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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便有宫女端了温水过来给她净手。

吕贵妃净手之后一边擦拭着水渍,一边缓缓道:“看来咱们若想扳倒太子,从郡主那里下手是极好的。”说罢唇角一翘,露出一抹浓艳的笑容来。

第【148】章 难产

叶衡入宫的事情萧晗并不知道,可回了府后他却主动向她坦白了。

“她肯答应了?”

萧晗也很是意外,虽然她也向柴郡主点明了若是执意要嫁入长宁侯府的境况,可这人真能那么快地就想通了?

如此来说,这份真爱也太过薄弱了吧。

“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我也摆明了态度,就让她自己思量去吧!”

叶衡大手一摊,倚在了一旁的躺椅上,“若是她能换个条件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她,若是不然…”眸中神色一黯,抿唇道:“这事就扔给皇后娘娘操心去!”总不能搭上他的终生幸福。

原以为能拖一阵是一阵,他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可是…

叶衡轻叹一声,要知道萧晗这次虽然隐忍不发,可他却知道是伤了她的心,若是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萧晗瘪瘪嘴,早知道如此不就好了,白操了那么多的心。

“若真告诉皇后娘娘,你就不怕她深受打击?”

萧晗看了叶衡一眼,虽然她对皇后娘娘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可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她也没理由希望他们倒霉。

毕竟自己唯一的儿子是断袖的事实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接受的,特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处在那样的高位上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拥有,可偏偏是她最亲的人让她不能如愿。

“太子早已经成年该有担当,这事就是他不告诉皇后娘娘,过一阵子我也会说的,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皇后不会害他了。”叶衡微微一顿,又道:“再说有皇后帮衬着,太子在宫里总不至于出什么纰漏。”

“这可是你说的,将来若是后悔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萧晗轻哼一声,心里却缓缓漾开了一丝甜蜜,当时她差点都以为叶衡对柴郡主的承诺是真的,可如今他能这般快地表明立场划清界线,说明他并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后悔?”

叶衡眉毛一扬,又拉了萧晗坐进他怀里,摇头笑道:“只要有你,永远我都不会后悔!”

“贫嘴吧你?!”

萧晗偏头嗔了叶衡一眼,又轻轻倚在他怀中,终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长宁侯府的大门就被叩响,守门的侍卫还有些睡眼惺忪,便听到有人直言要求见世子夫人,又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才不敢耽搁地禀报了进去。

彼此,萧晗还未醒,正倚在叶衡的怀抱里睡得正香甜,房门被叩响时她还有些不奈地皱了皱眉,眼也未增地嘀咕道:“大清早的这是谁啊?”又摇了摇叶衡的胳膊。

叶衡已经清醒过来,偏头见着萧晗一副未睡醒的样子,不由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头,这才披衣起身,“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想来一般没什么大事丫环也会不叫门,如此心急地拍了又拍,叶衡也以为是什么急事,一开门便瞧见兰衣守在门外,见了他的面立马福身行了一礼,“见过世子爷,奴婢求见少夫人,有急事!”

叶衡道:“什么急事,先说给我听。”

“是上官…是萧家前大少奶奶,她昨儿个临盆了!”

兰衣不敢隐瞒据实以报,又道:“听说难产,派来的人昨儿个晚上便赶到京城了,只是城门早关了,守着今儿一早开了城门才奔咱们侯府来求见少夫人!”

“是上官喻吧?”

叶衡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这个上官喻的事情他也知道,也听萧晗提起过,明明自己是个受害者却偏偏要选择不一样的道路,这才被萧家一封休书给下了堂。

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你去叫少夫人起床,我让人立刻去请太医,一会儿跟着你们一道去!”

叶衡侧身让了兰衣进屋,自己则踏出门去寻刘金子去了。

萧晗本也是未睡熟,听到脚步声自然便睁开了眼,兰衣便将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通,便侍候她急急地穿衣起身。

“算算日子喻姐姐也就是这几日生,我竟然给忘记了。”

萧晗一脸懊恼,也是她这段日子尽顾着自怜自哀去了,竟然将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眼下只能希望上官喻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兰衣一边侍候着萧晗梳洗一边道:“少夫人也别急,世子爷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有了太医在恐怕也有几分把握的。”

“眼下我只希望喻姐姐母子平安。”

萧晗皱紧了眉,梳洗穿戴妥当之后便跨出了房门,叶衡正从另一头走来,见了她便道:“你们眼下先坐马车去,一会儿我带着太医骑马赶来。”

“那好,一会儿在喻姐姐那里碰头。”

