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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她说要和他共同面对,她没有骗他,没有撒谎!

垂脸看看手中短刃,君白衣恨不得立刻便仰天长笑三声。

如蝗的箭雨,瞬间便击坡了御林军的圆形军阵。

三万精骑仿佛一柄利剑,刺入了军阵之中,与五千御林军混战在一处。

挥剑将迎面一位御林军砍下马,独孤月身子一歪,便抓住了那匹马的马缰,冲到了君白前面前,松开马缰还不忘提醒他一句。

“接马!”

转脸,抓住马缰,敏捷地翻身上马,君白衣迅速侧脸看她一眼,直接带马冲向了燕惊云的方向。

燕惊云如此对他,他又何必再念及旧日情谊。

“皇上,您先退,臣来护驾!”

林骄挥手迎住一位鹰骑军刺过来的长枪,向着燕惊云大声喊道。

对方人数众多,己方不过只有五千御林军,这样的情况,林骄可不以为自己会在君白衣的鹰骑军面前讨到便宜。

“退?!这里是燕国的地方,朕是燕国的皇帝,朕为何要退!”燕惊云紧握着长剑,注视着向他冲过来的君白衣,“今日,朕一定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提剑抖缰,燕惊云毫不犹豫地迎向了君白衣。

感觉着这位温润皇帝身上突然早出来的凌厉杀机,林骄片刻呆怔。

这位,真的是那位在朝堂上一向总是文质彬彬,语气平缓的自家皇上吗?!

答案,不言而喻!

答案,不言而喻!

三万对五千。

训练有素的三万精兵对阵五千未上过战场的御林军。

答案,不言而喻!

之五千御林军,基本上只有挨打的份儿,只是片刻,便归枪解甲地成了鹰骑军的刀下鬼。

大将林骄与马元过了十几招之后,也被独孤月偷袭了马腿,跌下马来,成了俘虏。

很快,圆形军阵再成。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君白衣孤立,而是燕惊云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对这一切,燕惊云却跟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一门心思对阵面前的君白家,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道充满了杀意地剑痕。

二个人,你来我往,转眼前已经过了二十来招。

燕惊云这位看似书卷气的文雅帝王,事实上也是剑术高手。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君白衣与燕惊云本是不相伯仲。

马上对弈,本就是长武器占优势些,君白衣以尺长短刃对阵燕惊云的长剑,在武器上便落了些下风。

几个回来下来,他身上便已经添了几道伤口。

虽然不至置信,却也是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衣,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独孤月偷袭林骄,将对方挑到马下,转脸看向战圈之中,只见君白衣白衣染血,纤眉便是一皱。

提缰调马,举剑就向那对阵的二人冲了过去。

冲到二人近前,她滑身到马侧,侧身挑剑,剑尖立刻便剜起一片土尘,直取燕惊云脸面。

燕惊云眼角余光已经注意到独孤月冲过来,看她突然偷袭,忙着收剑回退。

“接剑!”

借着这个机会,独孤月的人亦已经冲到了君白衣身侧,将手中长剑抛向他。

燕惊云抹掉脸上的土尘和草沫,君白衣亦已经接过了独孤月抛过的长剑,将短刃丢回她的手中。

独孤月接刀住马,燕惊云和君白衣便再次斗在一处。

臭丫头,找死!

臭丫头,找死!

提马退出十步外,注视着那一白一黄两道身影,独孤月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仍留着他手掌温度的刀柄。

按照她的计划,这个时候,应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君白衣如果继续与燕惊云这样纠结下去,只怕燕武援军一来,这三万鹰骑军便要陷入被动。

君白衣现在的样子,如果要他退兵,只怕很难。

怎么办?!

二人如此近身搏击,如果下令放箭,只恐伤了君白衣。

眼下的情况,这二人实力似乎相当,如果这般斗不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

抿了抿唇,独孤月握紧刀柄,突然就打马向着二人冲了过来。

什么以多胜少,什么奸计阴谋,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结果。

“夫人!”

