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一直没有出现,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在,只有几个佣人为孤零零坐在餐桌旁的凌子寒忙碌着,端上了许多精致的菜肴。

凌子寒却吃得很少。他下来得便很勉强,坐下来后更是非常不安,似乎完全不适应这样的排场,匆匆扒了两口饭,喝了半碗汤,就起身走了。

他的行动还是不便,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又睡了过去。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他的精神似乎好些了,这才走出房来。

正是下午,阳光普照,庭院里繁花似锦。虽然只是一月,但B国位于热带,气候十分温暖。

凌子寒慢慢地走出大门,就在院子里转过来转过去,显得百无聊赖。

李源乘坐的防弹奔驰车驶进来的时候,他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低着头在花间小径徘徊的少年。他那瘦高的个子显得十分单薄,一直垂头在那儿晃着,从小路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又晃过来,显然很无聊。

李源笑起来,敲了敲前排的座椅。司机立刻停下了车。他推开车门,向凌子寒走去。

那少年似乎魂不守舍,直到他走到面前,这才发现,不由得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他,眼中更是惊慌,喃喃地说:“源…源叔…我…出来…走走…”

李源笑着点了点头:“嗯,很闷吗?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凌子寒垂下眼帘,半晌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流畅了许多。“源叔,我…可不可以上网?”

“当然可以。”李源答应得非常爽快。“这几天我是想让你静养,才没安排。这样吧,今天我就叫人搬台电脑到你房间去,你想用台式还是手提?”

“都可以,我无所谓。”凌子寒似乎听到能上网玩了,神情之间活跃了许多。

这是李源第一次和他一起吃晚饭,见他很拘谨,吃得太少,便关心地说:“你现在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一点。”

凌子寒点了点头,听话地多吃了半碗饭。

李源满意地吩咐管家立刻搬电脑。

凌子寒虽然坐着没动,眼睛中却闪现出雀跃的神情。

李源看他坐立不安,心里自然明白,便笑道:“去玩吧。以后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用拘束。”

“哦,好。”凌子寒胡乱应着,便急急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果然有一台最新型的电脑,以无线形式联接上网。他上去后便四处瞎逛,到各个论坛去胡乱跟贴,一副闷了几天没上网的小孩心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安安静静地点开各个赌球网,细心研究球赛赔率,参考专家分析,然后谨慎地下注。

等他忙完,已是10点多了。他连忙打开电视,收看卫星传送的比赛直播。

刚打了半场,李源就进来了。

凌子寒连忙站了起来。

李源一看他的这些细节就知道他生长的家庭虽然不温暖,但教养却很好,这也是让他喜欢的地方。他含笑走到电脑前看了看,温和地问他:“喜欢赌球?”

凌子寒点了点头:“也就是…给自己挣点零用钱。”

李源点开他投注的那个网站,忽然笑道:“下的注这么小啊。”

凌子寒微微红了脸,轻声说:“不敢下重注,输不起。”

李源明白地笑了笑,在一旁的电话上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我是李源,请成哥讲话。”

过了一会儿,电视上的节目中断,出现了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李源换了个位置,让可视电话将他的形象清晰地传过去。

那个中年人笑了起来:“源哥啊,好久不见了。”

李源也笑:“是啊,成哥,你怎么样?生意还那么兴隆?”

那个人是有名的澳门赌王秦成,为人却相当低调,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形象。看上去,他与李源的关系甚好,说起话来十分随便,这时笑容可掬地道:“我的生意还不就那样,赌博是人类的天性,永远不会变。你呢?看来仕途顺利啊,下一届总统竞选你会参加的吧?”

李源微微一笑:“有可能,现在不少行家在鼓动我,我也打算试试。”

“那太好了。”秦成哈哈大笑。“到时候我们也组织人去给你捧场。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坚决反美反日,可为你赢得了不少民意啊,你要胜选并不难。”

“有成哥这句话,我更要搏一搏了。”李源也是豪气万千。

秦成瞧了瞧他身边的凌子寒,笑道:“怎么?交了个小朋友?”

