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梅心底止不住的战栗着、怀疑着,面前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她渐渐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可能是自掘坟墓了!

“柳如梅,原本,我并没有想过要怎么报复你的。但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送上门来呢?”确实,这一次回来,秦楚并没有想过要怎么特意的去报复柳如梅,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知死活的要再来招惹她呢?原来,人有的时候,并不是不会‘宽宏大量’,而是对方,根本不给你这个‘宽宏大量’的机会!

“秦…秦楚…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云南王的‘王妃’了,若是你敢伤我一根头发,袖知哥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柳如梅用恐吓的话语,来为自己壮胆,但是,身子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

“云袖知?”

秦楚嗤笑一声,突的凑近柳如梅耳畔,轻忽忽的对着她道,“你信不信,我先杀了你,再送他下去,陪你?”

柳如梅一瞬间,双眸倏然睁大,不知道是因为战栗,还是因为难以置信…

“柳如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的?”那一个人,秦楚一定要找出来是谁。若是被庄君泽知道‘楚神医’就是‘秦楚’的话,此刻所算计的一切,很有可能会付之一炬!那,并不是秦楚想要看到的结果。

柳如梅望着秦楚,一来,是真的不知道那一个人是谁,二来,则是突然滋生出一股倨意,冷笑道,“秦楚,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我如何?”

“你想试试?”

秦楚闻言,征询般的语气,轻轻地问道。

柳如梅斜瞅了一眼秦楚,冷哼一声,神情中,尽是嗤笑。

“柳如梅,既然你真的想试,那么,便试试吧!”最后一个‘吧’字的尾音落下的时候,空气中,倏然听到一声骨骼折断的悚然脆响。

但见,柳如梅被秦楚扣在手中的那一只手,手腕,霎时呈现软软的诡异姿态,垂下。

柳如梅蓦然痛呼一声,没有受伤的手,猛的去推面前的秦楚,过分的疼痛,让她的整张脸,一时间都痛苦的扭曲着。

“柳如梅,三年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们今天,就好好地算算!”秦楚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柳如梅推拒自己的手,红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半敛的眼眸,露出清冷如深冬冰水的寒光。

柳如梅片刻的时间,已经是冷汗涔涔,连带着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喘息、结巴,“秦…秦楚…你放…放了我,我…”

“柳如梅,我知道,你安排的人,就在外面。但是,没有你的命令,他们绝不会进来。所以,你我之间,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的慢慢算、好好算。”

“秦楚…”

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一个柔弱的女人么?

柳如梅越发开始怀疑,同时,心中,也越发的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愚蠢的行为。

秦楚直起身,双手,缓缓地放开对柳如梅的束缚,而,就在柳如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数根银针,瞬间没入了柳如梅的身体。

柳如梅一时间,动荡不得。

这世间,并不是只有点穴,才能控制住人的行动,让人一动不动。只要找准了穴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完全可以使对方成为‘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秦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如梅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竹林外,都是她所安排的人,她不怕!不怕!一遍遍,对着自己,这般心里安慰。

秦楚好整以暇的望着佯装镇定的柳如梅,取出一根银针,在柳如梅的眼前晃了晃,道,“我们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每算一笔,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上一道细长的伤痕。”

每一个女人,都注重自己的容貌,柳如梅望着那一根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银针,再望着面前之人眼中的冷冽,无法抑制的大幅度颤抖了起来。慢慢的,看着秦楚的眼神,变为了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秦楚笑着欣赏着柳如梅的恐惧,三年中的一切,在这一刻,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桓。很多时候,她都会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以往的事。因为,以往的一切,都代表着伤害。因为,每每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都会让她忍不住产生怨恨。而她,不希望自己活在过往、活在怨恨当中。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硬要找上门来呢?

“秦…秦楚,你放了我,我以后,再…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即使心中安慰了自己无数遍,但是,最后,柳如梅还是无法将自己安慰住。

面前的人,让她觉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竹林的竹子上。

一袭红衣的女子,远远地望见了山下而来的那一行人,于是,妖艳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异样好看的笑容,对着竹林外柳如梅的人,发了一个信号!