看独孤月突然冲过去,马元只是皱眉急唤出声。

他想要阻挡,无奈独孤月距离二人本不远,他跟本无法阻止。

一路急奔,眼看着马儿就要冲到二人附近,独孤月深吸口气,突然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看到她突然滑下马背,马元和一众观战的鹰骑军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直到看她安然挂在马腹在,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一手抓着马缰,两脚勾住马鞍,独孤月挂在马腹下,右臂却是迅速刺出。

此时,她的马刚好冲到燕惊云的马侧,匕首刺向对方马腹,闪烁着耀眼寒光。

“臭丫头,找死!”

燕惊云先是眼看着独孤月偷袭自己,借机向君白衣献剑,帮他补上武器之短。

现在,又见她冲过来想要破他身上之马,顿时目露凶光,低骂一句,抖剑刺向藏于马腹下的独孤月。

剑招诡异,在空中划出冰冷剑影,直取独孤月胸口。

独孤月竟然会突然冲出来,这是君白衣也没有想到的。

小公主,刀破皇上马!

小公主,刀破皇上马!

刚才听到马元急唤夫人,君白衣便猜到她可能有所动作,却没成想,她竟然会选择这样凶险的方式来攻击燕惊云的马。

心中虽然惊讶,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停泻,双足在马鞍上一点,人便斜飞而起。

剑若闪电,在燕惊云刺中独孤月之前,剑击击在燕惊云的剑腰上。

当!

两剑相击,尖锐刺耳。

这一剑,君白衣向乎是用上了十分力量。

如果重击之下,燕惊云的剑势便无可控制地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剑尖一划,擦着独孤月的马身掠过。

锋利的剑尖,立时在马身上留下一道尺长的伤口,鲜血喷涌,马儿痛嘶出声。

眼看着燕惊云长剑刺来,独孤月的身形却并没有半点改变。

她相信,君白衣不会作势不管,他不是说过吗,她便是死也只能是死在他手里,之前他既然会在那铁栅门落下之前带她逃出来,现在也一样会替她挡住这一剑。

相信一个人为了亲手杀她而救她,这个逻辑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可是,独孤月偏偏就这样做了。

她并没有意识在,这种信任也是一种信任。

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将自己的命交到了君白衣手里。

横刀,猛刺,转腕,下拉。

君白衣替她挡住燕惊云长剑的时候,独孤月手中短刃也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燕惊云身下战马的马腹。

两匹战马,几乎是同时吃疼长嘶。

独孤月的战马斜扑向前,燕惊云的战马似乎是想要挺身立起,哪想牵动伤口,瞬间血肠滑出,那战马抽搐两下,直接便扑倒在地。

松缰,斜跳,就地连滚几圈,卸掉冲力,独孤月弹身而起,并没有受伤。

燕惊云虽然有些被动,到底是身手老练,左掌在马背上一拍,人也弹掠而起。

高手过招,不相伯仲时,看得就是时机。

冷将军,一剑杀皇上!(1)

冷将军,一剑杀皇上!(1)

君白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燕惊云从伤马身上冲起来的时候,他的身影也如鬼魅一边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急吐,直取燕惊云左心要害。

燕惊云人在空中,无法躲闪,只得格剑招架。

斜下里,一只银色手柄的短刃却在此时刺破了空气。

独孤月几乎是与君白衣同时出手,君白衣出剑,她就甩出了手中的短刃。

二人的攻击,几乎是同步而至。

燕惊云迎住君白衣的长剑,又见一只短刃飞刺而来,心中大骇。

轻啸一声,将长剑用力向前一别,借着君白衣剑上的力量抽身倒飞。

咝啦!

险而又险,短刃擦着他的胸口掠过,刺入右臂,将他的赤金龙袍割出一道尺长破口,鲜血溢出来,染红了雪白中衣。

君白衣哪会给他逃得机会,在空中虚踩一脚,剑气直逼燕惊云。

燕惊云右臂被刺,手掌上力道顿减,勉强抬剑招架,只被君白衣一剑震飞。

嗡!

