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娟又说道:“这些衣服首饰,花了我们多少心思。不说别的,就说被弄坏的这两样首饰,加上我妹妹的衣裙,少说也有五百两。十倍?那就是五千两?像你这样说大话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说你是不是没修养。”

“你怎么知道我赔不起?”宋安然嘲讽一笑。

宋安然身量高,抬手就扯下秦妍头上余下的首饰,丢在地上,狠狠踩几脚。踩烂了才罢休。

“你做什么?”秦妍惊声尖叫。

“天啦,她是疯了吧!”这是围观的人。

“按照十倍算,这得赔多少钱啊!”同是围观的人。

秦娟满脸寒霜,“宋安然,你是什么意思?”

周寒烟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宋安然,“宋姑娘,你这样很不好,有失风度。”

秦妍一手捂住自己的头,一手指着宋安然,心疼的看着被踩碎的首饰,“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宋安然拍拍手,神情轻松,笑道:“这些全部加起来,我给你们作价一千两,虽然这些东西加起来连七百两都不到。那三百两我不计较,谁让我家三妹妹手滑,三百两就当是赔罪。一千两的十倍,就是一万两。喜秋,给秦姑娘拿钱,一万两,一分钱也不准少。少了我饶不了你。”

喜秋嘴角抽抽,随手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取出一万两银票。

宋安然接过银票,刷刷刷的扇了扇,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这是通宝钱庄的一万两银票。秦妍姑娘,你收好了。我说过,我宋安然说过的话,钉是钉,卯是卯,说赔你十倍就是十倍。”

宋安然牛逼大了!

“哇!秦妍发了!”有人叫了出来。

秦娟白着一张脸,眼神锐利,盯着那一万两的银票,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颜飞飞,她已经瞪大了眼睛。此刻的宋安然,分明就有一种霸道总裁上身的既视感,让人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要是那一万两全给她,那该多好啊。她也想有一个像宋安然这样的霸道总裁宠着,呵护着。前提是霸道总裁得是男人,而不是宋安然这个女人。

宋安芸心疼得快要死了,拉拉宋安然的衣袖,“二姐姐,给她一千两就够了。干什么给她一万两。你有那么多钱,还不如给我。”

“你给我闭嘴!我晚一点再和你算账。”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宋安芸。

宋安芸立马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秦妍傻愣愣的,看着宋安然手上的一万两银票,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周寒烟面无表情,“既然宋姑娘这么有诚意,秦妍姑娘,你就收下吧。”

收下?秦妍惊住。这可是一万两啊,她怎么敢收下。她要是收下了,别人会怎么说她?说她见钱眼开,还是说她讹诈!

秦妍拿不定主意,只好朝秦娟求助。

秦娟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寒着脸,掷地有声地说道:“一万两太多,我们秦家还没穷疯,所以不能要。”

秦妍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她要是真收下这一万两,秦家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我答应秦妍姑娘,照价赔你十倍,我说到做到。我宋安然信誉昭著,岂能因为区区一万两就坏了自己的名声。”

还区区一万两,这口气也忒大了点。

秦娟冷哼一声,“十倍是宋姑娘自己说的,我们可没有答应要收你十倍的钱。这些钱,最多收一千两。其余的还请宋姑娘拿回去。”

“秦妍姑娘的意思?”宋安然含笑问道。

秦妍连连点头,“我

第100章 顾四帮安然脱罪,秦裴露真容

“宋姑娘可真够嘴硬的啊!”李镇抚使呵呵冷笑两声。

接着李镇抚使指着半里亭外面的一串脚印,问宋安然,“宋姑娘能不能告诉本官,之前和你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谁?说了什么?宋姑娘可别说没人来过。那串脚印新鲜得很,我的手下可都是侦缉高手,你编谎话前最好编圆一点。”

宋安然不动声色的望着那串脚印,脚印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而且很新鲜,显然之前有人来过。更重要的是,那是刘素素离去的方向。无论如何,宋安然都不能狡辩。

当然她可以否认,说脚印是自己来之前就有人留下的。说自己来到半里亭之后,这里没有任何人来过。也可以说,那是丫鬟们的脚印。

可是这么说很显然不能取信锦衣卫。

她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势必会被锦衣卫缠上。被锦衣卫缠上的滋味绝不好受。

宋子期刚刚升官,也经不起锦衣卫的调查。到时候落井下石,想要取而代之的人会成串出现。这样的后果,是宋安然承受不起的。

宋安然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远处就传来一个女子说话声。

“安然妹妹?”顾四娘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上面盖着纱布。

她看着四周的锦衣卫,有些怯生生的,不过还是隔着锦衣卫的人,大胆的问道:“安然妹妹,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宋安然心里头很惊讶,她不明白顾四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管如何,顾四娘的到来,给宋安然解决了大问题。

