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双也识得斗千金,看到了他,冷冷哼了一声,道:“呵,今夜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公子,您要不要也喊个价?!”吉群小心翼翼地问道。

“且等他们手到最后再说!”皇甫无双扬了扬眉说道。

二楼雅室内的人仍然在不停地竞价。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二百两零一丈…”

斗千金总是比别人多一丈,而且,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众人都在疑惑着今日这竞价会高到什么程度,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龟奴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在台上的鸨母耳畔说了什么,那鸨母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也不顾正在竞价的客人,竟然摇着肥胖的身子下了台。

“出什么事了?”眠月楼内的客人哪里肯放过她,有人拦了上去问道。

“哎呀,那个天杀的黛眉跑了,这么多银子不赚,她跟着一个人跑了。鸨母见瞒不过,拍着大腿哭喊道。

“跟着谁跑了?”有人问道。

“听说是一个戴面具的人!”鸨母哭丧着一张浓妆艳株的脸。

戴面具的人?

这句话对于一般人或许没什么稀奇,可是听在有心人耳中,不亚于仙乐只听得左侧雅窒内的竹帘“唰”地卷起,又“唰”地放了下来,与此同时,一道紫影从帘内飞跃而出,速度是那样的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似乎是刮过一件疾风,再看时,那人影却已经消失在眠月楼,乍现,又乍然消失,还没有人来得及看到这个出手阔绰的竞价者是谁。

花著雨是练武之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怔在了那里,一直波澜不惊的心湖好似被人投了一块巨石,不断地波动,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那个人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左这里出她的人——=北紫鹏萧胤。

这么说,那一日,她在竹苑看到的鸟的确是萧胤的海东青了,并非她看错了。

萧胤,不仅来到了南朝,而且,方才就是为了从所谓的丹泓那里得到她

的讯息,在青楼竞价。这是她今夜所设的局里面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的人。

可是,他偏偏就出现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吉祥小心翼翼地问皇甫无双。

“那是自然,这么大的热闹本殿下自然不能放过…”皇甫无双跺了跺脚,命令一个轻功较好的侍卫负了他,便也追了出去。

出了眠月楼,前面几道影子已经跑得好远了,皇甫无双一行人便顺着那几道黑影的方向追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出了青城,来到了青江江畔。花著雨随着皇甫无伤还有吉祥,一起隐藏在江畔的小村林里,趴在夏草丛生的地面,朝着江畔望去。

此时,明月已经升到中天,清白的月华如水银一般洒落下来,照在河畔那几道人影身上。

其中一个人,身材颀长消瘦,着一袭宽大的白袍,姿态优雅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半张冶艳的银色面具,只露出幽黑的眸,挺直的鼻梁,和优雅的唇。

花著雨倒是未曾想到,这个人竟然将赢疏邪扮的这样像。原本她是要安小二找一个和赢疏邪身材差不多的人就好,谁知道这个人不仅身材像,最难得的是,此人的气势.正是赢疏邪所具有的那种疏狂和邪气。还有那一份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戾气,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具有的。随便找一个人,是扮不出来的。

这个人是谁呀?花著雨心中疑惑得很。

“这就是赢疏邪?好是气势凌人啊!”皇甫无双趴在树林里,黑眸灼亮地凝注在那个假扮的赢疏邪身上,万分感叹地说道。

“殿下啊,这人可是个人物,若是他能为殿下效力就好了,只可惜…”吉祥轻轻说道。

¨赢疏邪”手中拉着一个女子,正是方才眼月楼中的黛眉。他面前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斗千金,一个是萧胤。

萧胤凝立江畔,月色为给他那袭深紫色丝质长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霜白,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感觉到他是如斯的高大和挺拔,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种气势,一种凌驾于云天之上的王者之气。那双深冷如渊的紫眸,更是充满了复杂的神色,紧紧盯视着前方的“赢疏邪”。

