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附送个小剧场:

乔小桥:“爷,你这么拽,家里人都知道吗?”

韩少爷看白痴一样睨了她一眼:“你不就是咱家里人吗?”

乔小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因这句话爽到了!

姑娘们又爽到吗?【贼笑】

昨天多了好几个姑娘冒泡,太开心,来吧来吧,继续撒娇打滚求收求评,啦啦啦,最后默念一百遍: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自问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保安们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持刀伤人,从外面冲进来根本来不及挡,人已经几步冲了过来,侍者吓得尖着嗓子叫抱头乱窜,大厅里一时间兵荒马乱。

乔小桥也有些吓傻了,尚来不及辨清是什么状况,只睁眼看着那白晃晃的刀子朝他们逼近。

韩子正看出那刀子是冲他来的,想也没想地将本揽在怀里的乔小桥推了出去,没控制好,力道有些大,好在乔小桥穿的是平底鞋,向后退了几步堪堪站住,抬眼却见那白刃的刀子刺向了韩子正,登时惊了眸子,“啊,小心!”

韩子正避了一下,到底是没来得及,胳膊被划了一刀,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男人下一刀再过来时,保安已经冲过来将人护住,那拿刀的男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没两下便被制住,按倒在地。

乔小桥来不及管其他人,忙忙来到韩子正跟前,看着他手捂着胳膊还在流血,眼圈都红了,整个身子都还在颤,抖着手却不敢碰他。

“韩…韩子正…”

韩子正见她声音都带了哭腔,还打着颤,咬了咬牙,尽量放柔语气安慰她,“没事,你有没有伤到哪?”刚才推她的力道大了,送出去后才想起来她还怀着孕。

乔小桥红着眼眶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说不出话,见他向后倒退了一步,忙上去扶了一把。

韩子正却侧过身子避开她,咬着牙道:“让经理来,血腥味太大,你避一避。”

被刀子豁了一把,他再怎么样也是个人,疼得厉害,却下意识地不想让她看这么血腥的东西。

经理早就在一边护着了,见状要上前,乔小桥却摇着头说什么也不,好在会所里有人一早就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没一会被制住的人就被来的警察带走了,韩子正也被送去医院。

持刀的男人真是豁出命了,韩子正那么避了一下,胳膊上的伤还是让他被缝了十几针,安排住了院,这要是被捅了要害,怕连救的的机会都没有。

苏旭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进了病房韩子正还在挂点滴,刚扬起笑就被他一个夸张的手势打住:

嘘——

苏旭身形就顿了顿,转头看到病房另一张小床上睡着乔小桥,看着眼睛还肿着。

他就勾了唇,长腿迈过去,在韩子正病房旁靠窗的位置倚着,用下颚点点他绑着绷带的手,压低声音打趣,“英雄救美?”

韩子正睨他一眼,凉凉地来了句,“你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没热闹看谁还来看病人。”

这轻飘飘的口气,韩子正想一脚踹飞他,奈何手脚不方便。

看他嘚瑟的模样,韩子正实在忍不住想噎他,扯着唇角上下打量他,“有心思看我热闹,还不如回去想想怎么能让咱顾大记者松口,把日子定下来。都带回家了,还没让人心甘情愿嫁你,我说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

那目光若有似无地扫着他某处,哼笑质疑之意毫不掩饰。

苏旭还真被噎到了。

没错,彼时,顾语虽然跟咱们苏少爷见了家长,但结婚这事儿一直没松口,苏旭成天拿着户口本在她面前晃悠都没用,要不怎么说韩子正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找到机会就想膈应膈应他呢。

见他说不出风凉话,韩子正这才舒服了,眼角瞟瞟他,大爷似的吩咐,“把床给我摇高点。”

苏旭怎没一脚踹过去,笑骂了声,“给你牛的。”却还是屈尊降贵给他把床摇高了。

苏旭倒出一根烟,因是病房,那儿还躺了个怀孕的乔小桥,他也没点,嗅了嗅问他,“怎么回事儿查了吗?”