她站起来,朝顾四娘说道:“顾姐姐,你看到那串脚印了吗?就是你刚才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串脚印。锦衣卫正在追击一名朝廷钦犯,他们以为那串脚印是钦犯留下的,还以为我串通了朝廷钦犯,要干不法勾当。”

顾四娘秒懂,她怯生生的笑了出来,“这,这太荒谬了吧。我才走开多久,锦衣卫怎么就误会你串通了朝廷钦犯。安然妹妹,你别慌,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李镇抚使狐疑地盯着宋安然。可是宋安然不动如山,想从宋安然的表情上看到任何蛛丝马迹,那都是妄想。

再看顾四娘,的确在为宋安然担心,也很急切,对锦衣卫也表现出防备和胆怯两种情绪。她的表情很真实,说的话也无懈可击。

据顾四娘说,她和宋安然在半里亭见面,两人闹了几句不愉快,然后她就有些生气,所以就先离开了。结果走到半路上,又觉着应该回来给宋安然道个歉,毕竟在侯府期间,宋安然给予了她们很多帮助。于是顾四娘又返回来。

李镇抚使怀疑地看着顾四娘:“你说的是真的?”

顾四娘显得很紧张,也很害怕,但是依旧态度坚决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锦衣卫。要是有可能,我根本不想和锦衣卫说话。可是事关安然妹妹的清白,我必须要站出来澄清真相。”

“姑娘,这是怎么了?”喜春和喜秋拿着糕点茶水来到半里亭。看着一群锦衣卫将宋安然顾四娘围在亭子里,两人都很担心,也有很多疑问。

宋安然率先说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难道不知道我和顾姐姐在这里等你们吗?天冷飕飕的,又没口热茶喝,害的我和顾姐姐都冻坏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冷坏了我没关系,冷坏了顾姐姐,我饶不了你们。”

喜秋戳了下喜春,两个丫鬟都是精明的,知道现在不宜多说。两人老老实实的走上亭子,将茶水点心放在石桌上。

李镇抚使呵呵冷笑,“宋姑娘做戏做全套,不错,不错。”

宋安然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李大人在说什么。顾姐姐,你先喝一杯热茶。”

顾四娘放下竹篮,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整个人好像瞬间就暖和起来。

李镇抚使眼疾手快,突然掀开竹篮上面的纱布。

宋安然大怒,顾四娘却拦住宋安然,“安然妹妹,我们让他看。反正我们之间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宋安然抿唇点头,心中却记了李镇抚使一笔。

竹篮里有几个冷硬的馒头,还有一包糙米,以及三本手抄本经书,和刘素素给宋安然的那本经书一模一样。

李镇抚使哼了一声,拿起宋安然丢在桌面上的经书,貌似深沉的翻阅。然后又问道:“这本经书是顾姑娘给你的?”

宋安然笑笑,“那是当然。你没见顾姐姐竹篮里的经书都少了一本吗?”

李镇抚使冷哼一声,“如此说来,你真没见过刘素素?”

“刘素素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见过她。”宋安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喜春和喜秋两人听到刘素素的名字,都被吓了一跳。

喜春率先叫出来,“我家姑娘怎么可能同刘素素来往,这位大人你弄错了吧。我家姑娘明明是和顾姑娘在这里见面,你们可别栽赃陷害。我家老爷是左副都御使,你们敢陷害我家姑娘,我家老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镇抚使大人扫了眼胆大妄为的喜春,然后问顾四娘,“这本经书是你送给宋姑娘的?”

“是!”顾四娘明显很紧张。

李镇抚使笑了笑,“你明明很害怕,为什么还要替宋安然圆谎。就不怕本官将你抓到诏狱里关起来。”

“圆谎?”顾四娘连连摇头,“我说的都是真话。大人可能不知道,我大姐是西江侯府的大少奶奶,前段时间才过世。之前我和我娘一直住在侯府,和安然妹妹很熟悉。今天安然妹妹在梅园参加梅花宴,我们约好了在这里碰面。

上次我和母亲离开顾家的时候,安然妹妹送了些礼物给我们。当时我收下了,事后回想,又觉着不合适,总觉着安然妹妹送我们银子,是看不起我们顾家。所以我就质问了安然妹妹几句,然后我们闹得不太愉快,我就被气走了。

走到半路,我又后悔了。安然妹妹是真心帮我们,并没有看不起我们顾家。她的一番好意,我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和她吵起来。所以我才回来想给安然妹妹道歉。我不知道谁是刘素素,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刘素素。总之,和安然妹妹在半里亭见面的人一直是我,没有别人。”

李镇抚使沉吟片刻,说道:“你的话本官记暂且相信。要是让本官查出你们合谋欺瞒本官,本官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们走!”