斗千金站在两人不远处,手中把玩着那一枚大铜钱,就好似在玩杂技一般,转来转去。

“赢某真是荣幸啊,竟然在此能遇到两位大人物,真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列,在下身价竟然如此高,竟然能惊动三国之人合力来擒拿,真昌荣幸至极。哈哈哈…”“赢疏邪’’言罢.仰天一笑·笑声中豪气满天。

“炎帝还没有那个能耐指使的动本殿下,再说,你们南朝的事,本殿下也不屑管!”萧胤的话调低沉而缓慢,嗓音微微有一丝沙哑和涩然。

“哦?那你追着在下做什么?"“赢疏邪”不以为然地问道。

“本殿下数你是一个英雄,既然你已经被到处通缉,何以还在南朝呆着,你就随着本殿下到北朝又如何?”萧胤低低说道。

萧胤已经知道花著雨是银面修罗,但是,萧胤并不知花著雨已经知道他知道了。因为他说出来时,是在醉酒之时,醒后早已忘记了。是以,他现在也没有直接去认“赢疏邪”为妹妹。

皇甫无双趴在林中,听了萧胤狂放的话,拳头慢慢地握紧了,黑眸微眯,恨声道:“好十猖狂的北太子。”

“什么人,滚出来!”萧胤忽然转首,朝着林中望了过来,倨傲的、冷漠的、犀利的神色遂一在紫水晶一样的深眸中,一点一点显露,令人不敢逼视。

其实,以萧胤的耳力,恐怕早就发现这林子里躲了人了,估计他也猜到是南朝的人,所以方才他才对南朝朝廷那般不屑。

萧胤,就算是身在南朝,还是一如既住得霜冷、狂傲。

皇甫无双忍不住皱起两道漂亮的眉毛,眼睛里露出一种不屑和傲然的表情, “萧太子何时到的南朝?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南朝好好款待款待!”他傲然开口说道。

他从地面上缓缓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碎叶,背着手,挺直了腰板.从林中缓步踱了出去。

花著雨也慢慢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唇角漾出一丝苦笑,她跟在皇甫无双身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天空没有一片云彩。

花著雨从林子里曼步而出,越向外走,便越亮。请冷的月光先是照耀在她的墨发,再是眉眼,脖颈、腰身,然后,她整个人便站在了皎洁的月华下。

她随着皇甫无双的眸光,神色波澜不惊地朝着萧胤望去。

她有怕,她拿不准,萧胤是否会惊讶的把她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她朝着萧胤淡淡一笑,慢慢地摊开手,一朵细碎的小花从才指缝里享矿纷。落下. 萦统一手的滚滚清香。

第76章 紫眸,灼烈如火

不过,萧胤的注意力却没有在她这个小太监身上,沉冷如霜的紫眸,淡淡凝注在皇甫无双身上。花著雨松了一口气,向旁边的树影里挪了挪。

萧胤薄唇一勾,望着皇甫无双,淡淡凝眉道:“阁下是?…”

花若雨不相信,萧胤会认不住皇甫无双, 就算他从未见过皇甫无双,作为北朝未来的储君,对于南朝未来的储君,不可能一无所知。

皇甫无双站在萧胤面前,面色极是暗沉。

花著雨,心中清楚,他不光是被萧胤这句句话气到了。而是,他站在萧胤面前,就算仰高了头,挺直了背,还是比萧胤差了那么一大截。 北朝的人个子本就比南朝的高, 何况萧胤的个头体魄,又是北朝人中的翘楚, 而皇甫无双又是南朝中还没长开的少年。

吉祥听到萧胤的问话,尖着嗓子道:“这是我们南朝的太子殿下!”

萧胤眉毛轻扬,紫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笑意,淡淡说道:“原来是皇甫殿下,夺殿下失礼了。不知殿下何以深夜至此,还如此打扮,差点让本殿下当作刺客呢?”

皇甫无双眯了眼睛朝着萧胤和斗千金望了一眼,仰着脖子问道,“今夜这是怎么了,青城这块小地方,竟然有两位贵客驾到,当真是罕见啊。不知,北太子和瑞王何时到的,怎地不到山上行宫去?”

