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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那乌金条几,硬是被他拍出一个半寸厚的掌印。

君白衣和独孤月的狂傲,已然激怒了这位冷情帝王,燕惊云的脸上,再无半点平日里的温润之色,赤金龙袍映出来的一张脸上,只有狂怒和霸道的杀机。

“来人啊,将这对反贼给我拉出去,午后在东门外设刑场,示众斩之!”

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两队侍卫冲进来,便要冲上去制住君白衣和独孤月。

“君白衣,还等什么,难道你要束手就擒吗?!”

右手一翻,独孤月刷得一声拔出袖中藏着的短刃,背便抵住了君白衣的背,只把那雪亮刃尖冷冷指向包围过来的侍卫。

不大的小人,腰背挺若枪直,手中短刃以一种古怪的姿态持在手中,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垂着,却是指尖勾起,暗藏玄机。

“好大胆,竟然敢在朝堂之上,拔剑相向,他们是要行刺皇上,还不将他们拿下!”陆子秋挥着袖子,自己却迅速向后退去。

御林军迅速围拢上来,将独孤月和君白衣二人团团围住,无数雪亮枪尖直指二人。

手掌搭上剑柄,君白衣缓缓拔出了腰间长剑。

嗡!

雪亮长剑,如龙自吟,响彻整间大殿。

拔剑在手,刚刚还显有些淡然放松的君白衣,瞬间便变成一只如匣宝剑。

只是静静地长身而立,剑尖斜指,全身上下便和那宝剑一样,溢出凌厉杀机。

在他身后,独孤月裙发微飘,刚刚还精致如仙子的小人,瞬间厉若罗刹。

御林军众士,下意识地停在原地。

“拿下!”

台阶上,燕惊云语气威严。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2)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2)

对视一眼,御林军齐喊声杀,便将手中长枪向着君白衣和独孤月二人刺了过去。

没有迟疑,两个人,同时动作。

一长一短两只利刃,在空中划出两道快捷地光影,瞬间便与一众御林军斗在一处。

君白衣的长剑仿佛一道白色蛟龙,在长枪中或吞或吐,第一道剑光闪过,都伴着血色。

独孤月紧紧依在他的背后,手中短刃仿佛一条灵蛇,帮他格住后面偷袭的长枪,

一旦有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出击,在对方的腕上、臂上、腿上、身上…刺出严重的伤口。

这一场对战,君白衣无疑是中心。

站在他身后,仿佛影子一般的独孤月,却是他最完美的后盾.

有她在,休想有任何一人能够在他身后出手。

而君白衣,也同样充当着独孤月的保护甲的角色。

一只长剑仿佛长了眼睛,有自己的意识,独孤月稍有危机,他会立刻便划剑过来帮忙。

二个人,没有约定,却无比默契地保持着一个整体。

仿佛合体人一般,滴水不露。

叮叮当当的武器撞击声,伴着此起彼伏的重物落地声,以及让人汗毛竖立地惨叫。

不过只是片刻,两队御林军已经折损大半,三人直接断气,五个断了手脚.

另外十几个无一例外身上染血,大半已经失去战斗能力,能勉强站立的也是在那里重重地喘着气。

青色玉石砌成的大殿殿堂上,血迹触目皆是。

在一众呻吟喘息躺下的御林军士兵之中,君白衣和独孤月依旧背对背站着,保持着之前的姿态。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身上都溅上了血,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刃尖上血正缓缓滑下,滴落在地面上,甚至会有人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动过!

一众文臣面色苍白,一众武臣目中凛然。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3)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3)

众人都知道君白衣武功了得,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竟然也有着这样铁血的手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从武官早已经在心中掂量了自己,如果上阵是什么结局。

结果,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主动认了输。

只是一个君白衣已经让人皱眉侧目,再加上那个仿佛影子一般站在他身后,手中短刃利若毒蛇的小东西。

这样的组合,诡异而完美,无人自认可破。

室外的侍卫们早已经齐齐冲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却再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又有谁愿意,拿自己的血去喂他们的利刃呢!

