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办公室的人不要说照片了,只要一个剪影就可以把她准确无误地认出来。怪不得大家有如此反映。

除了她的内容外,其余部分当真是十足的精彩,她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看完,知道谢小珊再次进来,“你觉得度个假如何啊?”楼绿乔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谢小珊扯了扯嘴角,“万事皆有可能吧,你还好吧?”楼绿乔笑了出声,“我?很好啊,你脑袋秀逗了啊,我和他早没有半点关系了!”

谢小珊“恩”了一声,才道,“中午我请你吃饭,地点任选。”楼绿乔道,“真的假的?不心疼荷包啊?”谢小珊一脸心疼的样子,“最多我做好洗盆子的准备,怎么样?”

楼绿乔嘿嘿直笑,“不吃穷你啊,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吃货呢!”

几句话后,谢小珊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屋内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心一瞅一瞅的,闷得难受。

这样不很好吗?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旅程,能各有各的精彩。

可是一天下来某个地方总是觉得难受,闷闷的,有点痛,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拳似的。

谢小珊请她吃了中饭又请她吃晚餐。她在闷头大吃中,问问过谢小珊:“你觉得真实度高吗?”

谢小珊却摆好了架势,认认真真回她:“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阿姨了,你知道的,他们娱记敏感度高,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们的。不过她只跟我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她一点内幕也没有。不过阿美说她一看到那张前女友的照片就知道是你……她开玩笑说要不要跟你约个采访?我直接把她堵回去了……”

“另外如果发表我私人看法的话,我觉得可能性有啊。你看那个姚翎翎的身材脸蛋,跟你是一个类型的。你知道的啦,男人喜欢的女人其实有固定模式的。”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瞄瞄她。

她不置可否地道:“是嘛?”就算真的是如此,也跟她无关了。他终究会开始新的感情的,无论是邵洁忬还是这个姚翎翎,他终究会开始没有她的人生的。

她放下了筷子,看着谢小珊,平静地回她道:“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难过或者特别郁闷之类的。我跟他早已经分手了,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还要恭喜他。他找了姚翎翎,很好啊。人家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国际影星,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要品味有品位。说实话,我还不如人家呢!所有很好啊。他找了个强过我的,总比他去找一个小保姆之类的小学毕业的好吧。如果他真找一个这种的,那我真的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或许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前男友的下一任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出色,那也再无话可说了。但若是什么都严重不如自己的话,那女的肯定郁闷的要死,甚至觉得跟这个人谈过都是种耻辱。

晚饭后又与谢小珊去做了美容SPA后,这才挥手道别,各自开车回家。临上车们车前她还故意问谢小珊:“要不我们这期杂志约姚翎翎做个专访,像上次的袁圆时间一样,绝对畅销,肯定属于一上市就断货的那种。”

谢小珊皮笑肉不笑地道:“成。你去负责实施!”她朝她恶狠狠地一笑:“想的美,每次都是我冲在前头。这次换你了。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呵呵!”说罢,像电视剧里的坏配角似的,坏坏地笑着扬长而去。

好友就是如此的,总是用实际行动来摸摸安慰。谢小珊全程刷卡请客,还一路陪笑。

还有谁茉,虽然更老公出去度假了。可还是在得到消息后,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唉,人生有这些个朋友,夫复何求啊。

已近深夜,路上的车流已经不多了,平素热闹的红绿灯处,也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她踩下了刹车,等一分多钟的红灯过去。百无聊赖地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滑开页面,现实的依旧是他的头条新闻的网页。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他的照片,只觉得一阵剧烈的撞击从车尾袭来。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在一片淡淡的酒精味重醒来,映入眼睛的是白茫茫的墙壁,白茫茫的床单,所有的摆设都说明了这里是医院。

她转了转千斤重的头,只听母亲欣喜宽慰的声音传来:“乔乔醒了,乔乔醒了……”父母大哥大嫂的脸都放大似的一一出现在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会在这里?”楼母道:“你发生车祸了……是有人醉驾,一群神经病,从后面撞上你的车的……”从来到大,楼绿乔都从未见母亲骂过人,今天居然都骂出神经病几个字,可见她已经气氛到了极点。

白光一闪,她模模糊糊记起来了。从饭店出来,她跟谢小珊挥手告别各自开车回家。在某个路口,因红灯停了下来。她停车等候的时候还拿出了手机,在看关于他的新闻……最后的记忆是听到“砰”的巨大声响,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猛烈振动,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医生说除了脑部有振荡外,其他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醒来后不久,脑部的扫描报告也出来了,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留院多观察几天。大哥半开玩笑地说还好她买车的眼光不错,那辆车经得起撞。否则半条命已经没有了。