“皇甫殿下客气了,本殿只是为私事而来,本不想去行宫打扰的!”萧胤冷冷淡淡地说道,颇有些心不在焉,紫眸时不时地瞧一眼站在那边的“赢疏邪”,好似生怕他跑了一般。

斗千金更是狂傲,甚至连朝着皇甫无双这边走过来都不曾,依然站在原地,手指伸到那枚铜钱中,不断旋转着那枚铜钱兵器。桃花眼淡淡扫了一眼皇甫无双,笑吟吟地说道:“本王真是未曾想到,皇甫殿下原来和本王是同道中人,竟然也夜半到青楼寻欢。”

“你们说够了没有,既然要抓在下,那便一起上吧! 啰嗦什么?”“赢蔬邪”忽而冷冷开口,手按到腰间,一下一下,将挎在腰间的兵刃祓了出来。

花著雨瞧着“赢疏邪” 悠然自在的拔兵刃动作,心中一凝。这个动作,他了是刻意的模仿赢疏邪的,如此的像,这个人,定是见过她拔刀的。

那兵刀拔出来后,花著雨更是一愣。

这是一把刀,刀尖处有一此弯,像初升的弯月。刀刃是清寒的白色,像暗夜清冷的月光。这把刀的名字,叫天涯明月刀。这是花著雨的刀,是她在战场上挎着杀敌的刀。

花著雨愣住了,这把刀她在回京城成亲时,并没有带回来。她以为她此生或许再也用不到这这把刀了,所以便把这把刀交给了泰小四保管。

泰小四!?

此念一出,花著雨眯眼细细才量了“赢疏邪”一番,那身姿, 还有那微笑的唇,可不是小四!

她怎么没想到,能将她扮的如此像的,除了和她朝夕相处的四卫,还能有谁?

爹爹在出事之前,便早已将安小二和泰小四派了出来,安小二是被爹爹派到了宫里,而小四,自然也是在京城的。可是,花著雨未料多,今夜,竟是他扮了“赢疏邪”。

泰小四的身材,在四卫之中,一直是比较单薄的,个子也不太高。如今,她才蓦然发现,小四的身高,竞和她差不多。而且,小四在四卫中, 是性子最绵的一个,平日里也极易害羞,只有在杀人的那一刻,他眸中才稍微现,出一丝戾气,平日里,都是温和无害的似大姑娘一样,小四的手也是极巧的,他最擅长的是发暗器,平日里都是捏着细小的银针啦,康老三便说,暗器银针和绣花针也差不多,所以缝衣服什么的活计也交给了小四。 小四还真是脾气好,竟然真的用发暗器飞镖的手,学会了缝衣服,平日里,他们几个的衣物除了丹泓,便是小四打理的。他这个标准的男子汉文文静静的像个大姑娘,倒是和花著雨这个本来是个大姑娘却和男子一样豪气漫天恰恰相反。

真是没想到,小四有一日能扮她扮的这样像,枉气傲气还有戾气,这三样都鲜少在他身上出现的。

明白了“赢疏邪”是小四扮的,花著雨便有些担心。

原本的计划是,让假扮的赢疏邪将幕后的人引出来便即刻脱身逃去, 谁料到,引出来的人里面竟然是萧胤斗千金这样的大人物。萧胤L和斗千金似乎对“赢疏邪”并没有多大的恶意,而那一股悄悄在禹都寻找赢邪的势力,却没有引出来。

眼下,被萧胤和斗千金这样的高手盯住,小四只怕是难以脱身了。

正这祥想着,花著雨便敏感地察觉到,这个江畔并不似表面那般太平,那片林子里,似乎是理伏了人一般,到底是谁的人, 她心中却是不清楚的。

应当不是萧胤和斗千金的人,若说是皇甫无双的,她倒是不太相信他会有选样的心机。

便在此时,大路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花著雨凝眸朝着大路上望去,只见夜色之下,一队车撵缓缓是行来,那车撵长一丈有余,座高三尺,撵外装饰着银螭绣带,金青缦帐,顶棚绣着兽吻,前面竖着丈许高的红木竿。车撵以四匹马幸行着,后面有数十个侍卫跟随。

一看这车撵的派头,花著雨便知晓,里面乘的必是朝中重臣。

果然,车撵行到江畔,慢慢停下,八名随从垂手肃立,从车撵中漫步走下来一个人,头戴玉冠,身着月白色遮膝衣服,腰束玉带,足踏云头履鞋。

流水行云般优雅的姿态,如描如画的眉目,一双绝美的眼晴掩映在浓浓眉睫之下,映着天边月华,漾出潋滟锋芒。

左相姬凤离!

