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

云礼还没从她那怪异的逻辑中反应过来,米渔洒脱的像是一阵风样转身离开。

——————————————————割割吉祥————————————

“我操啊,大云,你这是要弄死我啊?”刚进门的蒋风看了眼自己脸侧门框上的飞镖,还心有余悸,这他要再偏点,自己这俊脸就要多一窟窿眼了!

“不知道谁惹到他了,这货一晚上都很暴躁。”沙发上的一人向蒋风解释。

蒋风看着脸臭的要死的云礼,嘿嘿一笑,“我估计是那个鱼啊米啊还是馒头的姑娘惹的!”随即不怕死的凑到云礼身边,“大云子,是不是搞不定啊?”

云礼将手里最后一支飞镖扔出去,转头对蒋风说,“她说,她拒绝我?”

他到现在还搞不懂,怎么会有女人能拒绝他。

其他人一听,心道,这女人有点意思。

“她说为什么了么?”候旭问。

“因为一只死老鼠,他妈的就为一耗子跟我说不,你们能信么?艹,我都不信!谁都甭说话,老子现在要回家睡觉!”云礼说完这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将门踹的叮咣响的离去了…

于是,留下的一屋子人都好奇的要死。

接下来的两天,米渔一直没有出门,联系了卓东之后就在家看看电视睡睡觉,子善和小米渣很开心她的转变,连恐怖易怒的王夫人,都少见有了笑脸。

第三天下午,米渔等来了要等的电话。

卓东是她一年前在网上认识的背包客,米渔曾经和他集结起来的人一起去过拉萨,去过可可西里,而这次,米渔向他提议去亚马逊丛林的时候卓东兴奋的立刻同意,他利用两天时间联系人准备行李,现在,他告知米渔,一切就绪!

其实米渔比谁都了解那片大的没边的丛林有多危险,但她没有信心自己一个人能平安走出来,记得卓东多次提到想去亚马逊,她这次也只是帮他把这个打算提上日程。

米渔决定,亲自去寻找怒比蓝。

亚马逊热带雨林位于南美洲,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最原始最大最好的热带雨林,它横跨了八个国家,卓东说,他们将哥伦比亚作为起点,沿着河流走,划船到巴西作为终点。

这次的丛林冒险,共召集了六个人,因为每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地区,所以计划是所有人在哥伦比亚机场会合,米渔带了几件衣物和一些必需品踏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

走的那天,燕潭市秋风瑟瑟,天气有些凉,子善和小米渣坚持送她到机场,子善只知道她要去南美旅游,以为顶多是逛逛阿根廷巴西什么的,他绝对想不到这姑娘是去丛林里,而米渔也没敢告诉他。

长途飞行后,米渔是在傍晚时分到的哥伦比亚机场,卓东早她一天到达,一出机场大门她就看到了以卓东领头的一众人站在楼梯下面,她边走边数了下那边的人数,正好五个,看来她是最晚到的。

四个男人一个女人,除了卓东,其余的她全都不认识。

当她站定在几人面前时,他们毫不掩饰的满脸疑惑,米渔一身便装,板鞋,牛仔裤和T恤,一个鸭舌帽一个旅行背包,脖子上挎着个单反,随着走动,身后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虽然是典型的旅行者的样子,但在这些人眼里,她似乎显得太柔弱了。

卓东笑着给她们互作介绍。

最左边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男人,叫Roy,卓东说他是个摄影爱好者,想要拍一组热带雨林的照片,在网上看到他们的帖子就报名参加了。

Roy旁边的是个矮个子南非男人,叫马丁,他是个刚和老婆离婚的饭店老板,心情抑郁无处发泄想要去找点刺激,机缘巧合下经过朋友的朋友推荐,找到了卓东。

接着就是一个泰国女人萨维卡和他的男朋友吉拉勇,萨维卡很高,皮肤呈现着小麦色的健康,她穿着紧身的背心,身上的肌肉块看的很清晰,吉拉勇比萨维卡稍微白一些,但高高大大的也是浑身肌肉,这是一对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的情侣。

“我们喜欢冒险,我和吉拉勇去过沙漠,去过荒原,现在和你们搭伴去丛林,希望你们不要拖我们后腿。”萨维卡盛气凌人,她打量着其他几个人,紧皱的眉头似乎不太满意这个队伍,她那不友善的眼光看了一圈后停在米渔身上,用泰式英语说道,“尤其是你,女孩,你确定你要跟我们去?”