萧晗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兰衣又给她罩上了披风,众人这才急急地出了门。

上官喻所住的小庄子离京城至少两个时辰的马车,萧晗在马车中颠簸也觉得心焦,只能在心中将静心咒默念了一遍。

好不容易赶到庄子上,叶衡一行人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而被他带来的这位太医姓容,是给长宁侯府一众女眷长年诊治的老太医,这一番奔波下来容太医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般,落地后便吐了一场,好在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精神,能够如常地诊治病患。

“你可是把容太医给害苦了。”

萧晗都不好意思去看

萧晗都不好意思去看容太医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只拉了叶衡到一旁说话,“一会儿我带着容太医进去,你在外面稍作歇息。”

“行。”

叶衡点了点头,萧晗这才让人领着她进了屋去。

庄子不大,就是两进的院落,萧晗来过几次,也知道上官喻如今住在这里以收田租度日,好在自己也有些薄产,这一辈子倒是亏不着饿不着的,但想要大富大贵却也不太现实。

庄上的人手很少,除了看门的老苍头,便只有一个管事,一个厨娘,还有侍候上官喻的一个丫环。

只是此刻产房里人头攒动,除了接生的稳婆之外,附近的好几个妇人都来帮手,见着萧晗带着容太医闯了进来都愣住了。

“喻姐姐!”

萧晗拨开众人到了床头,见着上官喻一脸的虚弱的模样,忙转向一旁的稳婆道:“喻姐姐眼下是什么情况,怎么孩子就出不来了?”

“上官太太是胎位不正,婆子我推了几次都不见效果,再这样下去不仅孩子难保,母亲也会有危险!”

婆子也急得一脸是汗,又对萧晗道:“原本就决定要将孩子打下来,保住大人的命才是重要,可上官太太死活不肯!”

“容太医,你快来瞧瞧!”

萧晗转头唤了一声容太医,又见这满屋子的人,便道:“如今我喻姐姐生产在即,我也知道诸位是来热心帮手的,只是人不在多,还请各位在屋外稍等,我请了经年的太医过来,还有稳婆在这里足矣!”

这帮村里妇人哪里见过像萧晗这种派头的贵妇,又听她说请的人是宫里的太医,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此刻被她客气地一说哪里还有再留下来的道理,她们本也帮不上什么忙,此刻便依言退了出去。

容太医也知道情况紧迫,为上官喻把了脉后便对萧晗道:“少夫人,老夫要为这位太太扎针,以助她恢复胎位,你们且先退到一旁。”又看了站着的稳婆道:“有她帮忙足以。”

稳婆赶忙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她只是接生的稳婆,在太医面前只有听话的份。

“那就劳烦容太医了。”

萧晗点了点头,此刻她也不想问容太医的把握有多大,也是不想增加彼此的心理负担,只让他尽力而为就是。

上官喻对着萧晗轻轻点头,想来也是感激她的到来,原本她也以为自己求生无望,可如今太医来了,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就算为了孩子,她也要最后努力一搏。

生产的过程是冗长而又压抑的,见上官喻一脸痛苦的表情,萧晗有些不忍地退到了屋外。

叶衡正候在那里,见了她不由迎了上去扶着她坐下,“早上也没好好吃些东西,眼下我让厨娘煮了些面条,一会将就着吃些。”

萧晗点了点头,握紧了叶衡的手,仰头道:“喻姐姐会没事吧?”

“有容太医在会没事的。”

叶衡点了点头,又安抚了萧晗几句。

“你今日不去当差行吗?”

萧晗知道叶衡事忙,今日这一来一回怕是要耽搁他一天的时间了。

“没事的,就算压了点事情我明日去处理也是一样的。”

叶衡摇了摇头,又轻抚萧晗的脸蛋,“瞧你这六神无主的模样,我若不陪着你怎么行?!”

“幸好有你在身边。”

萧晗长叹一声,又依在叶衡身边,这样她的心能够安定一些。

厨娘端来面条后她也只是随意吃了一些,期间又进房里看了几次,终于在日落黄昏时,上官喻顺利地产下了一子,母子平安。

萧晗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上官喻刚刚产子身体正虚,这个时刻她不好离开,便决定留在庄上几日照顾上官喻。

叶衡却是必须要赶回京城的,夫妻俩一番交待后萧晗便送了他出门,转回屋里时上官喻已经清醒了过来。

“喻姐姐,恭喜你得了个儿子!”

