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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收了把脉的手指,向那小头目恭敬报道道,“王爷只是酒气郁结,没有大碍,我去着厨房里准备些热姜汁过来,喂他喝下,想来很快便会醒过来!”

时隔四年,再相逢!(14)

时隔四年,再相逢!(14)

听了医官的话,几个人俱是松了口气。

百里尘便转脸看向独孤月,“你身上也都湿了,快寻个地方将衣服换换,一会儿也喝碗姜汤暖暖身着,省得着了风寒!”

他也算是聪明之人,并没有当着那小头目的面,唤出独孤月真名,也没有点破她的女儿身。

那小头目听了,不敢怠慢,忙着唤人来将二人引到一处干净地房间内。

百里尘借口到甲板上看风景,独孤月便用包裹里备用的衣物换下了身上的湿衣,又对镜仔细梳理一番自己,确定没有破绽,这才重新走到燕阳的房间里来。

那医官已经取了热姜汤来,正在那里扶燕阳起身想要喂他。

见此情景,独孤月顿生疑惑,“王爷身边难道没有随行侍女吗?!”

“先生有所不知!”

那医官叹了口气,老脸上满是无奈,

“王爷原本带着一位侍女,半路上硬是发脾气丢到路边了,这王爷看着也像是好脾气的人,喝了酒便像是另外一个人,您说我这边年纪,还要处理那些晕船的御林军,哪里当得了这等事情!”

“先生去忙,这汤我来喂他就好!”

独孤月温和地从他手中夺了碗来。

“先生真是好人,如此我就去忙了,您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让他们再端一碗姜汤来给您!”那医官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现在独孤月主动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将碗送到独孤月手里,忙不迭地便去了。

扶正燕阳身子,将枕头放到他背后倚住,独孤月这才重新捧了碗,用勺子盛了热姜汤,一勾一勾地送到燕阳嘴里。

燕阳昏迷着,哪里知道配合,汤顺着唇角流出来,只溢了他满颈满脸。

这等伺候人的事情,独孤月本也是不擅长的,又是帮他擦,又要喂他汤,一碗姜汤只把她喂得额上都出了汗。

时隔四年,再相逢!(15)

时隔四年,再相逢!(15)

虽然损失不少,独孤月到底还是灌到燕阳肚中半碗姜汤。

姜汤入胃,全身温暖,燕阳轻咳一声,终于清醒过来。

他的视线还有些混沌不清醒,看着坐在床边的独孤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什么状况,好一会儿,他才眯着眸子看向独孤月。

“你…你是谁?这是哪儿?!”

独孤月轻吸了口气,并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刚才不小心落水,是我把你救上来的,现在你还在你的大船上,这里是你的房间!”

“哼!”燕阳淡淡从鼻中挤出一句鄙夷地冷哼,“我的船,我的房间,你错了,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就连我自己也不是我的!”

他的语句平淡中透着嘲讽,仿佛是在说与他不相干的事情。

因为太过酗酒,他的声音沙沙哑哑地低沉。

看着眼前的燕阳,独孤月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与四年前那个总是带着阳光般温暖笑意的水晶少年联系起来。

看着他满布着血丝的眼睛,独孤月的心就好像是被谁用力在心上剜了一刀。

“为什么要这么说了,就算你身边什么都没有了,至少你还有自己,还有…朋友!”她小心翼翼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朋友?!”重复着这两个字,燕阳的眼中少有地闪过一抹亮色,不过很快便重新黯然了下去,“我…没有朋友,现在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对了…刚才你说是你救我上来,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独孤月勉强笑着摇了摇头,“你饿了吧,我去吩咐厨房里给你熬些米粥来!”

“谢了!”燕阳自嘲地苦笑,右手一探,便从床上桌上抓了酒壶来,“我喝这个就够了!”

“够了!”皱眉起身,独孤月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酒壶,“燕阳,难道你就要这样颓废一辈子吗?!”

时隔四年,再相逢!(16)

时隔四年,再相逢!(16)

啪!

银酒壶应声落地,壶盖咕噜噜地滚到床上,酒液洒了一地。

一时间,满屋酒香。

诧异地抬眼,燕阳仰脸看着一脸怒气站在他床边的独孤月,眼底满是迷惑。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独孤月忙着勾唇微笑,“王爷不要生气,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们…之前见过吗?!”

注视着她的笑脸,燕阳隐约只觉面前这人好生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我们…”

独孤月垂下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面对这个一个燕阳,她实在是不忍心再说谎骗他,可是这样的一个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呢。

一旦他知道她是独孤月,那个和君白衣一起对抗他的父王,害他国破家亡的人,他会怎么做,独孤月不知道。

门,轻声开了,百里尘很恰时地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燕阳和独孤月,他愣了愣,旋即便轻笑出声。

“王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这个是我在船头找到的,还给您!”

