没有?你想把我摁在水里溺死!”

“我没有!”

“你就有!”

申璇的衬衣被扯开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刚刚又在水下游动,这时便褪了一半在肘弯了,她站在水里,头发贴着她的脸角,沾在她的背上,胸上,一缕一缕的。

贴在胸脯上的那几楼最好看。

特别是她此时气喘吁吁的发火,豹纹文胸包着的胸脯又起伏得厉害,脸蛋因为生气发着红,皱着眉头的瞪着他的样子,可真是野死了。

头顶的灯光很亮,亮得让人觉得目眩,好象水蒸气里都鼓起了幻色的五彩泡泡。

裴锦程猛的咽了一口口水,面对申璇的指责,嘿嘿一笑,“阿璇,我就是想跟你泡一个…单纯的花瓣浴。”

裴锦程暧昧的咬着“单纯”两个字,然后不等她骂他,就猛的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感觉甜得差不多了,再多就腻了,最后一天求月票了哦,嘿嘿。

176:谁的心如刀割

申璇总算见识到了所谓的“单纯的花瓣浴”。

就是在花瓣漂着的池子里一样也没浴,然后把她给做了!

裴锦程说,这是十二点到来之前的最后一个礼物,便是让她尖叫。

浴场里的灯光全数熄灭。

在他把她抱住挤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的呼吸窒住,崩直脚尖愉悦的仰起头,嘴里溢出来的呻-吟在水声里一圈圈的上升,升进空气里,像要变成针射-进头顶的星子里。

水面上斑斑点点的红白粉色玫瑰花瓣随着池面时而温缓,时而激-烈的晃动在荡-漾,在跳跃。

她的双-腿圈着他的腰很紧,他便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放肆的钻进她的豹纹文胸里,大力里的疯-狂的揉-捏,或是低头去啃咬她的脖子,锁骨和软柔。

他扶着她的臀,上-下-移-动,让她在他的身上磨-蹭,揉-弄,他便享受着下半-身带来的快0感,用更多精力去亵0玩她的胸-脯。

突然她连连激动呻-吟后大叫一声,向后倒去,他被她扯得跟着扑了过去。

双双淹进水里,头顶可以透过玫瑰花瓣的缝隙看到零星的星光,美极了。

他吻住她的嘴,沉到池底…

渡了一口气给她,也不管支撑,也不管着落,双手扶住她的髋,用还埋在她身体里的粗长,冲她,撞她…

到池底的快-感,她想大叫,可是不敢,生怕一叫水便会呛进她的嘴里,可是叫不出来,她便抓心挠肺的难受,紧张的扭-动着。

她越是这样乱扭,他的粗长便被她绞得更觉得窒息,恨得拿个氧气瓶弄到水底来,很想在这里面把最后一点精力折腾干净。

她的嘴还含在他的嘴里,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他摇头。

他看她头发散开飘荡在水里,她一松开鼻子,她小脸上一双眼睛像淬了冰晶一样,瞧瞧这迷死人的样子,活脱脱一只修年了千年的水妖。

小腹狂热躁乱,大力的抽和撞,翻转间用脚一踩池底,浮出水面的最后一瞬,他感觉到头顶深青蓝的夜空中挂满的白色星子,全变成了彩色的烟花,一颗颗的,向四周散开,然后下坠…

他的热情全都解放了出来,他还吸,吮着她的嘴,听着她唔唔的直喘…

..............

白珊坐在卧室角落的地上,缩在那里,阿月站在门口,怔住。

文珠跟生叔好说歹说,想要在茉园留宿一晚,而裴家的规矩就是客人只能住在流水苑,哪怕是这家里太太的娘家人。

最后文珠又去求裴立,说女儿今天过生日,想陪女儿一晚。

裴立淡淡回道,“一室不治?何以治家?”

文珠回家后拉住白立伟闹,说女儿不嫁裴锦程了,裴家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什么都拿规矩说事,女儿在这家里要受多少罪。

白立伟狠狠的骂文珠妇人之见!

所以白珊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坐在角落。

手里捏着一条彩金链,链子在幽暗的卧房灯光中一晃一闪。

手心里紧捏着的钻石硌得皮肉都疼。

他买了戒指!

