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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将嘴附在二十三娘耳畔,低低地说了一遍,二十三娘立时跳了起来,“这样…能行吗?”

“我们自是不行的,你去拉了永乐公主坐庄,说不准能赚点脂粉钱。”

第41章 下注

萧二十三双眼闪光,转身而去。

沈容在今儿上街的时候,就嘴儿甜甜,哄着沈宛讨了二百两银票。当时沈宛不解地道:“你这皮猴,要这么多银钱作甚?”“瞧着姐姐是个有钱的,我手里没有,心里空着慌,哪怕姐姐搁我这儿,我心里也欢喜。”

沈宛笑了一下,同意回去就给她。

今儿,沈宛还真给了沈容二百两银票,说是赏她今日上街的乖巧听话,没似以往那般胡搅蛮缠,只是沈宛如再三叮嘱不许她拿去乱花。

可参加盛宴时,沈容便将银票揣到怀里了。

原想着,若有人开庄,她便下注。

凭着前世的记忆,沈宛能在上元灯节名动咸城,自是有些真才实学,她不买沈宛得第一都不行,有这赚钱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永乐公主最是个爱玩的,虽是挂了个名头,被萧二十三娘唤到一边一说,立时就应了,又与萧淑妃一说。淑妃笑道:“好,难得大家高兴,且玩闹一回。来人,从本宫那儿拿五千两银票给公主坐庄。”

“谢母妃!”

有了萧淑妃的话,很快就搭起台子,又有萧家几个爱玩闹的姑娘帮忙吆喝。

“下注了,下注了,赌萧九姑娘诗词会女子组第一的,买一赔一…”

宫里有几个太监,最通此道,很快就将几个可以获胜的姑娘名单列了出来,这些都是咸城有名气的才女。

这会子,沈容是难得的活跃,她因着认识了几位官家千金,也连带着认得几位官太太,加上父亲沈俊臣原是吏部左侍郎,得官太太们看重,甚至还有的官太太刻意教导女儿与她们姐妹交好。她找了官太太借了银票,太太们想着沈容的父亲是吏部左侍郎,便大大方方地借了。还笑着打趣:“沈五姑娘,要是输了,你不还便是。”

“罗太太,我可不敢不还,先谢过罗太太借我银子。”

沈容看着手里的银票,到底还是少了些,要是多些许能赚得更多,可她认识的人不多。

最后她硬是溜到东殿,磨着沈宛拿银票,沈宛刚取出荷包,就被她一把夺走,气得沈宛想追又怕失了礼,只在心下拿定主意,回头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番。

沈容抢了沈宛的荷包,到旁处一点,竟有一千二百多两银票,立时乐开了花。

她马马虎虎凑足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再到下注台一瞧,不仅姑娘们都买了,连带着所有的太太几十两、几百两都买了,听说连荣国夫人也都特意买了二千两银子,但因买谁需得保密,所有人都打听不出来,这荣国夫人到底买了谁赢。

“下注了,下注了,拿好契票,咸城四大才女买一赔一啦!咸城名门十大贵女买一赔三,买二榜之外的买一赔十。”

二榜?

瞧这永乐公主吆喝的,居然安了个四大才女的一榜,又弄了个十大贵女的二榜,这不在前两榜自然就成了三榜,而沈宛虽被邀请到东殿进行诗词比试,却不在两榜名单之内。

丫丫的,不就是欺负她们是外来的。

不过,这样的淡忘,沈容喜欢。

沈容数了一遍银票,果决地寻了帮衬的宫娥太监,“买沈宛,买一赔十。”

沈容拿着契票,小心地揣在怀里。

一些仆妇丫头觉得有趣,可最少得十两银子,也凑了银子来买,自然她们买的是荣国公府长房的萧清妍,在她们眼里,萧清妍就是名符其实的才女。

第42章 小老虎

夜空,绚烂成锦,南岸寿宴大厅上歌舞升平。

由荣国公长孙提议,年轻一代的公子们已经摆下了桌案准备填词赋诗。

然,有一个人虽处繁华,却半醉侧卧在男客休憩院。

屋子里身影一掠,一个蓝影立在榻前。

赵熹懒懒地问道:“怎样了?”