“我叫米渔,很高兴认识你。”米渔笑笑,友好的向她伸出手,“我确定要去。”

萨维卡嗤笑一声也不与米渔握手,只轻蔑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她不知天高地厚,Roy很绅士的伸出手来,与米渔那只尴尬的手握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漂亮女孩,我会保护你的,别担心。”说完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谢谢。”米渔笑道。

“不,我也觉得不妥。”说话的是吉拉勇,他和萨维卡一样,不赞同让米渔参加。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米渔,细胳膊细腿,一看就没遭受过苦难的细腻皮肤,就连说话声都柔情似水,这怎么看都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带她去丛林简直是开玩笑,“我不喜欢自找麻烦,你会耽误我们的。”

米渔也不辩驳,看了看不说话的几人和一脸为难的卓东,微叹口气,“我很实用,真的。”

Roy和马丁被逗笑,Roy说, “出去玩嘛,别太认真。”

“是呀,你们俩不是很厉害么,难道带个女孩就不敢了?”马丁也跟着帮腔。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萨维卡听马丁怀疑他们的实力,立刻暴躁了。

“米渔是医生,虽说娇弱了些,但带个医生也算保险。”说话的是卓东,米渔曾经和他组的队去过拉萨和可可西里,虽说到拉萨她高原反应给他们制造了麻烦,但在可可西里,她也确实将一个被熊抓伤的队员照顾的很好。

“随你们便,但是先说好了,到时候她出点什么状况我们可不管,我和吉拉勇可以随时退出这个小组。”萨维卡说完,高傲的转身先行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Roy笑笑,“我可是从不抛下美女的。”说着也跟着上了车。

卓东拍了拍米渔的肩膀,“别太在意,上车吧。”

马丁最后一个上车,他坐在米渔旁边用发音生硬语法却完全正确的中文对她说,“那女人太嚣张,那男人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女人还是应该温柔贤惠点好。”

米渔只是回以微笑,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萨维卡和吉拉勇听不懂,坐在座位上看都没看他们。

“你会说中文?”车子启动的时候米渔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中文。

马丁点头,“我前妻是华裔,她太凶了,像萨维卡一样高傲,我最受不了她说我不像男人…”

一路上,马丁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像是终于找到一个人倾诉一样,米渔安静的听着,萨维卡和吉拉勇听不懂,时不时厌恶的瞪马丁几眼,Roy拿着一个魔方摆弄着,卓东闭目养神。

开车的是卓东在哥伦比亚当地雇的司机,二十出头的一个男孩,开车技术不错,他用西班牙语问他们要去哪里,卓东用英语问他说的什么,那个男孩又用蹩脚的英语问了一遍,卓东说了意图,解释了他们此行目的,告诉他首先先带他们去买一些进丛林的装备。

可惜那个男孩英语太差,似懂非懂的样子,米渔见他们交流实在困难,用西班牙语重复了卓东的话,男孩听完笑着使劲点头,一直说知道知道,随即热情的和米渔攀谈起来。

Roy哈哈笑着,对萨维卡他们说,“幸好没将她扔掉,省去租翻译的钱了。”萨维卡不屑的哼了一声,吉拉勇沉默的看了一眼米渔,虽没说什么,但明显依旧不太友好。

车子行驶两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镇子不大,商店却不少,男孩将他们带到一个杂货铺,说他们要的东西这里都有,这家店铺是专门为进入丛林探险的人提供装备的。

打火机、匕首、丛林猎刀、安全绳、八字环、岩锥、滑锁等等店里都很齐全,后来他们又去了隔壁商店买了几个无烟炉、面包和压缩饼干一类的食物,等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他们多了四个背包。

后来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男孩将他们送到了米图,付给他钱后男孩开心的驾车离开,几个人从米图找了一个向导带他们向丛林走去,向导是个健壮的中年大叔,他无比熟悉这一带,打头领着他们选择最好的路走,但依旧遇到横木、藤蔓、溪流和沼泽等麻烦,在向导大叔的指挥下,他们走的还不算太艰难。