燕惊云扶着雕龙椅背的手指因为怒意而收紧,因为过度用力,一向白皙的手指上早已经青筋暴起。

“弓箭手,布箭!”

他一声令下,大殿后,立刻便冲出两队全副武装的弓箭手。

一个个俱是银甲在身,手持长弓,箭挂弦上。

这些明显不是御林军的人,很显然,这位皇帝大人早已经有所准备。

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每个人的鼻端,冰冷的箭尖无一例外地对准君白衣和独孤月,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不自觉地,君白衣稍稍向右歪了歪身子,遮住了身后的独孤月。

双手支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燕惊云缓缓向前两步,目光穿过层层大殿落在君白衣的脸上。

“君白衣,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你手中的剑,交出所有兵权,朕便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君白衣语气淡淡地重复着他的最后四字,“你以为,我会像父亲一样轻信你吗?!”

瞳孔缩起,燕惊云不想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准备,“弓箭手,准备…”

无数箭尖,齐齐指向君白衣,所有的弦,都拉到了最紧,只待一声令下,便下箭飞如雨。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4)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4)

包围着君白衣和独孤月的御林军自动退到一旁,给弓箭手让出位置。

握住剑柄的手指收紧,君白衣很轻很轻地吸了口气,全身肌肉却是绷得紧紧地,准备好了要发出雷霆一击。

君白衣身后的独孤月,却是从御林军之间的缝隙看向了殿外,捕捉到那渐近的嘈杂脚步声,眼底便慢慢地溢出一抹笑意来。

殿外,急促嘈杂地脚步声逐渐明朗,随之便有清朗的男声,带着无比的急切,从殿外传来。

“父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让开,你们快让开…”

一道紫色身影迅速冲上来,扒开围住独孤月和君白衣的御林军。

迅速挤身过来,伸开双臂护在了君白衣面前。

一身紫色劲装,额上隐有汗意,因为跑得太急而松散下来的发丝粘在额头脸侧,既然如此,却依旧是华贵俊逸,精致如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阳。

燕阳原本在温阳宫中练习身手,后来听说皇上召了君白衣和独孤月到大殿来。

心中好奇,便派了一个小太监过来打探消息。

那小太监远远就见大殿里乱成一团,忙不迭地回去通报,燕阳一听父王要杀君白衣和独孤月,汗都没擦便发足狂奔过来。

于是,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替二人挡住那些冰冷以对的箭矢,燕阳这才抬脸看向台阶上的燕惊云。

“父王,你不能杀白衣和月儿!”

“六王爷,君白衣和这个假公主都是天下会的人,他们想要谋反啊,你快些让开,刀剑无眼,可别伤到你了!”

陆子秋急急地劝道,燕阳可是燕惊云的心头肉,自然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可能!”

燕阳执拗着伸着胳膊,眼睛只是盯着高处的燕惊云,

“白衣他不是那种人,父王,您不要听了他人的挑拔,他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5)

背靠背,利刃齐齐向敌人!(5)

“让开!”

低沉的声音,不是来自高台的燕惊云,却是来自燕阳身后的君白衣。

“白衣?!”听到他的声音,燕阳惊愕转脸,“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父王动你的!”

对上那对清澈写满了关切的眸子,君白衣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他与燕阳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心下里早已经这位温润单纯的王子当成自家兄弟,现在到了这一步,他也是无奈之举。

故此,君白衣不想将燕阳牵扯进来。

这是他和燕惊云的事情,燕阳的保护,他不需要!

“我要你,让开!”

微垂眸,不再看燕阳的目光,君白衣的声音冷冰冰地没有半点情绪,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

燕阳不甘心地扶住他的胳膊,“我相信,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放下剑,我保证,父王他不会难为你的!”

“不会难为我?!”