蓝锦喜道:“主子没醉?”

“不过是不喜那些填词作诗的风雅罢了。”

说到风雅二字,他勾唇含笑,带着讥讽,北周的周哀帝荒/淫无道,生灵荼炭,直将大好的万里山河弄得四分五裂,战火纷飞,还是周哀帝的弟弟在其仙逝后夺下了帝位,只是却无法收复失地,而今天下有三大国:齐、夏、周,又称北齐、西凉、南周;更有五小国,而他便来自大周的附属小国——赵国。

赵熹不喜所谓的风雅事,尤其厌恶无病呻/吟的诗词,有那时间装腔作势的叹息,不如实打实地为天下、为百姓做点实事。他索装醉躲到休憩院小歇,便是眯上一会儿眼也是痛快的。

“说吧,让你盯着的那个人…”

蓝锦笑道:“主子的眼光还真是厉害,那小姑娘今儿在北岸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细细地将沈容如何布下机关算计临安王世子的事细细地说了,自然不忘说沈容拿着发钗当飞刀玩的事。

“她会武功?”

“瞧着会一些。”

赵熹勾唇笑着,“怕是这小姑娘还远不止这些,将粪桶挂上屋梁,又将其放在门上,南宫昴一推,就淋了个落汤鸡,出尽了丑…只是,南宫昴何时开罪了一个小姑娘?”

蓝锦想了片刻,“据属下所知,好像是她恼了南宫昴在夜宴时瞧她的姐姐。”

人生得美,不就是给旁人瞧的,人家不过看了她姐姐几眼,就把堂堂临安王世子整得颜面尽失,这性子…

“真是一只小老虎。”

有趣!太有趣了!

蓝锦自然不忘自己暗里襄助,把那只桶与绳子清理干净,而且还伪造了南宫昴掉落茅坑的“证据”。

“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你继续派人盯着,本王要知道她更多的事。”

蓝锦眉头微锁,主子是十五六岁的大人了,可那小丫头到底太小了,还不到十岁呢,要等她长大这还得五六年的光景,“主子,那位沈宛姑娘真真是个美人,举止得体…”

“本王让你盯沈容,你按吩咐行事便可。”

他赵熹便是那等以貌取人之辈?他看重的是沈容,可不是沈宛,他不可否认,沈宛生得很好,可那也仅是外观。

蓝锦应声“是”。

“主子。”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蓝锦一闪身消失不见。

赵熹道:“进来!”

一袭蓝袍的侍卫步入房中,揖手道:“主子让小的注意今晚的诗词会,女子诗词会的结果出来了,有七位姑娘做了不错的诗词,女子组第一是沈宛沈姑娘的一首《贺寿诗》,“山外青山楼外楼,明湖歌舞几时休?华灯照得游人醉,直把咸洲当京洲。”

赵熹身子微动,蓝袍以为他要起来,不想他只是翻了一个身,“这首诗细品之下倒颇有些意思,看似朴实无华,却自有韵味。”

蓝袍道:“名门公子这边,三房梁左太太的娘家侄儿梁宗卿得了第一。”

赵熹听罢,摆手道:“本王知晓了,退下吧。”

蓝袍又道:“主子,听说北岸那边设下了豪赌,最后胜出的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一个小姑娘?”赵熹眼眸一亮。

没错,这个小姑娘正是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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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赚钱

赵熹凝神,突地忆起早前蓝锦那眉开眼笑的模样,一挥手示意蓝袍退去,突地对着屋里大喝一声“蓝锦”。

蓝锦纵身一闪,落到榻前:“主子。”

“你今儿是不是也赌了?”