李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愉快地点头:“是啊,我这小朋友喜欢玩两手,却是一直都在你们公司下注。他以前本钱小,有点缩手缩脚,也玩不痛快。我想跟成哥商量一下,由我担保,给他追加一个额度吧?”

秦成立刻说:“那有什么问题?1000万够不够?”

李源转头,温和地问凌子寒:“1000万够吗?”

凌子寒大惊失色:“要不了这么多。”

李源想了想,便笑道:“他还是孩子,成哥你别吓着他。我看,就300万吧,单注限额10万。”

秦成微笑着点头:“行啊,把帐号给我吧。”

凌子寒便报上了自己的帐号。

秦成在旁边的电脑上操作了一下,调出他的户头看了看,不由得忍俊不禁:“源哥,你这小朋友不错啊,除了开始那半年,后面一直保持着胜率,难得,难得,挺聪明的。今天他下了9场,有7场会赢,实在是不错,完全可以玩大一点。”

凌子寒一听他张口就说出还没打的那些比赛的输赢,不由得怔住了。

秦成哈哈大笑:“源哥,小朋友挺可爱的啊,有空带他过来玩玩。”

“没问题。”李源想了想。“我最近都挺忙的,可能6月能抽出时间来度个假,到时候来澳门看你。”

“行。”

“那就这样,你忙吧。”李源微笑着结束了通话。

凌子寒一直站在他旁边,很谨小慎微的模样,一点不敢乱说乱动。

李源对他始终很温和:“你去刷新一下,应该给你改了限额了。”

凌子寒依言去点击了一下。果然,新页面上的数字完全不同,当日限额从2万美金猛然跳到300万,单注限额从2000块升到10万。看着这些数字,他忽然有些惶惶不安,转头问李源:“源叔,那我的…我以前的那些钱呢?”

李源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和蔼地说:“应该都划到你的户口里了,你去看看吧,如果没有,我替你要回来。”

凌子寒想也不想,便急急地进入了自己的银行帐户,那上面的存款余额是2万多美金,他这才长吁了口气。

李源看到那金额,忽然阴了脸,立刻拨了电话给周屿:“我让你划给阿彦的20万呢?”

周屿有些莫明其妙:“划了啊,是阿敏给我的帐号。”

李源转头问凌子寒:“你还有另一个帐号?”

凌子寒点了点头:“是啊,那是我妈咪用来给我存生活费的。她不要我跟她们住,每个月只是给我划钱过来。不过,我户籍上的年龄满了18岁以后,她就没有再支付了。其实…我早就说不用再给了,我自己也有钱…”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总有种缠绵不去的隐忍的委屈。

“哦。”李源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上去看看,现在有多少钱了?”

凌子寒又进入了另一个帐号,见里面除了几千块马币之外竟赫然有20万美金,不由得愣住了。

李源笑了起来,跟周屿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凌子寒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数字,怯怯地问:“这个…是屿哥给我的吗?”

李源又摸了摸他的头:“不是,是我给你的。”

凌子寒轻轻咬住了唇,似乎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给这么多钱,脸上的明朗一分一分的黯淡下去,渐渐的低下了头。

李源将他搂了过来,声音十分柔和:“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能告诉你,那件事是必然会发生的,而如果不是我来做的话,对你的伤害会更大。”

凌子寒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李源只觉得从他的皮肤里有淡淡的馨香传出,那是小孩子特有的干净气息,不由得催动着他的情欲。没有丝毫犹豫,他便决定听从欲望的召唤,拦腰抱起少年,将他放到了床上。

凌子寒吓得整个僵住了。

李源这次十分温柔,一边轻声说着“别怕,别怕,放松一点,没关系的…”一边吻着他,等他从紧张中缓过来,这才慢慢地脱掉他的衣服,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柔软而温润的身子。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尽量安抚那孩子的情绪,让他的身体逐渐适应,这才将自己坚硬的分身缓缓地推进去。

