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结婚吧,生个孙子给我妈,以至于我回去不会被她打太惨。”云苏小声商量。

某鱼眼睛滴溜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你说话呢。”

“等我算算。”

“你在算什么?”

“算我们刚认识几天,这就结婚算不算闪婚?我听说,闪婚和裸婚最不靠谱了,离婚率高达百分之…很多。”

“我认识你,很久了。”云苏有些头疼了。

“唔…”某鱼一想到被人暗恋这么多年,又娇羞了…

她一娇羞,表情特别诱人,于是,这婚还没谈成,两人接着继续了,继续奔赴云雨。

云苏的前戏很长,这是他们做第三次的时候米渔发现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忽略不计,小雏鸡咱们要理解一下。

离开胸部就到了小腹,小腹平坦腰型诱人这主要归功于那个最伟大的圈,(别闹,不是香飘飘奶茶)每次和米教授搬家,两人总要花费一两趟的功夫来搬那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呼啦圈,老米为了减掉自己的大肚子每天都会和小不点的米渔一起转,结果老米的肚子越来越大,米小渔这追魂斩将的小蛮腰却渐渐初露端倪。

小腹亲下去,就到了禁地了,镜头不能向下摇了,不然会露点,露点被和谐。(上面的咪咪难道不是露点么?)

镜头没下去但是云苏下去了,男人总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们在成人电影中知道了很多技巧,而经验却是在实践中摸索的,通常这个实践不用太久,摸索不会太长,天性和悟性会指引他们,告诉他们,怎么能讨好女人,怎么才能让她们快乐。

米渔的叫声终于又高了两个分贝,她推搡着云苏,想让他起身,动作却绵软无力,无法撼动那个‘不知羞耻’人,终于,在某鱼颤抖过后的脱力下,他放过了她。

他的进入她不再生涩艰辛,不再疼痛难忍,不再难以包容,他们越来越契合,他越来越熟练,她越来越享受。

人世间的这些□,不管怎么发生,但总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做起来也无所谓有没有羞耻心,这时候的人脑是感性控制,这会支配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基本上这个时候的男女都会忘乎所以,比如云苏会变着花样来会忍不住粗喘直至哼出声音,比如米渔会想让他快或者慢或在重要时刻尖叫颤抖甚至咬住上方男人来承受难以承受之欢~愉…

女人的高~潮时间比男人长,这也可能是女人更疲惫的原因。

所以,某鱼香汗淋漓的像是一条死鱼躺在床上后…

接下来是第三步,由活着的云苏来完成——把鱼放进鱼缸里。

玉米,米渔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

在隔离第四天的时候米渔就把笔记本里的剧都看完了,接着又扫了一天雷之后,她终于也有所觉悟,觉悟的结果是,去院子里小花园种花。

一个小铲子一个小水桶,还有一把大剪刀。

修剪花草树木也算是她的强项,毕竟从小老米就带她和动植物打交道。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经常和那个英国团队的花草工一起修剪花园,后来因为她喜欢把绿植剪成鸽子燕子或者兔子一类的趣味动物,这惹怒了一直以气质女王来定义自己的老王,后来的好多年都不让她碰修枝剪。

“米小姐。”马红丽走进院子,看到米渔。

“丽丽姐。”米渔有求于人,亲切的叫了一声。

“你要的帽子、手套、杀虫剂,”马红丽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随即又看了她一眼,“还有事后药。”

米渔俏脸一红,伸手接过来药赶紧塞进了裤袋。

“我没告诉别人。”马红丽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

“谢谢。”某鱼都不敢抬头了,真是丢脸,本来是医学隔离期间,却不甘寂寞的和男人发生关系,马红丽要是给她说出去,真的不用混了。

“我不上报已经不合乎规定了。”马红丽说,“希望你们收敛一点,别以为在实验室公寓时他半夜去你房间的事没人知道。”

这次米同学不仅脸红,连脖子也红了…

“丽丽姐,你没告诉别人吧?”她小声问。

马红丽瞪她一眼,“告诉别人了你今天还能站这里向我要这东西?还有你要的种子,你是真不消停啊,就这半个月,一点也憋不住么?”

某鱼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她从来没这么被关过的,她是野生的,从小放养在外的呀…

“这什么种子?”

“玉米种子。”

玉米种子?她要的是玫瑰花百合花或者茉莉花那种听起来很文艺很高端的花草种子好么?

“这能活么?”

“你肚子里的种子死了它都不会死。”

好一个马红丽,也是个有仇必报的货。

因为有把柄在,米渔不敢怒不敢言啊,只想‘种子’话题赶紧过去。

顿了一下,马红丽突然犹豫道,“米渔,我想问一下…”

“什么?”这样支吾可不像雷厉风行的马小姐。

“…我记得,你和云礼也…关系匪浅,现在又和云苏这样…”

米渔这才记起,马红丽是认识云礼的,“丽丽姐啊,你都没告诉我你和云礼什么关系。”

马红丽愣了愣,“就普通校友,你们呢?”

