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地握住了何沫言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明天,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吧。”

初冬的季节,临平山的游人稀少了很多,原本热闹的红枫已经落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有些萧索,只有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还带着深绿,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新的生命力。

越往上走,空气就越冷清,呼吸间好像都能看到一团白雾在前方,不过,山间的空气十分清新,带着一股浅浅的草木香味,让人精神一振。

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地往上走去,偶尔会心地对望一眼,只觉得连呼吸间都带着几分甜蜜的味道。

何沫言快三年没来这里了,临平山的变化很大,让她有点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是驴说了,这里的北山也开发了,修了一条栈道,人满为患,驴友的天堂消失了。”

“上次**里组织去武功山徒步了,我没去成,好可惜,高原草甸可美了,照片发过来都让人流口水。”

“我还是喜欢这里,家乡的山,都有一种亲切感,你说对不对?”

舒云展思索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那天晚上在帐篷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我看那里有租帐篷的,不然我们去弄一顶?”

何沫言的脸腾地红了,终于想起那一夜在北山的露营,天当被地当床,两个人在帐篷里那激情一夜…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临云寺就在眼前了,寺庙好像整修过了,看起来有种千年古刹焕然一新的感觉,墙上“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大字圆润大气,让人看了就心中肃然起敬。

走到寺庙的大门,何沫言忽然就停住了脚步,略带了些紧张地问:“你不是一向来都不太喜欢这个吗?怎么今天忽然会到这里来?”

舒云展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上次是不是在这里许愿了?难道不应该来还愿吗?”

何沫言语塞,闷声说:“你难道知道我许了什么愿?你怎么知道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我现在很幸福,以后会一直幸福安康,所以,我们要来谢谢菩萨。”舒云展的声音轻柔。

何沫言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舒云展笑着说。

不知怎的,何沫言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她跟着舒云展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咬着嘴唇,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云展,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你听了要是不能接受,我…”

“什么?”舒云展愣了一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我…我弟弟是怎么去的…你知道吧…”何沫言有些困难地说着,“这是遗传病…我不知道…”

舒云展恍然大悟,捂住了她的嘴:“你怎么还在惦记着这事!你妈都和我说了,为了那些虚无的事情去破坏我们实实在在的幸福吗?我没那么傻!”

何沫言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扑到了他的怀里,喃喃地说:“你都知道了?我一直在担心,我在佛祖前求了要让你幸福安康一辈子的,可我想自私一回,就这么自私一回…”

“所以,以后要注意生活规律,要把自己锻炼得健健康康的,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舒云展叮嘱说,“对了,还有,别和我爸妈说这些事情,省得老人家东想西想的,折腾起来太烦人了。”

寺庙里响起了钟声,一下一下,洪亮宽广,一阵诵经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舒云展好奇地问了一下,原来,今天刚好是主持带领全寺僧人诵经祈福的日子。

好几十个僧人坐在大殿里,念着他们听不懂的经文,大殿里清香萦绕,木鱼声声,令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两个人听了好一会儿,一路给各路菩萨磕了头,最后又回到了观音像前。

一旁的小桌子还像以前一样横摆在路旁,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功德簿,还有功德箱,只是那个和尚却不见踪影,可能也在诵经的队伍中吧。

舒云展把口袋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放进了功德箱里,握住了何沫言的手,在功德簿里缓缓地写了一句:愿舒云展、何沫言一生都幸福安康,永结同心。

在这庄严的佛像前,在这虔诚的诵经声中,这是两个人最真心的诺言。

(正文完)

第 60 章

亲们,这是有爱的一家人的小番外,以后会持续在这里更新,如果不慎买了也没关系,以后更新的就可以免费看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嘟嘟酷爱吃巧克力,可惜,他的乳牙天生质量不好,时不时地要牙痛,有一天照镜子,嘟嘟忽然就双眼包含着泪水,一头扎进了何沫言的怀里,把脸捂进她的胸膛。

舒云展在一旁看了,嫉妒得眼睛冒火:你小子,动不动就吃你妈豆腐,你爸还经常吃不到呢。

“嘟嘟怎么了?”何沫言拍着他的后背,瞪了僵硬的舒云展一眼。

“麻麻,嘟嘟长小黑虫了,嘟嘟以后都不能吃巧克力了。”嘟嘟抽噎着,眼看着就要嚎啕大哭。

“没事,你那牙又没用,烂了就烂了,爸爸给你买了一大包巧克力,想吃就去…”话还没说完,舒云展的头上就被何沫言用垫子砸了一下,悻悻地摸着脑袋不说话了。

“让妈妈瞧瞧嘟嘟的牙,以后还乱吃甜食不?要认真刷牙不?”何沫言一边教育,一边捏着他的下巴仔细地找那颗蛀牙。舒云展为了表示对牙齿的关注,也凑了过来。

看着看着,舒云展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嘟嘟,你什么眼神啊,那哪里是小黑虫,这分明就是…”

“啪”的一声,舒云展的脑门上又被砸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不过还是识相地住了口,一脸委屈地看着何沫言。

“麻麻,是不是小黑虫啊?”嘟嘟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沫言。

何沫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的,这个小黑虫很可怕,会把嘟嘟的牙齿都吃光,以后嘟嘟没牙齿了怎么办?”

“不要小黑虫,不要小黑虫!”嘟嘟把身体扭成了一个面团。

舒云展有些心疼了,瞪了何沫言一眼:你干什么,这么折腾我儿子?

何沫言没理他。“那怎么办?嘟嘟自己想一想。”

“嘟嘟不吃巧克力了,巧克力都过期了。”嘟嘟眼巴巴地看着茶几上的那包巧克力,自欺欺人地说。

“还有呢?”何沫言谆谆诱导。

“爷爷奶奶偷偷给嘟嘟吃的,也不要吃了。公公塞在嘟嘟裤子里的,也扔掉。婆婆骗人,吃过以后刷牙牙,就不会长小黑虫了。”嘟嘟全部招供了。

“说话算话。”何沫言伸出了手指头。

嘟嘟含泪点了点头,拉了勾,却依然萎靡地趴在何沫言的怀里。

“那妈妈想办法,把这个小黑虫抓走好不好?”

嘟嘟的双眼骤然放出光彩:“真的?”

“这条小黑虫还小,还能抓走,要是大了,就抓不走了,嘟嘟以后都要听话,一天只能吃一颗,多吃的话,小黑虫又要爬来了。”

舒云展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说:“何沫言,你可真能骗人,骗了我还不够,连儿子都不放过。”

第三个垫子飞了过来,何沫言气急败坏地说:“都怪你,巧克力一箱一箱地买,嘟嘟成了小胖子,你要负主要责任!”

舒云展一下子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开始挠她痒痒:“你居然打上瘾了,还敢不敢谋杀亲夫了!”

何沫言咯咯笑了起来,连声讨饶。

忽然,舒云展不动了,俯□来,眸色渐渐深邃。

“你想干什么?”何沫言一见不妙,赶紧制止,“嘟嘟在呢,我要给嘟嘟抓小黑虫。”

“等一等,我发现你也有小黑虫,”舒云展的声音有些低哑,“我先帮你抓,不用手抓,太低级了,嘟嘟看爸爸用嘴帮妈妈抓小黑虫…”

于是,抓小黑虫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