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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是与他客气道别,春语便走上前来,拥了独孤月入怀,却故意将背对着众人,在她耳中轻声安慰,手指一探,便将那只九兰牌重新塞到她的手里。

“你只管随他们一同上京,到西京城之后,我自会想办法与你联络!

若有什么急事,便带了此牌到城东的醉红楼找如烟姑娘!”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2)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2)

“你只管随他们一同上京,到西京城之后,我自会想办法与你联络!若有什么急事,便带了此牌到城东的醉红楼找如烟姑娘!”

悄悄将那九兰牌收到身上,独孤月这才直起身子,随燕阳和君白衣走下台阶。

君白衣翻身骑到手下牵来的雪青马上,燕阳和独孤月一先一后坐上了那辆紫色马车。

燕阳挑帘向众人挥手,独孤月便在他身后向春语做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车队便慢慢开拔,向着城内进发。

马车内很是宽敞,柔软的白色皮毛满铺车箱.

柔软而温暖,固定在车架上的小桌包了铁皮.

那些底部镶着铁的瓷瓶、瓷盘便牢牢吸覆在上面,便是马车摇曳也不会摔落倾倒。

小桌上,茶杯酒壶,各色点心果品,应有尽有。

车箱上侧,精致暗阁中,整齐地阵着书籍.

桔色靠垫随意地散落在车箱四周,只看上去便觉得无比温暖。

或躺或坐,或喝茶品酒食果读书,车箱内赫然便是一处惬意的所在。

“六王爷真是会享受地人!”

看似随意地坐到车箱一角,独孤月选择的地方却是整个车箱最安全,最容易逃走的地方。

与她的谨慎不同,燕阳一进车箱,立刻便拉了一只靠垫侧身躺下,随手从车箱上面的暗格里扯出一本书来.

“人生苦短,为何不及时行乐呢?!”

没有出声,轻挑起车帘,将视线投入窗外,孤独月的目光只是缓缓地掠过那些向着汴梁城的方向蹒跚而行的流民。

心中,却鄙夷地冷哼一声。

及时行乐?!

说的轻巧,养尊处优的他又怎么知道百姓黎民之苦,失家亡国之恨?!

又怎么会明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眼前被万箭射死,却无力相助的心情呢?!

想起林樱和蓝桥的死状,独孤月只是握紧了两只手掌。

楚央,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3)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3)

有燕阳和君白衣在,自然这车队是无需检查的,很顺利地车队便入了城,重进驶上了汴梁城繁华的大街。

一墙之隔,墙内歌舞生平,城外却是哀鸿遍野,食不果腹。

看着路边蹒跚而行的孩子,独孤月控制不住地便想到了柳无痕和靠他养活的那一帮小家伙,心便越发沉重了几分。

她的表情,尽被燕阳收在眼底。

看着这个小姑娘眼中所剩过年龄的深沉之色,燕阳的心便仿佛被一只手掌缓缓握紧一般,闷闷地疼了起来,坐直身子,垂下手中的书卷,他探手从果盘里捏了一只汴梁城特产的苹果送到独孤月面前。

“你不用担心,等到了西京城,我会照顾你的!”

闻声转脸,迎上燕阳那温暖如春阳的目光,独孤月扬着唇角,脸上是小女孩一般无邪的笑意,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怜悯?!

那种东西从来不是她所需要的。

手中苹果散发着脉脉甜香,独孤月将那只红彤彤如初阳的果子捧在手心里,却并没有送到唇边。

“这是汴梁的特产,名字叫九月红,你尝尝,很甜的!”

桌子对面,燕阳一脸温柔。

独孤月轻轻点头,小小地咬了一口,齿间立刻便溢满了甜香的汁水,慢慢咀嚼着咽下,她这才开口感叹,“真的很好吃!”

燕阳唇角扬起,一对桃花眼便也弯起来,注意到独孤月唇边沾了汁水,他很自然地便伸手过来。

独孤月本来正在垂脸咬苹果,感觉到他的手掌靠近,本能地向后躲避,头便磕在了车箱上,发出一声闷响。

只担心燕阳生疑,她忙着解释道,“王爷,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不等她说完,燕阳已经截住她的话头,直起身子,他只是移到独孤月身侧,轻轻抚到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坏了,磕疼了吧,我帮你揉揉…”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4)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4)

“燕阳哥哥对我最好,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轻语一句,独孤月便轻轻地倚到了燕阳怀里。

他的手掌温暖而轻柔地婆娑着她的后脑,独孤月虽然对这样的小疼完全不在乎,却没有拒绝。

这番入京,前途未卜,这个六王爷天真单纯,倒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对象。

杀手准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轻靠在燕阳胸口,独孤月乖巧地如同一只受惊之后回到主人怀里的猫,收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轻轻地婆娑着从柳无痕那里要来的那把匕首,看似放松,却随时警惕着,准备着雷霆一击。

信任?!

