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琳开心地笑道:“难道你没告诉他?”

凌子寒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用不着说。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哦?”爱琳更觉得有趣了。“原来已经这么默契了啊。”

凌子寒淡淡地瞧着她,那意思很明显,她讲的都是废话。

爱琳笑着,忽然放下了咖啡杯,坐到他旁边,伸手去揽他的胳膊。

凌子寒差点跳起来。

爱琳对他的反应大感有趣:“你从没碰过女人?”

凌子寒犹豫着,点了点头。

爱琳的红唇向他移过来,轻悄地说:“那有没有想过呢?”

凌子寒坐立不安,想起身避开。

爱琳却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身子前倾,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双唇轻轻地印在他的脸颊,腻腻地说:“秋,我喜欢你。”

凌子寒的脸刷地红了,手上一抖,咖啡淋了两人一身。他赶紧去推爱琳,嗫嚅地说:“夫人,这个…不行,我…我…我不能…”

爱琳将他手上的咖啡杯拿过来,放到地上,笑笑地缠上他的身体,双手很自然地拉出他的衬衫下摆,抚上了他的腰,随即赞叹道:“真是年轻啊,皮肤这么好…”

凌子寒一咬牙,忽然发力将她推开,随即霍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对不起,夫人,我不喜欢女人的,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的衣服弄脏了,得回去换一下,告辞了。”

他刚走到门口,爱琳忽然叫住了他:“鬼秋。”

凌子寒站住了,回头看向她。

爱琳仍然微笑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淡淡地问他:“你来之前,我跟人打听过你,听说你只为钱杀人,不需要理由,是吗?”

凌子寒微微点头:“是的。当然偶尔也会有例外。”

“哦?什么样的例外?”爱琳闲闲地靠着沙发,紫红色的衬衫上有着斑斑点点的咖啡渍,很像是干涸的血迹,可她却满不在乎,仿佛那原本就是衣服上的花纹。

凌子寒仍然穿着黑色的衬衫,被咖啡淋湿的地方色泽更暗,却不大看得出来。听着爱琳的问话,他的态度十分平静,轻声说:“如果我想杀人的话,没钱也干。”

爱琳朗声大笑:“好,我喜欢。其实,我们也可以做交易啊。你能够单干的吧?需要你们帮主批准吗?还是得慕沙点头?”

凌子寒看了她一会儿,冷冷地说:“不需要。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着。”

爱琳双眼放光,双手互握,极其兴奋地道:“那就好,你去换件衣服吧,然后我带你去试试枪。”

凌子寒以静制动,仍然是那样冷冰冰的模样,重新去换上的也仍然是件黑色的棉布衬衫,极熨帖地扎在黑色的粗布裤里。

爱琳很明白他只穿棉布衣裤的原因,如果被子弹击中或者被其他武器伤到,衣物纤维很可能会进入伤口,如果是化纤的话,就会让伤口发炎,难以愈合,而棉布则不会。

她坐在车里,一直在笑,看着凌子寒那高挑的身影从别墅里走出来,从容地打开车门上了车,便开车冲出了谷口。

山谷里变得很安静,只偶尔有些佣仆在其间来去,清洁屋子,洒扫庭院,准备晚饭,一派和谐景象。

等到落日余晖斜斜地照下来,古斯曼他们的车队驶了进来。

下车来的每个人都笑得十分愉快。卫天宇走在他们中间,显然已被奉为上宾。他的工具箱被另一个大胡子殷勤地提着,那个人其实地位也相当高,这时却是心甘情愿地替他拎箱子,显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康明和古斯曼这里负责毒品买卖的人已谈好了生意,听到动静,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朗声打着招呼:“将军,这么高兴啊,看上去灵沙确实名不虚传嘛。”

古斯曼非常高兴地对他挥了一下手:“是啊,慕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我们的武器如果都按他的想法那么一改,威力比现在至少大三倍,我看价钱再高上一倍都会有人出钱买的。”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就是,完全想不到,就那么一处理,弹道原理就完全改变了,怪不得我们以前就算买了灵沙改装过的枪也研究不出来。”

古斯曼笑道:“慕沙,你今天辛苦了,先去沐浴,然后就来吃饭,我要好好敬你一杯。”

卫天宇笑着点头:“好的。”

洛敏跟他一起进了别墅,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赶紧洗澡。

康明想着两个美人入浴的情景,不由得心里一热,就有些蠢蠢欲动。

袁沙似乎看出来了,赶紧在他身后低声说:“明哥,这里不是地方,将军不是好惹的,他又很欣赏那两个人,你得控制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康明点了点头。

