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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雨后,他对她已经再无顾忌,甚至连最没有防备的后背,也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给她的那把短刃一直被她带上身上,早已经染了她的体温,这些天来早已经与她无比熟稔,仿佛她身体的一部分。

独孤月相信,如果她突然出手,便是身手如他,也不可能躲过她的偷袭。

行在前面的君白衣突然顿住脚步,在竹径上转身,一脸温和地向她看来。

“月儿,你好像有心事?!”

“小柳子带来一些消息!”

独孤月迅速看一眼左右,

“咱们回房说吧!”

她向前两步,想要从他身边走过去,脚下石径上受潮生了青苔,脚下一滑,身子顿时趔趄,套着布靴的脚便滑入了竹根处的淤泥里。

独孤月迅速探手抓住旁边青竹,君白衣的手掌却先一步过来,拥了她的腰,扶稳了她的身子.

她几次尝试,那靴子被泥吸住,竟然拔不出来。

“鞋子不要了,我抱你进去!”

帮她把脚从沾满了泥的靴子里退了出来,君白衣顺势将她横抱而起.

独孤月悄悄抬眼,只见他唇边扬着的微笑着,闪烁着宠溺。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8)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8)

独孤月藏在袖中,已经捏住了刀柄的手指,不由地微僵。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为止,她原本是先,先制住君白衣再将这一应真相告诉他。

若他有心为难,她便要了命。

大不了,到时候只管推给皇上的人,反正宫外有马元他们等着,没有人知道真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现在,迎上他的目光,她突然犹豫了。

穿径,过桥,行进内室.

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转身取一双柳无痕新送来的鞋子,君白衣竟然自然地抓住她的纤踝,帮她把鞋子套了上去。

直把两只脚子都换她,他这才正色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出了什么事?!”

独孤月抿了抿唇,“燕惊云有所动作,他…他准备找人陷害你是天下会的人!”

“果然,妙计!”

微眯眸子,君白衣目光寒冽,

“将我污为反贼同盟,自然便随意诛之!”

“我刚才已经让无痕传话与马元等人,密切关注皇宫动静,如果燕惊云有任何行动,立刻带兵入城!”

独孤月收起双腿,右手假意整理刚才压歪的枕头,手指却再一次捏住了袖中短刃的手柄,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陷入被动!”

君白衣冷笑点头,“现如今,我这反贼是已经做定了,月儿你这位公主,嫁了我这个反贼,不知道你的父王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说到最后这句,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这个时候,将军还有心说笑!”独孤月说着便要起身,君白衣却先她一步站起身来,高大身影笼罩住她。

“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他的声音阴阴沉沉,人背着光,那脸便看不太真切,只有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以马元等人的能力,跟本不可能查探到燕惊云的这些举动,天下会的事情,一个孤苦伶仃的越国公主怎么可能知道?!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9)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9)

猛抬脸,独孤月深吸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白衣,我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字话音未落,她的右手已经如闪电般探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明显地光痕。

君白衣左手急吐,在她的短刃靠近他的身体之前抓向了她的衣袖。

他没有想到她会用刀,原本以会抓住她的腕,结果抓到的却是尖利的刃。

这把短刃,原是父亲在他九岁生日那年送于他的,本是顶级雪铁所制,薄若纸,却锋利非常,他这一抓之下,那薄刃立时便割破独孤月衣袖,割破他的手掌。

掌心吃疼,刀割之痛瞬间传入心胸。

“你…要,杀,我?!”

紧握着那刀锋抬起手来,君白衣一字一顿,字字如刀。

“我!”

独孤月吐出一个字,却硬是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喉咙。

事实上,她并没有想杀他,她只是想要将他制住而已。

不过,这与想杀他又有什么区别吗?!

