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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科技有限,没有办法做到随心所欲地改变容貌,但是简单地易容却是难不倒独孤月的。

唇上沾了假胡子,颈做了假喉结,她又故意将涂黑,做出粗糙的效果。

甚至,为了防止百里尘再认出她,她把雪行都进行了伪装,将原本一匹雪白没有半根杂毛的马楞是用墨汗弄成了花斑马。

套着普通的灰色衣服,每个细节都经过仔细伪装的独孤月,那样子就和一个行路经商的中年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周家镇原本属于齐国,之前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被楚国吞并之后,这几天江上贸易迅速发展,这家原本不过百户人家的小镇也迅速发展起来。

如今,早已经成为一处非常繁华的大市镇。

街道两侧,高楼林立,各色店铺作坊应有尽有。

独孤月随便寻了一处客栈用了些简单晚餐,行出客栈,准备寻船过河。

天下会在此处均有分舵,独孤月却不想使用他们的势力引起楚央眼线的注意,故此便自己到江边,准备寻找船家过江。

时隔四年,再相逢!(2)

时隔四年,再相逢!(2)

江边船满为患。

可惜的是,此时正值月末,楚江之上例有潮讯。

独孤月找了几个船家,都摇头表示晚上不能出船,要过江也要待到明日天明,还要看看潮讯再说。

无奈,独孤月只得与一位老船家付了订金,约好明晨过来再过江去。

那老船家看她微有沮丧,只是笑着劝道。

“先生既然已经来了,不妨就到江边去寻个好地方观潮,今天正是十月初一,每年里只这一天的潮水最有看头!”

独孤月笑着向他点点头,便将白马雪行交与那老船家,她则顺着江岸一路行向观潮亭。

楚江大潮,远近闻名。

不过是刚入夜,观潮亭边,早已经站满了各色人等。

男女老少,尽则有之,更有不少贩卖瓜子、蜜糖的小贩子,提着小小的担子在人群中叫卖。

难得有这种悠闲时刻,独孤月也就暂时放下了什么江山大事,学着那些观潮百姓的样子,随便掏两个铜钱买了些瓜子等物,一边寻找着看潮地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她来的原本就晚了些,那些方便看潮的好地点,早已经被人们占了去。

独孤月本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抬目环视一圈,目光便在远处的临江山脊上定格。

所谓,登高看远,想要纵观江景,自然是站得越高视野越好。

如此一想,独孤月就钻出人群,向着远处的高耸山坡上行去。

初时还只是快行,待到越近山时,人烟渐少,她索性就运起腾掠之术,不多时,便来到了山脊上。

山上树木丛生,虽已深秋,因为南方天暖,树叶仍是葱绿,她便继续向前,想要寻一处开阔地。

刚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得身侧树林中有动静,独孤月本能地便顿住脚步,右手捏住了腰上的短刃。

人影一闪,她的面前三步远处,就多出一个人来。

时隔四年,再相逢!(3)

时隔四年,再相逢!(3)

天空无月,只有廖星。

夜色中的山坡上,并不明亮。

尽管如此,因为多年习武,独孤月的目力仍是远胜常人,现加上身为杀人的职业特性,让她对人的声音和相貌也是极为敏感。

故此,在这样并不明亮的夜色中,独孤月仍是认出了来人是谁。

只因为这个人,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君白衣的亲信副将之一,马元。

虽然隔了四年,马元的面容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较四年前,显得成熟了些,稳健了些。

以独孤月的心智,自然明白见到马元意味着什么。

马元在,君白衣一定也在。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顿时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害怕被马元识出破绽,她左手一松,便将手中捧着的装着瓜子等物的纸袋子落到了地上。

啪!

纸袋落出,发出明亮的声响。

天色昏暗,独孤月身上又有如此伪装,再加上马元之前早就得到消息,她受伤在问天城养伤,跟本就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地,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生得清瘦的中年汉子会是他心中惦念着的夫人。

上下打量独孤月一眼,马元右手持刀,厉声喝问。

“你是什么人!”

和独孤月一样,君白衣也是到了这周家镇,因为赶上潮讯无法过江,也到这江边看潮。

同样,也是不喜欢在山下凑热闹,到山上来就是寻上清静。

哪想,好巧不巧,二个人都看中了这一块地方。

“我…”知道马元没有认出她,独孤月故意做出慌乱之态,“我是从北边来的商人,听说今晚上有潮水,就想过来看看,山下人多,想着山上清静些,没想到吵到大侠,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她这边转身要走,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清冷声音。

“马元,出了何事?!”

时隔四年,再相逢!(4)

时隔四年,再相逢!(4)

君白衣的声音和四年前几无二致,只是语气稍显内敛了些,不再似四年前那般锋芒外露。

原本,独孤月只想快些离开。

君白衣太妖孽,太聪明,她担心会露了馅。

可是,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的脚却无力地放回了原处。

头,也本能地向他的方向转了过去。

“少爷,他说也是来观潮的!”马元恭敬地向君白衣解释道。

独孤月缓缓转过脸,而君白衣的目光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时隔四年,两个人,再次相遇。

目光,穿过昏暗的夜色,在空中,交织。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眉眼与四年之前也几乎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略瘦了些,五官更显深邃。

比起四年前的不羁少年,眉宇间的戾气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男人的沉稳。

当初,那个张扬乖张的少年,如今已经成功蜕变成真正的男人。

瞬间,独孤月失神。

不过,也只是瞬间,她便迅速地收回心神,垂下了眼睛。

“打扰公子,真是报歉,报歉!”

