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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槿是意外了。

想不到她还真的挺…淫、荡?

看来,刚才他看漏眼了。

同样的,他淡淡一笑,说道:“彼此彼此,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也是不会再用的。你用了,扔掉或者是给烧了,我也是无所谓的,随你的便。”他也一语双关,不是有一句话说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说衣服,这一刻,无疑在说女人。

眼前的女人不就是这一位吗?

纳兰槿眉目轻挑,把易菲菲从头到脚再看了一遍。

易菲菲也不想再与纳兰槿围绕在衣服这一个话题上打转,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她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朝代?

“喂,我叫易菲菲。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问话,纳兰槿错愕了一下。

想他堂堂七王爷,在京城还有谁不认识的?不认识他本人,那他手中的扇子也应该认识吧?他平静道:“纳兰槿。”在说时,他猜想下一刻,她会很惊慌,再下跪拜见。或者,会再抛几个媚眼勾引一下。

谁让他自恋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华绝代。

不过——

世上总会有意外的。

嘴贱!男人就像一根稻草

“哦,你好。纳兰先生。”她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还挺有礼貌的。现在刚来这里,至少要和眼前的男人打好关系吧。再说,他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直接问他,也比随便找一个人好吧。

“纳兰先生?”纳兰槿眉目轻挑。

眼中有瞧戏的成分。她的口吻平淡,哪里像是认识他?但是,人家若装不认识,那么他也没必要先说出自己的身份。说不说也摆在哪里。再说,上街碰到女人主动上前的…也不是一两桩的事情了。不稀奇,可稀奇的没见过有一个比这女人更笨拙的。试问,天下有这等没事?一个女人给掩死,再醒来马上下水救人?

若不是早有预谋就是太搞笑了!搞笑到把他当一个白痴来骗。

“纳兰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躺在这里吗?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迷茫啊,人生地不熟,眼前的男人就像一根稻草,熟知这未知朝代的一扇门。

“呃?”纳兰槿眉是一挑再挑。

轻拍着身上的尘土,还是如实回了,说道:“实话说了,我看到的情形是你给一群流氓追着再自己跳入湖中…再由几个农民救起。先澄清一件事,我刚才纯粹只是想瞧瞧你死了没有,并不是要干什么,也没想要干什么,但你一睁开眼就把我摔到湖…太狠了你!…快快、快道歉。”

易菲菲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可听他一说感觉自己是闯祸了,讪讪陪笑道:“啊?那个…呵呵,我刚醒来,并不知道…也没有留意,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道歉是道歉,可后面一句好像有点问题?

唉!她在心里叹息,这也不能怪她,完全是自我保护嘛。谁让世上色狼太多呢?而她又长如青春靓丽,人见人爱,谁见了都想调戏呢。唉,完全是练出来的。(PS:某女自恋中…歪曲事实中,忽视忽视。)

她在找逃脱的借口了,只能在心里找。

嘴贱!冷幽默…

“唉,老天没收去,是不是嫌弃太丑,退货了呢?”纳兰槿貌似郁闷喃喃,俊美的脸颊有些失神的望上天。幸好某女暂时尚不能体会到他这一种冷幽默…不然,世界要大同了!

仅作他胡言乱语了,反正他给她的感觉就不太正常。

“谢谢了。呵呵。问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易菲菲边说边用手扒扒头发,希望能把头发扒顺一点,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乱。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目前很狼狈。

“太景湖畔啊。”

“哦,那这里叫什么国什么城?”

“西鲁国,京城啊。”他有看傻瓜的目光,开始在看她了。别告诉他她是别国的人,给人贩子拐到这里的?再连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难道她忘记自己的口音即是本地人吗?借口太老旧了!没一点新意。

现在细作的智慧就这么点吗?

这时,他闪过一丝疑惑,也暗藏了身上的凌厉。

暂时不想再与她纠缠了,这一身湿衣物感觉真不舒服。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就这样告辞了,你走的右边,我走我的左边。”纳兰槿湿湿的袖子一拂,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句话就往前面迈。麻烦的事从来都不会想去碰它,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这就是他的处世作风。

毕竟,世上不平的事情太多了,他管得过来吗?

“喂,可是…”易菲菲踌躇了。

别说让她往左还是往右,不管是往左往右往前往后的路,她都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不是,后面是湖,是她唯一知道通往哪里的地方——地狱啊。

跳下去很可能会再死一回,谁无缘无故会去寻死?