“吩咐人去了,还没消息。”韩子正也有些烦,什么破事儿,都让他赶上了,他做生意是横了些,可也没干过什么犯法的事,怎么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他看了眼那边睡得还沉的乔小桥,眼底闪过厉色。

幸好这丫头没什么事。

转头又问苏旭,“外面有什么风声?”

苏旭闲适地交叠着脚靠在床边,手指在大腿上敲了敲,风轻云淡地交代,“放心,都压下去了,没让媒体乱写。”

他自然明白韩子正的担忧,韩氏少东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拿刀伤了,无论什么原因,报道出去对韩氏的股市都会有影响,要是再扯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别想安宁了。

“嗯。”韩子正轻轻应了声,就转头去看乔小桥了。

外面有苏旭在,他并不怎么担心,他们两个少年时打起的交情,这么多年来早有默契,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没什么可说的。

他看着窝在小床上睡得还熟的乔小桥,有些好笑,这丫头,昨天吓成那样,哭得眼睛也红鼻头也红的,晚上还怎么说都不走,非要陪床,结果闻着医院这味久了又吐,折腾了半夜,这会睡得倒沉。

看了会,他有点晃神,想起小丫头昨天明明吓坏了又强装镇定的表现,心里莫名就有些不是滋味,有些闷又有些软,说不上什么感觉。

苏旭一直看着他呢,见他这会看着乔小桥不知想什么,嘴角一勾,朝他腿上碰了一下,似笑非笑看他。

韩子正一回神,似才想起来他还在般,啧了一下嘴,“没事儿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苏旭直接过滤掉这句话,瞧了瞧乔小桥,递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怎么着,定下她了?”

嘶——

韩子正这会是真的有些烦他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耙头发,一手伤着一手挂着点滴。最后目光扫到他手里没点着的烟,用脚蹬了蹬他,“烟给我一根。”

苏旭扫了眼手里的烟,察觉到他有些浮躁的情绪,到底是走过去塞了根烟进他嘴里,哼了声,“你装大爷还装上瘾了。”

没人在意这句玩笑话,两人闻着烟味静了会,韩子正这才又瞧了瞧睡着的乔小桥说:“你说我能怎么办?撇开乔家身份不谈,她是从小围在我身边的妹妹,再怎么着也是我对不起她。”

是,乔小桥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娶她却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那一句从小叫到大的“韩哥哥”,才是他会娶她的真正原因。

他以前再没把她往心里放,但从小到大的情谊总是有的,或许是因为怜惜,或许是因为愧疚,这样一个小丫头,又是喜欢他,又是怀了他的孩子,他哪里做得到放任不管。

妹妹?

苏旭挑了眉,睨他一眼,没客气地揭穿他,“这会儿了还说妹妹?你是骗我呢还是骗自己呢?”

嘶——

韩子正真是想把他甩门外去,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打住行不行!

他不耐烦的瞪他,苏旭却好整以暇地笑。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典型的——恼羞成怒。”说着也不管韩子正就要炸了的情绪,继续添柴,“知道人什么时候会恼羞成怒吗?被戳到痛处的时候,还是自己最不愿正视的点。”

“滚滚滚!”韩子正果断选择炸毛,再听他说下去他要内伤,“爷不用你在这伺候了,赶紧马不停蹄地滚。”

成功惹毛了他,苏旭胸腔震动着低低笑开,还真不留了,站直了理了理衣服,笑睨了他一眼,“你真是逊。”

吐出这么一句,看他气得憋红了脸,又顾着睡着的乔小桥不敢吼,这才迈着长腿怡怡然地走了,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韩子正在后面咒骂,让他黑,活该讨不着媳妇儿!

