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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竟然软硬不吃,这让她如何是好?!

“我要带你走!”君白衣霸道开口。

“休想!”独孤月不假思索地拒绝。

“由不得你!”君白衣微抖左腕,剑尖遥遥指住她的脸,“我现在便带你走!”

“站住!”拔刃在手,独孤月竟然将那只短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你不是说想要折磨我吗,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的命运做主!”

“你…”君白衣气结,“宁可死也不跟我走?!”

“不错!”独孤月固执地梗着脖子,“我死也不跟你走!”

宁肯死,也不跟他走?

她对他,竟然厌恶至此吗!

君白衣差点将满口银牙咬碎。

“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长剑如虹,划出仿佛月光一般银亮的剑影。

当!

不是刺向她的胸口,也不是割向她的咽喉,君白衣的长剑,准确地磕在她抵着咽喉的短刃上。

瞬间,便将那薄刃嗑开。

右手急探,仿佛铁钳一般钳住她握着匕首的腕,君白衣的眼中闪烁着得意。

“如何,你以为你是想死便能死的?!”

因为过度用力,他右腕上的伤口被牵扯,本来不过是慢慢滴下来的血滴得越发快了。

鲜红的血,凝结在他的腕下。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去,那血便如珍珠一般,反射着瑰丽地光泽。

光芒后,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意和安心。

仿佛有羽毛轻柔地划过心底最柔软的角度,独孤月的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温柔地涟漪。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计偷袭,硬是被她临场搁浅。

她,刚才在赌!

赌他,会出手阻止。

而她,亦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他出手时,便要刺出右手。

在她的右手手指间,那支银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高度,她了解地很,从她的角度刺出去,应该刚好可以刺中他的心脏,心脏受伤,不死也伤。

既然他软硬不吃,她也只好狠一点。

心中这么想,可是看到他真的想要阻止她,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犹豫了。

她本能地抬脸看他,而君白衣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一眼,远胜千年。

独孤月分分明明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心,便是恨她、气她、怒她,一次次地发誓,要杀了她,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死。

真的,舍不得。

而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犹豫。

那是,不舍?!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短暂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千年。

两个人的心,同时落了一拍。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恍惚间,他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红色血珍珠,无声滴落。

在独孤月的眼中划过一道血线,无声地击在她的右手手背。

独孤月的理智瞬间回归,猛抬手,她直接将右手的银簪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死,谁也控制不了!”

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骄傲,似乎是,不想承认她那片刻的犹豫,而是想要向自己证明,她的计划原本就是如此的。

君白衣微愕,眼底闪过亮色,当然很快又压制下去。

“你刚才说,玩大点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冷意。

“你刚才不是还不敢玩吗?!”抬起眸,独孤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眼睛。

“这世上,没有我君白衣不敢的事,不过那也要愿意才行!”琚傲地扬着下巴,独孤月居高临下地斜着她,“快说,我可不保持我会一直有耐性!”

转折来得太快,独孤月都有些不太适合。

不过,此时的她,没有时间去深究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多。

这家伙,一向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

起床要衬早,打铁要衬热。

好不容易这家伙松了口,她可不能错失良机。

“君白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独孤月沉声询问。

“赌什么?!”

“我们就以四年为期,赌一赌看谁在四年之前,谁的疆土最大!”独孤月迅速说出自己的答案,目光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心中一直不甘心输给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所以我要和你公平地比一场,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微眯起眸子,君白衣玩味地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

“输又如何,赢又如何?!”

“不管是谁输谁赢,输家都是赢家的奴隶!”

独孤月轻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输了,我那时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自己在内,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朔月国永远向我离国伏首称臣!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也没有再报复我的机会!”

以死相逼,逼对方与自己打赌,赌局的结果,赌得如此大而不真实。

这样的赌局,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传出去,只怕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事实上,这件事就这么真正地发生了。

最重要的是,被威胁的人,竟然还答应了这样的一个赌局。

“好啊,我赌!”君白衣眼中玩味之色越浓,“不过,你一向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兑现!”

“我没有办法证明!”

独孤月孩子气地扬起唇角,

“不过,眼下来说,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大不了,到时候,你一剑杀了我,或者想办法把我捉去,尽情地虐待,反正到时候我也应该长大了些,或者会比现在虐待起来比较有趣?!”

四年,四年之后她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那个时候,应该正是含苞待放之时。

想象着那时的她,君白衣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热热地燥意。

“好,就依你!”