虽然她来到这个时代是从水里过来的,但是她却并不确定她跳到水里再“死”一次还能不能回去?回去了倒是好事一件,她会烧香拜佛,好好感谢一番,但是如果回不去呢?那她不就是要葬身在此?

对于这个险可不敢去冒。

她宁愿安安份份地随遇而安。

装纯!这个细作太逊色1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总该会来,该回去的也会有到回去的时候。

再说,她目前面临一个问题,即没有地方可以去啊!急切地摸了摸身上,除了一身破衣服,什么东西也没有。TMD,传说中的银两也没有一块,连铜板也没有一枚。

这女人也够穷的。

无意中苦闷抬头望着一步一步走远的纳兰槿。

那清冷的背影衬着一身正滴着水珠的衣服…没有了外衫,他却依然像在闲庭漫步的。给人感觉虽然俊美不凡,偏偏总像什么地方透着古怪。

怪里怪气的人…

她抿嘴,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我知道我能去哪里了。

想罢,嘴角贼贼一抿,即追上了纳兰槿。

没走几步的纳兰槿,郁闷地回头看着跟在身面的易菲菲,若是跟踪…呃,也未免太不专业了吧?至少要隐藏一下身形,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跟踪法吗?

他无语了,继续往前走着。

走几步,她也跟着走几步。

他停下来不走,她也停下来不走。

他向右走去,她跟着向右。

他往左走,同时,她跟着向左走。

好,行,你要跟是吧?那他就不客气了!想定之后,纳兰槿迅速加快步伐,越走越快,到了一个巷口,转弯!突然来个大惊喜——刹步!

“砰!”

后面某人的额头撞上!

鸣!她的额头啊,好痛。

为嘛?撞上了他的扇子…

他故意害她撞上了,事先以扇子直接避开了与她身体的碰撞!

易菲菲摸摸被撞疼的额头:“妈的,要停也要先通知我一声嘛,有没有礼貌啊?”害她不及反应!

纳兰槿暗笑,但眸子也闪过诧异,这女的想干嘛,想玩游戏吗?

本想当着没瞧见她,撞上来当然得转过身来对着她,纳兰槿玉指拍着扇子,似轻挑地从嘴里吐着话,问道:“女人,你跟着我是想干嘛?是不是想以身相许?”

装纯!这个细作太逊色2

易菲菲讪讪一笑,理亏在自己嘛,也不好太嚣张,但是,今天居然给一个美男调戏了,貌似…嗯,要不要先装装纯洁?对,第一印象先装装纯洁,这是必须滴…于是,她很正经回应,“嗯…也没什么,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吧,再说,我很纯洁的。我、我想问你啊,你要到哪里去?”

“我去哪里与你何关?”

“问问罢了,不要那么拽嘛。回答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是么?”他鄙视地扫了她一眼。“好了,回答你——本公子现在要回府,自己的府,所以——你不要再跟着。”

说罢,举止潇洒清冷,转身继续往前迈。

可是,没走几步他停下了——愤愤似的再转身,瞪着易菲菲。眼底隐藏着一丝厌恶,但是表面却很慵散随意,“女人,跟着我到底有何企图?”

“什么企图?说得这么难听,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恩人无处可去,到你家中暂住些天不行吗?”拐弯抹角真麻烦,还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比较舒服一点,

“停!恩人?”他嘲弄扬了扬嘴角,“那好吧…我为了报恩再把你扔到水中去,等你快淹死时再命人救上来怎么样?正好扯平了。”说罢,他真动手去捉她。

可是当他刚想拽住她手臂时。

她危险地往后闪。

戒备森严一样,全身像一只小刺猬,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刚才他的眼神她直觉感觉到危险。

有种若眼前的男子想把她扔下湖也只是举手之劳有错觉。

纳兰槿淡漠地扬了扬眉说道:“怎么?怕了吗?”

“哎哟,行行行。不请我到你家作客,那借点银子总行吧。”易菲菲退一步了。

男人啊,她一直不太喜欢用强的,任何事情还是要两厢情愿好。

人家不想请自己上门做客,那退几步总行了吧。

装纯!这个细作太逊色3

纳兰槿诡异,甚是费解。

话说,这细作也太…太白痴了吧?!