“嘿嘿…”他一阵傻笑,很明显,不仅买准了,而且还大赚了一笔,“小的买了三百两,不到半个时辰就是三千两银票,分了那跑腿丫头一百两,她可是乐开了花呢。”

赵熹冷声道:“你是怎么想到买沈宛的?”

“属下哪能想到,不过是瞧沈容小丫头太过精怪,想来她的姐姐也差不了,又看她四处借钱下注,沈容哪里认识什么姑娘太太,她们姐妹可是刚从绵州过来的,属下便猜,她一定买的是沈大姑娘,就跟着买了三百两银子试运气…”

这一买,竟还真赚了。

半个时辰就是三千两,真真是一本万利。

蓝锦想到这事就乐,“今儿只得属下与沈小丫头买了沈大姑娘赢,沈小丫头比属下还赚得多,偏她年纪不大心眼特多,先拿了一百二十一两银子去买,最后又拿了一千五百两去买,一千五百两下注时她打昏了一个丫头,剥了人家的衣裳,改扮成丫头借了‘吴太太’的名头去买。

半个多时辰后,她赚了银钱,得了一千二百一十两银子,立时就还了借三位太太的银子不说,又另帮着‘吴太太’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么个小丫头,一个人就能玩得风生水起,还敢打昏丫头,顶着人家的名头去领银票得了大头,又还了衣裳,这才扮成自己的模样去领那一千二百一十两银子。

她自是怕那丫头揭发,又好心地打赏了那被打错丫头二十两银子。

丫头虽然气恼、头疼,可得了银子,自然就乐得揭过去不提。

赵熹笑道:“你怎不早些告诉本王,也让本王赚点银子花花。”

“南岸这边也下了注。”

银子又不是白送上门的,蓝锦笑着,主子想买,这边一样。

赵熹却没买,对于这些年轻公子,他实在猜不出谁会拔得头筹。身为赵国质子,他不好与大周的名门贵公子走得太近,这可是惹麻烦的事。

谁知道北岸那边的沈宛如此厉害,竟然拔了头筹。

这一回,怕是最后的大赢家是淑妃和永乐公主,虽然淑妃娘娘说是陪永乐公主玩闹,可大家都买偏了。

赵熹笑道:“永乐公主收了多少银子?”

“淑妃娘娘拿了一万两银子给永乐公主坐庄,荣国夫人买了萧九姑娘得第一,足拿了八千两银子出来,世子夫人也拿了八千两银子,临安王妃拿了九千两银子,还有萧家的各位太太,这拿来多的五千两,最少的也拿了三千两。各家官家太太从二千两到二百两不等,另有姑娘们,还有仆妇丫头们凑钱下注,听说足足收了二十二万八千二百多两银子,除了属下与沈小姑娘赚的那部分,全都被永乐公主给赚了。”

赵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永乐公主哪能赚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沈容给出的主意。

永乐公主想赚钱,而这里面可有淑妃娘娘坐庄的份子钱,自然就不能让萧九姑娘赢,可萧家为了讨好淑妃,再示看重萧九姑娘,一面明知要赔,依旧买萧九,一面又是为了哄淑妃娘娘高兴。

听听,不是连荣国公夫人都买了自家的孙女赢。

荣国夫人买了,她的儿媳、孙媳、孙女们,怎好不跟着买萧九的道理。

所有人都输了,只得淑妃娘娘母女赢了,这萧家哄乐了淑妃,又哄乐了永乐公主。

只大半个时辰,淑妃母女就赚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萧家的这些女眷,为了哄好淑妃、抬高萧九,可谓是把心思都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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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欣赏

蓝锦又道:“北岸那边赚的银子,听说永乐公主派了宫娥到南岸给九皇子殿下传话,九皇子在南岸开了赌局,想来荣国公听闻淑妃娘娘都下了注,也少不得多添一些。”

“沈宛得了第一,且还是淑妃、荣国夫人、临安王妃给评的,有趣!有趣!”