上了路米渔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体力实在是差得远,身上没有负重,却没有背着装备的其他人走的快,尤其萨维卡,矫健的不像是女人,米渔怕受她和吉拉勇的白眼,一直咬着牙坚持着,就算腿软也死撑着不掉队。

到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小村庄,几个人在那里吃了饭后买了条船,准备划船走水路,可是向导说什么也不跟着去了,他好像有所顾忌,说只能送到这里。

卓东无奈只能和他结帐,大方的给了他一万比索后他们几个人上了船,顺流而下。

萨维卡和吉拉勇还不忘抱怨着说本来就不用找向导,有地图和指南针,还怕迷路了不成。

后来,他们没走多远天就开始下雨,热带雨林三天两头的下雨,之前徒步的时候没下已经算他们幸运了,几个人觉得这雨一定会下起来没完,要是找地方避雨不知道避到何年何月,那样的话还不如接着走,于是六个落汤鸡似的人在河流里继续飘荡。

飘了半个多小时,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让几个人都不好受,河流的水位上涨的很快,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对船的控制权,在激流中,倾盆的大雨下,睁不开眼睛的众人任由小船四处乱撞,而这条湍急的河流终于将他们带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迷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马丁第三次呕吐后,小船终于被一颗倒下的大树拦截,他们才得以停下,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下船找地方避雨。

力气大的男人们使出吃奶的劲把船绑到树上后,这才进了树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云苏下章粗线!!进度有点慢,更新了四章我发现我文慢热啊…今天得码字到后半夜,尼玛我和狗狗玩了一天你们能信么?一天的时间啊,我连十个字都没写出来我了个靠啊!!!我的原计划是出两章啊他大爷的啊!!!今天晚上不搞出一章,明天吃狗肉!

雨中,惊艳

人们说,我们活着是为了与一个命中注定的特别的人的一次会面。

——————————《再见,总有一天》

丛林树木十分茂密,有的树高达十来米,有的树粗的几个人围起来都抱不住,在丛林中虽说雨小了点,但那里荒草丛生,四处都是藤蔓荆棘,走起来十分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被枝桠刮掉帽子,刮住衣服,就这样艰难的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算找到一个还算空旷点的地方,Roy看到这片空地的时候,欢呼一声,立刻躺下傻笑起来,萨维卡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后就和吉拉勇去一边搭帐篷去了。

在萨维卡和吉拉勇看来,刚才这点小苦难可能只是热身,根本不算什么,不至于像Roy那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几个人忙了半天搭了三个帐篷一个小棚子后这才坐下休息。

卓欢接了雨水过滤消毒了一下,点了无烟炉开始煮面,Roy在一旁煮牛奶,萨维卡和吉拉勇选择啃面包,马丁貌似很累,一直在捶腿,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说自己没事找事,跑这里来受罪。

米渔也坐在棚子下面捶着异常辛苦的腿,她只觉得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木木的毫无知觉,而手指和脸颊因为长时间沾水,愈发的泛白。

雨还在下着,附近的植被被雨冲刷的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几个人坐在棚子下面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天,Roy拿出他那罩着防水罩的单反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本以为这一晚会这么平静的过了,但似乎他们高兴的太早也想的太简单了。

就在几人吃完面拿出睡袋想钻进帐篷的时候,这片平整的小地方突然闯进了十几号人,他们穿着迷彩服,脸上用油彩画的花花绿绿的,手里握着枪,用西班牙语喊着不要动,凶恶的样子,吓坏了众人,一时间六个人举着手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像是头儿的人见他们毫无威胁,放下枪走到了棚子下面,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来了?”

他说话只有米渔听得懂,她忐忑不安的看着那人,回答道,“我们是来旅行的,在这里避雨。”

那人见回答他的是一个小姑娘,还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当下就笑起来,“旅行怎么跑我们地盘上来了?哈哈哈,士兵们,请几位贵客去我们那玩一玩,有你们开心的了。”

其他的人都放下枪,脸上的笑不怀好意,看的米渔和萨维卡汗毛直竖。

没人想到,他们刚进雨林,就遇到了大麻烦!