他居然买了一对戒指!

她认识他多少年了?光确定关系到现在都十年了,他什么时候买过戒指?1csJH。

毛孔在收缩着,越缩越紧,缩得周身都绻了起来。

她冷得把自己抱得紧了些,目光散散的望着地面,“阿月,他们回来了吗?”

阿月走进来,把灯调得亮了些,从床边扯了块毯子,给白珊披在身上,“小姐,正好回来跟你说,刚刚我去了停车场,他们的车子都没在停车场,司机也说没有电动车回梧桐苑。”

“看来公司有很多事。”白珊闭着眼睛,呼吸好几口气,“怪只怪我不懂经营,也帮不了他的忙。”

“小姐,你不是说了嘛,大少爷就是不喜欢人家干涉他,妻子就该有妻子的样子。”

白珊的眼睛已经睁开,冷声哧笑,“是吗?”

阿月顿了顿,马上笑着挽着白珊的手臂,“是的,小姐。”

......

申璇和裴锦程是在第三天才回到裴家,正好周六的早上,赶巧到主宅吃早饭。

两人十指相扣的走进餐厅,引来的是众人惊讶的目光。

唯有裴立面不改色的吃着他面前的素食,生叔站在裴立身后,亦是毫无惊色。

锦悦“呀”了一声,“大哥,大嫂!”紧接着放下勺子就要站起来。璇纯然最之。

裴立目不斜视的伸筷拣起一块凉海带,淡声斥道,“坐下!都多大了?一惊一乍的!”

锦悦很少被裴立当着这么多人扫面子,平常就是有外人在,裴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么严的家规,就算锦悦想换桌子坐,他也不会管。

裴立今天这口气听起来就是要拿锦悦开刀的样子,虽然平时骄纵惯了,但也知道这个爷爷不是她能忍得起的,最好不要动老虎嘴上去动毛。

她只好忍着好奇心,重新坐好,但眼睛是一下也不放过裴锦程和申璇。

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惹得大家眼花。

申璇不得宠是事实,公婆不喜,丈夫不爱。

众人都觉得现在在老爷子的威慑下还好点了,裴锦程不会对申璇大打出手。

可最近这风头愈来愈怪了,从大舅爷从海城过来后,这两口子就奇怪得很。

裴锦程不但帮着申家处理矿难,居然还陪申璇回娘家。

其实就算如此,很多人都还是以为原因是在老爷子身上。

谁都看得出来,这几年虽然申璇在裴家不招公婆喜欢,但是裴立总是似明似暗的护着她,不然早就被裴家的少爷党给弄死了。

都觉得老爷子是因为申璇帮着锦程控股赚钱,所以才对她另眼相待,完全是觉得她有价值才会帮她。

老爷子对有价值的人,总是要特别些的,所以也不准裴锦程伤害申璇。

但申璇还是不得宠。

这是最后的结论。

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两人一路说笑着走进餐厅,这不是重点,以前也牵着手来吃过饭,只是表情没有这么和谐。

可是两人手上,分明戴着戒指,哪怕两只戴着戒指的手扣在一起,但是钻石闪闪,折射着日光,想不晃着人的眼睛都难。

在这宅子里生活着的人都知道,这大少爷从来不喜欢赶什么打耳洞戴戒指戴项链的时髦,戒指这东西绝对是二十九年来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大少爷的手指上,而且是无名指上!

季容倒抽一口凉气!

裴锦程拉着申璇跟长辈问了安,然后坐下。

申璇的无名指比裴锦程的还要吸引人。

锦悦,白珊,裴锦瑞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裴锦瑞一直凝着气,凝在胸腔里不敢震出来!

若是可以,他得把这桌子揪翻!

白珊坐在另外一桌吃饭,看到申璇手指上的戒指的时候,心口被刀子划了一刀似的,疼得背上涔了虚汗,她转过身,一手握着筷子,肘腕靠在桌沿上,怕自己抖得太凶。

一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那钻石扎手,扎得她指腹都疼。

锦悦这时候不管不顾的拉开椅子,蹦到申璇边上,拉起她的手,便举得高高的,“哇!嫂嫂,好漂亮啊!”

“是的,很漂亮。”申璇说完,看了一眼裴锦程,得意的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