所谓小病是福,母亲一直围着她的病床转,倒茶端水。动手洗水果,还要连皮也剥了,才一颗一颗地喂她。

她只觉得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她偶尔生病,母亲总是会如此,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她慢慢地侧过身子,将头蹭在母亲的大腿上,喃喃着道:“妈,我觉得自己现在真幸福。”楼母双手拿着水果,怔在了那里,一会儿才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一个下午,就枕在母亲的腿上,沉沉地睡过去。阳光透过帘子,细细地漏进来,安宁静好。

左允白一早来过后,晚上的时候又捧了一大束鲜花过来,母亲大嫂见状,便推说要回家看小钢琴,给他们留了大大的空间。

左允白道:“怎么样?”她点了点头:“嗯,好多了。就是头有时候还是有点晕晕的。”

左允白道:“这是脑震荡的缘故,还好不严重。”她又“嗯”了一声。左允白道:“你妈说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没胃口吗?”她点了点头。

左允白半开玩笑似的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怎么样?就算在国外,我也飞去!”

楼绿乔嘻嘻一笑:“真的假的?我想吃甜品,XX路那家,你要不要帮我去买?”

左允白居然一口应承下来:“好,我这就帮你去买。你自己当心,一有事情就马上按床头的铃。”

楼绿乔道:“好。可是我很无聊耶,能借你的手机上网吗?左允白看着她,笑得跟花似的,贼坏贼坏的:”你不会是想查我岗吧?“楼绿乔哈哈大笑:“是的话,你给不给?”左允白只是笑:“给,拿去吧!慢慢查!”将手机递给了她,这才出了病房。

她的手机被撞飞了,想来已经是碎了,不过就算不碎,此刻也被禁在交警的档案袋里了。

网络上还是铺天盖地的关于他和姚翎翎。不过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回音。但越是这样沉默,媒体就越追着不忙。

有人敲了敲门,她以为是医护人员,头也没有抬:“进来。”可来人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半点动静。

她这才抬头,居然是秦慕天。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神色也十分憔悴:“你……你……好点了了吗?”她点了点头:“嗯谢谢。”他最后怎么瘦了这么多,上次在温泉酒店遇到,她就觉得他变瘦了。可是这次他瘦得似乎更厉害了。

许久沉默后,他才说了一句:“那个是假的。”她“嗯”一声。

什么都不用说却等于什么都说了。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如此的。可是就是这样子的沉默,他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

一直到左允白笑着推门进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见到秦慕天,也面不改色,依旧言笑盈盈地打招呼:“你好。”秦慕天也微微颔首:“好。”

左允白打开了盒子,一股清甜的香味立即在房间里散了开来,很自然地用小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她嘴边:“吃吧。”

如此的场面,犹如针在扎眼,秦慕天戳在了那里,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秦慕天一出病房,楼绿乔便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左允白递给了她,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无意中碰到了滑移键,网页上显示的照片,赫然是方才出去的男子。

他淡淡地开口:“你前男友?”她轻“嗯”了一声,后来想到一事情,随即更正:猜对一半,我前夫!“既然彼此说到了这个话题,她也就没有必要隐瞒。况且她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光明正大的。

左允白似乎有话想说,组织了片刻才开口:“绿乔,我这段时间其实一直想告诉你,我已经买了钻戒,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我结婚?”

她差点被喉咙口的甜品噎死:“你不是疯了吧?还是看我受伤可怜我,同情我啊?”左允白淡淡一笑,有些许的哀伤:“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吗?我已经三十多了,有些发小的孩子都已经在泡小妹妹了。”楼绿乔终于将甜品咽了下去:“可是,我们连手也没有牵过,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任何事情总得有个过程吧!”左允白又恢复了赖皮的神色:牵手还不容易啊?“说着就来拉她的手。她推开他的手笑道:走开啦。”两人嬉闹了一下,楼绿肥乔才正色地看着他道:“左允白,或许开始一段新恋情是忘掉上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婚姻不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她想起了曾经那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叹了口气,“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左允白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多的建议,其实和我结婚也不错的。毕竟我们身份背景相当,又知根知底……很多人不是说结婚要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吗?我们好你符合他们所说的所有条件!”说着说着,自己嘲讽地笑了出来。

楼绿乔低敛着睫毛,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考虑的!”