锦衣卫快速退去。

宋安然几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冷风一吹,又都齐齐打了个哆嗦。

宋安然让喜春喜夏还有白一都到亭子外面候着,她有些话要和顾四娘说。

宋安然拉着顾四娘的手,感激道:“顾姐姐,今天谢谢你。”

顾四娘长出一口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了笑,“我表现得还算好吧。锦衣卫应该不会再怀疑安然妹妹。”

宋安然打量着顾四娘,一段时间没见,顾四娘明显清减了一些。“顾姐姐没有问题问我吗?”

顾四娘笑道:“我相信安然妹妹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同时我也相信安然妹妹不会和朝廷钦犯勾结在一起。”

宋安然笑着点头,“我当然不会和朝廷钦犯勾结在一起。刘素素这个人是我在南州时候的一位朋友。就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刘家被锦衣卫抄家,刘素素和她弟弟都在同一天失踪了。锦衣卫查到我和刘素素是好朋友,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放走了刘素素。当时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件事情。

我没想到半年过去,锦衣卫又追到了京城来。刚才那位李大人,就是当初在南州时候经办刘家一案的千户大人。不过他现在升官了,是镇抚使。你看他凶神恶煞的,只怕是找不到刘素素就没办法对上峰交差,所以才想让我来背黑锅。毕竟我和刘素素曾经是朋友,我今天又恰好来到相国寺烧香。”

顾四娘笑着点头,不经意间见到被李镇抚使大人丢在桌子上的经书。

宋安然拿起经书,笑了起来,“我烧香的时候,顺手牵羊拿了一本经书。怕锦衣卫怀疑,又生出是非来,所以才会谎称刘顾姐姐送我的。”

“安然妹妹不用和我解释,我都明白的,我也相信你。今天无论安然妹妹遇到多大的难处,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帮助你。当初在侯府的时候,是你帮了大姐姐,也是你帮了我和母亲。安然妹妹帮我们那么多,今日我回报安然妹妹,完全是应该的。”

这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吧。

宋安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头有些感慨。

她拉着顾四娘在石凳上坐下,“顾姐姐,上次分别的时候你说你们会暂住在庙里。莫非就是相国寺?”

顾四娘笑着点头,“正是相国寺。我和母亲每天都在厢房里抄写经书,然后再烧给大姐姐。再过几天,就是大姐姐的七七忌日。等过完七七忌日,我和母亲也该回顾家准备过年的事情。”

顾家住在蓟州,离京城大概一两日的路程。

“那我祝顾姐姐一日顺风。另外,等到大表嫂七七忌日那一天,我也会派人来给大表嫂烧柱香,希望大表嫂下辈子平安顺遂!”

顾四娘瞬间激动得落泪,“多谢安然妹妹。侯府那么多人,唯有安然妹妹最有人情味。”

宋安然嗯了一声,“顾姐姐要保重,以后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会的,一定会再见面的机会。”顾四娘擦掉眼泪,提着竹篮离去。

宋安然长叹一声。

喜春和喜秋回到亭子里,喜春率先问道:“姑娘,刘素素她真的来过吗?”

“不要问,什么都别问。我也不知道刘素素有没有来过。总之,刘素素的事情不要问我。”宋安然显得很烦闷。

白一冲喜春喜秋摇头,让她们给宋安然一点空间。刚被锦衣卫盘问完,谁都不好受。

宋安然坐在亭子里,吹着冷风。她心里很不好受。

其实当知道刘素素来京城的消息,宋安然就想过数次和刘素素见面的情形。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们会在相国寺见面。更没想到刘素素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东西在梅园桂花树下!

她该去吗?该将藏在那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宋安然还没有做出决定。

远远地,就见到两位颜值不相上下的年轻男子,朝半里亭走来。

一个是颜宓,一个是沈玉江。

一个是勋贵之子,一个是文臣之子。这两人画风明显不同,却意外的走在一起。瞧他们说说笑笑的模样,似乎关系挺不错的,像是朋友。

画风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竟然会是朋友?

宋安然很好奇,心思也被这两个颜值奇高的男人勾走了,再也不去想刘素素,也不为藏在梅园桂花树下的秘密操心。

颜宓和沈玉江见到宋安然,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两人的目标分明就是宋安然。

二人直接上了亭子,白一没能阻拦。

宋安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招呼道:“两位公子请坐。”

颜宓和沈玉江都没有客气,他们在宋安然对面坐下。

颜宓看着宋安然,眼神有些古怪。

宋安然挑眉,表情清冷地说道:“颜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你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瘆人得很。”

“听说你和沈玉江相亲?”