刹时。

只见一行色欲熏心的人,冲进了竹林。

柳如梅看着那一行人的到来,颤抖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忍不住对着秦楚轻笑一声,尽管,她此刻,还受制于人,“秦楚,那么多人,你说,你会是他们的对手么?”

“你心中,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么?”

秦楚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望着冲进竹林内的那一行人。

“我心中,当然有答案!”答案就是,面前的局势,将会完全的颠倒回来。柳如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越发的浓厚了。眼前,她似乎已经看到秦楚跪地求饶时的样子了。

看着柳如梅变化的神色,秦楚止不住想要给她泼一盆冷水,“柳如梅,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答案,将会是错误的。”

冲进竹林的一行人,目光环视一周。面前的状况,与之前柳如梅和他们说的状况,有些不同,让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柳如梅自然不将秦楚的话听在耳内,哼笑一声,“秦楚,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毁了你。到时候,我看袖知哥哥,还怎么喜欢你。”

说着,柳如梅喝声对着一行人命令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的向着秦楚走去。

秦楚不慌不动,冷眼笑看一行人的逼近,道,“她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出比她高十倍的钱。只要你们将她之前吩咐你们做的事,对着她做一遍即可!”早在抿那一杯茶、知道那一杯茶内放的‘东西’的时候,秦楚便已经完全知道了柳如梅的目的。

既然,她想要找一行人毁了她,那么,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一行人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似是被秦楚所说的诱惑,打动了。

柳如梅看着一行人的神色,心中猛然一惊,急忙道,“你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是敢对我不敬,那么,你们的命,便别想要了。”

钱,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了命,要钱何用?

一行人刚被打动的心,很快的恢复了过来,一脸淫色的向着秦楚靠近。

秦楚不缓不急的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指缝间的一颗药丸,在端茶的时候,放入了茶杯内,再缓缓地将杯中的茶水,倾倒在了地上。

茶水洒地,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散发开来!

一行靠近秦楚的人,在手向着秦楚伸去的时候,胸口,猛然一阵毫无征兆的剧烈疼痛,紧接着,‘砰’的一声,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来来回回的翻滚。

秦楚冷眼看着地上打滚的人,冷冽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的从唇角溢出,“要死,还是要活?要听她的,还是要听我的?你们,可要慎重的考虑好哦!”

软弱的人,被人欺负,恶毒的人,欺负别人!既然这样,那么,就不妨让她来做一回‘恶毒’的人吧!反正,面前的一切,都是原本柳如梅准备着,要对付她的。

所以,她根本无需手软!

冷漠的丢下一瓶药,“这里面的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们体内的毒性,但你们若是想要解药,就得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高挑的身躯,从柳如梅的面前走过,带着淡雅的漠然,缓缓的向着竹林外走去。

衣袍扬起的一角,从柳如梅的手背划过。

柳如梅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动荡不得的手,使得她什么也没有抓住。一瞬间,就好像是希望,她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一样。

低眸,怔怔的望着地上一行争先恐后抢夺那一瓶药的人,柳如梅的心,刹那间跌入了无源的谷底,前所未有的恐惧,“秦楚,你放了我,放了我…”

这一刻,柳如梅再顾不得什么形象,疯狂的对着那一袭离去的背影喊道。

秦楚停下脚步,回头,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对上柳如梅那一双颤抖的不成样子的美眸,一字一顿道,“现在,可以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秦楚…”

“柳如梅,只要你告诉我,告诉你我身份的人是谁,我就立即放了你。”

“那一个人…”

那一个人,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

“柳如梅,在对付别人之前,你自己也要有这个能力能够承受住一切才行。”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当年那一个软弱的人,那么,后果将会是…所以,真的、真的,无需留情,也无需觉得良心不安!

优雅的转身,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

滑落肩侧的长发,遮住了转身离去之人唇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然。

柳如梅望着那一袭越走越远的人,心,几乎恐惧到了极点,一口气,更是哽在喉间,快要让她窒息,“秦楚…”

“秦楚,你不要走。”

“秦楚,你给我回来,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难道忘了我是谁了么?”

“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们全家,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们…你们…”

一瞬间,柳如梅深深地绝望了!

甚至,她开始,一点点、一点点、颤抖的咬上自己的舌头…

“噗嗤…扑…噗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几声闷重声,忽的传来。

一时间,柳如梅只感觉到那一股令自己喘不过起来的恶心气息,徒然消失不见了。于是,忍不住缓缓地、缓缓地、试探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浓郁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的鲜血。

是谁?

