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王大力微信告诉我他要开分店,可是回来之后发现一直没动静,我每次提起的时候,他就闪烁其辞,说什么时机还不成熟,我心想开分店还需要什么时机。

这天王大力出去进货,我在店里呆着,洛悠悠走了进来,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自然是喜出望外,问道:“找王大力吗?”

“不找他,我写了封信给他,宋阳学长,你能不能帮我转交一下。”说着她取出一个信封,就是二毛钱的那种,上面什么也没写。

走的时候,洛优优冲我说道:“谢谢学长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立马觉出哪里不太对劲:“回来!你这是要和他分手?”

洛优优咬着嘴唇不说话,似有隐情。

难怪我最近总觉得王大力不在状态,有一天晚上他作梦还哭了,我把他踹醒问他怎么了,他说梦见妈妈了,简直就是胡说,他母亲还在世呢。

凭我对基友的了解,我觉得肯定是王大力干了什么对不起洛优优的事情,虽然感情问题是他们的私事,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王大力又单身。

于是我说道:“找个地方坐坐吧!”

洛优优默默点头。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卡布其诺,我开门见山地问:“你和王大力吵架了?”

洛优优低头搅拌着咖啡,过了许久才说道:“宋阳学长,你和你女朋友最近关系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我皱了皱眉。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是不是男人真的一有钱就变坏。”

“这也分人吧!”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说错了,这好像无形中否定了王大力的人品。

我知道王大力本性不坏,就是经不住诱惑,我更加肯定他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洛优优突然哭了,周围的客人都朝这里看,搞得我很尴尬,忙递纸巾。哭了一会她才道出实情,原来那天她的同学在街上看见王大力和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进了酒店,后来她问起此事,王大力非但不承认还发火,洛优优难过极了,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今天下定决心来提出分手。可想而知我听到这些是什么反应,心说,大力啊大力,你能更没节操吗?

可他毕竟是我好兄弟,我只能解释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吧?”

“有什么误会,如果是普通的谈生意,他为什么不说呢,而且他最近对我脾气越来越差,肯定是移情别恋了。”洛优优搅拌着咖啡道。

“你别想那么多,我去问问他。”我说道。

洛优优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我感觉我是瞎了眼。”

回到店里,店员告诉我刚刚王大力回来了一趟,看见柜台上的信突然整个人不好了,跑出去了。

我居然忘了把那封分手信拿走,我心里一阵万马奔腾,这叫什么事!为什么我要掺和这种事。

我给王大力发短信问他在哪,他回了一句:“人生,是多么的无趣。”我气得笑了,打开语音吼道:“死哪去了,报告方位!”

“家……家里。”

我立即来到住处,只见王大力坐在地上,手里拎着一瓶酒,整个萎靡得就跟个人生失意的大叔似的。

我一把夺过他的酒瓶,问道:“咋回事,你真劈腿了?”

“我倒希望是这样……酒给我。”

“滚!”我骂了一声。

王大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以为他要抢酒,没想到他突然号陶大哭地扑到我怀里:“阳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被人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骗了多少?”

“我拿来开分店的所有资金全被骗了,里面有一部分是银行贷款。”说罢,他哭得更凶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说。”

“泪水至少可以暂时抚慰我受伤的心。”

我笑着爆了句粗口:“你要转行当诗人啊?给我坐好。”

王大力坐下来,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抹着眼泪,告诉了发生的一切。

那天他出门办事,在徐州路遇上一个打扮时髦、气质高贵的女人,操着一台港台腔向他打听一个酒店地址。酒店就在附近,王大力出于好心就带对方过去了。

到了酒店,女人千恩万谢,请他去房间喝一杯。王大力是个老实人,也没太多提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来到房间,没想到还真是喝一杯,女人叫了一瓶特别贵的香槟,一边和他碰杯一边神秘地说道:“靓仔,你知不知呀,我最近搞投资挣了好多钱,没想到钞票这么好挣。”

王大力话赶话地问道:“什么投资?”

女人不肯透露,王大力觉得有点扫兴,正要告辞,女人接到一个电话,交谈中王大力听到‘炒蝎子’、‘百分之五十红利’之类的话,心潮澎湃。

等女人把电话挂了,王大力央求她一定要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投资。

反复恳求了许多遍,女人才透露,并要他千万别告诉外人,知道的人越多,挣钱的机会就越少。原来最近市面上有一种药用蝎子,本来是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最近科研发现里面有一种可以抗癌的物质,国家怕消息公布后引起市场动荡,正通过秘密渠道大批量收购,知道内幕消息的人就大量买进,再卖出,一进一出就是丰厚的获利。听到这里我笑了,‘国家政策’、‘内幕消息’,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第六百六二章空姐被杀案

王大力就像个傻王八一样,立马咬了钩,赶忙问道:“姐姐,能不能带我一个?”