这三位萧家最有份量的女子,这样一来倒显得萧家自谦有礼,旁人就会更夸萧家门风好,甚至还会有人说“萧九姑娘的才华不比沈姑娘差”。

女子的才华,只能起到锦上添花之效,但更看重的是女子德行。

南岸收的银子另算,这一晚上,怕是萧家就把整个花销给赚回来了,还不说荣国公收的贺寿礼。

有宫里的淑妃打头,坐庄的是皇子、公主,再有荣国公支持,无论是太太还是爷们,谁不支持?你不下注就是不支持淑妃提出的“与民同乐”。

赵熹想到看似寻常,清瘦中带着两分病容的小姑娘,她居然深谙收敛,隐去光芒,一下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对外,世人只知她赚了一千二百一十两,这对姑娘们来说是一笔银钱,但对当家太太来说,并不算什么。

这个小丫头,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懂得布局整人,懂得内敛风芒…

十岁的沈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某人给惦记上了。

而此刻,整个盛宴已进入尾声,但南岸依旧是歌舞升科,北岸的萧淑妃却已有困意,仆妇丫头摇着小船,将太太姑娘们送回南岸休憩。

沈宛主仆五人独乘一舟,手上戴着一对漂亮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这是今儿作为诗词会头名的奖赏。沈宛从手腕摘下一只,笑盈盈地套在沈容手上。

“姐姐,这个太大了,套到我手上也要滑落,还是姐姐留着吧。”

“你真不要?”

“这原是淑妃娘娘赏给姐姐的。”

“也罢,我且先收着,过两年再给你戴。”

沈容实在困乏得紧,随引路的婆子回到娇客院,一爬上床就睡熟了。

*

翌日,沈容睡得昏天黑地时,石妈妈与李婶子已经起来,在一侧小声地说话。

“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七,今年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我听说京城梁家一早就动身回京城。”

“要不,把两位姑娘唤起来,还得与主家辞别,我们也赶回京城吧。”

“要唤你去唤,我可不敢唤。”

李婶子没想到沈宛第一次露面,就在如此盛大的宴会得了个诗词组第一,还得了淑妃娘娘的赏赐,便是临安王妃也赞叹有加。

沈宛醒得早,虽然困乏得紧,可想着大后日便是除夕,若是紧赶,许还能在吃年夜饭时赶到京城沈府,能陪祖母、父亲一道守岁。

她整好中衣,换上昨晚穿过的衣裙,站在床前轻唤:“容儿,该起来了,我们今儿得回京城,不能再耽搁。”

若在以往,有人扰了沈容的美梦,沈容非但不理还要骂上两句。可今儿沈宛一唤,沈容便坐了起来,伸着懒腰,“一会儿只能在车上继续补觉了。”

沈宛笑道:“听说京城梁家已启程了,我们也得回去。”

沈宛姐妹起来,小环、石妈妈便进屋服侍。

李婶子去前院告诉石老爹等人,让他们准备好。

不待用早点,沈宛便领着沈容去拜见荣国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正忙着在北岸服侍淑妃,见她们的是梁氏。

“难得来一趟,沈姑娘便多住一日。”

沈宛答道:“多谢三太太的盛情款待,大后日就是除夕,不能再耽搁,我们姐妹特来向三太太辞行。”

梁氏笑道:“你是个好姑娘,一路小心,我令婆子给你们备些干粮。”

“有劳三太太。”

寒喧了几句,梁氏笑得温和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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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变卖的嫁妆

不到半个时辰,沈宛便领着沈容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经过昇平街时,沈宛令石妈妈去那脂粉铺子里再买了好些玉记所产的胭脂、雪花膏等物。

沈容吃了些点心,依在车壁继续睡觉。

因与李婶子等人同行,原本只得几人的队伍多了几人,石妈妈坐了李婶子的马车,小环困乏的闭目养神,沈容想强打精神,怎耐这具身体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实在抗不住,昨晚夜宴,直闹得近五更天才回来,还没睡好天又明了,被沈宛拽起来赶路。