宋安然朝沈玉江瞪了眼。

沈玉江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没有对颜宓透露过一个字。至于颜宓怎么会知道两人相亲的事情,以晋国公府的势力,想要知道这件小事也不算太难吧。

宋安然哼了一声,依旧很不满。

颜宓明显不需要宋安然的回答,他继续说道:“勇气可嘉!”

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安然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差一点就喷了出来。莫非颜宓也知道沈夫人的奇葩行为。

颜宓笑而不语。

宋安然瞬间秒懂,显然颜宓对沈夫人这个人很清楚,所以才会说出勇气可嘉四个字。

宋安然不同情自己,反正她坚决不嫁给沈玉江。

宋安然同情的是沈玉江,有这样一个奇葩娘,真是可怜。更可怜的是,还被颜宓含蓄取笑。

沈玉江是个聪明人,但是涉及到自身的时候,反应难免会有些迟钝。一开始他没能明白‘勇气可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还想问问颜宓。等见到宋安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沈玉江总算明白过来。

他脸色一白,想要发怒,双手都按在了石桌上,只需一用力就能站起来怒斥颜宓和宋安然。可是转瞬之间,他又苦笑起来。双手缓缓松开,放在身体两侧,心情有些苦涩。

“颜兄,你说话还是这么含蓄!”

颜宓就是一张面瘫冰山脸。斜了眼沈玉江,嗯了一声,就当是回答了。

可就算如此,小姑娘依旧觉着他美得不要不要,帅得不要不要。想想秦妍的遭遇吧,这就是男色的魅力。无论他多坏,多渣,多天怒人怨,只要他还顶着这张面瘫冰山脸,他就能所向披靡,百战百胜。

颜宓盯着宋安然,表情很不高兴。因为他从宋安然的眼神中读出一个意思,在对方眼里,他是靠脸吃饭的。

颜宓大怒,他明明是靠才华吃饭。

宋安然撇头,表情又嫌弃又无奈。那眼神好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样:好啦,好啦,你是靠才华吃饭的。你的脸就是个屁。只看到你的脸,看不到你的才华的人,全都是渣渣。

颜宓更怒,宋安然欺人太甚。

大冬天的,面瘫冰山脸散发出强烈的寒气。坐在颜宓身边的沈玉江,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沈玉江看看颜宓,又看看宋安然。用眼神询问宋安然,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颜宓发这么大的火气。害的他在旁边挨冻。

宋安然端起茶杯,抿唇一笑。对于傲娇的面瘫冰山脸,她无话可说。所以沈玉江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哼!”颜宓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动静。显然对宋安然极为不满,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沈玉江观察两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诡异得让人发抖。

他轻咳一声,说道:“宋姑娘,你见了刘素素吗?”

宋安然顿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好想冲沈玉江大吼一声:去死吧。凭什么刘素素的事情,都跑来问她。

可是表面上,宋安然还是彬彬有礼,含笑摇头,“没有。”

“我得到消息,说刘素素来了相国寺。我想到宋姑娘今天会参加梅花宴,所以过来问一声。对了,来的路上我看到锦衣卫,莫非锦衣卫的人已经找过宋姑娘?”

宋安然嗯了一声,“锦衣卫以为我在这里和刘素素见面。其实只是一出误会。顾四娘,就是侯府已经过世的大少奶奶的亲妹妹,在相国寺暂住。替她姐姐抄写经书,操办法事。我和她之前关系不错,知道她在相国寺,所以趁机见一面。

至于刘素素,要不是锦衣卫找上我,我真不知道她来了相国寺。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刘素素来了相国寺,你们都以为她会来见我?自从刘家出事,刘素素失踪,我的她就已经形同陌路。别说我不会见她,就算避不开见了面,我也会将她当做陌生人。”

沈玉江细细打量着宋安然的表情,似乎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宋安然的表情平静无波。面对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她都没露怯,更何况是沈玉江。

至于旁边的颜宓,直接被宋安然忽略了。

可是沈玉江没有忽略颜宓。

沈玉江问颜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宋安然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两个画风完全不同的男人。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已经很奇怪了,如今沈玉江还要征求颜宓的意见,那就更奇怪啦。

颜宓目光如剑,直刺宋安然,“她没说实话。”

宋安然表情一怔,真是见鬼了。

沈玉江忍着笑意,问道:“颜兄为什么判定她没说实话,有什么依据吗?”

“没依据。我就是知道宋姑娘没说实话。”颜宓的身体突然前倾,目光死死地盯着宋安然,“你肯定已经见过刘素素。老实交代,她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宋安然的视线缓缓下移,装似很随意的扫了眼石桌上的佛经,然后轻轻摇头,“颜公子不仅自恋,而且还极为武断。沈玉江,你和他在一起,小心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