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低头将那杯红酒拿起来,一口喝干,然后杯子再次放进托盘,服务生似乎没见过人这么喝酒,恍然了一下,端着盘子下楼梯了。

“为什么会弄什么情侣套票?”米渔问孟凡。

“年轻人喜欢带女友出来玩儿,出手一定不凡,年老的会以出差的借口带情人出来,到时候绑架他们…”孟凡没有说下去,他冲米渔眨眨眼,见她一脸茫然,只能明说,“他们为了保全面子,也只能给我们封口费了。”

米渔见他说的说的像真事儿一样,“你再说我就信了。”

“信了又何妨。”

“孟先生,云礼有没有看着我们?”米渔突然问。

孟凡了眼楼梯上喝着酒的云礼,点了点头,“为什么注意他?”

“对不起孟先生,我利用了你,我只是想让他来找我,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他不给我机会。”米渔选择坦诚。

孟凡眼神突然幽深,刚想说话,“孟先生,我们看到海上有人放信号弹求救。”那个帮米渔抬行李的服务生出现在了舞池中央,趴在孟凡耳边悄声说。

孟凡见米渔似乎听到了,他拍了拍那人肩膀,“当然派人去营救了。”然后他看向米渔,“有没有兴趣去甲板上瞧瞧?”

“好啊。”

于是,不仅米渔,云礼也放下了杯子跟着出去了。

甲板上有不少看海的情侣,当营救队带上来一个穿着沙滩裤的年轻男人时,很多人都表示出了兴趣,因为在这样一望无际的海上,小帆上飘荡的人一定遇到了惊险的故事,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似乎有人对那个被营救上来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直直的走向了孟凡。

当那人越走越近的时候,米渔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在夜空下,那个身姿,那个气势,那个越来越清晰的俊逸脸庞,不是云苏又是谁呢。

云苏走过来的时候连一眼都没瞧向米渔,米渔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已经停在了孟凡面前,不卑不亢,“孟先生,谢谢你。”

“不用谢,请问先生你遇到了什么事?”孟凡问。

米渔见云苏没看到自己,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还没说话,云苏突然扭头看向她,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光及语气说道,“孟先生女朋友很漂亮。”

这下米渔彻底懵了。

“我叫王子善,是满汉楼董事长的儿子,前天开船出海却被聘来的船员抢了船,他们将我扔到了救生船里,飘来飘去幸好遇到了你们。”云苏说着,再次感谢了孟凡。

“满汉楼?”显然孟凡不知道。

一旁的那个服务员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米渔只听到几个词,什么连锁,什么上亿,猜测应该是介绍满汉楼,可是她不明白,云苏这是搞的哪一出?

“王先生,欢迎来到梦幻号。”孟凡似乎对云苏的身份极其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勤劳的作者,一更就将近六千,表扬自己。

你们的云哥哥上船了,接下来又是开挂人生,打怪升级。

我保证孟老大是最后一个boss了。

马上圆满了。

可是小柠檬的大名还没有呢哎。

看着先,错别字稍后修改。

贼船,赌局

甲板上的灯光很亮,云苏那过于俊俏的脸无疑吸引了众多目光,再加上他即使落难也不见丝毫狼狈的气度,显然,众女士们对这位突然的来客很是有兴趣。

米渔不敢再说话,云苏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可是…

“苏苏?”刚走上甲板的云礼看到那个个子高高鹤立鸡群的云苏的那刻,是意外的。

云苏丝毫没见慌张,见到云礼的那瞬间竟然还表现出了意外惊喜的神色,“阿礼?你怎么在这?”他歉意的向孟凡致意后走向云礼,而且云苏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为什么云礼会称呼他为苏苏,他几步走到云礼面前,“阿礼,你弟弟介绍的船员可真是坑苦我了,我只是多提了一些意见他们就联手抢走了我的船,幸好还算有人性给了我一个救生艇,回去找到他们我一定扭掉他们的脑袋,出海之前我竟然还在我妈的满汉楼大摆筵席请他们,真是喂狗了。”

云礼见背对孟凡的云苏对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而且是他平时说话量的好几倍,这让他听得云里雾里,但从小到大的默契养成使得云礼立刻接话道,“哦我的天哪,你竟然遇到了这么离奇的事,回去问问我弟弟,一定找出那些人,真是巧让我们碰到了你,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你这是要旅行?”云苏一副无知的样子。

“哦,一个拍卖会,进来一起参加?”