多年来的杀手本能,之前经历的背叛,让她没有办法做到对他完全信任,她从来不喜欢陷入被动,她的所作所为不过只是为了自保。

血,从伤口溢出来,顺着君白衣的指缝溢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白色袍袖上,红艳如梅。

扫一眼袖子上的血,抬脸迎上独孤月的目光,君白衣瞳孔迅速缩起,便有了杀机。

右手急探,便要抓向她的咽喉。

身子向后躺下去,独孤月迅速躲闪。

他的指尖擦着她的肌肤掠过,留下一道暗红的抓痕,火辣辣的疼。

摔倒在柔软的床上,独孤月没有理会颈间的疼痛,左手抬起便抓下了头上的银簪。

这个时候,君白衣的身体如虎扑下。

压住她身子,他毫不客气地扼住她娇嫩的咽喉。

独孤月没有躲闪,左手急探而出,只把那银簪抵在了他的喉间。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0)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0)

四目相对,两对眼睛有的只是冰冷。

“我说过,若我死,你也休想活!”

君白衣的声音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带着森林寒气。

“能与将军同归与尽,是月儿的福气!”

咽喉被制,独孤月的声音略显含糊。

二个人,针锋相对,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血,依旧在顺着他的指缝滴下来,一滴一滴地染红了床帐。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君白衣咬牙切齿地问。

这个小东西,竟然将他骗到现在,他好恨,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在汴梁城就应该杀了她。

“我是离国公主,独孤月!”独孤月喘了口气,这才实话实说。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后悔,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在竹径上没有出手,如果那时出手,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果然,49说的对,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还不够冷血!

再这样僵持下去,输得会是她,她这个身体还远不够强悍,如果继续这样缺氧的话,很快就会支持不住的。

她可不想成为他手中的待宰羔羊,握住短刃的手悄悄地收紧,独孤月微旋手腕,便要寻找机会再次出击。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谁?!”君白衣扬声问道。

“君将军,奴才尊皇令来请您和夫人一起去大殿面君,皇上有事要询问二位!”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动作好快!”独孤月轻吸了口气,“君白衣,我想现在我们不是内讧的时候!”

“永远不要再说我们!”君白衣鄙夷冷哼,“独孤月,你的命是我的!”

“我的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别想拿走!”独孤月的语气了变得凌厉起来,就算是骗了他又如何,她独孤月谁也不怕,哪怕是他君白衣!

“君将军,皇上有令,要你即刻就去!”外面,小太监探头探脑地站在厅口,语气有些急切。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1)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1)

“我数三声,同时放手!”君白衣缓缓对着独孤月吁出一口冷气,“此事解决之后,我们再做计较!”

他恨她,想她杀一点不假,但是眼下的情况,还不是杀她的时候。

她的命是他的,他说到做到,早一刻,晚一刻,他偏不信她能逃出他的掌心?!

“三,二…一!”

君白衣一字出口,两人同时松手。

目光掠过他袍袖上的血色,独孤月收刃回鞘,将手中银簪别到发间,顺势从床边的梳妆台抽屉里取出金创药和棉纱等物,这才向他走了过去。

扫她一眼,君白衣站在原地没有动。

轻轻托起他的腕,独孤月一手托手掌,先用棉纱擦净手掌的血,再将药粉仔细洒在创口上。

这药粉本是上次柳无痕训练时受伤,独孤月从燕阳那里讨来的,皇宫秘制药效非常,几乎是洒上之后,伤口处便迅速凝固,止住了流血。

用棉纱细细裹住君白衣的手掌,独孤月转身帮他取了一件干净的白袍来。

“换一件吧,只恐燕惊云见了生疑!”

扫一眼她捧着袍子的手,君白衣抿了抿唇,抬手扯开了袍带,双臂一垂,便将身上脏袍子甩到了地上,伸手便要去夺独孤月手中外袍。

“将军是怕我在你背后出刀吗?!”独孤月鄙夷抬脸。

“哼!量你也没那个胆量!”君白衣冷哼一声,懒洋洋抬起了双臂。

独孤月小心将那外袍套上他受伤的左手,掂着脚帮他穿好,感觉着他后背绷紧,保持着戒备也只是淡淡一笑。

转到他前面,她仔细为他系好衣带,又将领口整理一番,这才退后一步,“走吧!”