女人好像特别为难的样子,说她认识的经理只接一百万以上的订单,少了不做。她现在手头上有五十万流动资金,打算再投,准备找银行借五十万,王大力立马道:“我可以拿出五十万!”

于是女人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过了几天,王大力带上准备开分店的钱美滋滋地去了那家公司。

当然喽,他之前也想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不会是假的,可是当看见那家正规的公司,心中疑虑立马打消。经理和他说了许多云山雾罩的话,又分析市场又讲解风险,听得他一愣一愣的。那女人也在一旁敲边鼓,暗示他如果投资成功,他就是大老板了。

在种种包夹下,王大力毅然决然地掏出了自己的血汗钱,然而第二天,女人和经理都没联系他,微信被拉了黑,电话打不通,他跑到公司一看,已经人去楼空。

“我当时真是感觉天崩地裂,差点就想找个天台算了,我怎么这么傻!这么傻!这么傻!”说着,王大力揪着头发自责地说道。

我真想当场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看他这么痛苦还是算了,王大力又说道:“有件事我真想不明白,骗子为什么找上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要是骗子,我也找你!”

“为什么?”王大力问道。

“你看看你的手表、皮鞋、腰带,一看就是比较有钱,再加上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显然涉世未深,你走在街上简直就是举着牌子说:快来骗我!”

王大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尴尬地说道:“这真不是我有意炫富,平时老见客户,总得撑点门面,我这都是搞活动打折的时候买的。”

“我知道。不过遇到这么大事情,你也不和洛优优商量,还冲她发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我训斥道。“我那两天心情差到极点,她又没来由地问我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出去约会了,我就发火了……事后我很后悔,可是一想我马上就要破产了,看来这段感情也留不住了,要不就分手算了,但我心里很痛苦啊!”王大力答道。

我听到这里,想揍他一顿的心都有了:“你觉得洛优优是喜欢你的钱……话说回来,你就是一个自主创业的小个体户,也没多少钱。”

“可是,我连以后请她吃饭、逛街的钱都没有了。”王大力尴尬的道。

“这么严重?”我大吃一惊。王大力又痛苦地揪起头发:“我不光存款全搭进去了,现在还欠着银行的贷款,搞不好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摆脱吊丝的命运,看来我命中注定是一个loser!”

我沉默了好一会,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我可能真不想管,可是它发生在王大力身上,而且这家店有我的一份呢。

我说道:“别难过了,哥给你把钱找回来!”

“可是,那帮骗子肯定已经跑了。”王大力苦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安慰他说:“什么时候都别放弃希望!”

王大力感动地抓着我的手:“好哥们!”

我说道:“你现在也别消沉了,去学校找洛优优解释清楚,态度坦诚一点。”

王大力垂头丧气地说:“她会看不起我吗?”

“会!不过我相信也会原谅你。”

我让王大力回忆一下骗子的相貌,并找王大力要了那家公司的地址,打车来到那里,此时出租车的广播里正播着一条新闻:“昨天南江市警方在护城河边找到了嫌犯刘某的尸体,宣布本案结束……”

我一惊,问司机:“师傅,这是什么案子?”司机笑道:“你不晓得啊,空姐被杀案啊,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年轻漂亮一个女孩子,晚上打了一辆网约车,路上被司机骚扰,后来失踪了,然后被人发现了尸体,脸被刀子给毁容了,那叫一个惨呐!你说她父母得多难受,这凶手简直禽兽不如,所以说这个网约车……”

接下来司机一直喋喋不休地批评网约车的种种弊端,我只能尴尬地笑着附和。

我当时以为这是一个小案子,没想到之后我竟然会和它扯上关系!