他被苏旭气得够呛,待苏旭消失在视线里了,那心底被苏旭挑起来的浮躁已压不住,他瞪了眼睡在被窝里只露出白净一张脸的乔小桥,不无愤愤地想,还睡还睡!都是你这丫头害的。

苏旭说的没错,他是被他戳到痛处了,对待乔小桥,他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心理,一开始充斥在胸腔里的愧疚怜惜一类的情绪似乎在慢慢消失,另一种情绪在取而代之,而这种情绪,他现在还摸不准属于哪类。

他没想过这么早结婚,虽然他三十岁了,但再拖个几年也完全没有问题,凭他的身份地位,还怕找不着女人给他生孩子?

可和乔小桥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可以说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捋清什么就有了孩子结了婚。

这对他来说,就像一列车,突然间被改了行驶轨道,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而无法控制,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不知道会行驶到哪一站,可偏偏就发生了,他只能张开手接着。

他没把女人当回事儿,也没把婚姻看作什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东西,他早就说过,他的生命里,就没有喜欢、爱这类的名词。他会结婚,传宗接待嘛,人活着不就那么回事儿,和谁不一样。

可和乔小桥发生这事儿后,他慌了。

他不怕负责,却怕他能给的不够负这个责。

那床上躺着的是乔小桥,是乔家独一无二的小公主,是从小追在他后面脆生生喊着“韩哥哥”的小丫头,那么干净美好,漂亮精致,她该被所有人宠着,也配得上一个绝佳的男人把她放在手心疼着,而不是跟他有什么牵连。

他那么混,怎么配得上。

他那么没心没肺,又怎么给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他不怕负责,却怕他能给的不够负这个责。

那床上躺着的是乔小桥,是乔家独一无二的小公主,是从小追在他后面脆生生喊着“韩哥哥”的小丫头,那么干净美好,漂亮精致,她该被所有人宠着,也配得上一个绝佳的男人把她放在手心疼着,而不是跟他有什么牵连。

他那么混,怎么配得上。

他那么没心没肺,又怎么给得起…

写这一段时莫名有些哽,突然有点心疼韩子正。

摸摸,本文绝对不虐,我要把韩子正洗白,给他一个圆满的姻缘,圆满的人生

事因

他那么混,怎么配得上。

他那么没心没肺,又怎么给得起。

可她说喜欢他。

那一瞬间,他唯一的反应是:不可能!

她那么纯粹美好,怎么会喜欢他。

之后他更慌,他理不清自己的心绪,最后只得匆匆应下,虚张声势地吼她,说她一定会后悔。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间心跳得有多快,砰砰砰地震耳欲聋,他近乎落荒而逃。

好,理不清,他就不理,她想嫁给他,那他娶。

直到今天,他也没理清对她是什么态度,因为就算不是爱,他也会宠她护她,因为这是他欠她的,应该的。

但这一段日子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和这丫头相处,他并不觉得压抑,甚至是欢快的,自在的,小丫头比他印象中有趣儿多了。

他不自觉地笑出来,回神儿才发现乔小桥已经醒了,大概是刚醒,虽睁着眼睛和他对视,眼里却还是一片迷朦。

他下意识就收了笑,木着脸看她。

乔小桥搓了两下眼,继而动作一顿,一骨碌爬了起来,却因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又倒回床上。

韩母抱着保温盒进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把装着汤的保温盒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忙忙去看她,“哎呦喂,孕妇最容易低血糖了,你起这么急干嘛呢,来,小心着点,仔细身子。”

乔小桥尴尬地笑笑,“睡、睡过头了,一时忘了。”

韩母扶她起来,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孕妇本来就嗜睡,多睡睡好,在意什么。”

韩子正本还被乔小桥这一出吓一跳来着,但看了这么一场“婆慈媳孝”的戏码后,整个人就不好了,冷冷地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妈,“韩夫人,您还记得你有个受着伤的儿子吗?”