沈容扒在沈宛的怀里,睡得甚是香甜。

为尽早赶抵京城,这日夜里并未停歇,石老爹换了石平继续赶车,星夜兼程。到得白日,石老爹赶马车,换了石平休息,一路上摇摇晃晃,沈容睡足了觉,精神抖擞。

小环换去了李婶子的马车里,石妈妈笑道:“大姑娘,幸而昨晚赶了一宿路,这都走了大半了,想来明儿晌午前就能赶到京城。”打开糕点盒子,捧递到沈容跟前,沈容用帕子拭了两下手,拈了两块。

石妈妈道:“大姑娘,先太太留下的那部分嫁妆变卖了银钱,有近万两银子,而今可都捏在老太太手里的。”

沈宛垂头,石氏没有娘家人,虽有几个吴家表兄,又不是沈宛姐妹正经舅舅,人家也不敢招惹沈俊臣这当朝权贵,现在嫁妆变了银钱,若老太太真的不拿出来,她们姐妹还真没法子。

沈容脑子里立时涌现的全都是穿越同仁们如何斗继母、婶娘、斗庶出姐妹等等诸多狗血情节,要她去斗,她立时觉得有些蔫气,她可以布局整人,可这宅斗,她毫无经验,对于前世是个孤女的她,在她上初中后就被挑选出来,成为特工培养对象,她可以斗一切恶势力,却独没有宅斗经验。

让她宅斗,这不是要消磨她的斗声,雄心满怀,与男人斗、与权势斗她可是很感兴趣的。

沈宛面露难色,“祖母最是个知礼的,她说要在京城另置了铺子、田庄给我们姐妹,想来定会做到的。”

石妈妈轻叹一声,“大姑娘,老太太最是个看重儿孙的人,就算她如何看重你,你到底是个姑娘家。若老太太不拿银钱另置铺子、田庄,你又能如何?还有,她若真心向着你们,早前变卖田庄、店铺时就该东西托给牙行变卖,怎么也能多出二三千两银子来,可她私下卖给她娘家的兄弟侄儿,连个中人都没有,她告诉你说‘三处田庄、十家铺子都卖了,统共得了九千两银子’,早前奴婢寻牙行打听,这些怎么也得一万二千两银子,那些田庄可是极好的上等良田,建了水渠,修了储水库,这储水库可是鱼塘…

这些田庄,一年卖水果、卖鱼的收益就得好几百两银子。早前在县城时,有几家大户得到消息都想要,出的价可比李家给的高,若她真向着你们姐妹,就该卖与价高的,怎的却贱卖给李家?大姑娘,你是长姐,万事得长个心眼。”

石妈妈说的这些事,沈宛都知道的。

沈容对老太太、沈俊臣母子没有半点好感,她一直记得本尊前世临死前从李婶子(李婆子)那儿听来的话,李婆子后来成了沈宝的陪房,而二太太李氏可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说到底,老太太还是偏着沈宾、沈宪、沈宝三兄妹。

沈宛无奈地道:“东西都捏在老太太手里,她若不给,我又能如何?”

石妈妈也很头疼,进了老太太手里的东西,再让她拿出来怕是不易。

那些东西可不是几两银子,而是近万两银子呢。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长辈,我能做的,是将母亲留下的东西保管好。”许多事,沈宛着实无奈,孝道大过天。

第46章 良言

石妈妈道:“大姑娘还得想法子让老太太将那笔银钱拿出来在京城置成店铺田庄。”

沈宛也是想过这问题的,可她总不能催着老太太置补成嫁妆给他们姐妹,“如果直接点透,怕是祖母不高兴,母亲给我们姐妹留下的嫁妆不少,只要我用心打理,定能给容儿置些好的。”

“大姑娘的意思,那笔银钱便不要了?”