“好啊。”

米渔听着这兄弟俩如此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别人似乎没觉得任何不妥,她心里嘀咕着他们这是串通好的么,这让她很是迷惑呀,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稍等。”孟凡一直观察着云苏云礼两人,见他们要离去忙出声阻止,他三两步走上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先生应该不叫苏苏吧…”

“他吗?”云礼一脸茫然,“大名王子善,小名苏苏,燕潭王富婆的独子嘛!”

云礼绝对是个演技派,云苏也没搭腔,只是表情言语中都表现出了意外后遇到老熟人的兴奋之情,云礼解释完立刻和云苏说,“怎么样,死里逃生的感觉很棒吧?”就这样随意的聊着,两人一起走进了船舱。

孟凡似乎对云苏很好奇,他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后才看向一边的米渔,“云先生和王先生很熟?”

米渔恍然的点点头,“燕潭的一些公子哥,平时总喜欢一起玩。”

“既然这样,那位王先生怎么会不认识你?”孟凡觉得,既然米渔和云礼关系非同寻常,那云礼的好友也一定是认识米渔的。

“我们不太熟,只能说我认识他,他不记得我了。”米渔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却夸赞自己,看来她也是个演技派,突然从天而降的云苏,事先没有和他们通任何口径,直接让他们现场发挥的帮他圆谎,果然人活在世上还是要机智些的。

那边和云礼相携离开的云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和平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而云礼,一离开甲板就收起了笑脸,“怎么回事,云苏,你怎么来了?”

云苏瞥了眼刚经过的一个服务生,拍了拍云礼的胳膊,“回去请你喝酒,你一定帮我收拾那帮人。”他依旧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云礼转了转眼珠,没再问别的,只说着好,然后两人走到了阴影处,云苏立刻凑近他,“上面接到线报,说这艘船里有一帮劫匪准备劫船,我们不确定情报真假,毕竟这里面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直接拦截船怕无法交代,所以我先上来看看。”

“劫匪?这太扯了吧。”云礼紧盯着云苏,想要再得到更多的消息,“你干什么说自己是王子善?”

“没见这上面都是些富人么?不说有钱人还真怕他们不救我,哥,附近有几个人一直看我们,你笑笑。”

云礼那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再次出现,表面上看两人胡侃着好笑的事儿,但他嘴角翕动,说的却是严肃的事儿,“知道谁是劫匪吗?”

“不知道,线报说,他们有枪,十几号人,而且船上安装了炸弹。”

听到这,云礼那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几度要变脸但都忍住,哈哈哈笑了两声,低声说道,“妈的,这也太张狂了,你要怎么找?”

“你带着米渔找机会上救生艇离开这里,不用管我,我自会联系我的人。”云苏脸上也带着笑,若是不近听两人谈话的内容一定以为他们在说些没正经的话。

自从见了云苏后,米渔就一直心不在焉,想着要找到他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走遍了游轮上下,她竟然都没见到云苏的身影,像是他从来没来过一样,这个人凭空消失了,反倒是孟凡,米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她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你到底在找什么米小姐?”孟凡拿着酒杯,从宴会厅的侧门走进来。

米渔微愣,心想自己找什么找的很明显吗。

“别惊讶,我是主办方,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忘了。”孟凡渐渐露出他桀骜的一面,那彬彬有礼的样子正与他渐行渐远。

“找钟明月那小贱人呢。”米渔说完还四处看了看,见宴会厅的人越来越多,似乎大家都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这么晚了怎么没人离开?”

孟凡见人差不多了,他神秘的冲米渔一笑,走到了白色幕布前的麦克风处,“终于,我们的重头戏来了。”孟凡笑着宣布着,“各位亲爱的男士女士,别告诉我你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当然不是。”米渔身边很多人在附和。

“告诉我,你们的现金都带够了吗?”孟凡又问。

“当然了。”很多男人脸上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那就开始吧!”孟凡说着就将身后的白色幕布哗下拉拽了下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俨然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小型赌场,除了那个赌神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决战赌台,附近还有不少台的老虎机,和拉斯维加斯大小赌场中一样的老虎机。

米渔环顾四周,见形形□的男女都沉浸在这种兴奋中,顿觉这里果然是不会有人来抓赌的好地方。

“鱼儿,跟我来。”突然,云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

米渔见到云苏,立刻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想要问很多问题,还没开口就被云苏打断,“先跟我走再问。”

果然是学心理的,米渔乖乖的让他牵着向外走去,却不想孟凡眼尖,立刻看到了他们并透过麦克风喊道,“王先生,满汉楼的王先生,我们两个打个头阵,来梭哈?”