上一次,因为信任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回,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马车右侧,君白衣挺直着后背端坐在雪青马上,一对耳朵却是仔细地捕捉着马车内传出来的所有细微声响。

虽然之前独孤月所说所行,无懈可击滴水不露,君白衣却总有一种莫明的直觉——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思及之前皇上派燕阳送给他的信,他的心便越发提了起来。

马车微晃,停在一位高耸的门厥前,车夫挑起车帘,燕阳便抓了独孤月的小手,扶她下车。

君白衣早已经下了马,站在台阶上,脸色依旧如之前一般,深沉着没有悲喜。

三人走进大门,不曾来到主厅,就听到不远处的一处影壁后声响嘈杂。

君白衣皱眉顿步,年轻的脸上满是威严,“什么事,如果喧闹?!”

“将军息怒,我去看看!”身后侍卫听了,忙着答应一声,急步跑到影壁后去了。

燕阳和独孤月也便好奇地停下脚步,向着那影壁墙转过了目光。

“你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家里尚有九十岁的老娘,还病在床上,不信,你们随我回家看去…”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5)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5)

伴着略显沙哑的男声,一个灰色人影便从影壁后冲了出来。

因为身上缠着绳索,他跑得并不稳健,被身后侍卫长枪一拍,便扑倒在地。

好巧不巧,这扑摔过来,恰好摔在通道边养着金鱼的瓷坛上.

哗啦一声,瓷坛落地摔成碎片,里面的大红金鱼立刻散了一地,水花立刻便飞溅过来。

君白衣的眉头越发蹙得紧了,袍袖一挥,便有劲风从袖中吐出.

飞溅过来的水花立刻便被击得偏离了方向,竟然不曾染到他的半点衣摆。

目光掠过在青石地上噼啪拍尾的金鱼,君白衣的眸子里立时染了杀气。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追过来,照着摔在地上的灰衣人便是一阵好打,之前跑过去询问的那个亲兵便急步走上前来。

“将军,这个就是昨天藏在您车下混进城来的那小子!”

君白衣闻言挑眉,“把他拉起来,我看看!”

独孤月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一来是惊讶昨天搭的竟然是这君白衣的顺风车,二来是惊讶竟然有别人当了她的代罪羔羊。

虽然知道这灰衣少年是假的,独孤月却一点也没有替他开脱的意思。

君白衣抓了别人,自然便不会再怀疑她,这一点对她本就有利,她又干吗要惹祸上身。

“是!”亲兵恭敬答应,急急走过去,拉开一众还在围打那人的侍卫。

“快,把他拉起来让王爷瞧瞧!”

侍卫们哪敢怠慢,忙着收了家伙将地上那已经打得皮开肉绽的灰衣人从地上拉了将来,其中一人便抓了他的乱发拉起他的头以便君白衣看清对方的脸。

沾了水的乱发下,赫然一张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清亮眸子看向君白衣的方向,溢着的血竟然扯出一丝笑意来。

“将军,真的不是我!”

便是到了此时,这人的眼睛里也并无惧意。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6)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6)

“小柳子!”

不等君白衣反应,独孤月已经松开燕阳的手掌,几步冲过去,抱住了被侍卫拉拖住的灰衣少年,口中只是喃喃不止。

“小柳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反应实是在出乎所有的意料,甚至连君白衣也为之动容,眼中现出疑惑。

拉着少年的侍卫们突然见独孤月冲过来,似乎是识得这少年。

心里顿时提了几分小心,哪敢还拉扯他,迅速松了手便退到一边去。

独孤月却是丝毫没有理会灰衣少年身上的泥水,抱着他又是哭又是笑,就好像是被拐走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娘。

“柳无痕,不想死,便叫我公主!”