萧晗笑着走了过去,上官喻生产之后虽然虚弱,可一双眸子仍旧晶亮,眸中散发着喜悦柔和的光芒。

“熹微,还好有你来了,不然我只怕…”

上官喻看着萧晗满脸的感激,带着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这两天一夜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却没想到还是熬了过来,这自然要感谢萧晗带来的容太医。

“喻姐姐别这样说,原本你生产我该早知道的,若是提前有了准备,也不会让你受这番苦了。”

萧晗满怀歉疚地握紧了上官喻的手,“好在眼下你们母子平安,我看见小家伙长得挺可爱的,像你呢!”

“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知道我在心里感激你,咱们母子一辈子都感激你!”

上官喻笑中有泪,又赶忙伸手抹了去,但嗓音仍然有些沙哑,“这孩子命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娘?!”

“做孩子的哪有不喜欢娘的,你想多了!”

萧晗安慰上官喻,“当初喻姐姐为了生下他历经了多少磨难,他若是个好的,报恩还来不及,哪里有你说得那般?”又转移话题道:“喻姐姐给他起名字了吗?”

“我生他也不容易,小名就叫难哥儿吧,至于姓就跟着我姓上官,至于名字…”

上官喻想了想,又转向萧晗道:“既然你是看着难哥儿出生的,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我起?”

萧晗微微惊讶了一下,又见上官喻笑着点头,想了想才道:“既然喻姐姐信我,那这孩子就叫上官孝吧,不忘母恩,长大了也知道孝顺他亲娘!”

“上官…孝,好,就叫上官孝!”

上官喻激动地连连点头,稳婆又抱了难哥儿过来,笑道:“哥儿怕是饿了要喝奶了!”

“抱给我吧!”

上官喻伸出了手来,又见萧晗有些诧异便解释道:“我没给难哥儿请奶娘,听说在村里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奶,这样娘俩儿才亲近,我也想试试。”说罢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喻姐姐说得是。”

见稳婆要帮助上官喻给难哥儿喂奶,萧晗便也出门回避去了。

兰衣看着萧晗一脸倦容,不由轻声道:“少夫人要不先去歇息一会儿,今日您也忙了一天了,上官太太这里若有什么事奴婢来叫您就是。”

“好。”

萧晗点了点头,今儿个一天确实疲累,不过眼下知道上官喻母子平安,她的心也定了。

落日溶金,将天边染成了胭红色的一片。

夕阳落下,才会有朝阳初升,如此往复的一天才是人生!

第【149】章 出红

萧晗在庄上住了几日,也是陪一陪上官喻母子。

上官喻的身份在这个村庄里虽然受人置疑,但因着她这个东家向来大方客气,大家或在私下议论过,但随着这孩子出生又随了她的姓后渐渐说道的人也少了起来。

毕竟人家孤儿寡母的过日子也不容易,即使有多嘴的妇人在背后说上几句,可没有人附和还受人指摘,渐渐的也就不再将这事当作村里村外的话题谈资了。

上官喻在与萧晗说起这事来也是一笑而过,“当时大着肚子来到这里时,别人还以为我是哪个有钱老爷养的外室呢,也没少说道什么,不过我不介意。”一顿之后又看向身旁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孩子,笑道:“眼下孩子随了我姓,他们也知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等着难哥儿长大后想来会更好的。”

“喻姐姐本就是难得的豁达之人。”

这倒是萧晗的由衷之言,她自问处在上官喻这个位置绝对不会做得比她更好。

“经历得多了,人也看得开了,我这也是一步一步吃苦受累才悟出来的,但愿你不会如我一般。”

上官喻牵唇一笑,眉眼间仿佛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沉凝与舒展,看得萧晗好生羡慕。

不过各人的路是各人走出来的,他们无法复制也无法同别人一样。

萧晗回到侯府已是几天后的事了,叶衡依然在锦衣卫所忙碌着,只是回府时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柴郡主怎么会站在吕贵妃那一边了?”

萧晗震惊地看向叶衡,听完这个消息后脑袋里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怎么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就完全变了样。

柴郡主若是站在吕贵妃那一边…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或是意味着吕贵妃已经知道了太子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可以拿来要挟甚至对付太子与皇后娘娘,到时候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事情发展成这般我也没有想到。”

叶衡摇了摇头,面沉如水,“原本太后与柴郡主都是站在中立的位置,哪边也不相帮,可如今郡主与吕贵妃那边突然便走得热络了起来,这事恐怕连太后也知道了…”言语中更是透露了几许担忧。

萧晗心下一凉,不由握紧了叶衡的手,“那皇上…也知道了?”