席间的气氛比昨天更加热烈,已没有那种生疏的客气,而是当卫天宇如亲兄弟一般的亲热,不少人都说:“灵沙,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们好好研究研究,再开发些新式武器出来,可以卖大价钱。”

古斯曼身边负责武器买卖的那个人也十分激动:“我们以前都是仿制别人的武器,就算有些改造也都有限,你来帮我们好好地改进一下制造工艺,一定会让我们的生意有个更大的飞跃。”

古斯曼笑着点头:“是啊,慕沙,这样吧,你留段时间,至于生意的事,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你要的货,我可以全部按成本价给你,不赚你的钱。”

卫天宇仍然是一脸温和,不紧不慢地说:“好啊,这本来也是我的爱好,我真是求之不得。”

其他人一听,顿时欢呼起来,立刻举杯与他相碰,一起痛饮。

趁着大家高兴,洛敏微笑着对古斯曼说:“将军,既然你们跟慕沙已经成了一家人,我就告辞了。”

古斯曼微有些诧异:“怎么了?阿敏,你也可以多留些日子啊,我们很久不见了。”

洛敏斯文地笑道:“我也想留啊,可是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做。另外,屿哥下个月要访问欧洲,我得陪着,事前也要做许多功夫的。”

古斯曼赞赏地连连点头:“这倒是。我非常欣赏阿屿的做法,从政是对的,这样对我们的生意也可以提供很好的保护。”

“是啊。”洛敏微笑。

“你们都干得不错,将来搞不好还真能当上总统。”古斯曼哈哈大笑。“那我可真要好好地替你们庆祝庆祝。”

其他人也都大笑起来,显得非常愉快。如果周屿真的当上了总统,那真是黑道入侵所谓正统社会的一大胜利,完全可以载入史册。

洛敏也笑,谦逊地说:“这种事情,也说不一定,总之我们会努力的。”

古斯曼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吧,那你明天就走吧,我会通知人到诺贡村接你们的,带你们安全回去。”

“谢谢将军。”洛敏笑着拿起酒杯,与古斯曼碰了碰。

康明看着洛敏英俊的脸上那缕温柔的笑意,眼里掠过一丝奇异的闪光。

酒至半酣,爱琳和凌子寒才分别走了进来。两人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爱琳的脸上满是兴奋和疲倦交织,凌子寒却仍然静如止水。

古斯曼看了爱琳一眼,愉快地问道:“怎么?今天去哪儿玩了?好像很高兴嘛。”

“是啊。”爱琳耸了耸肩。“我跟小秋去了靶场。”

古斯曼便明白了:“打野战?”

“对。”爱琳爽朗地道。“我打不赢他,他太厉害了。”

除了卫天宇和康明外,其他人都知道那个靶场是个野战训练场,他们平时用来训练军队打对抗战的。古斯曼有自己的武装,而且规模很大,武器装备十分齐全,还从沙特聘请了退役军官前来训练他们。

坐在古斯曼身边的那个大胡子一听爱琳的话,顿时对凌子寒刮目相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好,你连爱琳都能赢,真是了不起。”

另一个人好奇地问:“你们几对几?”

爱琳微笑:“我们这边有五个人,他不要别人,就自己一个。”

其他人听得耸然动容:“你是说你们五对一还输了?”

爱琳却似乎输得很服气,笑得灿若春花,开心地道:“是啊,输了,果然不愧是开膛手。”

康明闻言一惊,喃喃地道:“原来那小子是鬼秋。”

以袁沙的身份,在这席上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这时只是看着凌子寒,在桌子下面踢了康明一脚,让他小心说话,别惹着爱琳。

康明果然不再吭声,只是埋头喝酒。

凌子寒感觉着数道目光向自己射来,却仍是淡淡的,似乎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在晶莹的灯光下,他瘦削的脸显得要柔和一些,湿润的一绺黑发垂在额上,让他看上去非常年轻。

卫天宇在一旁笑道:“你们别太赞扬他,他也就那么一点小小本事,比起各位来差远了。你们才是干大事的人。”

古斯曼哈哈大笑:“慕沙太客气了,你和小秋都是了不起的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才华,很难得啊。”

爱琳看着凌子寒,笑着附和:“就是,各有千秋。”

凌子寒将手中的水杯朝她举了举,表示感谢。

爱琳显得非常开心。

卫天宇这时才道:“小秋,敏哥明天就走了。”

