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开玩笑的,先参观房子吧。”米渔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她可不想再摔一次了。

云苏伸手抱起米渔走进房子,“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我知道你会先带我去看新床的。”米渔搂着他的脖子,还故意对他脖子吹着热气。

云苏笑,“今天你受伤了,我忍着,明天一起讨回来。”

住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林中别墅其实很不方便,去趟超市开车的话来回都要半个小时,可是实在太美了又让人舍不得离开。

别墅楼顶有游泳池,房后有花园,院子有网球场,他们除了爱爱其实有很多事要做。

第二天的时候,米渔额头的包小了很多,也不红了,果然是小伤,“你妈妈说煮个鸡蛋滚滚就行,都用不着去医院。”云苏给她抹药的时候说。

“老王是后妈。”米渔哼了一声,“那你给我滚?”

云苏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真要我滚?”

“嗯。”

“那咱们一起滚。”云苏抱起她就走。

“去哪?”米渔惊讶,不是要煮鸡蛋滚滚么。

“卧室,滚床单。”

卧室在二楼,有两面墙整个都是玻璃的,中午的阳光又灿烂,透过树叶星星点点落在大床上,云苏小心的将米渔放上后,那斑驳光圈又全都打在她身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脱光她的衣服,想要看看这些光圈映在她白嫩皮肤上的样子。

“胸,大了很多。”云苏眼光火热,有一个光圈正好落在粉嫩的樱桃上,看的他心痒难耐。

米渔搂着他的脖子慢慢起身,悄悄在他耳边说,“D啦。”

云苏顺势亲吻她,“感谢小柠檬。”

就那样两人裸裎相对的坐着,云苏一手摸着她的胸部,一手慢慢向下,米渔有些害羞,手不知道向哪放。

“你可以摸摸我。”云苏说。

她偷偷瞄了一眼,害羞的摇头。

云苏没再说话,腾出来一只手拉着米渔到自己胯间,“要我教你怎么摸么?”

米渔继续摇头,脸颊红红的很是诱人。

“我…看过,嗯,那种片子。”米渔小声说。

云苏低头亲她,“那他们怎么做的?”

米渔仰着脖子,被他含吻的有些痒,“我…忘了…”

云苏手下动作越来越快,米渔粗喘的也越来越大声,“乖鱼儿,你快点。”

米渔一手掐着他的肩膀,一手加快了速度。

太阳越升越高,日光点点落在米渔身上,让肌肤显得粉嫩又细白,云苏亲吻着她,嘴到哪亲哪,慢慢将他压在床上,分开她的腿,就势进入,他一直都很厉害。

宁静安逸的林中别墅中,光亮凉爽的卧室里,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光裸交~合的年轻男女让这个火热的初夏午后更加火热。

修长身线紧致肌肉的男人在白皙丰满的女人身上奋力进出,男人性感的粗喘,女人娇俏的叫着,偶尔他会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话,然后他笑的更加邪魅,女人脸就会更红,男人似乎有无穷的体力,似乎技巧也不错,女人修长白皙的腿一会放他身上一会落下来,有时候还难耐的在床上乱蹭,□无边,叫声又撩人心弦。

这钞男女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两人在床上纠缠了一下午,玩玩儿停停的,累极了睡会儿,醒来的时候会发现,那个睡着前在吻自己的人又吻上了自己。

于是晚饭也没吃,米渔就在这样睡着了。

朦胧间记得他叫过她,可是实在是不想动弹也就没理,这一觉,直到早上才醒,还是被一个陌生人叫醒的。

“米小姐,云先生说八点让我叫你吃饭。”一个长相和蔼可亲的阿姨端着牛奶和面包走进了卧室。

米渔惊叫一声,用毯子捂住光裸的身子,“啊…阿姨,您是?”

“我是云先生请来的钟点工,收拾完屋子我就走,你不要害怕。”那阿姨看她惊恐的样子赶紧安抚。

“云苏呢?”