猛甩臂将他甩到一边,君白衣抬剑抵住他的胸口,

“不会难为我,为何要派刺客在卧虎谷行刺于我,不会为难我,为何要将我软禁在温阳宫,不会难为我,为何现在这些人所有的枪尖箭尖全指在我的身上…

燕阳,你不要再过来,如今,你我已经不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

燕阳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黯然,以他的单纯心思,哪里会想得通燕惊云与君白衣之间的反目,垂脸看看那指住自己的锋利剑刃,燕阳迅速转脸看向了高台的燕惊云。

“父王,您说句话啊,让这些御林军全退下去,还有这些箭手,白衣他真的不会是反贼,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阳儿,你退下!”

燕惊云低语道。

“父王…”

燕阳还要再为君白衣求情。

“来人,把他拉出大殿!”

猛扬声,燕惊云语气凌厉如刀。

六王爷,抱我上马!(1)

六王爷,抱我上马!(1)

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冲上来,想要将燕阳拉开,一道紫影如闪电突兀而迅速地闪出来,只听得两声闷响,那两个侍卫便摔倒在地。

停在燕阳身侧,独孤月的目光轻蔑地扫过摔出去的两个侍卫。

“月儿?!”

看到独孤月,燕阳眼中顿时闪过喜色,不过,这份喜色并没有坚持太久便僵硬在脸上。

目光停在独孤月低在他胸口处的那只利刃,燕阳眼中闪出迷茫之色。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不起,六王爷,您的父王想要我和白衣的命,为了自保,我只能用你来做人质!”

上前一步,将那刃尖迅速滑上去,抵住燕阳的咽喉,独孤月寒气低喝。

“燕惊云,如果不想你的儿子成为我的陪葬,就马上放我们出宫!”

没有谁有想到,独孤月会突然出手,质住燕阳,甚至包括燕惊云和君白衣在内。

看王爷被质,一众弓箭手和侍卫立刻将无数枪尖、箭尖对准了那个一身墨绿衣袍的纤瘦少女。

燕阳被制,燕惊云再也无法淡定,大步冲下台阶,他一脸威严在停在距离独孤月不远的地方。

“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朕立刻便要了你们的命!”

“不用这样威胁我,我放了他,你也一样会要我们的命!”独孤月淡淡挑眉,丝毫不为所惧。

燕惊云越是威胁,便越是证明他在意。

只要有燕阳在手,她相信,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马上牵两匹最好的马来,然后,把从大殿到宫门的所有大门全部打开。

一会儿,我们会带着燕阳骑马离开,如果我们顺利到达北城门外,自然会放了他,否则!”

后面的话独孤月没有多说,她只是微微一挺手中短刃,锋利的刃尖立刻割破了燕阳颈间的肌肤。

血,顺着短刃,蜿蜒而下。

六王爷,抱我上马!(2)

六王爷,抱我上马!(2)

冰冷的刃尖,带来尖锐的刺痛。

燕阳跟本就没有想到,独孤月会真的下手,垂脸看着那张熟悉到骨子里.

现在却觉得有些陌生的面孔,他一时间只是愣在了原地。

其实,他并不知道,独孤月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

如果不下点狠手,只怕燕惊云会不买帐,现在的她和君白衣就是笼中困兽,便是你再强的武功,你能一人敌过万兵吗?!

想要活命,就必须活着离开皇宫。

燕阳,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之前独孤月在朝堂上质问也好,故意让燕惊云发火,引得御林军的打斗也罢,就是为了引燕阳来。

燕阳太善良,对君白衣对她,真是真心关怀。

而这份善良,正是她利用的对象。

也就是她抓得是燕阳,如果换了另外一人.

这会儿,她绝对不会是只划出他一个小口,流点小血这么简单,至少要废掉一只手臂或者在他身上刺上一刀!

关心之则,任何人都有他的软肋。

燕阳,就是燕惊云的软肋,眼看着儿子被制,燕惊云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无奈地依言而行,挥手下令侍卫牵马过来。

君白衣虽然不想将燕阳牵扯进来,却也明白,独孤月此举的深意。

如果燕惊云锁定皇宫中的消息,马元等人跟本就没有机会听到风声,到时候,他们二人只怕必死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