“就普通朋友。”米渔一摊手。

马红丽显然不信米渔所说的,但想来自己也在敷衍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最后只是看了米渔良久,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秋天郊外的下午,宁静安详又惬意,尤其是在景色如此怡人的花园中,米渔拿着小铲子挖了一排整齐的坑,再把玉米粒撒进去,埋上土,最后在花房那边打了一桶水,晃悠悠的准备去给种子喂水。

由于水打的太满,她力气又太小,所以走起来笨拙的可爱,本来在三楼健身房待着的云苏,看到下面那个为了一桶水就又是抬又是拎又是挪的女人,只觉得,真是,太笨了。

她小时候一定也很笨,小短腿小短胳膊的跟着米教授走南闯北,认识所有的植物和动物,体验了别人体验不到的童年,所以有着别人没有的坚强和勇气,其实可惜的,可惜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一定是傻乖傻乖中透着股机灵劲,云苏这样想着。

“你该锻炼了米同学。”云苏走到楼下,接过了米渔手里的水桶,拿到一个个小小土丘跟前,挽起袖子动手开始浇水。

米渔站在一边,看着这个本该保卫国家的人在用他那双修长有力的万能手帮她提水帮她浇花,这种感觉竟然和他举枪保护她的时候一样让人深受触动,像是被人狠狠的拨动了心里那根弦,酥酥麻麻的心猛烈的跳动。

“等它们成熟后,我们来吃吧,我做玉米粥给你喝。”米渔说。

“好。”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之间这样温馨默契的氛围中,只需要一个好,心有灵犀无需多言。

“现在就差一个小孩儿,小鱼儿。”云苏将水瓢扔进水桶中,笑着看向米渔,“如果我们有个儿子,他一定抢着浇水。”

米渔立刻觉得裤袋里的事后药变得沉甸甸的了,她就是担心安全期不安全,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向马红丽要来了事后药,可是,云苏,貌似真的很想要个小孩。

“我可以教给他格斗、打枪,你可以教他…种玉米?”

米渔一听就郁闷了,敢情自己在他眼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可以交给他做实验。”

“然后把我们的房子烧掉?”

或许是这几天太惬意,或许是他太迷人,或许是生活的太如意,总之,米渔被他同化了,她竟然开始考虑多一个孩子或许会很好。

后来,她没有吃那个药。

“好像要下雨了?”云苏将最后一个土丘丘浇上水说道。

“完了,小米渔的小玉米要涝死了。”米渔也跟着看天。

云苏笑着用湿着的手摸了摸米渔沾了泥土的脸颊,“我的玉米粥吃不上了?”

“这就是命啊。”米渔感叹道。

“吃不上玉米就吃米渔。”

“色苏!”

云苏看着米渔花猫一样的脸,笑意更浓,米渔见他神情愉悦,刚要接着再娇嗔一句,没想他瞬间收起笑意,隔着栅栏看向大门外,眼神凛冽。

“怎么了?”云苏看着一辆刚开过去的黑色轿车,若有所思,米渔倒是看不出那车子有什么不妥。

“那辆车每天都会经过这里一次。”云苏说。

米渔知道云苏绝不会无缘无故注意经过的车子的,“不对劲?”

“不对劲。”云苏点了下头,搂住米渔向屋里带,“我们进去吧。”

具体的怎么不对劲云苏也没说,但通过米渔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总是对的。

晚上马红丽来了之后,云苏向她借了手机,也不知道打给了谁,总之离开很久,直到米渔挺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才感觉他进房间来。

“丽丽姐呢?”她伸手搂住躺进被窝的男人。

“睡在了隔壁。”他回答。

“恩。”应了一声,她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

“小鱼儿,”云苏叫她,“等下次见面,我们就结婚吧。”

或许可以和云礼的婚礼赶在一起,他这样想着。

“什么下次见面?”某鱼眼睛都不睁的问了句。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离开这里,然后送你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米渔顿了一会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确认了刚刚自己不是在梦中的幻听后,提高了音量,“为什么?那你呢?”

“我回部队。”他总有他的去处。

“可是隔离期限还没到。”米渔已经坐起身。

“我身份特殊,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云苏抱着她躺下。

“那我们能联系吗?”她趴在他的胸口。

“…不能。”

“这不人道。”米渔抗议。

“鱼,就一个月,一个月我就回燕潭。”云苏轻哄,“我把工作转到燕潭,然后我们结婚,到时候再生个儿子。”

米渔就知道他不会忘了生孩子的事儿,就知道他一定会提,“我还在上学,你就让我去生小孩,多难为情啊。”

“小鱼儿,我好多年不在我妈身边,其实很对不起她,她一直想要抱孙子。”云礼说,她都羡慕死别人家的大胖孙子了,而他也终于拥有了她,只愿意让她来为他生孩子的她。

“让云礼生,他是哥哥呢。”米渔灵光一闪。

云苏沉默了一下,说道,“云礼不是我妈亲生的,是我爸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孩子,后来他们离婚,云礼妈妈留下一岁的云礼就走了。”

“哦…”米渔想到了自己,她亲生母亲和老米离婚,扔下三岁的她嫁给了别人,“那云礼知道吗?”