比起四年前的童年,独孤月的音节也有了一些变化,再加上她刻意压低声音,做出男子的中音形态,便是君白衣也没有听出来。

面前这陌生男子,却是故人。

“先生客气!”君白衣淡淡开口,“这山亦不是我一人所有之物,既然来了,便一起观潮吧!”

独孤月暗惊。

以他之前的脾气,便是不对她痛下杀手,也要避而远之。

为何,却主动留她下来。

难道,他认出了她的破绽?!

自家主子的脾气他如何不知,他竟然主动留这个陌生人一起观潮,这结果便是马元也是十分迷惑。

不要说是他们二人,就是君白衣,这个决定也不过是临时的一时兴起。

如果你此时问他为什么,只怕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怎么办,走还是留下?!

独孤月,面临着一个很简单却又很复杂的决定。

PS:到这里吧,悲催地感冒了,眼睛好疼。

大家说,咱们月儿要不要留下来呢?!嘿嘿。。

时隔四年,再相逢!(5)

时隔四年,再相逢!(5)

轰隆隆!

远处江面,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仿佛是无数面战鼓齐擂,仿佛是数万匹战马奔腾,仿佛是闷雷由远渐近…

“来啦,来啦!”

山坡下,欢呼声顿时。

然后,仿佛是被那潮声震撼了一般,人声很快静寂下去。

轰隆的潮声,却越发明显起来。

本能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向着远处的江面看去。

只见,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黑暗。

寒星寥寥,混沌中,远处一线白潮由远而近。

没有月光,夜色并不明亮,那江与天便仿佛也接到了一处。

一时间,也分不出哪是天上的星星,哪是江边的灯火。

那白潮,仿佛就从天海相接的地方涌过来。

潮水渐声,潮声也近。

越到近处,越是震撼人心。

原本不过一线的白浪,也逐渐变宽,远远看去,就如同无数白色的战马在江面上奔腾。

而那越来越明显的潮声,似蹄声,似雷鸣,轰响在每个人的胸口。

所有的人,不管是山下的观潮人,还是山下的独孤月和君白衣,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用心去聆听那潮音。

转眼间,那巨浪就已经冲到了独孤月和君白衣脚下。

独孤月和君白衣站立处,正是江水转折处,潮水前行困难,便直接拍在山体上。

浪迅速拔高,变急,击在江岸上,将石面都拍打得啪啪得响,飞起的浪花,足有两三丈高。

浪花上泛着白色的泡沫,远远看去,就仿佛是江水卷起了白雪一般。

听着那震动着耳膜的声响,感觉着扑面而来的湿寒夜风,独孤月无法自持地生出一种渺小之感。

独孤月正感概,耳边却响起君白衣轻朗声音。

“楚江夜潮,果然名不虚传,能与君共享,也是缘份,只可惜,此处无酒,要不然,定要与君共饮一杯!”

她情不自禁地侧眸,只见夜色中,君白衣一对黑眸亮过九天星辰,正带着几分豪情注视着她的脸。

时隔四年,再相逢!(6)

时隔四年,再相逢!(6)

独孤月扬唇一笑,心中也生豪情。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我听渡船的老汉说,若是赶上圆月潮汐,月下赏潮,听潮,才是这楚江纯景!若我与先生有缘,咱们到那时再共饮不迟!”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好词,好句!”君白衣重复着她随口吟出的词,念到那个月字,自生出无限情绪,“先生说的极是,今晚,独缺圆月,可惜她有伤在身,若不然,此刻应该也在这江边赏潮!”独孤月呼吸一窒,初时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语气低沉起来。

待到听到他说出“可惜她有伤在身”时,才明白,此月非彼月。

他所言之月,却并非九天之月,而是那个“有伤在身,在问天城养伤”的独孤月。

她不敢看他,怕眼睛暴露了内心澎湃的情绪。

“先生,说的‘她’难道是一个人吗?!”

“不错!”君白衣少有的坦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大潮太过震憾,还是因为面对着陌生人无需掩饰,“是一个女孩,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字。”

独孤月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地说出口。

印象中,这个人总是强势霸道,乖张易变地捉摸不透。

忽尔对她宠的令人发指,忽尔又会对她毫不客气地刀剑相向。

已至于,就连她,也一直看不懂君白衣对她,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

“这位月姑娘,一定是先生的良人吧?!”

轻笑一声,独孤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又稍稍带着几分调侃。

身侧,君白衣沉默。

独孤月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掌,心也控制不住地提起了些。

“或者,这位月姑娘,是先生讨厌的人?!”

许久,直到她的掌心被汗水濡湿,身边的君白衣才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

“先生认为,若对一个人,不见想念,见了又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是喜欢还是讨厌呢?!”

独孤月心脏一缩,好一会儿无法言语。

时隔四年,再相逢!(7)

时隔四年,再相逢!(7)

原来,他竟然真的恨到想要杀她!

这个认定,一下子让她全身生出寒意。

夜风袭来,她不禁身子一抖,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杀她杀她,其实我杀她的机会有好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下手!”

不等独孤月回答,君白衣已经再次低语出声。

“那个小东西,有时候我是真的希望她死了才好!”

转身,君白衣足尖一点,人便如一只鹏鸟,飞掠而起。

若世上无她,他又何来牵绊。

若世上无她,他才真正地天下地上,大江东去一般畅快。

可是,偏偏有了她。

就如同这难得一遇的圆月潮汐,江水一次次地逆流而上,不就是因为天空中有月,可以仰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