豪气地吐出四个字,他松开她的腕,退到一边。

“白衣,你说到时候,会是我的赢还是你赢呢?!”

垂着握着银簪的手,独孤月轻笑着问。

“输的肯定不会是我!”君白衣淡然而语,语气中却有无比坚持地自信。

“我和你的结论相同!”不干示弱地扬起眉毛,独孤月的脸色神采飞扬。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7)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7)

谁能想象,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此刻竟然谈笑风声。

那模样,却仿佛是多年挚友。

并肩走出温泉洞口,被夜风一吹,衣服精湿的独孤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扬手扯开身上大氅的衣带,君白衣信手扯下大氅,很自然地便披到了她的肩上。

为她扯了两边的衣带来系,迎上她玩味的目光,他的动作不由地一僵。

“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希望你我能够公平地赌上一场!”

他这算是解释,还是掩饰呢?!

独孤月在心中诽语一句,没有言明,只是淡淡一笑。

不看她的脸,君白衣迅速将大氅的衣带系到一处。

哪想,越忙越乱,一个简单的结,却偏偏怎么也弄不好,眼角余光捕捉到她唇边的笑意,他愤怒地松开手掌。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自己系去!”

他含怒发着脾气,倒像个不安的孩子,独孤月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呼啦!

伴着一声突然响起的哨音,洞外的山谷里,突然显出一片黑影。

每一个,都是长弓在身,雪亮的箭尖在新月下闪烁着如霜的寒意,无一例外地将箭尖朝向君白衣。

从藏身之处的草丛里站起身来,柳无痕冷冷地注视着君白衣,

“君白衣,如果你敢有半点轻举妄动,我的人立刻会把你射成刺猬!”

在他身侧,张蛟没有出声,只是将手中长刀拉得圆若满月,箭尖瞄准着君白衣的胸口。

君白衣虽是所有士兵心目中敬佩的人,可是比起这个让他们再有斗志,让他们再次重生拥有了希望的小公主来说,孰轻孰重,不言自喻。

“公主,快到这边来,他不敢伤害你!”

紧盯着君白衣,柳无痕缓缓扬起手掌,

“弓箭手,准备!”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8)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8)

这两个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调了兵马来,动作倒是不慢!

满意地看一眼自己的这两个得力助手,独孤月唇角含笑。

上前一步,不是走向自己的阵营,却是挡在了君白衣面前。

转身,面对着君白衣,她缓缓抬起右手。

“白衣,后会有期!”

看着她伸在空中的纤纤手掌,君白衣微微地一愣。

这样的告别方式,他还是头次见到。

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学着她的样子伸出了右手,只是不懂她要如何,那手掌伸到她的手附近,便开始游离。

收紧,握住他的手掌,独孤月顺势将放在掌心的药送到他的掌心。

“我相信,赢得一定是我!”

“你错了,我是不会输的!”

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君白衣针锋以对。

然后,二个人同时挑眉、扬唇,向对方不羁的笑。

松开对方的手掌,各自后退一步。

月光如银,公平地洒落在二个人的头顶肩膀,将两个人的头发都染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圈。

夜色中,那两个人,隔空而望,精致地仿佛从九天遗落凡间的两位神祗。

“记得保重,我可不希望我的大将军缺胳膊少腿!”独孤月笑着调侃。

“该保重的是你,记得不要总让自己伤痕累累,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奴是那样的德性!”君白衣寒声反驳。

语气上,都在互相诋毁。

一抹暧昧的意味,却在不知不觉是充溢在二人之间。

目光再一次深深注视那精致的容貌,君白衣轻顿足,如大鹏一般冲天而起,掠向夜色中的山脊。

“公主?!”飞掠到独孤月身侧,柳无痕语气中满是不甘,“要不要追?!”

“收兵,回营!”独孤月转身看向面前的一众将士,“明天,继续训练!”

拉紧身上大氅,她带头走向营地。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9)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9)

夜风起,鼓动起独孤月身上那如雪一般的大氅。

雪白的大氅,带着太阳的清爽香味,轻轻吸了吸鼻子,独孤月本能地转脸,看向身后的山坡。

夜色浓愈,往上只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影。

她却依旧是在那黑影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脸,大步走向了山下的大营。

山坡上,君白衣站在一片灌木之中,静静注视着那个披着白色大氅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他这才终于转脸,掠身而起。

白影一闪,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