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桥实话实说,“因为我已经有了爱的人,他在中国,是我最爱的男人。”

Eden发病了,那是乔小桥第一次见她发病,疯狂至极,扑上来对她疯狂地说爱。

而后,乔小桥在来接Eden的哥哥口中知道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精神失常,常常要打镇静剂才能安静下来的Editha,除了沉沉叹息,谁又说得了什么。

乔小桥清楚,Editha说爱她,大抵只是来自心底的一种需求。

她和她有相似的出身,却有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心性。

她说爱她,爱的哪里又是她…

被绑

那一天,Editha是被保安拖出办公室的,即便被保安架着,仍极度疯狂地呐喊,乔小桥看着她被架走,说不出什么滋味,大概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据送她下楼的保安说她被强制压下电梯后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疯狂,甚至在电梯门开之前整理了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昂首挺胸地迈出的韩氏,除了神色有些怪异,看不出半点反常。

乔小桥知道,这事还没完。

果然,第二天就传出T&K时尚服装品牌和海泽合作的消息,与此同时,双方竟联手抢占韩氏市场,无论是韩子正的模特经纪公司的生意还是韩氏其他产业的生意,只要是他们能插上脚的,必搅上一搅。

可惜,韩氏的根基比海泽深多了,就算加一个T&K品牌,在A市,在韩子正的地盘上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以韩子正的话来说,韩家的百年基业,哪里是随便冒出来的叫角色就动摇得了?

Editha和徐皓的盲目行为,确实给韩氏添了不少乱,但再怎么乱,充其量也就是少了几个合作商,丢了几个可有可无的案子,韩氏的股市仍稳稳的,反而是海泽看上去不怎么好了。

如此一个月后,陷入疯狂的Editha被法国T&K方派来的人强制压回了国,据说最后还是被打了镇静剂才带走的。

而此时,海泽娱乐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公司内部传出消息,海泽小开徐皓,在总裁徐昃住院期间动用了公司资产炒期,数倍金钱跌进去。

徐昃听到这条消息,一巴掌将徐皓扇倒在地,彻底夺了他在公司的管理权利,刚刚好转的身体又一次遭受打击,却只能在公司死死支撑着。

纵然如此,与海泽签约的艺人模特仍相继与海泽解约,所有人都知道,海泽算完了。

这时候,乔小桥的怀孕已经快八个月了,肚子很大,孩子很健康,韩子正现在最愿意做的事就是贴着乔小桥的肚皮和自家小闺女互动,不亦乐乎。

乔小桥却是受苦了,身子开始浮肿,肚子笨重的让她吃睡都不好,韩子正知道她不舒服,推了晚上所有的应酬,每天都早早地回家陪她。

这天晚上,乔小桥又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她借着床头开着的台灯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才睡了一个来小时,旁边韩子正一手揽着她,睡得正香,然后嘴巴一瘪,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巴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湿热的泪水落在他身上,韩子正瞬间就醒了。

“怎么了?”像被噩梦惊醒,声音绷得很紧,抬着身子去看她。

乔小桥哭得跟泪人似的,偏什么声音没发出,只瘪着小嘴,脸上全是眼泪。

韩子正一下子心疼得不得了,勒着她腋下把她往上提了提,低头去吻她,“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跟老公说,不哭了哦…”

边哄边吻她脸上的眼泪,心都揪成了一团。

乔小桥终于哭出声了,呜呜咽咽的,可见是难受的不得了。手抓着韩子正身上的睡衣,呜咽着抱怨,“子正…,我难受,我想睡觉…”

韩子正搂着她,手一直在她背上抚摸,听她带着哭腔撒娇,眉头揪成了一个疙瘩,偏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只会顺着她哄,“嗯,睡觉睡觉,我哄你睡好不好?嗯?”

乔小桥嘴一瘪,眼泪掉得更急,这一刻真是委屈的不行,肚子重得她躺着都胸闷,怎么睡得着,凭什么女人就得受这种折腾啊。

这给韩子正急得啊,头上都冒汗了,不停地在她脸上亲吻,“不哭了不哭了,生完这个咱再不生了好不好?”