韩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跟你老婆孩子吃醋,你可真出息。”

乔小桥抿着唇就乐了。

韩子正哼了哼,不再言语。

正巧韩子正一瓶药挂完,按铃让护士拔了针,韩母就把保温盒打开,将煲的汤倒出来给他喝,乔小桥洗了漱出来,见状要接过来喂他,毕竟他手伤着不方便,结果被韩母一句话否决,“他不是还有一只手么,架个桌,让他自己喝,我也带了你的份,你过来喝。”

韩子正活这么大,头一次怀疑自己不是他妈亲生的。

乔小桥憋着笑,坐床头默默捧起碗喝汤。

韩子正看着那汤,不自觉地就皱了眉,拿勺搅了两下,眉毛都瞪起来了,“这、这什么汤啊,银耳、莲子、枸杞、红枣…”张嘴抿了口,直接呸出去,“还是甜的,妈你说清楚,这真是给我做的吗?”看了眼那边喝得津津有味的乔小桥,脸都黑了,“您还真是有了儿媳孙子就不要儿子了。”

乔小桥差点笑喷。

昨天确实给她吓坏了,但之后医生说韩子正的伤没伤到骨头,没啥大事,她心就松了不少,这会睡了一觉,见他精神十足,她倒也不担心了。

“都有益气补血的作用,你怎么就不能喝了,况且你媳妇儿昨天受那么大惊吓,好好补补怎么了?有的喝不错了,你还挑,你就祈祷这次的事儿不是你惹出来的吧,不然仔细你的皮。”韩母白了他一眼,嘴里还叨叨,“别看你手伤你爷爷也心疼,但这要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看你爷爷能饶了你。”

韩子正扯了扯嘴角,虽有些不甘心,到底还是闭嘴了,端起碗怄气似的将那汤一口气闷了,然后碗一扔,谁也不理了。

结果,下午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这祸事还真和他自己脱不了关系。

事情是这么回事,那个男人叫方玮良,是一家小公司的业务员,这些和韩子正都沾不上边,沾得上边的是他有一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是韩子正旗下的小模特,两人都谈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前些日子那女的怀了孕,他欣喜不已,都张罗着要结婚了,结果没两天,那女的被人一身是血的送进了医院,孩子没了不说,子宫受损,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方玮良本就是个没多大本事的男人,小地方出来的,在A市混这么多年,都靠这个女朋友支持着,得知这个消息,人已经被打击得不行,但他身为男人,虽然不知道女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弄得这么惨,他也没打算不负责,只想着等女朋友醒了,就商量着和她一起搬回乡下过日子去,再也不回来。

可他女朋友醒了后,却大哭着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是她做模特傍上的一大款的,那大款不要这个孩子,才把她弄成这样,她不要他负责。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方玮良听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已浑浑噩噩,此后上班发呆下班喝酒,没几天工作也丢了,最后也不知道从哪得知消息,说那个潜他女朋友的大款就是韩子正,还听说他要结婚了,娶的还是乔家的小公主。

方玮良心中压抑的痛和伤被这个消息点燃,再也压不住,打听了韩子正经常出没的场所,拿了刀子守在了那,准备一刀捅死他,韩子正毁了他和他的女朋友,他怎么能潇潇洒洒结婚过日子,他要杀了他,一了百了。

韩子正坐在病床上,默默无语,半晌才懒懒地掀起眼皮问矗在一边的特助,“文怡然是谁?”

这特助也很是不自在啊,当着新上任的韩少夫人面,和自己上司讨论他以前留下的情债,他这特助不会没几日当的了吧?

他默默瞅了乔小桥两眼,抿了抿嘴,微欠着身提醒,“就是…就是boss您除夕那天带去酒吧的那个…”

“除夕”两个字儿,让韩子正和乔小桥都动了神儿,韩子正是想不起来是哪个模特,但乔小桥记得啊,当下她就挑了眉,似笑非笑地瞅韩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