垂着黄金丝绦的长剑嗡得轻响一声,斜斜刺入远处的草地上。

君白衣手腕微动,手中长剑的剑尖就抵上了燕惊云的咽喉。

微眯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倒在草地上,金冠歪斜,龙袍褴褛,面容狼狈的燕国天子,君白衣的脸上并没有得意和狂傲。

“燕惊云,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他的声音,阴郁而低沉,胸口强烈地起伏着,似乎问出这个问题耗废了他全身的力气。

“哼!”

燕惊云从鼻中挤出一声冷哼,

“你们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德性,君白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吗,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不懂得为臣之道,你见过哪个人和自己的狗做朋友的吗?!”

他竟然把对他忠心不二的父亲当成一条狗?!

冷将军,一剑杀皇上!(2)

冷将军,一剑杀皇上!(2)

燕惊云手指一紧,长剑立刻割破了燕惊云的皮肉,“果然,是你做的,是你做的对不对?!”

“哈…”

颈上疼痛,燕惊云却是恍若不觉,狂笑许久才将目光移向君白衣的脸,

“你在犹豫什么,难道是担心燕阳知道是你杀了我,所以会与你为敌吗?!”

“燕惊云,你不用拿燕阳来当挡箭牌!”

捡了落在草地上的短刃,独孤月大步走到燕惊云另一侧,蹲下身子,将手中短刃抵在他的胸口,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心若蛇蝎的角色,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

“不要!你们放开我…白衣…月儿…你们不要杀我父王…这是误会…”

阵营外,突然响起尖利而急切地声音。

独孤月侧目看去,只见一个紫色少年疯子一样从骑兵的马中间挤出来,身后还追着几个想要抓住他的侍卫。

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追过来的燕阳。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甩开那两个想要抓住他的骑兵,大步向燕惊云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要,白衣,不要…”

侧脸看着向他跑近的儿子,燕惊云的唇间竟然浮现出一抹阴险笑意。

“君白衣,是我,是我杀了你的父亲,宫里给他的药里,有一味,是慢性毒药!”

“你,该死!”

君白衣猛地握紧剑柄,用力一划。

刷!

锋利剑尖划过燕惊云的咽喉,顿时血雾喷溅。

“父王!”

看着那冲天而起的血雾,燕阳立时尖叫出声,一向温润的声音,因为过度高亢而劈音,听起来让人心头发闷。

推开站在没有,没有微型,任燕惊云的鲜血喷了满身的君白衣,燕阳疯子一样嘶喊着,抱住了燕惊云的身体。

收刃起身,独孤月的目光掠过燕惊云,掠过燕阳,停在君白衣溅满了血点的脸上,心突然一阵闷疼。

昔日兄弟,来日仇敌!(1)

昔日兄弟,来日仇敌!(1)

一骑快马的蹄声,盖住了军阵内燕阳的哭声。

“将军!”君定山飞掠下马,停在君白衣身侧,“燕武大军正向这里赶过来,六万精兵俱是全副武装,末将以为,咱们不宜与之正面对敌!”

君白衣很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一眼趴在燕惊云身上,嚎哭不止的燕阳,猛地收剑回鞘,转身便要离开。

“君白衣,你不要走!”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燕阳突然直起身子,向他冲了过来。

顿步,转身,迎上燕阳的脸,君白衣的表情深沉阴郁。

啪!

燕阳猛地抬起手掌,照着他的脸就来了一巴掌。

沾了血的手掌,顿时在君白衣脸上印出一个轮廓分明的掌印。

“你不是说我们是敌人吗,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抓住君白衣的衣领,燕阳脸上又是血又是泪,一向温润精致的少年,莫测若鬼,“君白衣,我告诉你,如果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一定会杀了你了!”

君白衣不为所动,只是任燕阳摇晃着他的身体,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半点波动。

君定山和马元作势要冲过来,独孤月却是横手挡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