乔小桥泪眼婆娑地瞅着他,“你就会哄我。”怎么可能不生,韩家三代独苗呢,不生哪里来儿子传代。

韩子正见她注意力多少有转移,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顺着这话题继续哄她,“不哄你,你说不生咱就不生了,谁让小兔崽子这么折腾你,谁让爷受不得看你难受。”他用下巴蹭蹭她额头,抱着她顺她的背,“谁让爷的心肝是你呢。”

这话不可以说不肉麻,可女人有时候就得男人这么肉麻地哄着,被这么哄着,委屈就能少好几分。

乔小桥哭了会,情绪终于稳定了,眼泪止住后,自己也觉得丢人,红着鼻头推了推他,想从他怀里出来。

韩子正就笑,低头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亲,“好些了?委屈我媳妇了。”

乔小桥就在他胸前抓了两把。

韩子正笑着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一根根地吻。

乔小桥哭过好受多了,看他眼底的青色,顿时也心疼起来,点着他的眉心说话,“我没事了,你快睡吧。”她其实知道的,她晚上睡不好,他也没法睡,总陪着她,白天还忙公司,这段时间已是累坏了。

“没事,再陪你说说话。”韩子正笑着瞅她,“怎么能让闺女就折腾你一个人。”

于是,孕期情绪最不稳定的人鼻子一酸,眼泪又想掉出来,韩子正赶忙抱着她“哦哦”地哄,有些想笑,更多的仍是心疼。

说到底,乔小桥这个年纪,大多女孩子还在读大学,要不是因为他,哪里用受这种苦。

“过两天苏旭婚礼,去不去?”

怕她哭不止,韩子正指得转移话题。

乔小桥果然有兴趣,眨着还挂着湿意的眼睫看他,“苏旭…嗯,去,我还没好好看过他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

她和这个圈子交集不深,和苏旭虽然不是很亲近,但因为韩子正的关系也算是熟了,她知道苏旭这个人和她大哥一样,虽然同在圈子里,却洁身自好,她就很想看看让苏旭动心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韩子正抱着她亲亲,笑得没正形,“反正没我媳妇儿漂亮。”

“讨厌…”

韩子正嘻嘻哈哈陪她闹了一阵,总算将乔小桥哄睡了。

苏旭的婚礼和订婚时一样,都很低调简单,仪式也没有去教堂,就在酒店的大礼堂内,喜红色的毛绒地毯,洁白的婚纱礼服,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交换戒指之时,不是司仪送上对戒,却是半空中降下一只乌龟,嗯,说是乌龟,但看不见四肢,全缩到壳里了,□□却因系了朵大红花而没缩进去,整个壳又被一根钢丝绳吊着,背上托着代表着承诺与誓言的戒指从上空缓缓降下来,非常有喜感,逗得台下笑声一片。

乔小桥更是乐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是有些搞不明白,一场浪漫的婚礼,为什么弄出一只乌龟抢镜,这么喜感。

台下的人笑着,台上的新娘笑着笑着却哭了,努力眨着眼,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乔小桥愣了愣,就听韩子正在耳边说,“哪只乌龟叫龟八戒,可是他们俩牵手成功的大功臣。”

果然,在后面主持人刻意地刨根问底打趣中,一身白色礼服的苏旭,噙着笑意,温情脉脉地看着新娘,将有关那只乌龟和他们之间的事讲述了一遍。

“…当时只为佳人莫忘,留下八戒寄情思,谁知道…”苏旭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才看着顾语把后话说完,“忘记龟有冬眠期,它跑去冬眠害我无法假公济私念佳人…”

哄笑声一片,之后是蓦然感动。

乔小桥真是被感动到了,脸上笑着,眼角却挂着泪珠,心底羡慕得要死,掐着韩子正腰间的肉抱怨,“你看看,你都没有这么追过我…”

韩子正被掐得直吸气,还得哄着她,简直欲哭无泪。

“乖,宝儿,下辈子我追你好不好,嗯?快松手松手…嘶…”

苏旭婚礼后又一个月,海泽娱乐的老总徐昃宣布公司已由韩氏收购。

这一条消息爆出,在业界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明白,韩氏这是要在娱乐圈站一站脚了。

可以看出来的是,这场收购是善意收购,海泽与韩氏是达成共识后签署了收购要约的,看来海泽原本真的是被败坏了。

然后韩子正又忙了起来,这时乔小桥的肚子已经近九个月了,每周都要做一次产检。

韩子正原本要陪着她去医院,自从乔小桥怀孕初期,韩子正看了那张超声波照片后,每次产检他都会陪着乔小桥去,但最近公司实在太忙,乔小桥心疼他,便没让他跟着,叫上司机,和婆婆两个人去了医院。

“不错,孩子很健康,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提前生产,韩太太请放心。”在做B超的时候,医生如此说。

韩母和乔小桥都很高兴,在医生照往常要说些注意事项的时候,乔小桥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杜可。

她突然想起来,杜可说过,她生产前她会回来,那这时候给她打电话,是要告诉她回国日期了?