是谁救了她?

柳如梅浑身颤抖的环视起四周,当目光,触到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衣时,眼泪,如洪水决堤般,从眼眶中,汹涌而出,“袖知哥哥…”

一声轻唤,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害怕、多少无助,多少绝望…让人忍不住动容,让人忍不住对伤害了她的人,深恶痛绝!

云袖知看着痛哭的柳如梅,再看着秦楚,刚刚出手杀了人的手,缓缓地负于身后,薄唇,漾开冰冷如寒雪的笑,“何时,竟变得这般的恶毒?”

闻言,秦楚忍不住失笑出声,“若论恶毒,我怎么抵得上云南王你呢?”

云袖知凝视着面前之人,阳光,透过竹叶,在其丰神俊美的脸上,落下斑斑驳驳的阴影,让他的整个人,显得异样的清冷与冷漠,就如那一日,他用棋子,毫不留情的打断秦楚的手和脚时,给秦楚的感觉一样。

“秦楚,有什么怨恨,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我当然会冲着你去。”

四目相对…

秦楚缓缓地笑了,别急,别急…

柳如梅眼眶中的眼泪,一时间,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的拚命往下掉。慢慢的,她感觉到身体内,莫名而起一股异样的燥热,让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酡红。不安,再一次席卷了她,颤抖的对着远处的云袖知,喃喃唤道,“袖知哥哥,救我…”

云袖知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看着秦楚的眼眸,渐渐充满了失望,“以往的善良,与现在的恶毒,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本性?今日,若不是我收到密函,你是不是…”

秦楚望着面前的男人,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人。对柳如梅,处处维护,对着她时,只有冷漠。而不是这几日,抽风的对她露出‘关心’…

眸内,渐渐的带起了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容,“其实你心中,不是一早就有答案了么?”一早就已经给她定了罪,“那么,又何必再问?”

云袖知凝视着面前女子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的本性,看个透彻!

半响。

许久…

如玉的眉宇间,不知不觉布满了冷漠的令人不寒而颤的森冷,“取出梅儿体内的银针,这一件事,我可以不追究!”面前之人不会武功,要想控制住一个人的行动,只能通过用她所会的银针…

柳如梅不可置信的听着云袖知的话,他竟然…竟然放过秦楚…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么?嫉妒,一瞬间,如海浪般,席卷了柳如梅的整颗心,让她心中的那一丝扭曲,无限制的扩大…

秦楚轻笑一声,冷嗤,“不解!”

“秦楚,别逼我动手!”

“你可以试试!”

他以为,她会怕他么?

他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一个任由人欺凌的软弱女子么?

不是,再也不是!

“秦楚…”

柳如梅余光望着那边的一切,望着云袖知望着那一个人时,眼底隐藏极深的那一抹带着不愿伤害的无奈,魅红的脸,唇边,苦涩地荡漾开一抹绝望。但,紧接着,又勾起了一抹阴翳,深深地闭了闭眼,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一缕鲜血,先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紧接着,无法抑制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云袖知一惊,身形一跃,瞬间来到柳如梅的身边,一手,放上柳如梅的肩膀,运力,将她体内的银针,一瞬间逼了出来,再反手,将柳如梅虚弱倒下去的身躯,拥入了怀中,道,“梅儿,你怎么样了?”

“袖知哥哥,梅儿恐怕…恐怕…”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一切都是她设计的,虽然面前死去的这些人,都是她安排的,但是,如今,死无对证…一脸的无辜,一脸的被伤害,一脸的泪渍,“袖知哥哥,梅儿…梅儿…”

感觉到怀中之人不同寻常的温度,再望着怀中之人过分魅红的脸颊,云袖知深深地皱了皱眉,再望向秦楚时,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莫名而起的感情,都已经远远地摒弃,冷声道,“能药!”

“没有!”

茶水中的药,是柳如梅自己下的,要解药,也该是向柳如梅自己要,而她,就算有,也不给,绝不给!

“秦楚,莫要真的逼我动手,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倒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没有好处’法!”

“真的想试?”