扫她一眼,君白衣突然抬手向她的颈间伸过来。

本能地,独孤月向后急退一步。

君白衣的手指,僵停在空中,刚刚放松的脸上便又有了怒意。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2)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2)

独孤月的颈上,之前被他抓出一条指印,此刻亦已经溢出血丝,仿佛一道红线缠在她的纤颈上。

血线上,他的指印清晰可辩,盘踞在她白皙纤细地颈上,紫红的印迹触目惊心。

看着那印迹,君白衣的心又是一阵刺刺的疼。

后退一步,他抓住桌上一条淡绿丝带,忿忿地甩到她的身上,“把你的脖子遮一下!”

二人互相打量一番,看对方再无破绽,这才交换一个眼色,一前一后保持着安全距离走出了内厅的门。

小太监早已经在外面等急了,看这二位一前一后走出来,独孤月脸上还有一抹潮红之色,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暧昧。

他哪里知道,这二位,刚刚在床上已然一番生死之争。

“二位快点吧,车已经在院外了,只怕皇上都要等急了!”

小太监转身带路,二人便随在他身后走出了映月阁,一路行出温阳宫,上了马车。

并肩坐在车箱内,二个人的腰背俱是挺得笔直,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刀的距离,看似轻松,却同时戒备,再无之前从汴梁回来时的那般亲密。

马车迅速穿过皇宫内的通道,很快便来到了翱天宫宫外。

太监挑起车帘,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走向那高台阶尽头的朝堂大殿,君白衣依如平日里狂放,独孤月则微扬唇角,恍若平常一般带着无邪笑意。

并肩走入大殿之内,夫妻二人齐齐行礼,“参加吾皇!”

自然,陆子秋又是第一个跳出来挑刺。

“二位好大的面子,让皇上这般好等!”

独孤月垂脸向宝座上的燕惊云福了一福,“皇上见谅,昨夜里,月儿有些劳累,刚才小睡了一会儿,所以来晚了!”

“无妨!”燕惊云心中冷哼,脸上却是温和一笑,“其实将你们两个唤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3)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3)

手指在黄金盘龙椅上轻轻地敲了敲,燕惊云沉色看向陆子秋.

“子秋,现在白衣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当面问好了!”

“是!皇上!”

陆子秋恭敬向燕惊云行了一礼,这才转脸厉色看向君将军,

“君将军,此事关系重大,还望一会儿您能配合老朽!”

“丞相客气,白衣自当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君白衣向陆子秋拱拱手,一脸坦然。

“如此甚好!”陆子秋冷笑一声,语气突然一转,“请问君将军,月前皇上令你剿灭天下会会众,战果如何?!”

“白衣谨遵皇令,捉拿天下会众十七人,捣毁天下会分舵两处!”君白衣淡淡答道。

“十七人现在何处?!”陆子秋继续追问。

君白衣不假思索,“立斩于汴梁城门外,以警效尤!”

“请问将军,为何不审问这十七人,继续纠查?!”陆子秋急声追问。

事情结果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君白衣自然也明白,不论他如何作答,对方自有办法加罪于他,也没有打算太多争辩,故此只是简单答道,“这十七人,俱是天下会中普通会众,知之甚少,没有必要!”

“好一个没有必要!”

陆子秋冷语一句,突然转身跪地,伏首向燕惊云高声道,

“皇上,这君白衣跟本就是故意捉了普通民众,放走了天下会众,跟本就是蒙骗皇上您,他与天下会跟本就是一丘之貉!”

一个清朗声音,突然打断了陆子秋,“秋大人,此事没有证据,万不可乱说!”

随着声音,武官之中站出一人,正是君白衣的旧识林骄。

“林将军莫急,陆某没有证据,绝不会含血喷人!陆某首皇令调查君将军遇刺之下,昨晚在城外捉住天下会的五兰舵主,而且还从二人身上搜了一封密信!”陆子秋探手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请皇上亲阅!”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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