洛敏笑着说:“是啊,我就是瞎忙,不然真想多呆一阵,这里真是让人高兴的地方。慕沙,小秋,等你们办完了事,一定要来溪罗,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凌子寒看向洛敏,微微点了点头。

第55章

这里的晨曦总是十分瑰丽,与海上的朝霞截然不同,大片大片的花海静静地伫立在金色的霞光里,真是美得让人会停止呼吸。

洛敏坐在悍马吉普车中,清凉的空气从敞开的门窗迎面扑来,让他觉得很是惬意。

因为要趁早上凉爽赶路,他凌晨就起床了。

卫天宇和凌子寒也起来送他。

走出门后,古斯曼和爱琳也已经出来。

他与他们一一握手,笑着说道:“后会有期。”这才和自己带来的人坐上古斯曼为他派的悍马。

一共有两辆,后面一辆车里是护送他们的全副武装的士兵。

汽车驶出山谷,穿越寂静的原野,一路上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护送他们的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况,只是大声说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味道。

不到三个小时,车子便驶进了他们来时到过的诺贡村。

洛敏下车,站在村口四处看了看,却并没见到古斯曼所说会来接他们的俾路支解放军的人。他想了想,便对送他们前来的那些士兵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等。”

那些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笑着对他摆了摆手,调头疾驰而去。

洛敏看着这个仍然是一派和平景象的小村子,一时也没地方可去,便安步当车,四处闲逛。

偶尔会响起枪声,但村里的人连眼皮都不会多抬一下,因为这肯定是买枪的顾客在试射而已。路边的大树下有些半露天的茶棚,一些人边喝茶边吸着大麻,烟雾缭绕之间面露慵懒的微笑。

洛敏在村里转了一圈,这才看见村口出现了六个手中握着冲锋枪,脸上蒙着方格布巾的人。看到他,那些人的眼中立刻露出了礼貌的笑意,对他微微点头。

他便走了上去。

为首的那人低声用英语说:“洛先生,我们走吧。”

洛敏一听他说话的口音,不由得双眉一挑,闲闲地问道:“请问阁下贵姓?阿卜杜拉呢?他怎么没来?”

那人含糊地说:“他病了,临时派我来。”

洛敏凝神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微笑道:“是吗?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没跟将军说,得返回去一下。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下午就回来。”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些为难:“这个…洛先生,时间不早了,要再不上路的话,我怕过境时会有麻烦。”

洛敏忽然冷笑:“真正的普什图人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过境,从来没有麻烦。”说着话,他忽然闪电般从腰间拔出枪来。

他身后的四个人一听,也立刻拔枪。

可是,那六个人手里的冲锋枪却一直指着他们,电光石火之间,便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一串串弹雨向那四个人的身体倾泄,将他们打得一阵阵扭曲,最后颓然倒地。在中枪的瞬间,他们手中的枪也仍然射出了为自己复仇的子弹,对方也有三人中弹倒下。

没有人关心,以为仍然是顾客在试射。

洛敏被打中了右肩和双腿,也倒在了地上。不过,在中弹的同时,他也开枪打中了最前面那个人的胸口。

鲜血从几个人身上泉涌而出,迅速渗进干燥的黄土地。

枪声刚停,便有一辆带蓬的卡车开了过来,死伤的人全都被拖了上去,车子随即飞快地开走了。

远远的,两个蹲在路边似乎正在吸食大麻的本地青年忽然站起身来,一个人迅速跳上路边停着的破烂皮卡,向卡车驰去的方向追去,另一个却向洛敏他们来时曾经在那里吃过饭的小饭馆冲去。

那个中年女人看见他跑进来,立刻审慎地看向门外。

正坐在后厨熬汤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表,确认没有监听,便立刻问道:“怎么了?”

这个瘦小的本地装束的年轻人正是神偷赵迁,他焦急地说:“洛敏被人打伤后劫走了。梅林已经追过去了。他们至少有八个人,手中的火力很强劲。”

这对中年人正是罗瀚和索朗卓玛改扮的,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两人立刻低声商量起来。

“罗衣和游弋被老大派去严密监视爱琳了,赶不过来。”

“只有让老大和梅林去救。”

“立刻通知老大。”

“嗯,洛敏身上有老大安放的追踪仪,应该不会有问题。”

说到后来,索朗卓玛轻轻叹了口气:“洛敏也太大意了。”

罗瀚沉静地道:“也不能怪他,这种地方,情况太复杂,如果有心偷袭的话,防不胜防。”

索朗卓玛点了点头:“希望老大能及时赶到。”

罗瀚对赵迁说:“你去,注意接应梅林。按照预先的演练,老大那边就不用管了,善后事宜归老大负责。”