“云先生开车出去了,说去超市买东西。”

米渔让这位亲切的钟点工阿姨将餐食拿到楼下,她说先洗个澡再去吃。

身上都是云苏的痕迹,米渔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觉得次数多了脸皮也厚了,所以不再害羞,穿了件凉爽的薄纱睡衣就准备下楼吃饭,可是,那时候却找不到阿姨了。

米渔光着脚从楼上下来,听到客厅的电视响着,却看不到那钟点工阿姨,“阿姨?”

电视声音不大,米渔朦胧中听着像是报道什么某个重刑犯在押运过程中在第七号公路被劫了囚车。

第七号?那不就是离这不远的那条路么。

米渔下了楼梯,拐了个弯准备仔细看看看电视,却没想,看到的却是沙发下的地摊上被五花大绑的钟点工阿姨。

餐厅中,正走出四个人。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手拿枪,一手拿着面包,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囚服。

米渔脑袋嗡的一下,转身就要跑,却听一个女人怒呵,“站住,再跑打死你。”

隐形,富豪

米渔顿住,不敢再跑。

“转过来?”那个声音再次说道。

米渔心里直骂娘,她果真会吸引各种灾难,刚车祸就遇到了逃犯,这是怎么一种概率。

“快点。”那女人呵斥。

米渔慢慢转过身,满脸无辜的合了合睡袍的衣襟。

“妈的,那大妈骗我们,说什么主人都出门了。”一个黄毛寸的男人气愤道。

“我都说去检查一下房子你不去,要是我们出来的晚点让这女人报了警咱们全…”另一个黑脸黑瘦的男人骂黄毛寸,还没说完被那个穿囚服的男人打断,“都别吵了!”

立刻,怒斥的黑脸男人和准备反驳的黄毛寸都噤了声,想来这逃犯是他们的老大,那个刚收起枪的荷叶头女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米渔,见她弱柳扶风的样子嗤的一笑,“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男人,这不仅不会救了你,更可能让你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米渔微愣,明白了那女人的意思,她不敢再和那三个男人有眼神接触,低着头想该怎么办。

“洪哥,这女人怎么办?”黄毛寸在米渔转过来的一刹那眼睛一闪,米渔本就娇媚却又穿了一件较性感的睡裙,这明显勾引人来了。

“小妹妹,你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洪哥走上前,低头对米渔说。

米渔立刻点头。

“这房子中,除了你和她还有别人吗?”洪哥说着看了眼地上的阿姨。

米渔摇头。

“可别撒谎,一会儿我们要搜出来的话你可要受点苦头了。”洪哥威胁道。

“这房子中只有我和阿姨。”米渔肯定的说,可是她话音刚落,那黄毛寸突然冲了过来,扯开米渔睡袍外襟,他指了指她锁骨处的吻痕,“别跟老子说这是那扫地大妈搞的!洪哥,有男人!”

“他今天早晨就离开了,”米渔立刻说,“你们看院子里都没有车子。”

他们觉得她说的似乎在理,不过洪哥还是让那两个男人楼上楼下看了一遍。

“你这遮阳板怎么放下来?”洪哥搂着那个荷叶头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研究着怎么让外面的人不能透过玻璃看到他们。

米渔乖乖的找来遥控器将遮阳板降下来,“只这一边降就好,阳光照射不到的不用。”那洪哥指挥道。

看来这人做事极小心,他怕整个房子玻璃全挡上会让人起疑,只让米渔遮太阳直射的这一边,这样正好还挡住了客厅沙发处,米渔本想将遮阳板全放下来,想着这样云苏回来一定会发现蹊跷,现在倒好,他一定会以为她怕晒,因为之前她就那么抱怨过。

“给那个大妈松绑吧,你俩最好乖乖的,我们在这里躲一会儿就走。”洪哥说完,半眯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那荷叶头的女人哼了一声,起身去帮阿姨解绳子,米渔依旧站在原地,乖乖的,不说话也不动。