凌子寒似乎还是不能适应,却也没有挣扎反抗,只是紧闭着眼,双手拽着床单,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冲击,细细的呼吸渐渐急促,却始终没有出声。

李源也没强逼他配合。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少年的身体本身,就已经令他飘飘欲仙,那种紧窒的柔软的温暖的感觉,令他兴奋得浑身肌肉都在微微痉挛。他的速度由慢而快,力道渐渐增大,全身心地追逐着极致的满足。

凌子寒始终很冷静。他可以有效地切断大脑对生理感受的反应。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严刑拷打的,那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疼痛感,因而他们对疼痛的承受力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倍。这时,他也同样切断了对生理反应的感知。他闭着眼,能够清晰地感觉出压在身上的人疾速地进出着自己的身体,那强力的冲撞却并不能引起他的任何快感和疼痛感。除了刚开始进入时的锐痛之外,他的中枢神经对这件事的感知十分麻木。他现在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咬住唇,用手绞紧床单,就能够传达出痛苦的意味,这对他来说,反而轻松一些。

李源握着他窄细的腰,大滴大滴的汗洒落在他身上。他盯着少年清瘦的脸,紧闭的眼睑下轻轻颤抖的睫毛,还有那淡色的嘴唇,以及精致的身体,沸腾的血液令他全身变得滚烫,贲张的欲望一直叫嚣着,驱使着他更加激烈地冲向极乐之巅。

终于,大汗淋漓的李源低吼着,在一阵快速的冲刺后达到了如电击般的高潮。他压到凌子寒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绷紧身体,荡漾在快乐的余韵中,久久没有平息。

凌子寒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双手,却仍然闭着眼,一声不吭。

时间静静地流逝过去,房间里更是阒寂一片。

良久,李源才撑起了身体,喜爱地吻了吻少年的唇,轻声说:“阿彦,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想做什么都可以,永远也不会再受气。”

凌子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使他更显得柔弱无力。他缓缓地睁开如小鹿般温驯的黑眼睛,静静地看着李源,却仍然没说一句话。

第25章

从那一晚之后,凌子寒就越来越被宠爱。

李源夜夜到他房里,与他同眠,清晨起来上班前还会特意关照管家不要吵醒他,并亲自检查当天的食谱,总是吩咐做些有营养的美味的东西,务必要让那孩子多吃几口。

除此之外,最让人惊异的是,他还调了两个近卫给那个孩子当保镖,叮嘱务必要保护他的安全。他又给了凌子寒一个金卡,却是自己那张卡的副卡,透支额高达500万美金,对他说想买什么都可以。

他的别墅里用的都是很信得过的老佣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主人这么宠一个孩子。即使是以前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周屿,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李源虽然喜欢他,到底还是淡淡的,因为他性格嚣张狂野,李源还免不了时常敲打他。而凌子寒实在是安静内敛,从来不提任何要求,反而让李源体贴入微,总想让他开心一些。

凌子寒与周屿恰恰相反,周屿是有风使尽帆,张扬得很,在花钱上也是肆意挥霍。而凌子寒却仍然是沉静内向,只偶尔出去,到周屿曾经带他去过的游艺广场打电子游戏,结果又碰到了上次那个小“大哥”。两人在PK台上大战了数十回合,结果输赢各半,最后不打不相识,反而成了好友。这件事被跟着他的保镖报告给了李源,差点让他笑出声来。除了打电子游戏用的零钱之外,他没花过一分钱,反而是李源跟他说了好几次,让他也去逛逛商场,给自己买些衣服什么的。

大部分时间里,凌子寒都呆在别墅,要么上网打游戏,要么就到地下室的恒温游泳池里游上大半天,对于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也并不遮掩,仿佛已经习惯了。

李源对此很满意:“年轻人嘛,是得多运动。”

眼看快到春节了,李源要参加各种团拜会,还有许多应酬,常常不在家,或者回家很晚,凌子寒却也是自得其乐,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表示。

对于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家中上下无人不喜欢,并且也都看出来他是“好人家的孩子”,渐渐的也都很疼爱关心他。