那行!谁让本王爷心地善良,见不得有人伤心呢?就好心配合她装装吧,于是感概说道:“啊,没银子了。今天刚给仆人发了工钱。”

无奈感叹,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语气格外遗憾。

奈何易菲菲不是奸细什么的,自然不会怀疑他说的。而且,她也不知他的身份,心里唯一想的是自己刚到这里要怎么生活?正常人都不想饿死街头,或者当乞丐。

她抿着小嘴,愁眉苦脸地看了看西边的天空。

太阳好像要落山了,离天黑也不远了吧。

目前连一个栖身的地方也没。

不由摸了摸肚子,它不争气,在抗议了!

倏地,她想到一个事。

貌似书中的穿越小说,醒来一般有一个丫鬟什么的,也有一个身份。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呢?窘,她不知道啊。只有沦落到三无的下场:无东西吃,无地方住,无衣服换。

“先生,你府上还请人吗?”

“嗯?”像不明白一样。

“就是请工人,你刚才不是说,有工钱的吗?”

“对啊,我府上是请着几个人。”

“那请我怎么样?吃苦耐劳,任劳任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帮你暖暖被子,搓搓小手,绝对没问题的。”她开始向纳兰槿推销自己,是越说越顺口,本色表演中。

“?!!!”纳兰槿是挑眉再挑眉。

低俗,真的,这女人说话很低俗。

偏偏口吻是俗又不见猥琐。听着令人舒服,至少比那些表面仁义道德却内心腐烂龌龊至极的人来得好!

小小地欣赏一会儿…

纳兰槿有所不知。

他是她穿越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说上话的人,人性的本能,她不缠着他缠谁?

装纯!这个细作太逊色4

易菲菲说是胆大包天,但初来乍到,总有点忐忑不安。

若乱撞不小心给撞到青楼妓院就麻烦了。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小说中在青楼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根本就是做梦式!

据她了解的历史真相是相当惨无人道的。

妓女们说不出的悲惨人生——下场大多只有一个的:污辱到死。让帅哥污辱到死没关系啊,那几乎是她的梦想,可是让一头蠢驴上了,那就是终身的耻辱,死不瞑目。

光想她就打了一个寒噤。

“纳兰先生,你先试用几天,包吃住,暂时不给工钱都没问题的。”她觉得先想办法渡过今晚再说。初来这里,还一身湿碌碌的,难听点就像落汤的鸡。

晚上了,她可不想要这样露宿街头。

帅哥不给力,估计是因为那一脚。

哎哟,脚贱啊!

怎么就不看准一点再踢呢?

“就凭你——”不屑,还是不屑。

“我怎么样?别瞧我是女人,你看看我很结实的…”申请做苦力吗?窘!~

“我看不用了吧,你长得这么丑,带回去怕你影响我的胃口,所以你往后转,然后一直往前走。一直离开我的视线为止!”纳兰槿扇子一指,相当不客气地损人。目前来讲,他是非常佩服自己,还有耐性和这一个女人磨蹭。

这女人嘛,对了,这女人是那一个皇兄训练出来的细作?

怎么这么逊色呢?

第一招就漏洞百出。

为嘛?淹死的女人却懂得水性?他这一个大男人给扯上岸了,戏演得也太差了吧。

还是她把他的智商估计得太低了?

再说,那有细作直接装没地方去要缠着他上门的?就不怕他烦了一下子把她从人间蒸发掉?若她想凭姿色来勾引他,错了…他还没有到随便让一个女人的美色给迷得昏头转向的地步。

哼哼,他冷哼。

鄙夷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腹黑!给雷得外焦内嫩1

纳兰槿鄙夷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结果,某一个女人是相当严肃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瞧起来认真了!

要开始刺杀?逼供了?!

纳兰槿挑眉。

心里是冷笑啊,暗中,他留意着周围。

因为光凭这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把他杀死的,如果有预谋,这周围必定还会有埋伏。

可是结果,这一个人第一句出口的话差点把他雷倒在地——

呜呜,那一个悲催滴。

“我、我…我长得很丑吗?”她苦着脸,并以一双玉手担忧的捧着自己的脸蛋。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穿越前穿越后根本没啥影响。

回想她易菲菲可是校花一朵。

怎么穿越过来却变成丑女人了?

是不是老天在罚她抛弃太多校草的下场?呜呜,不要嘛,最多以后不当外貌协会的会长,也不见一个爱一个啦。

那么…见两个爱一个行不?

汗!~狂汗!

刚才纳兰槿说的话,易菲菲仅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你长得这么丑。

差点没将她雷得外焦内嫩,…穿越后长的很丑?

纳兰槿暗瞅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女人,突然想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