洪哥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半睁眼睛看了她一眼,“真乖。”

电视上还在报道在第七号公路囚车被劫事件,洪哥全名洪科,是一个月前燕潭珠宝展上抢劫犯的头目,当时他们逃离的时候因为车子失控冲进了一家咖啡馆,洪科因为被车门卡住而没有逃跑,其他三名犯人全部逃脱,特警抓住他的时候,他的车里洒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洪科似乎对新闻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很感兴趣,竟然在新闻评价他危险恐怖的时候没有勒令米渔关掉电视。

米渔发觉他脸色有些发白,靠在沙发上也显得很无力,“洪哥,你没事吧?”那女人帮阿姨松绑后坐到洪哥身边,满脸担忧,米渔这才注意到,他小腹处,正向外流血,怪不得他们不向树林中跑去而来到这栋别墅,原来是洪科受伤不能跑。

“有没有医药箱?”荷叶头女人问米渔。

米渔点头,“在储藏间。”

“你去拿。”

米渔心中一喜,刚要转身走却被拦住,“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拦住他的是黄毛寸。

黄毛手里一手拿了个医药箱,一手拿了个手表。

“百达翡丽的?”显然那女人很识货,果然是珠宝大盗,业务很熟练。

“这比我们抢的珠宝值钱。”黄毛寸将手里的医药箱扔茶几上后立刻去研究另一只手里的手表,那是云苏昨晚上睡前脱在床头柜上的。

那女人打开医药箱开始给洪哥处理伤口,米渔看了几眼,猜想应该是子弹灼伤,不算太深,但在腹部长长一条看起来很是狰狞。

这时候那黑脸男人也走了过来,而且很滑稽的一手拎了一只高跟鞋,“洪嫂,瞧我拿的什么?”

洪嫂抬头看去,在接触到那双鞋的一瞬间她眼睛突然锃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OMG,我一定眼花了,这不可能!”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棉球跑了过去。

那人手里的鞋子是云苏前天带米渔来后送给她的,还是云苏托国外的朋友费很大劲弄来的。

这款鞋子设计师那累赘的名字就不说了,单说这鞋子上的宝石,共642颗,看一眼都觉得奢侈,熠熠生辉简直晃的人眼晕,而且市面报价绝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云苏跟米渔说东西都可以讲价,他买的很便宜,就算他说可以讲价但再便宜也不可能2毛一斤的白菜价买来,米渔当时是惊讶的,在他看来,云苏虽然有钱但没想到是这么有钱,当知道他可以轻松买得起这么贵的鞋子的那刻,米渔就觉得云苏和老王的身家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云苏的解释是,云礼很会挣钱,当他把从小到大的压岁钱给云礼投资的时候,他得到的回报是翻了几十翻的。

当然,米渔想,他当年的压岁钱也不会少哪去。

“洪嫂,我记得你一直对这个鞋子流口水,怎么样,试试?”黑脸男人将鞋子递给洪嫂。

洪嫂小心翼翼的接过鞋子,“我记得这鞋被一个克罗地亚人买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在哪找到的?”

“就衣帽间的鞋柜上。”黑脸男人说。

“这一定是A货。”洪嫂拿着鞋子细瞧,可是越看越觉得吸引人,A货也A的太好了,她虽然觉得是假的但依旧舍不得放手。

“这表是真的。”黄毛寸将手中的放大镜塞进衣兜,一脸兴奋,“87年产!”