“知道。”

其实本来不知道,后来云礼惹他们父亲生气,老爷子骂他的时候说漏了,那时候云礼十六岁,喝多后偷开了家里的车跑了出去,冲进河里差点淹死。

后来,家里就越发的惯他了。

原来是同父异母,怪不得性格差这么多,米渔心想。

其实,楚楚生日宴那次,米渔不是第一次看见云礼,知道云礼这个人的时候,那时她才大三。

记得那天晚上已经九点多了,她下晚自习,走到一个教学楼前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男人靠在一车上,显然是在等女朋友放学,那风流潇洒的模样煞是惹人。

米渔也跟着犯了会儿花痴,她是个实打实的爱美色的女人,她一直承认这一点,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记住了云礼,从此云礼被她标记成了危险人物。

隔壁寝室那个花枝招展的中文系系花像个花蝴蝶一样翩翩的从教学楼中飘来,她笑的嘴都要裂脑后跟了,伸手刚要挎上云礼,云礼突然拿出了一个包塞到她怀里,特别无情无义的来了句,“分手费,咱散了。”

“云礼,你说什么?”那系花立刻满眼噙满泪水,可怜兮兮的连米渔都要心疼了。

“掰了,爷觉得和你不合适。”云礼显然有些不耐烦。

“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云礼,你别这样对我,我们才在一起三天啊,正常这属于热恋期。”系花那收也收不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就算哭还不忘抱着云礼的胳膊不撒手,也不管围观的人怎么指指点点,就死死的抱着他,只想不能让他走。

云礼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有些恼怒,可终究是对女人有些绅士风度,忍着没发火,但他忍得住车里的那位可忍不住。

米渔清楚的记得,那个高跟鞋的高度和她裙子长度一样的女人从云礼车子里走下来时候的气势,跟老王被她气急眼要揍她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女人恨不得要把挂在云礼身上的系花大人一巴掌扇飞,当然她也这样做了。

那女人一大巴掌过去,又是拽头发又是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系花当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个品相十分不错的年轻女孩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打了个你死我活,云礼当时就目瞪口呆了,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俩女人竟然都这么彪悍,惊诧后就是满脸嫌弃,这大爷头疼的抚了抚额角,头也不回的将车飞快的开出了学校,像是怕后面两个女人追上似的。

当时这场战役对米渔来说还是很震撼的,什么东方人对待感情都低调又含蓄,这要不是两个女人都挂彩了,她一定以为是拍电视剧的,狗血到死的剧情啊。

于是,在后来,她遇到云礼的时候,立刻认出了她,不管是不是觉得他很帅,米渔首先想的是远离这个会引起女人大战的男人。

可现在想来风光无限的云大爷,竟然也有这么叛逆疯狂的过去,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米渔想着以前的事,渐渐的开始有了睡意,睡着前,她嘀咕,“能不能再待一天呢?”

“不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云苏的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不一会她再次睡去。

雨夜,惊变

在后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外面真的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间,米渔惊醒了两次,她哼唧着想要去看看自己种的玉米粒是不是还存活,云苏告诉她,一定被冲跑了,不用出去再被打击一次。

她本以为云苏会安慰自己,说一些什么小玉米很坚强的话,没想他这么直白,于是她佯怒在他肩膀咬了两口以示不满。

“睡不着么?”

“谁说的?”怎么会睡不着。

“睡不着咱就亲热亲热。”他自说自话。

“睡得着…”根本不听她说,男人低头吻住她。

外面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窗户上,轰隆隆的雷声也有些吓人,黑暗的房间中,凌乱的床上,缠绵的男女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似乎在风雨下,更放得开,似乎在雷电下,叫的更响。

两人睡去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那时候雨势小了一些,但动静依旧大。

突变就发生在两人睡去后的二十分钟,窗户被打碎,门被破掉,总之,一瞬间,他们的房间涌进来了七八个人,全拿着fnc步枪,当时云苏正搂着米渔在梦中。

“Shining,你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

指着云苏的众多黑漆漆的枪口中间走出来一个人,电闪雷鸣间,云苏看到了他的脸。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斌。

云苏卧底两年的毒贩头头,高斌。

“哦哦,我忘了,云中校,你不叫Shining.”高斌冷哼,显然是恨极了他。

米渔一阵迷茫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房间中闯进了些什么人,她吓的缩进云苏怀里,只觉得,此刻竟然比被苍莽抓住的时候还恐惧,不知是因为自己衣衫不整还是有了危险预知的第六感,觉得这次,肯定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