花著雨看到他,唇角慢慢地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她其实一直就能猜到,他今夜是是一定会出现的。设这个局,也不是为了证实一下罢了,果然,他倒是不负她的期望。这么说,那密林中理伏着的人马,也是姬凤离安排的了。

姬凤离唇角含着潋滟的笑意,眸光淡淡扫了一圈,便径直走到皇甫无双面前行了礼,放转首对萧胤和斗千金,道:“多日前,我主圣上便获悉,两位到了南朝,不过,两位既然是悄然而来,陛下不便去打扰二位。今夜,陛下获悉二位到了青城,便命凤离前来迎接二位,行宫便在山上,还请二位移驾前去。至于赢犯,便交由凤离处置便好。请——一”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姬凤离倒不愧是当朝左相。

萧胤和斗千金既然是悄然而来,南朝要想发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姬凤离却说早就发现,倒是挽回了几分南朝的面子。

只是,今夜,真的是炎帝要他来迎接萧胤和斗千金的吗?花著雨并不相信,依照姬凤离的狡猾,这或许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那方才在眠月楼.右侧雅室中的人是谁,说不定就是他!

姬凤离言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车撵后面,现出几辆马车,就如那夜皇甫无双夜游所乘的马车那般华丽,拉车得也是踏雪名驹,车帘都是用名贵的金线绣着云纹。每辆马车的车外,都侍立着两位轻衣霓裳自乡宫中侍女。

“原来是左相驾到,真是失礼了。你朝圣上真是客气了,既然如此盛情,本太子也不好才拒绝,不过,先不忙回去,既然左相要处置赢犯,本太子倒是很有兴趣观战!” 萧胤背着手,冷漠的脸上淡然如风。

“是啊,本王也很想看看,这个赢疏邪到底有多大能耐!” 斗千金也懒懒地说道.

姬凤离挑了挑眉,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既然两位一定要看,也无妨。来人,将赢犯拿下!”

他一挥手,几道身影纵身跃了过来,却是六名大内侍卫。一向追随姬凤离的三大名士中自的两个铜手和蓝冰今夜竟然没有来。

夜色渐浓,月华皎皎流泻而下,洒落一地璀璨晶莹。

花著雨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小四的身手,这六名大内侍卫,应当不是他对手,要想脱逃,还是有几分把把握的。只是,那密林中的人,却要如何对付?

六名大内侍卫将“赢疏邪” 团团包围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擒拿,月光下,刀光剑影纷飞。

这几个大内侍卫,身手倒是不弱,只是,相比于一小四,还是差了一大截,何况小四还有发暗器的绝技,只不过,因为要扮赢疏邪,所以,不便使用。

这样斗了有几十招,六大侍卫渐渐有落败的迹象。

皇甫无双凝眉望着战局,忽然对花著雨道:“元宝,你也上去,务必将赢犯擒拿!”

花著雨没料到皇甫无双会让她出手.此时要再躲开却也不能了.而且她正要想法帮小四脱身,是以,便轻轻答了一个“是!”字,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中佩剑。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姬凤离负手凝立在不远处,瞧见花著雨走了出来,淡淡扫了她一眼,绝美的墨瞳中,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

萧胤和斗千金似乎此时才注意到花著雨,顺着姬凤离的眸光看了过来,萧胤那张原本酷冷深刻的脸,就好似深冬的冰面。而此时.这冰面就好似被人乍然击破了一般,荡起了深深的波澜。