石妈妈是石氏留下的忠仆,又是奶大沈宛的,自是心心向着沈宛姐妹,况且石氏在世时也最是看重她,她也曾在石氏临终时应承过,会帮扶着沈宛姐妹,时时指点。

“祖母说过要在京城另置,我想…她一定会做到的。”

石妈妈不由苦笑,“另置了田庄店铺,真会给大姑娘与五姑娘?届时自是另一番计较。”

老太太的心就是偏的,这些年他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同样是儿媳,老太太处处偏着李氏,却时时挑着石氏的不是,即便石氏敬她、重她,可老太太就是不满意。

“奶娘是为我们姐妹好,可我也很无奈,若在旁事上许有主意,可偏对长辈却不能对着来,待我入京,我委婉地与祖母提提。若她不肯,也只得作罢。这几年,我打理着母亲交给的田庄店铺也有些收益,更攒了些银钱。交到祖母手里的那些嫁妆,原是母亲在世时说过要留给二弟的,可二弟…”

沈宽意外溺水身亡,沈老太太拿着石氏的嫁妆诸般推辞,就是不交给沈宛。虽然石氏在世时又曾说过,她的嫁妆是给留下她所生育的孩子,言下之意,只能沈宛姐弟三人,旁人是不会给的。可石氏将嫁妆分成两份,一份交给了沈老太太,一份交给了沈宛,这里面未必没有一视同仁的意思。

沈容突地忆起银票的事,往怀里探了一下,掏出个荷包:“姐姐,这是你的,我昨儿胆子还是小了些,只买了一百二十一两银子,姐姐,你说我若多买些,昨晚得赚多少钱?”

石妈妈是忠心,可沈宛亦有自己的难处,若再说下去,主仆二人的心情都坏了。

石妈妈立时眉开眼笑,“昨儿奴婢身上就只得五两银子,与冯家婆子凑了十两买大姑娘得第一,居然半个时辰就翻成一百两,我便得了五十两银子,小环那丫头也番成了十两。”

冯婆子身上只得四两银子还贴己放着,说是攒了一年才这么多,这一下子赚翻了。

石妈妈原是要寻孟婆子一道买,可孟婆子非要买她家大姑娘孟玉莲,她只得寻了冯婆子。冯婆子则想买荣国府的萧九姑娘萧清妍,最后硬着头皮一买,居然就变成四十两银子,乐得冯婆子直夸石妈妈。

沈宛接过荷包,瞧了一眼,翻看一下,数目是对的,却不是她原来的银票,她有多少张,她心里可是如同明镜一般,母亲早逝,她攒一点银子不易,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清点几遍,虽然她还有旁的银票,可这荷包里的却是随手携带。

沈容道:“哎呀,我的胆儿还是小了些,要是再大些,买上几千两银子的,这不变翻成几万两银钱。偏生我是个没见识的,昨晚居然忘了把姐姐给我的二百两银子带上,可惜呀,太可惜…”

沈宛一阵恍惚,一时间不晓得沈容这话是真是假。捧着荷包里对了数目的银票,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难不成沈宛把银票借了旁人,这没道理的,那些太太姑娘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借银票。

沈容道:“我买一百二十一两银子,除了成本,还赚了一千两银子,姐姐多给我留些,可好?”

“还成本呢…”

“姐姐的银钱都在荷包里,这些是我的,我早前还找冯太太、孟太太、罗太太借了银子,先凑了一百二十一两,回头抢了姐姐的想去买却又有些晚了。”

第47章 财迷

沈宛不由失声笑了起来,用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容儿,就当你能赚银子,姐姐我就是个笨的,当时我们在东殿,永乐公主派了宫女过来,让我们十二人都下注,我身上虽没银子,可是却有首饰,身上的首饰便折了五百两银子呢。”

沈容立时跳了起来,“这么说姐姐赚了四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