云苏顿住,然后慢慢回身一笑,松开米渔,“孟先生,可惜我没有现金,等去了燕潭,一定好好和孟先生玩一场的。”

“拿五十万筹码给王先生,记我账上。”孟凡没有因为云苏的说辞而放过他,他这样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后再次看向云苏,手一伸,一副邀请的样子。

云苏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低声一笑,“孟先生如此大方,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话的语调平稳,一如他沉静的眼神。

米渔再次回到赌台外围,看着换了一身西装的云苏坐到了赌桌上。

开局的时候一共有四个人,每个人面前堆了一座小山的筹码,玩了几局后就只剩了云苏与孟凡,两人面前的筹码几乎差不多,云苏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米渔,心下有些急起来,且不说得到的消息准确与否,此地确实不该久留。

“今天累了,孟先生,我们最后一把吧,全梭。”云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那模样煞是迷人,他说着这话长臂一伸桌前的筹码就全部推了出去。

孟凡丝毫没有惊讶,跟着将自己的筹码也推了出去,“我就喜欢王先生这样爽快的人,跟。”

于是,周围玩老虎机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顿时,人群聚集起来一同观看气今晚上这最后一场大战。

发牌的人不紧不慢,明显人群中很多人都比发牌的着急,而坐着的两个出色的年轻人也同样不急不慢,云苏根本没去碰牌,而是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也没看牌,这样的他,自信,傲慢,而且盛气凌人,即使他没说多余的话或做多余的动作,但云苏,正给人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气势上,孟凡就败了。

每每发一张牌,孟凡都要拿起来看一看,而云苏,似乎根本不在乎牌是什么,也不理会众人急切的目光,就那样半闭着眼睛等着一张一张叠加起来的牌摆在他面前。

“似乎我的牌不错。”孟凡将牌全翻过来,立刻人群中有人惊呼,“铁支,孟先生的是铁支。”

“什么是铁支呀?”有不明白的女士问身边的男人。

“只有同花顺才能赢铁支。”

云苏坐直身子,也没看孟凡的牌,将自己的牌翻了过来,顿时,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说绝了的有,说可惜的有,云苏笑着,“孟先生好手气。”

“承让。”显然孟凡心情十分好。

云苏没再说什么,而是手插在兜里慢慢从人群中走出去。

桌子上,留下了云苏的牌,A、K、Q、J、10,是顺子,却不是同花顺,那张A是红桃,其余四个是黑桃。

米渔跟着云苏走出宴会厅,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云苏突然回身拽着米渔就走,“听我说,这里不安全,你去找阿礼,坐救生艇离开。”

“怎么不安全?那你呢?会发生什么事?”米渔小跑着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走向特等舱。

“以后和你解释,”云苏说着,将手里团成一个团的扑克牌扔进路过的垃圾桶,米渔回头去看,恍惚中觉得那是张黑桃A,“你是同花顺?”

“嗯。”云苏应了一声。

“天哪,你换了牌,那么多钱呀。”米渔哼唧着,“这样我们就可以还给云礼这套礼服钱了。”

云苏放满了脚步,回头看她,眼中有着晚来的惊艳,“很美。”

“你才看到么?”米渔撅嘴。

“我一上甲板就看到了,差点移不开眼。”云苏绝不是花言巧语的人,米渔相信他说,立刻抿着嘴笑起来。

“阿礼买的?多少钱?”

“一百万…”米渔瞄了他一眼,低头说。

云苏默了一下,半晌才嘟囔道,“这败家媳妇儿…”

“不用还。”云礼突然打开了他的房门,他冷冷的看了眼门口的米渔和云苏,脸上的神情十分生硬,“当我买来扔了。”

“好意思么,和弟弟好竟然还收哥哥衣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钟明月出现在云礼身后。

“不收就便宜你了,我会还给云礼钱,你会么?”米渔在斗嘴上,从来都不服输,尤其面对钟明月,“别看到什么都想要,丢人!”