六个人被他们押解着不知走去哪里,每个人的心里都异常紧张,本以为的丛林旅行变成了玩命,这是谁都没意料到的。

Roy走在米渔旁边,小声问她,“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米渔摇摇头,猜测着,“可能是反政府武装部队吧,他们说请我们做客。”

“听说这里的武装分子很疯狂,天啊,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他们了,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前面的马丁听到后,满脸绝望的哀叫。

“把嘴闭上。”走在马丁旁边的那个人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马丁差点被吓哭,使劲点着头表示自己听话。

因为路是那些武装分子走过的,所以不算难走,他们走的还算快,大概二十分钟后,穿过一条小路,众人面前出现高高的水泥桩和铁丝网,铁丝网圈起了一个足球场大的空地,里面有七八栋木板房,搭建的甚至比他们路过的村庄的房子还要好。

房子附近的几株大树高大茂密,直升机从上面飞过去都不一定发现树下的动静,这真是个好地方。

路尽头有个铁门,他们刚走到门边就有几个人拿着枪出来,门里门外互相询问了几句才开门放行,米渔他们被推搡着走了进去,咣当一声,大铁门立刻被锁上,那一刻,六个人心里全都绝望了!

他们被驱赶着绕过几颗大树,走到最中间一大片空地处,那里有二十多个武装分子,他们正坐在地上吃东西,见到来了几个陌生人,也都兴奋起来,和抓他们的那个头儿调侃了几句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米渔和萨维卡身上。

萨维卡十分有危机意识,她反应很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就踹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武装分子,那人反应也快,灵巧的侧身闪开了她的攻击,萨维卡又伸手去抢他的枪,被那人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倒在地,摔的有些狼狈,那人用抢座狠狠的击了她一下,萨维卡闷哼一声,很是痛苦。

“萨维卡…”吉拉勇想上前帮忙,却让他身边的两个人按住,还没出手就被他们轻松撂倒,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萨维卡和吉拉勇这两个人看似厉害,但和这些有过多次实战经验的武装部队比起来,实在像是和大人打架的小孩。

“放开我,你们这些作恶多端让人厌恶的垃圾。”萨维卡气急的骂道。

她说的是英语,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但他们都没有生气倒是真的,一个一直坐着看似也是个头儿的人嘿嘿笑着,用西班牙语“这女的太辣,不是我口味,谁要那个就去吧,我喜欢又安静又白皙的女人。”那人说着就向米渔走去,一副色~欲熏心样子。

米渔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她咬紧嘴唇下意识的向后退,那人步步紧逼,她退了没几步就被后面的武装分子拦住,那武装分子还下流的将手放到她的腰上,揉搓了一下就狠狠的将她向前推去,直接将她推到了前面那人的怀里,那人抱紧她哈哈大笑,米渔挣扎不开,吓的脸都白了,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Roy见状想上前阻拦,刚迈一步就让人用枪逼退,他干着急的用英文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做,她不愿意,这是不人道的!”

‘砰砰砰’几声枪响立刻让有些嘈乱的空地安静下来,也吓坏了这六个人,当发现自己没受伤循声看去时,发现这里最大的那所房子中,走出来三个人。

最前面的是个带着红色贝雷帽有着典型南美人长相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则是两个东方面孔的人,一个是胖胖的小眼睛男人,而另一个人,一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米渔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爱美的人,是个爱好所有美好的美丽的事物的人。

她父亲意外去世后,王子善的母亲出现在十七岁的她面前,她是很排斥的,那样陌生的一个女人说要收养她,米渔当然不愿意,她说她可以自己生活。

王夫人不放弃,她带着她的儿子来找她,那是米渔第一次见到王子善,很漂亮的一个大男孩,虽然他看不见她,但他依旧温和的冲她笑,问她,要不要做他妹妹。

米渔后来总是说,当时之所以同意跟她们走,是王子善利用美色迷惑了她。

而就像现在,附近有拿着枪的武装分子,有对她虎视眈眈的异族人,但她还是被美色吸引了,那个站在贝雷帽后面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好看,比她高中少女时期追的任何一个明星都好看,就算这种情况下,忍不住的,总想多看上几眼。

他穿着黑色的军靴,黑色的作战裤,黑色的紧身T恤,一身的黑色,却有张过于漂亮白皙的脸,身材修长却又不显柔弱,双臂抱胸,就那样随意却又高傲的站在那里,漂亮的眉眼淡淡扫向他们,平静无波澜的目光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好似他们只是几只阿猫阿狗一样让他不屑一顾。