很快,日月会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老大非常喜欢“敏哥的表弟”,于是对洛敏更加亲热客气,连带周屿也沾了光。

不久,凌子寒的脸色便好了很多,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那些人参、鱼翅、燕窝、鲍鱼流水价地给他吃下去,让他的元气大大恢复。李源虽然夜夜都要折腾,到底还是疼他,自己也颇注意养生之道,并不需索无度。自从住进李源的别墅后,来自外界的监控和试探便被有效隔绝,令他轻松了很多。

不久,凌子寒的体力就已经恢复,却仍然不能有别的运动,以免露馅,就只好这样子长程游泳,在水中锻炼自己的全身肌肉,尽量保持在最佳状态。

当郑西仝走到泳池边的时候,就看见他像一条飞鱼一般,在清澈的池子里全速游着。他没叫他,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游到池边,然后迅速翻身,又游了回来。

那两个近卫一直呆在池边,颇感无聊,见他进来,便跟他打了个招呼:“仝哥。”

郑西仝对他们笑了笑。

凌子寒这才停下来,看向他们,随即向这边游过来。

郑西仝温和地说:“阿彦,你游得真不错。”

凌子寒腼腆地笑了笑:“我喜欢游泳,所以,可能就游得好一点吧。”

郑西仝蹲下身来,笑着问他:“还游吗?”

凌子寒微微有些诧异:“仝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郑西仝脸上的笑始终非常和蔼:“嗯,源叔说你不爱出门,让我带你出去逛逛。”

凌子寒眨了眨眼,一时有些困惑,半晌才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一个人也不好玩。再说,这里什么都有,也不闷。”

郑西仝忍俊不禁:“怪不得源叔喜欢你,你倒是很容易满足。不过,你表哥就要跟你屿哥结婚了,你不送礼物给他们吗?”

凌子寒一怔,随即喜形于色:“真的?他们要结婚啦?”

“是啊,日子还没定,不过最近打算搞个订婚仪式。你是阿敏的表弟,现在又是源叔的人,自然是要参加的。怎么样?要不要去买礼物?”郑西仝看着他那很孩子气的表情,声音更加柔和了。

凌子寒立刻点头:“要。”说着,他便抓着扶手,走了上来。

郑西仝连忙从一旁的沙滩椅上抓起他扔在那儿的浴衣,展开来替他披上。

凌子寒非常客气地说:“谢谢仝哥。”

郑西仝轻笑:“阿彦总是这么懂礼貌。”

凌子寒笑了笑,很快回房,匆匆沐浴更衣,便走了出来。

上了车,郑西仝问他:“想要买什么样的礼物?”

凌子寒全无概念,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说应该送什么礼物才好?”

郑西仝想了想,不由得笑道:“说实话,这事可难坏了会里上上下下的兄弟。要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已经什么都有了,大家都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就只得胡乱地依照平常人家的做法,买什么的都有。这一次是我们会中头一次办喜事,而且又是阿敏和屿哥。他们两个人长得好,又能打,又有脑子,是会中许多兄弟的偶像,确实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他们决定结婚,那真是众望所归,从源叔到会中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呵呵,他们两个人其实最喜欢的是武器,我看这次接到的礼物多半可以搞一个军火库了。”

凌子寒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被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那…我可不会…不会送那个。”

“当然。”郑西仝赶紧安慰他。“你不用管那些,自己想送什么就送什么。源叔说他给了你一张卡,你尽管刷就是。”

“哦。”凌子寒苦苦思索。“要不,给他们买一对情侣名表,行不行?”