来到那个写字楼,我上了十五层,果然已经搬空了,其实租这种办公室一个月也就几万块钱,随便找几个人扮成职员,是骗子的惯用伎俩。

而且骗子都是天生的演员,扮起成功人士来,比真正的成功人士还像成功人士,总会给你一种自信满满、朝气蓬勃的感觉。

不过说来说去,被骗还是自己的问题,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归根到底是利令智昏。

我闭上眼再睁开,试图用洞幽之瞳从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走了一圈我挺失望的,除了灰尘和头发什么也没有。我捡起一根头发,发现发质较差,发丝纤细,第一感觉是女人的。

这是自然脱发,上面验不出DNA,就算能验出来我国也没有DNA信息库,除非此人在90年代以后有过案底。

我来到卫生间,对着马桶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一阵犹豫,真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想了半天,还是先挑简单的开始。我用嘴咬着给左手戴上一性次橡胶手套,右手养伤之后,发现好多事单手还真是不方便,我把洗手池下面的管口拧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残留物,没什么发现。然后我又拧开下水道的口,一股恶臭喷上来,我后悔没含一粒辟秽丹,果然骗子都不讲究卫生。下水道里积了一堆头发,已经变质而且结成一大团,散发出人类毛发腐-败后的恶心气味。

我把头发抠出来仔细察看,和刚刚见到的头发相似,这个脱发量稍微有点反常,应该是一个患有脱发症的人。

然而王大力之前对我说,那个经理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或者这个脱发的是其中一名职员。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线索,我把毛发放进证物袋里。

然后我去了物业那里,出示证件称正在调查一个诈骗团伙,物业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且监控每半月便清一次,早就找不到了。

不过物业倒是给了我一份骗子签的合同,上面有他的签字和指纹拓印。

好吧,这勉强算是第二条线索!能不能帮王大力追回被骗的钱,我此刻感觉有点希望渺茫……

第六百六三章红斑狼疮

我随后去了市局,先来到技术科拜托一名混的熟的警察帮忙查下指纹,然后直接来到法医实验室,孙冰心正一边戴着耳朵听歌一边……给一具尸体的内脏称重。

从她哼出来的调调听是一首恋爱少女系的歌,我差点没笑出来,这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

我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孙冰心吓了一大跳,转身看见是我,脱下手套,摘掉耳机。

孙冰心笑嘻嘻地说:“你怎么来了,又有案子了?”

我看了一眼铁床上那具已经被解剖的男尸,说道:“我这边没有,你们有案子也不叫我?”

“普通溺水案,你要不要复查一遍。”

我笑了:“不用了,溺水你还判断不出来吗?咦,溺水,这人是自杀吗?”

“是啊,这人就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空姐被杀案的凶手,昨天畏罪自杀,尸体被送到这里解剖。”孙冰心答道。

铁床上的男人年龄大概四十来岁,相貌普通,就是一张普通的路人脸。

出于好奇我还是看了一下,是自杀无疑,孙冰心吐槽道:“现在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门真不安全,居然会被网约车司机杀掉,以后我可不敢叫网约车了……宋阳哥哥,要不你买辆车以后接送我吧!”

我答道:“我们平时坐黄小桃的车,又不是特别挤,干嘛还要买一辆。”

“切,小气!找我有事?”孙冰心撅起小嘴。

“你继续忙,我借点仪器使使。”

说是仪器,其实就是酒精,因为这坨头发太难闻了,我用酒精把它们冲洗干净,用洞幽之瞳反复观察,光看头发是很难判断出男女的,可是这么短的头发,一般女性不会留。

然后我用镊子夹了一簇,放在酒精灯上燃烧,仔细闻那股味道。头发里有一股烟草味,证明此人是个烟民,男性的概率比较大。

我问孙冰心:“一般脱发有哪些疾病引起?”

孙冰心望着天花板,像背书一样地说道:“很多种啊……内分泌紊乱、免疫功能障碍、遗传性、不良饮食,比如过于油腻,酗酒,还有就是脂溢型。”

我补充道:“还有血虚肾亏!”

孙冰心咯咯一笑:“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去你的,你看我这张帅气健康的脸,是肾亏吗?对了,这些病症可以化验出来吗?”我问道。

“几乎不可能,对了,你好端端地化验头发干嘛?”孙冰心一阵好奇。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回来之后,在王大力枕头上发现了其它男人的头发,所以勃然大怒,想知道这人是谁。”

孙冰心好一会没说话,我转头看她,只见她的嘴张得大大的,问:“真的?”

我差点吐血:“你还真信了!”

这时技术组的警察敲了下门,手上拿着那份租房合同,道:“宋顾问,这个指纹没查到。上面的姓名和身份证号也是假的。”

我点点头:“谢谢了。”

果然,骗子既然敢留下指纹,就说明他没有案底。

我一阵发愁,线索一下子断了,看来王大力这笔钱只能当作人生的学费了。

孙冰心突然凑过来,盯着我手上的合同,我问道:“怎么了?”