如果有一天,她不得不结婚的话。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他,那么左允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路还这么长,她一个人等着也是孤单寂寞。而且也不知道那个真正属于她的人到底何时会到来,到底会不会到来。那么沿途找个人一起说说笑笑也不错。所以一直以来她并不排斥与左允白的往来,虽然左允白并不爱她。可有谁规定结婚的人一定要相爱吗?没有,不是吗?

谢小珊过来的时候,她带着迷茫地提起了这件事情。谢小珊惊讶得嘴巴可以塞一个鸡蛋了:“你被车撞还能撞出个男人来跟你求婚!够牛的!”

随即哀怨地感慨:“奶奶的,你都快二婚了。我看我可能真的有战佛的潜质。”

看着楼绿乔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转了转眼珠子道:“可是我觉得你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刚被求婚的女人。”

楼绿乔道:“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放鞭炮庆祝吗?”谢小珊发挥强烈的八卦求知精神:“那你会考虑答应他吗?"楼绿乔平静地回答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为了父母,她应该答应的。可是如果遵从内心的话,她应该会say no.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再结婚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chapter21 再见吧,最后的爱人

由于秦慕天和姚翎翎的长时间不回应,再加上之后半个月再没有拍到两人类似联系的照片,一段头条绯闻慢慢淡下来,迅速地被另一个头条所代替,最后不了了之。

她窝在自己柔软舒服的床上,按了半天的遥控器也没有找到一个自己想看的节目。

白天的时候,父母、大哥、大嫂、左允白、谢小珊、家政阿姨等,时不时就会出现。她有时候还觉得太吵,现在夜深人静,真的静下来了,她又觉得孤单冷清。

人,有的时候子很的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索性将电视打开着,听声音睡觉。正侧着耳朵听着节目中主持人夸张的笑声,放在床头的手机传了几声音乐,提示她有新短信。

懒懒地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手,摸到了手机。一个没有显示名字的号码出现在大大的屏幕,是秦慕天。

“我在楼下,方便上来吗?如果可以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了!”

她怔了数秒,回复道:“不好意思,我睡了。”他很快回过来:“好的,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

她将手机关了机,可是却关不住脑中的思绪,就因为他的一个短信,她整个人烦躁不安了起来,不过几十分钟,在被子里不停想找个舒服人睡的姿势,咳就是找不到。整个人像是条煎锅里的鱼,不停地翻转。

一直折腾到了一点,她还是连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起身,拉开了卧室内的窗帘,她的楼下停了一辆车,虽然因视角的关系,并不能看到车牌,但她还是可以肯定绝对是他。

她开了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你上来吧。”

他似乎更瘦了,脸都快凹进去了。她压抑自己的情绪,直截了当地问道:“好了,你也上来了。说吧,你想干吗?”

他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楼绿乔挑眉一笑:“那现在也看到了吧。我很好!我要睡了,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她转过身,又道:“对了,你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放在杂物间,请记得搬走。”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居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居然没有走,靠在她客厅的沙发上,待了一晚。他睡得似乎也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的关系,睫毛更长了,可脸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了。手上也是。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暖暖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手臂,手指几乎瘦得只剩骨头了。他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触碰,眼皮微微地动了动,慢慢地睁了开来。她赶忙收回手指,指向时钟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迟到了。”

那天晚上,他又来了。她口气不大好,很是不耐:“秦慕天,你到底要干吗?”他只说:“我来搬东西。早上忘记了。”她面无表情:“在杂物间。” 她转身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胡乱地打开了一个台,是娱乐台。女主持清脆的声音霎时传遍整个客厅,正要习惯性地转台,只听到:“根据××××剧组的工作人员透露,姚翎翎虽然贵为国际级巨星,但工作十分敬业,在拍摄某个高难度武打动作的时候,不顾危险,亲自上阵……由于对手的失误,导致姚翎翎脸部受伤……剧组不得已停止了姚翎翎的拍摄戏份……我台记者正在医院,随时报道姚翎翎的最新情况……”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她冷冷地抬头看着他道:“我还有事要出门,你可否加快速度?”

他不语,默默地转身,进了杂物间。

她心里头闷得难受,拿起遥控器一阵乱按。可换来换去就是找不到喜欢的。从头按到尾,再从尾换到头。

一直到他从杂物间出来,远远地问她:“我的毛衣呢?”她又换了个台才回他:“什么毛衣?”