这也是毫无创意的礼物,不过也算拿得出手。郑西仝点了点头:“可以啊,那我带你去表行看看。”

世纪名表行位于市中心的金铺一条街,这里的每家店都是金碧辉煌,闪耀着黄金、钻石的晶光,店外停了许多名车,一走进街口便会觉得富贵逼人。

凌子寒下了车,站在那儿左顾右盼,颇感新鲜。

郑西仝拍了拍他的肩:“来吧。”

在他们身后,那两个保镖一直沉默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进了表行。

郑西仝似乎跟这里的经理很熟,对他说了要求之后,那经理立刻捧出来一个盘子,里面有好几对男装情侣表,全是纯金所制,分别镶着钻石、翡翠、宝石。

凌子寒看得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该选哪一对。

那位经理笑容可掬地对他一一介绍着那些表的制作、配饰和功能。

凌子寒想了很久,犹犹豫豫地拿起一对镶钻金表,问道:“仝哥,你看这对好不对?”

郑西仝大致瞧了一眼,便点了点头:“挺好的。”

凌子寒松了口气,赶紧对经理说:“那我就要这个。”接着便从身上拿出金卡来递给他。

经理非常高兴:“这表全世界只有3对,您可真是好眼光。因为是限量版,所以我们是不打折的,不过,既然是仝哥带来的,我给您打个9折吧。”

凌子寒连忙点头:“好,谢谢你。”

郑西仝看着那个经理刷完卡过来,这才说道:“你把东西送到上清园的路易阁。”

“是,今天就送过去。”经理热情地答应着,恭送他们出门。

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出了枪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

顿时,街上一片大乱,行人四处奔逃躲避,各个店铺也连忙放下了防盗门。

那两个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凌子寒拉着,推到了墙边。三个人一起蹲下,那两人拔出枪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郑西仝的动作也不慢,立即闪身避到一辆汽车旁边,手中也握着一把手枪,不时机警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警笛声大作,好几辆警车从街口两边冲了进来,分别堵住了两边的路。从车上跳下来大批警察,手中都握着枪。他们分别以车体做掩护,看着中间地带。

忽然,从规模很大的一间金铺中冲出来几个蒙着面的歹徒,手中都握着AK-47,其中有个人还提着小型连发火箭筒。他们一出来便不由分说,向着两边一阵扫射,接着跳上了路边的越野车。

所有警察立即猛烈还击,越野车的挡风玻璃顷刻间便被打得粉碎。

坐在车前的抢匪操起火箭筒便连连发射,几枚火箭弹连续出膛,将横在路中作路障的警车轰得飞上了天。越野车一直在加速,如飞般冲过了警察的防线,向外奔去。一路弹雨横飞,从车里扫射出来,不时有未及躲避的普通平民中弹倒下。

那些警察立刻跳上车,衔尾急追。

激烈的警匪枪战和汽车追逐大戏便在闹市中上演了。

即时新闻立刻在电视和网络上播出,振振有词的声音到处都是:“据行家分析,这次的劫匪与上月在南港的长山地区与警察激烈交火并顺利逃逸的劫匪如出一辙,包括使用的武器都是一样的,很可能他们是同一伙人。据悉,为保障市民安全,维护警方声誉,警察总长已下令全力格杀…”

许多人都兴奋地看着屏幕。有电视台已经派出了直升机飞到现场,紧密跟踪报道。场面很大,不时有汽车被炸飞。在道路上正常行驶的车子为躲避他们,出现了数起连环车祸。不断有救护车的笛声响起,在城市上空回荡。

那两名保镖看看这边已无危险,便小心翼翼地护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凌子寒往车子走去。

郑西仝也直起身,眼中若有所思,过来上了车,笑着问道:“阿彦,你上次受伤,是他们干的吗?”

凌子寒费力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当时天太黑了,又下雨,不大看得清楚。他们的身影倒有点像,不过我不敢肯定。”

郑西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微笑着开车离去。

这一次发生在闹市中的警匪枪战,不但轰动全国,而且转移了中情局的注意力。他们觉得自己当初追错了线索,于是迅速调整了工作方向。

凌子寒终于感到那些时时刻刻缠绕在他身上的监控减弱了许多,剩余的无非是民间的Presence系统,那都不足为虑了。

枪战发生的当晚,李源便对他异乎寻常的热情,把他折腾得够呛,最后只好装昏迷,才算让他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