那副淡然至极的从容,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宁静,他安然的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似乎这里的吵闹,都与他丝毫没有关系,在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中间,他显得那样闲适又傲慢。

“吵什么吵,这些人哪来的?”戴贝雷帽的男人怒斥,脸上的表情很凶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众人听到他说话这才将视线从那人身上转移过去。

“苍莽,这几个人是来旅行的,不知道怎么跑到我们的地盘了,我带来给兄弟们解解馋。”带他们来的那人回答道。

苍莽挑挑眉梢,看着可怜兮兮的米渔,眯起眼冷笑一声,“真是只倒霉的小兔子,雷斯特,先把她送到我那里。”

米渔刚刚趁他们愣神的时候跑回到了卓东几人身边,没想刚站定立刻又被拽走,叫雷斯特的人力气很大,米渔根本反抗不了,连拉带拽的将她从卓东身后弄出来。

“我们有钱,我们可以给你们钱,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卓东紧紧拽着要被拉走的米渔,着急的用中文喊道。

而那个不远处的俊美的男人,听到他的说话声,眼眸微闪,一抹复杂的情绪瞬间从他眉间荡开,瞬间消失。

苍莽听到卓东的话有了兴趣,他看了眼其他几个人,用英文问道,“中国人?你们都是吗?”

于是几个人这才敢说话,诚恳的回答着,只希望这些人能放他们一马。

南非、泰国、英国和中国,苍莽笑着说组到一起真不容易,然后看了看米渔,又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个淡漠的男人,笑道,“中国的基因何时这么好了?”

只见那人轻笑一下,温润柔和,他轻声道,“还不错。”

说的是中文!

米渔愣了一下,看着那人,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而卓东立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神热切而明亮。

“Shining,有没有兴趣?”苍莽脸上的笑容变大,饶有兴趣的看着米渔问话确是冲着身后的男人。

叫Shining的中国男人没有回答苍莽的话,而是抬脚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慢慢的离米渔越来越近。

就在马上到她面前的时候,雷斯特伸手拦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恨,“你干什么?没听到苍莽说这女人他要了么。”

“让开。”Shining撇他一眼,冷冷道。

“你算什么东西!”雷斯特的话音还没落,就在那分秒之间,原本绑在Shining作战裤上的手枪,眨眼间到了他手里,那上了膛的手枪枪口正对雷斯特眉心,而从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上雷斯特竟然感觉全身有冰凉的寒意。

训练有素的武装分子们,竟然等他把枪口对准雷斯特眉心又冲他们挑衅一笑后才反应过来,于是所有人举起枪瞄准了Shining。

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Shining看不出有丝毫紧张,嘴角轻蔑挑衅的笑没有因为周围有几十把枪对着自己而消失分毫,“苍莽,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苍莽虽面带微笑,但心里却惊诧于Shining的拔枪速度,他抬了抬手,一圈的人都将枪放下,Shining看了眼面色苍白的雷斯特,轻笑着收起枪,利落的将它放进腿侧的套子里后向前跨了一步,丝毫不见犹豫的将米渔扯进怀里,对苍莽道,“我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改了又改,从惊魂到惊变,最后觉得还是惊艳最好,哈哈,元芳,你怎么看?男主终于出现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油爆枇杷半碗面!各位看官,可还满意?接下来,JQ发展起来!

贵人,相助

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

—————————《怦然心动》

苍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上次我们进城,那晚你可是一个人住的,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

Shining低头看着怀里僵硬的米渔,修长好看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慢慢划到下巴,抬起来后他轻轻一笑,纯净的让人安宁的笑容却又仿佛带了几分风流的轻薄味儿,“我对自己国家的女人,挺感兴趣。”

米渔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他微低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她抿紧了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们离的是那么近,近到她清晰的从他幽深的黑眸中看到满脸无辜又可怜的自己。

似乎自己的样子取悦了他,他嘴角的笑又大了些,抬脚带着她准备离开。

米渔那惶恐害怕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丝丝庆幸,她纠结犹豫,跟这个男人走的后果她不知道,但留下来的后果一定很惨,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让她极度害怕,也许跟他走是最好的选择。

但同时,她又深深的鄙视自己的妥协。

他似是随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实则将她搂得紧紧的,她紧贴在他的胸前,挣脱不得,只机械的被他带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