高大的身躯忍不住摇晃了一下,好在萧胤的定力够好,并没有当即冲过来,而是神色夏杂地望了一眼正在和六大侍卫激战的“赢疏邪”。原本眉日间隐含的担忧和紧张此时竞完全消失了,一双犀利的紫眸直勾勾地凝视着花著雨,那神色,好似随时要将花著雨吞入腹中一般。

而斗千金,见了花著雨只是眯了眯眼,似乎在惊诧她的美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个一直要娶她的斗干金,竟然连她的容貌都不识得,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可见就算她生就一副夜叉相,他也是依然会娶她的, 或许,是为了和北朝联姻,也许是有别有别的阴谋。新娘逃跑了,他只有和大舅子一起来找,不然他恐怕无法下手去找吧!?

花著雨缓缓从从萧胤身侧走过,绝色的眸中满是淡冷之色,静静凝望着前方的战局。她没有看萧胤,就好似从不曾认识这个人一般。

她纵身跃入战团,手中利剑出鞘,带着寒光,迎向小四手中的天涯明月刀。花著雨要安小二隐冒为她的身份,小四也没见过她的真容,对于眼前这个乍然来迎战的小太监,倒是丝毫不留情。刀刀带着凛冽的风声,向着她砍来。

花著雨一边躲闪,一边向着江边移去,将战团慢慢地移到了江边,她知晓,小四的水性极好,虽然,江水很是湍急,以小四的水性,脱身不成问题。

果然,到了江边,小四便瞅堆了一个机会,纵身跃入了江水之中。一个猛子便扎入到了江底,六个侍卫中,也有会水性的,见状也跳到了水中,只是,在水中追击,哪有那么容易的,不一会便失了目标,快快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让他跑了?” 皇甫无双快步走到江畔,瞧着水流湍急的江水问道。

“殿下,这江水湍忽,水性不好的怕是难以脱身,而且,这赢犯,一直在西疆打仗,或许根本就不会游水,这一跳下去,恐怕难逃一死” 花著雨淡淡说道。

皇南无双再望了一会儿江水,默不作声地离开。

随着“赢蔬邪”的落水,花著雨隐隐感觉到,密林中的伏兵也悄悄撤了。

那个眼月楼自的黛眉,方才小四打斗时,就一直绻缩在那边灌木丛边,见小四跳了江,抖了抖身子,就要跑路。皇甫无双一眼看到了她,厉声说道:“把这听个女人抓过!”

几个侍卫动手将黛眉扯了过来,她跪在草地上,不断地朝着皇甫无双还有姬凤离磕头,哭着说道,她只是一个被人从西疆买来的,今夜有人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要她抚琴,说是这样会有人出更高的价码买她,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也不认识方方才那个“赢疏邪”。

姬凤离派人到眠月楼打听了一番.这女子说的果然属实.便将女生放了回去。

范著雨是多么希望萧胤能赶快离开,可是,他已经发现了她,又哪里肯再走,他欣然答应了姬凤离的邀请,和斗千金一起上了马车。

花著雨也随了皇甫无双上了马车,她可以感觉到,萧胤复杂的眸光,一直凝注在她身上。不过,好在萧胤并没有当场拆穿她。

这一衣的折腾,到了青江行宫,天色已经将明,皇甫无双去向炎帝请安,之前倒是低声下气求了姬凤离,莫要将他深夜到眠月楼的事情报给炎帝。

炎帝在正殿接见萧胤和斗干金,花著雨自随了皇甫无双回了住处。

一夜未眠,皇甫无双自去补眠,花著雨却是心惊胆战,如何能睡的着。萧胤和斗千金都住到了青江行宫,她不知,自己今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她不清楚,白到夫人是否将她不是他妹妹的事情,告诉萧胤了。她更不清楚,他此次到南朝,仅仅是为了寻找她吗,寻到了她是要将她带回北朝吗。她记起她嫁给斗千金时,他在她室内醉酒的模样,还有他流下的那一滴泪。

花著雨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了一日,邻近天墨时,她收到了安不二传过来得消息,说是泰小四已经顺利脱险,昨夜右侧雅室内和萧胤竞价的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并非是姬凤离,而是南白凤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