“好。”赵迁拿了一张饼,便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小铺。

10秒钟后,凌子寒腕上的手表发出了激烈的振动,那是示警信号,振动的节奏是密码,告诉他洛敏遇袭,受伤后被劫持。

此时,他正在罂粟田里,兴致勃勃地观看烟民在罂粟果上操作。在他身旁,自然是艳若桃李的爱琳。

一收到信号,他霍地转身,急急地对爱琳说道:“夫人,对不起,我忽然有急事,要借你的车用用。”

爱琳爽朗地笑道:“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就是。”

“抱歉,此事十万火急,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但必须立刻赶去。”他一边说一边拔足飞奔,向田边的紫色越野车冲去。

爱琳一怔,随即追了过去。

她虽然跑得快,却远远比不上凌子寒的速度,只见那清瘦的身影此时就如一只豹子,如飞般跑过田间小径,窜上了车。

这里与城市不同,爱琳下车后一向不拔钥匙,也不可能有什么人胆上生毛,竟敢偷她的车。

凌子寒立即发动车子,嗖地射了出去。

爱琳看着车后的一路烟尘,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说着,她拿出手机拨号,要谷中立刻派车出来。

说话间,车子已变成了一个小点,远远地向东冲去。

凌子寒狠狠地将油门一踩到底,双手稳稳地把住方向盘,眼睛不时地扫视一下手表。

骷髅表盖已经打开,屏幕显示的内容调到了“追踪”,只见一个绿色信号不断闪烁着向东南方向移动。

凌子寒十分焦急。即使这次任务失败,他也必须救回洛敏,因此他已完全不顾后果,找不到可以通行的路,便开车从罂粟田里铲过去。他要走直线,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洛敏那里去。

洛敏躺在漆黑一片的车厢里,根本无力动弹。

他的伤口已在上车后就被草草包扎起来,接着便被捆住了手脚。有人放下了篷布,然后就不管他了。

车子的颠簸使他的伤处更加疼痛,他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思索,到底是什么人会干这样的事,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敢在古斯曼的地盘上做出这种蠢事,那就是康明。

他心里怒火万丈,想起跟随自己多年的四个兄弟就这么倒在弹雨下,心里忽然一阵揪痛,随即又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琢磨着康明到底想干什么。

想着,忽然又忆起,昨天夜里,叶秋让慕沙阿曼在自己颈后的头发丛中埋下了一粒超微型追踪器,不知现在管不管用。但依慕沙阿曼的手艺和国安部开发新型仪器的能力,他实在不必怀疑。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其实不管怎么样,总之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咬牙坚持到底,绝不屈服。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汽车停下了,车上的人将他抱起来递给了车下的人。那人一接过他来,旁边的人便往他的头上套了一个头罩。

凭感觉,他们在上山。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因失血而略感发冷的身体稍稍好过一些。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仿佛钻进了一个山洞。又走了几分钟,他便被扔到地上,不禁疼得轻哼了一声。

接着,听到有人低声问:“情况如何?”

随即有人轻声答道:“应该没有惊动别人。他带来的四个人全都死了,我们这边一人死亡,两人重伤。”

那人轻哼一声:“真是了不起啊。”

接着,有人拉下了洛敏戴着的头罩。

他睁开眼,渐渐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

果然是康明。

他满脸都是玩味的笑,缓缓蹲下身来,抬手滑过他苍白的脸,又用手指抚过他的双唇,淫邪地说:“真是标致啊。洛敏,打从四年前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一直想把你弄到手,谁知你不但爬上了周屿的床,还把他迷得牢牢的,不但订了婚,还结了婚,真他妈的越来越难碰到,如果不是这次来将军这里,我还真没办法抓到你。怎么样?洛敏,没想到吧?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将军那边会以为你跟着那些普什图人走了,你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周屿再狠,难道能跟将军反目成仇吗?也不过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就如同我死了两个哥哥还不能把你们怎么样。然后,时间一长,周屿那个花花公子还不就另有新欢了。洛敏,你真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吗?怎么样?不如跟了我,我也可以让你舒坦啊,技术只怕比周屿还好。”

洛敏紧紧咬着牙,努力抑制着反胃的感觉,只觉得他的手抚在自己的皮肤上,就像是几条毛毛虫在身上爬一样,十分难以忍受。

康明的手从他的下颌滑到了颈项,然后溜过锁骨,顺手一撕,便将他的衬衫撕开,露出了肩头的伤口。他探手抓下,狠狠地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