她指着指纹道:“这个指纹是头发主人的吗?上面可以验出皮脂含量,至少可以排除掉一种可能。”

我不是很确定指纹和头发是否同一个人,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当下说道:“麻烦你了。”

孙冰心拿到显微镜下去看,叫我过来,我发现指纹上面有一些鳞状皮屑,相对于正常人皮屑剥落的水平,有点多过头了。

王大力之前回忆了一个细节,他说经理在伸手递合同的时候,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红斑。

我心念一动,迅速从架子上取下一本《病理大全》翻看起来,当翻到风湿皮肤病一章时,我兴奋地叫道:“这个人有红斑狼疮!脱发、红斑、鳞状皮屑脱落,特征完全符合。”

孙冰心凑过来看:“可是这上面说,这种病多见于育龄期女性,男性很少。”

我笑道:“那就更好找了!”

我立即冲出试验室,孙冰心在后面喊:“喂,你到底在查什么案子,带上我。”

我去找黄小桃,结果她出外勤了,于是我打电话给她,叫她拨几个人手给我,黄小桃说道:“干嘛,你要拍电影啊?”

“胡说八道,我办一个小案子,一个诈骗团伙。”我答道。

黄小桃立马反应过来:“王大力被骗了?”

“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我哑然失笑。

黄小桃说道:“我这边没有多余的人手,这样吧,我师兄最近闲着,叫他陪你去。”她给任警官打电话,过了一会,走廊里飘来一团烟雾,任警官嘴里叼着烟,一路走一路放毒,和他擦身而过的女警官个个咳嗽不止。见到我,他格外兴奋地道:“好久不见,小桃说你要打一个诈骗团伙,走起!”我笑道:“你怎么这么兴奋,是不是以前被骗过?”

“没有没有,我哪有钱让人骗,宋顾问找我合作,我肯定又要立功,所以很兴奋。”说着,他拿手上的烟头又点燃另一根烟,我心想这人哪天死于肺癌,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

任警官立马把任务分配下去,去各医院皮肤科调查。

我真后悔和他一起查案,和他同坐一辆车,简直就是上刑,车里烟雾缥缈,如同置身‘仙境’,我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抽烟的人气管粘膜会皮质化,我怀疑任警官的气管已经跟汽车排气管一样又黑又硬了,我劝道:“任警官,你还是少抽一点吧,我印象中你的形象就是叼根烟,你这个样子女朋友都找不到。”

“何以解忧,唯有玉溪。”任警官神往的答道。

“年纪轻轻的,有啥可忧的?”我不禁好笑。

“祖国尚未统一,世界尚未和平,一想到这里我就忧从中来……”他掏出两根玉溪:“来一根试试?”

“不了不了,谢谢,二手烟我已经吸饱了。”我连忙拒绝。

“抽烟就像人生一样,还是应该自己体验比较好。”说着,这位哲学家又点上一根,继续放毒。这一下午,我的肺被摧残得快要不行了,但是这代价还算值得,因为我们查到了那个人。

医生和王大力描述的相貌特征一致,此人名叫刘凯麒,患有严重的红斑狼疮,脱发比较严重,平时总是戴着假发。医生说,今天他会过来取药,我们打算在此守株待兔!

第六百六肆章智擒骗子

我们埋伏在医院旁边一家牛肉面馆,之前已经和医生通过气,那人来了会短信通知我们。

等了大约两小时,医生发短信说:“他来了,穿一身酒红色西装,打着黑白相间的领带。”一会功夫,果然有一名酒红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医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袋药,站在路边打车。我准备上去,却被任警官按住肩膀,他叼着烟道:“现在收网是可以,但是这些骗子一般背后都有团伙掩饰,恐怕取证阶段就把资金转移了,再来一个给力的律师把人保走,就没有机会了。”“你的意思是,抓贼抓赃?”我灵机一动。

“没错,抓个现行!”任警官老谋深算的点点头。

我思量片刻,道:“盯紧他,我去换一身行头。”

我立马回到住处,把黄小桃送我的欧米茄手表带上,穿上王大力的迪宝皮鞋,他的鞋我穿有点挤,然后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把头发梳了梳。

任队长不断向我汇报骗子的具体位置,使我得以顺利堵截他,骗子走进了一家咖啡厅,似乎是在等人,又或者是单纯地来此物色猎物,因为这是一家消费水准较高的咖啡厅。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么让他上钩呢?主动找他是不行的,我必须炫下富,让他知道我人傻钱多。

我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端过来的时候,我掏出钱包里唯一一张一百块,拍在桌上,轻描淡写地道:“不必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