看怀中少年被她抱着只是无措地没有反应,独孤月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夹,便捏住对方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计。

这个灰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柳无痕。

柳无痕在废宅子里一觉醒来,不见独孤月身影。

只看到她留在小九枕边的半盒药膏,思及昨天她被人追杀的事情,他难免担心便出门寻找。

哪成行,那小头目没有追到独孤月,为了保命这几日只是在街上带了一顿手下追捕与独孤月相似的少年。

看这柳无痕生得远胜平凡小丐,便毫不客气地抓了回来,柳无痕岂是任人被害之人,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因为刚才被一顿暴打,柳无痕跟本就没有看清独孤月的样子。

更不会想到昨天还被人满脸追杀的小小少年,隔了几天竟然会摇头一变成了高贵精致的小公主。

眼看着一人突然向自己扑过来,还口中小柳子小柳子地唤个不停,他只是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直到独孤月拧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柳无痕这才从声音认出拥住自己的谁。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7)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7)

柳无痕也是玲珑聪慧之人,虽不能立刻想通这种种,却是迅速反应,配合独孤月“哭嚎”起来。

“公主,小柳子也没有想到您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

他本是善言的人,经独孤月这一提点,只是演得有模有样。

众人这般看过去,这二位就完全是久别重逢一个模样。

二人哭得泪水盈盈,一众侍卫却是冷汗连连,暗中担心不止。

这小子竟然是永宁公主的熟人,却被他们打成猪头,自家将军不会一气之下把惩罚自己吧。

六王爷燕阳走上前来,“月儿,你们…认识?!”

独孤月早就等着他上来了,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装着不舍的样子松开柳无痕,抬手拭了拭眼睛。

“不瞒王爷,这小柳子乃是月儿的随行太监,之前因为逃跑走散,本以为早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此生竟然还有重逢之时,真是老天有眼!”

“见了故人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得又把眼睛哭成这样!”

燕阳从袖中取出丝帕来,送到独孤月面前,目光便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柳无痕。

“既然是公主的旧部,能够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你们带他下去清洗干净,仔细上些好药,再带到后面来伺候公主!”

“小柳子,还不快向六王爷磕头谢恩!”

独孤月乖巧道谢,假装拭泪,便用手帕掩脸向柳无痕做了一个眼色。

本以为他会乖乖照做,哪想柳无痕接到她的脸色,却是眼中鄙夷,微梗了脖子,似乎是对燕阳十分不屑的样子。

“好个大胆奴才!”

独孤月顿时气结,转脸过去照着柳无痕脸上便扇了一计重重的耳光,顺势捏住他的耳朵向前一带。

柳无痕本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哪里还有力量对抗她,再加上独孤月打得突然,他跟本就没有防备,身子一晃,便扑倒在地,跪在了燕阳面前。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8)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8)

太监是什么人,那就是宫里的狗,永远要垂眉顺目,有什么资格挺直着脊梁。

燕阳性情天真,君白衣却不是等闲角色,独孤月可不想自己冒险相救,结果还落得失手的结果。

看柳无痕又要抬脸起身,独孤月只是挥起手掌便又要责打。

“算了!”燕阳抬手拦住她的手臂,“他一路为了寻找公主行到这里,也是个忠心的奴才,好了,你们带他下去吧!”

侍卫见王爷公主不曾追究自己打人之责,自然是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过来扶了柳无痕便要去帮他洗澡换衣。

“慢着!”

二人身后,君白衣突然开口,淡淡二字却透着无限寒意。

“最近天下会活动频繁,公主要小心这人是否他人假扮,万一认错了,只便怕是引狼入室!”

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将军说的极是!”独孤月复又上下将柳无痕打量一眼,“小柳子,我之前赏你的那把刀呢?!”

四目相对,柳无痕立时会意,抬手一指,指尖便点住身边一个微胖的亲兵,“回公主的话,奴才的刀被他抢去了!”

那亲兵听了,讪讪一笑,急急忙忙从身上取出那只装饰着精致宝石的刀鞘来送到独孤月面前。

“公主不要误会,小的可不是要抢,只是想要替他保管一下而已!”

没有理会他,独孤月只是接过刀鞘在手,看了一眼便转手送到君白衣面前。

“将军,这刀鞘倒是与我之前赏给他的相同,只是这宝石真假,月儿实在不懂,可否请将军辩一辩,这宝石可是伪造?!”

刀鞘上宝石通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任凡有些眼力之力便可看出不是假的。

若柳无痕真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有这等镶着宝石的刀鞘,孤独月力语在让他指认,言下之意却是在暗示证据在此,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