“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叶衡抬头看了萧晗一眼又垂下了目光兀自沉思起来。

萧晗的思绪却是翻覆不停,又是慌乱,又是煎熬,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会起了改变。

若是没有她,或许叶衡已经顺利地迎娶了柴郡主,太子的这个秘密便会永远地被掩盖住。

柴郡主根本没有理由会走入吕贵妃的阵营。

可这一切,叶衡却不知道。

柴郡主不仅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还有叶衡开出的条件让柴郡主没有选择,或许吕贵妃就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秘密,所以才抛出了足以让柴郡主动心的诱饵。

“眼下已经无可挽回了?”

萧晗咬了咬唇,她不知道叶衡会不会在心里怪她。

就是因为她的阻拦,原本没有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也为太子与皇后娘娘竖立了一个不可避免的强敌。

“恐怕不行。”

叶衡摇了摇头,见萧晗一脸愧疚的模样忙将她拉进了怀中安抚道:“这事与你无关,本就是太子与敬严的事情,咱们能够保守住秘密已是道义,却没必要为了他们破坏了自己的幸福!”

这一点叶衡看得通透,也是在这些日子他才逐渐想明白的。

到底是权势利益重要,还是萧晗重要?

这样的天平摆在面前,他很容易便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只怪从前没有认真衡量过。

“那这事你已经告诉皇后娘娘了?”

萧晗拉紧了叶衡的衣袖,虽然他的心意令人感动,可只怕到了皇后娘娘那里便不会这样想了,更可能会指责她的不是。

“是娘娘招了我进宫问话的,她只是听到了风声,我见瞒不过去才对她和盘托出。”叶衡眉目凝重,“不能让吕贵妃抢了先机,皇后娘娘知道后才能有所行动予以制衡!”

“那…她就没说什么?”

萧晗心中一颤,不期然地便忆起了当初第一次进宫时皇后娘娘对她说的话。

只怕如今知道是她的原因心里要更加厌弃了。

“熹微,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叶衡牵了牵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来,“这事我没与她说,本也不关你的事情,不要多想。”

萧晗勉强笑了笑,叶衡虽是这样说,可止不住别人不这样想,再说皇后娘娘在宫里神通广大,指不定就打听出来其中的原委,到时候找她问罪呢?

果不出萧晗所料,这事传出来没多久宫里便宣旨让她入宫觐见。

早知道这一刻躲不过的,萧晗换了一身明艳的宝蓝色正装便往“坤极宫”而去,她能够想像得出皇后娘娘会对她有着什么样的指责,可她问心无愧,每个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幸福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也不例外。

“坤极宫”的正殿里静悄悄的,宫女太监们都屏息宁神,目光低垂,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萧晗直直地站立于殿中,脚下的大理石能够清晰地印出她的倒映,背影笔直,婷婷而立。

婷而立。

皇后娘娘坐在高处俯视而下,无声又威严,在这种压力下只怕好多人都会支持不住腿软跪地,可萧晗早已经预料到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此刻反倒能用一副平常心来对待。

“好,好得很啊!”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轻启朱唇,“萧氏,看来你是忘记了当日进宫时本宫与你说过的话!”

“娘娘教导,臣妾并不敢忘。”

萧晗微微躬身,平静地抬眼,态度不卑不亢。

高台上稳坐在明黄色鸾椅上的女子面容冷厉,可看得出眼圈下有一圈乌青,想来这些日子为了太子的事情皇后娘娘没有少操心,且这份怒火一直压抑在心底没有找到发泄口,而今正是机会。

“郡主有什么不好,出身高贵的皇室女子,难道与你一同做个平妻都不成?”

皇后娘娘一拍鸾椅的扶手,整个人都倾身向前,面部五官微微有些扭曲,显示出她此刻并不平和的心境,“你真是好本事,还能撺掇着衡儿不答应郡主的要求,眼下生生地把人推到吕贵妃那边。”一顿后又咬牙道:“你可知道柴郡主已经与吕贵妃的侄儿定亲,眼下你后悔都晚了!”

“臣妾并不后悔!”

萧晗福了福身,面色淡然地看向皇后娘娘,“郡主能觅得佳婿,总比指望着别人的丈夫来得好,臣妾认为这才是明智之举!”

“萧氏,你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吧?!”

皇后娘娘扯了扯唇角,眸中笑意冰凉,“太子…”又左右看了一眼,这才缓了缓音调,“太子的事情你不是不知,为什么不尽力而为,偏生要给本宫留下这样的麻烦?你可知道若是皇上也知晓了这事,太子他恐东宫之位不保!”

“皇上是贤明之君,太子是仁德之辈,想来也不愿意臣妾区区一介妇人为他受过。”

萧晗抬头看向皇后娘娘,道:“您是太子的母后,若是您早些知晓了此事也能告诫训导,可太子一直拒婚到如今,您都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么?”

“你这是在指责本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