这一想,心情就有些小激动,看了自家婆婆一眼,韩母领会,让她出去接电话,她听医生说。

乔小桥就扶着腰出去了。

原本就在一楼做的检查,从侧门出去,后面就是住院部,人比较少,她就在楼后的草坪处接了电话。

“亲爱的,这时候打电话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吗?”她笑,齐肩的发柔顺地贴在耳际,一手护着肚子,眉眼间都是一片静谧的温柔。

杜可没让她失望,说定了一周后的机票。

乔小桥眼睛笑得就更弯了,“太棒了,记得带一箱国外的进口奶粉回来当见面礼。”

杜可:“…压榨我你就这么开心吗?”

“是的呀。”

“…”

“哈哈,别怕,我会让高富帅接机的。”

“…我自己认识路,你可以省省了。”

乔小桥骤然大笑。

她抚着肚子,沿着草坪边向里慢悠悠地走,正要对电话那端说点什么,突然从后头伸过一条手臂,还不带惊呼,口鼻已被人死死捂住,手机啪地摔落在草坪上。

“唔…”

她翻着白眼向后看,看到徐皓那张泛着青灰色的脸孔,眼里藏着一股狠劲一种冲动一点紧张,她骤然挣扎地更厉害。

“唔唔…唔…”

徐皓,竟然是徐皓,他想干什么!

脑里闪过几个可能,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喊救命,却挣扎不开,徐皓一咬牙,在她后颈处劈了一记,乔小桥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写,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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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肚子,沿着草坪边向里慢悠悠地走,正要对电话那端说点什么,突然从后头伸过一条手臂,还不带惊呼,口鼻已被人死死捂住,手机啪地摔落在草坪上。

“唔…”

她翻着白眼向后看,看到徐皓那张泛着青灰色的脸孔,眼里藏着一股狠劲一种冲动一点紧张,她骤然挣扎地更厉害。

“唔唔…唔…”

徐皓,竟然是徐皓,他想干什么!

脑里闪过几个可能,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喊救命,却挣扎不开,徐皓一咬牙,在她后颈处劈了一记,乔小桥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乔小桥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头昏昏沉沉地痛,肚子也非常不舒服,有些隐隐地痛。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肚子,才发现手脚是被帮着的,嘴上贴着胶带。

猛然想起自己被徐皓绑了,她本能地用力去挣,却丝毫没用处,动作之下反而使肚子不舒服的感觉加剧。

借着朦胧的夜色四下看了一圈,心慌得彻底。

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废弃工厂,空旷旷的,远处只有两堆废弃旧金属,玻璃都碎了,夜风吹进来,凉凉地冷。

“吱嘎”一声,破旧的厂门被推开,一个有些颓废的身影走进来,是徐皓。

乔小桥瞪圆了眼睛看他,心底又惊又慌,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却挣扎着想让他放开她。

“唔…唔唔…”

徐皓走过来,站在一米开外看了她好一会,把手里的盒饭往地上一放,慢悠悠地走近她,乔小桥下意识地向后退,却被他一把捞住。

“唔唔…”他想干什么?

徐皓捏着她下巴,嗓音有些低哑,带着点威胁,“别动,也不许叫,我不会动你,你最好放聪明点,老老实实配合,只要韩子正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和你的孩子都没事。”

乔小桥惊疑不定,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只要韩子正乖乖听话,听话什么?

他要对韩子正做什么?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徐皓嗤笑了声,抬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乔小桥一动不动,任他解。

绳子解开,他就地在乔小桥身前坐下,伸手将地上的盒饭捞过来,递了一盒给她。

乔小桥自己撕了嘴巴上的胶带,愣愣地接了。

她没有叫,因为她知道,他既然敢放开她让她吃饭,这附近就肯定不会有人。

徐皓也不管她,自己掀了一个盒饭,坐在那儿吃着,脸色郁郁沉沉的,半点看不出原来的潇洒肆意。

乔小桥拿着盒饭没有吃,待他都吃了一半了,她才咽了咽有些干的喉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想要她的命,那冒这么大的风险绑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报复韩子正?做什么报复?海泽原本就是他一手毁的啊。

他又嗤笑了声,抬手拧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下去,才扔了水瓶嘲讽地笑道:“干什么?呵…谁知道呢?”

其实自从海泽被韩氏收购,父亲又再次住院,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