伴随着那一个‘试’字落下,秦楚的右手手腕,已经落入了一只冰冷的手中,节骨,在咯咯的作响。

秦楚猛然用力的咬住牙,才没有令自己将那一声痛呼喊出来,神色,平静如常的望向云袖知,冷笑道,“怎么?云南王,你难不成还想再折一次我的手腕么?”

当日的那一幕,忽的划过云袖知的脑海,扣着秦楚手腕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开,但紧接着被更重的力道握住,“只要你给梅儿解药…”

“不给!”

云袖知的眸光中,泛起了浓重的森冷,还隐带着一丝狠戾…

柳如梅长长地睫毛、严严实实的掩盖下的眼中,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阴笑,云袖知到最后,最在意的人,还是她。虽然,之前受了一些苦,但是,这些苦,她会让面前的人,加倍加倍的还回来的。

被秦楚先前折断的那一只手,缓缓地、缓缓地抬起,轻轻地触上云袖知扣着秦楚手腕的那一只手,仿佛是想要将云袖知的手掰开,不让他伤害秦楚,低低的道,“袖知哥哥,姐姐她只是怨恨我罢了,我知道,以前很多事,是我做得不对。袖知哥哥,你不要伤害姐姐,我们劝姐姐回去,回王府去,好么?”说着,转望向秦楚,“姐姐,妹妹知道错了,你原谅妹妹一次,给妹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么?”

若不是说话之人望着自己时,眼底,带着一丝阴冷,秦楚倒当真要信了说话之人呢!

云袖知因为柳如梅的那一个动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的手腕,竟然…眸中的冷冽,直直的射向秦楚,扣着秦楚手腕的手,力道,一时间仿佛要将秦楚的骨头硬生生捏碎,“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解药,有还是没才?”

“有,不给!”

伴随着秦楚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云袖知倏然使力。

与折断手腕不同,云袖知根本就是想捏碎她的骨头。从手腕瞬间蔓延过全身的疼痛,让秦楚一时间痛的仿佛要死去。

秦楚颤抖的咬住唇,唇角,倏然溢出一缕鲜血,但还是硬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云南王,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从竹林的进口处,蓦然传来。

云袖知早在看着面前之人唇角溢出的那一缕鲜血的时候,就准备松开手了。而此刻,听着传来的那一声怒喝,就顺势松了开来。

秦楚的身体,在云袖知松开手的那一刻,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封洛华在步进竹林,看到竹林内的那一幕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向着这边飞跃而来,将秦楚,带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一掌,毫不犹豫的向着伤害了秦楚的云袖知而去。

云袖知对上封洛华的那一掌,借力,拥着怀中的柳如梅,飞身向后。

封洛华查看秦楚的手腕,引得秦楚一阵皱眉,担忧的道,“小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原本是很痛很痛的,但是,触及到封洛华那担忧的眼神,秦楚突然间,再感觉不到了疼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古修苍缓步步进充满了血腥味的竹林,沉稳的步伐,带着隐忍的怒气,对着云袖知问道,“云南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梅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古修苍会突然到来,心中,闪过一抹慌乱,但旋即强自镇定,抢先云袖知一步,道,“皇上,是姐姐约我来此相见,她安排了人,想要‘侮辱’我,袖知哥哥只是想要姐姐交出解药罢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颠倒是非黑白,其实,很容易,柳如梅在说完后,心中的那一抹慌乱,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自己所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是么?”

古修苍淡淡的反问,目光,掠过柳如梅。

柳如梅没有察觉到古修苍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冷冽,用力的点头,而后,又挣扎了一番的缓缓地说道,“皇上,其实,‘楚神医’就是姐姐秦楚,姐姐她欺骗了你。”或许,加上这一条欺君之罪…

古修苍没有再看柳如梅,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发一语的云袖知身上,“云南王,真的是这样么?”

“皇上,当然是这样。”柳如梅又一次抢先回答。

“朕有问你话么?”

淡淡的话语,无形中的那一股气压,顷到间压的竹林内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云袖知望向与封洛华站在一起的秦楚,尽管,柳如梅刚才所说的一切,是‘事实’,也是他‘亲眼所见’,但是,他却…良久,道,“皇上,这只是一个误会!”

一句话,让柳如梅倏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之下,抱着她的人,竟还会护着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