这话说完,连闭目养神的洪哥都坐了起来。

“你这鞋子是真的假的?”洪嫂见那百达翡丽是真的,立刻满脸期冀的冲到米渔面前。

米渔身边的阿姨吓了一跳,忙向米渔身后躲了躲,米渔告诫自己镇定,她将云苏套在她手上的鸽子蛋藏身后,然后看向洪嫂,镇定的摇了摇头,“假的。”

“你们觉得这手链扔茶几上合适么?”这时候,洪哥将茶几底座上的一条豹子镶钻手链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洪嫂还没激动,小黄毛先惊呼一声,再次掏出放大镜开始研究起来。

“你觉得要是真的,她能这么随便一扔?我要有这些东西,一定用全世界最安全的保险箱来存放!”洪嫂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难得的价值连城的珠宝会让这女人这么对待。

米渔无辜,那手链是云苏在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戴她手腕上的,她醒来觉得有些沉就随手摘了扔到茶几下面,她没想到这无心的动作会让这些江洋大盗对他家东西产生如此怀疑,云苏很有原则的,他怎么会买什么A货。

“欢迎来到皇宫!”那黄毛寸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突然大张开双臂大喊一声。

“真货?”洪哥凑上前急急的问。

“以我十几年经验担保,这就是1991年高价拍卖后消失于众人眼前的那款卡地亚钻石豹形手镯!”黄毛寸还举着三根手指,像是发誓。

一阵沉默后,四个人突然大笑起来,洪嫂急急的要试戴,黄毛寸和黑脸男人击掌,“这简直是中国赫氏堡,我再去楼上看一下,刚看到了几幅画,以为是仿品。”

说着小黄毛兴奋的跑上了楼。

“我找了它多少年了可是你现在却像垃圾一样把它随意的乱扔?”洪嫂阴阳怪气的对米渔说。

米渔没有说话,而是看她戴上自己的手链又准备去穿那双鞋子感觉很不爽。

“喂,你看我干什么?”洪嫂的脚比米渔大,那双鞋子她穿不下去就硬塞,看的米渔直心疼,洪嫂发现米渔幽怨的眼神,有些气愤。

“这是我的鞋子。”米渔说。

“no,no,no,这是我的了。”洪嫂十分不要脸, “你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果然是一伙强盗。

他们高兴了,米渔要哭了,她竟然不知道云苏给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值钱。

“我们去抢什么珠宝展,来他家随便拿两件东西就够了!”黑脸男人说。

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个远离市区隐秘在树林中玻璃别墅竟然如此有货。

“你是谁?”如此财力,洪哥开始怀疑米渔的身份了。

米渔有问必答,“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家里干嘛的?”

“开饭馆的。”米渔说。

“看样可能是哪个富商或大官包养的。”黑脸男人说,“扔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车都不留,这个金屋藏娇太绝了。”

米渔额头在滴汗,太能编造了。

就这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了,屋里所有人都噤声,洪哥将阿姨拽了过来用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怎么说你知道?出一点差错你们全死。”

将门口视频通话打开,见门外是警察,米渔差点没哭了,但多次置身危险的经验下让她看起来极其镇定,“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大门外的一个便衣出示了证件后说,“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没有,我刚刚起床,家里就我和一个钟点工阿姨。”说着米渔还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们进去看看。”那警察说。

米渔眉头一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警察,而且这里离市区比较远,我要为我自己的安全考虑。”

那警察也知道自己没有搜查证,不好再说什么,又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不要外出一类的就带着身后的几个拿枪的特警离开了。

“做得很好。”洪科夸赞着将手枪放下,那位阿姨已经吓到腿软。

“先生,你流血了。”米渔看到他腹部血越来越多。

“你快坐下,我给你擦一擦。”洪嫂急道。

“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帮忙,我是学医的。”米渔说的诚恳。

他们互相眼神示意了一番,最后决定相信她,“你来吧。”

米渔低头慢慢走过去打开医药箱,她每用一副药就和洪嫂解释一下作用,也就三两分钟,米渔就将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后包扎好。

“小姑娘,来,说说你的金主是谁?”洪嫂对此很好奇,在她看来,如此手笔的人,定是某个社会名人。

米渔汗颜,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说,“其实,社会上有很多隐形富豪。”

“是的,是真的。”在地上研究框画的黄毛寸再次激动了。

“洪哥,我觉得事情不妙。”洪科的衣服被血浸湿,黑脸男人说去给他找衣服,可是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拿的却是一套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