他道:“就是灰色那件!”灰色那件,不就是她送他那件。人都分手了,还要她送他的毛衣干吗?

她只盯着电视机的画面:“不知道。反正你所有的东西我都放在那几个纸箱里了。你搬回去慢慢找。”

他静静地说:“可我已经找遍了,不在!”

她在整理的时候,好像是没有看到过这件毛衣。她不耐地道:“不过是件毛衣而已。不见就不见了。何必大惊小怪的呢?”边说边走向杂物间。

才推开虚掩的门,她就已经快昏倒了,他居然为了找那件破毛衣,把几箱的东西都翻在了地板上。天知道,她整理了三个多星期!

他转头看着那一地的狼藉:“那件毛衣根本不在里面。不信,你自己去找!”

她疯了才会帮他去找,转头道:“秦慕天,你应该有很多毛衣的,少一件又不会死。你这么紧张干吗?至于吗?”

他的声音寂寞:“是,我是有很多……”可是,可是只有这件,只有这件是她送他的!

他转身大步朝她卧室走去。她跳了起来:“秦慕天,你要干吗?”

可他腿长,速度到底是快。她才追进了门,只见他已经打开她的衣柜,在翻她的东西了。她双手抱在胸前,恼道:“你到底要干吗?”

他道:“我找找我的毛衣。”一边说一边还在翻她的物品。她扑了上去,双手按住,怒道:“不要把我的衣服翻乱了。跟你说了没有……你干吗啊?不许翻!不准翻!”

他的口气很奇怪:“你的衣服就算我不翻也很乱……最多我给你翻乱了,再帮你整理好。”

她的喉咙像被人用东西给堵住了,哑口无言。确实,她没有什么整理天分。别的女孩子总是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办法整理归类。他在的日子,总是他帮她整理的,按色彩深浅一一分类。让她想穿的时候一目了然,不必费心找。

如今他不在了,她的衣物的确不翻也够乱的。

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她顿了顿,才道:“谁要你整理!你这么有空,你要关心的话,去关心你那位姚小姐。她不是拍片受伤了吗?”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不是说过跟她……”

她打断了他的话:“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拜托你,把东西搬走,不要再来找我了,OK?”

他是跟她说过那件事是假的,可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还是假的假的!怎么那么巧,两个人同时间出现在那个门口,随后又一前一后地出了酒店。据她所知,很多明星就是这么玩儿的。欲盖弥彰!谁不懂啊!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深热热,分明有一丝喜悦:“找到毛衣我就搬!”她双手叉腰:“那按你的意思,你一年没有找到你的毛衣,你就一年不搬。两年没找到,就两年不搬。三年没有找到,就三年不搬啊!”

他没有说话,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她走到他的身边,抬头与他对视,平静地说:“秦慕天,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你不搬也行。我明天就拿去扔掉。信不信由你!”

“另外请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们不可能成为什么好朋友之类的。情人到最后,其实不是变成仇人,就是变成陌生人。那些说什么分手了还能成为好朋友的话,是骗人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其实都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再成为什么朋友的。最多只是两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我家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现在我的男友是左允白。我不希望他会误会。”

他安静地站着,似乎没怎么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头,凝视着她:“我和那个姚翎翎的确认识,但是只是在某个活动见过一面。如果我说我碰巧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门口,而她也是。你相信吗?”

她靠着墙,透过通明的落地玻璃看着半个城市的璀璨繁华。她相不相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良久,才缓缓地道:“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请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开门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只是静默,一片死寂的安静。好一会儿才慢慢站了起来,去过扔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跨步而出。他的脚仿佛是灌了千斤重的铅一般,如此如此的沉重,他几乎无法提起,更无法跨出。

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也是他偷来的。她早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两人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如今她说得那样的坚决,那么的斩钉截铁,清楚又残忍地提醒着他,真的,真的,这一切其实早已经结束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一直固执地在傻傻坚持!

当清晰的关门声传入了耳中,她才缓缓地转过身。他没有看到,她的眼底深处有无数的水光在波动,盈盈欲坠,只是因为她极力忍着,所以才没有滑落。

她一动不动,定若雕像,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扇关上了的房门。他终是走了,再一次地走出了她的生活。只是这一次,什么都已经说清楚了,连彼此幻想的奢望也给断得一干二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木然地拿起了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他的号码。她的手指冰冷,仿佛握着天山上那千年不化的坚冰,那么那么的冰凉,好似一辈子都摆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