“你就是这么不要脸,米渔,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什么东西都是你的,就连这破裙子你都跟我抢,当年你来我家,抢走我的林杉哥,又害死我的爸爸,我所有拥有的你都想毁了是不是?你这个扫把星。”钟明月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估计是因为压抑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同花顺,这么牛逼的牌绝对开挂了,每次看香港赌神什么的时候,就觉得里面的人都开挂了,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各种顺子同花葫芦的,所以他们行我们苏苏也行嗯嗯嗯。

至于换牌,就是翻开的那一瞬间换的,当然,要牛逼就要牛逼到底。

为了不出风头不惹事端,钱财乃身外之物啊嗯呐…谁给我点身外之物呗哈哈哈。

还有,钟明月真耽误事。

明天不更么么哒。

海上,生变

因为大家都在宴会厅,所以客舱这边极安静,尤其是这样窄小密闭的走廊,钟明月的话,清晰的一字不漏的灌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你爸爸的死,和我无关!”米渔冷下脸,一字一句的说。

“是你推他下楼的,是你这个扫把星见不得我好,你自己没爸爸也不想我有,你是扫把星,你克死你爸爸,又来害…”

“啪!”一声响亮的清脆的掌掴声响起,米渔狠狠的打了钟明月一个耳光,“你爸想对我不轨,自己没站稳掉下去是他活该!法官判我无罪!”

“你凭什么打我?你又打我,米渔你这个贱人,你这个骚货,那是王翠英拿钱收买了法官,杀人犯,你们两个大傻子,为一个杀人犯争的头破血流,神经病…”钟明月歇斯底里起来,边喊边冲过去要打米渔,这种时候没有人比云苏反应的快,他伸手挡了一下,将钟明月挡开,云礼顺势扯住她,“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我挨打了难道要默默忍受,米渔你滚出来,打了人就躲起来?你凭什么又打我,你是我谁啊你又打我!”钟明月像个疯子一样乱吼。

米渔走上前,冷冷的盯着她,“第一次打你是因为你开车撞了王子善,为了他的眼睛,别说打你,我都想杀了你,这次打你是打你这张臭嘴,让你记住,你怎么说我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扯上我们家米老头,我下次撕烂你的嘴。”

“你撕啊,你这个泼妇,我妈怎么会生你这种女儿,丢人!”

“闭嘴。”云苏打断她,完全听不下去。

“你不觉得你更丢人吗?”云礼也忍不住的发表意见。

“米渔,有时候我特别佩服你,”钟明月完全不理会他们,依旧将矛头指向米渔,她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怎么这么会勾引男人?当年林杉是,或许我爸也是,现在是云礼和云苏,好姐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骚犯贱的?”

“钟明月,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当年你故意撞王子善那一下,足以判你个十年以上。”米渔上前一步,“是王翠英饶你一命。”

“我是要撞你,杀不了你算你命大!”钟明月喊。

“原来是亲姐妹,倒是长得不太像。”孟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想必听去了不少,他的出现让云苏皱了皱眉头眉头。

“对了,还有这一位,云礼,你的好老婆真能耐啊,刚上船就又勾引了一个。”钟明月看到走过来的孟凡,冷嘲热讽。

“钟明月,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喂鲨鱼?”云礼双手环胸,绝不像是开玩笑。

孟凡很惊讶,他如何也没想到米渔和云礼竟然是这种关系,稍纵即逝的惊讶过后随即是玩味一笑,“这倒是好看了,你到底是和谁好呢?”

他那突然如鹰一样的眼睛,在云苏和云礼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王先生的房间好像在上一层?”

“送女士回房间,”云苏一笑,“我回去了。”

走的时候,他看了云礼一眼,那一眼里面暗含的信息,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

云礼没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大力关上的门让站在门口的钟明月一激灵,她愤愤的踩着高跟鞋去砸云礼的门,却根本没人理会,米渔瞟她一眼,转身开门。

“米小姐,晚安。”孟凡突然说。

米渔回头,“晚安。”

“哦,忘了说了,听说这个船上有点儿不安全,我让保镖站门口守着,米小姐晚上最好不要外出了。”孟凡说。

米渔心想,这船看来真不安全,怎么大家都这么说,“好。”

“钟小姐,普通舱那边还有…”孟凡还没说完话,钟明月立即打断,“谢谢,不去。”

孟凡耸耸肩,关上了房门。

一夜的相安无事后,变故发生在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米渔听到极小的敲门声,她早晨睡眠比较浅,所以听得还算真切,披着衣服走到门边,小声问道,“谁”

“我。”是云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