独孤月和燕阳二人本能地侧脸,只见百里尘双手捧着一只紫玉长笛,正是燕阳之前吹奏所用。

捧着笛子送到燕阳面前来,百里尘还不住声地感叹着,“真是万幸,这笛子没有落水,要不然,我百里尘只怕也要惋惜到心疼了,整块的紫玉打磨而成,怪不得能有那般动人的笛声!”

接过紫玉笛,燕阳的手指轻轻婆娑着笛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好一会儿才想起向百里尘道了谢。

“不用谢我,救您上岸的是她,这笛子我不过就是在船头找到,顺手带过来,当不得王爷的谢字!”百里尘笑着寒喧一句,目光掠过地上的酒壶,很迅速地向独孤月脸上看了一眼,这才弯下身去,捡起了酒壶,“王爷,您现在这样子可不适合喝酒,你们二位继续聊着,我去让他们熬些米粥来!”

他转身离开,屋内便只剩下燕阳和独孤月二字。

PS:吃完药眼睛睁不开,到这里吧,这悲催的国庆节。5555555

时隔四年,再相逢!(17)

时隔四年,再相逢!(17)

燕阳本是善良之人,虽然手中酒壶被独孤月击落,心中郁结,对她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

摩挲着那紫玉笛,他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刚才失态,先生见笑,先生救命之恩,燕阳没齿难忘,只是恐怕没有时间再报答了!”

“六王爷客气!”独孤月看他情绪有所好转,忙着劝慰道,“六王爷如今的情况,小的也知道些,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爷只要暂进忍耐,他日必有大展鸿图之时!”

燕阳苦苦一笑,他本是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独孤月话中含义,只是心中明白,此番入楚,怕是有来无回,虽然感激着对方的好意,却也只能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

“不知先生从哪里来!”

“我…来自离国!”独孤月犹豫一番,这才道出离国二字。

“离国?!”捉到这两个字,燕阳顿时眼中生出几分亮色,“那先生一定听说出那位百战不殆的小公主吧!”

看他双目生光,独孤月哪敢再驳了他的希望,当下便压低了声音道,“不瞒王爷,小人与那位小公主原也有几面之缘!”

“真的!”燕阳脸色越发明媚起来,“她现在如何,一定是比四年前长高了吧!”

问完了,他又自嘲而笑。

“你又未见过她四年前模样,我这问题倒有些难了!”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之色,独孤月又是一阵心疼,忙着笑道,“这问题怎么会难到我,那小公主是什么人,小人既然见了,自然会好好地看上几眼,她有…就像我这么高,您看,比四年前长高了许多吧…现在,离国百姓对小公主可是十分欣赏呢,小公主每收复一座城池,百姓们都会夹道相迎…”

她连比划带讲,从独孤月的样子讲到她的对阵杀敌。

燕阳侧着脸细细听着,那样子,仿佛是生怕露掉一个字似的。

时隔四年,再相逢!(18)

时隔四年,再相逢!(18)

听到危险处,便情不自禁地握紧手中玉笛,听到欣喜处,脸上便有笑意,听到独孤月大破问天城,他只是激动地猛地击双掌。

“月儿,当真是奇才!”

“是啊!”独孤月附和着感叹,悄悄观察着他表情,看他双目放光,精神大好,也就继续讲述起来。

两个人,一个讲,一个听,时间便慢慢流逝。

不多时,侍卫送了两碗粥来,独孤月亲自持勺喂食,燕阳少有地好胃口,竟然整整吃了一大碗。

吃完了,还要催促独孤月快快讲来,快快讲来。

独孤月看他吃下不少饭,精神也好了不少,心中也是宽慰,放下碗来,取了丝帕为他擦了唇角,这才说道,“王爷身子虚弱,还是多多休息,您要是愿意听,待您睡醒了,我再接着讲便是!”

“船不多时便要过江,过了江先生自有去处,燕阳留不得,只想要现在听个痛快,还望先生成全!”燕阳急急伸手抓了她的细腕,低声恳求,“今日不听,怕来日便没有机会了!”

他的手掌,瘦得几近皮包骨头,冰冷地仿佛没有生气。

不忍抽回手掌,独孤月只是任他握着,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如此年轻,不过就是落水着了些风寒,又怎么会有今日没明日!”

燕阳冷笑一声,“先生是聪明人,想来也应该知道这天下局势,我这番入楚,怕是有来无回!”

这些年,他一人独在汴梁,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今日见了这独孤月假扮的中年人,只觉对方甚是亲切,又听她谈了这许多独孤月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便将独孤月引为知己,说话也不再遮掩。

四年过去,这位少年郎依如四年前一般,仍是那般地善良,容易轻信他人。

看着这样的一个燕阳,独孤月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还是该忧。

若他还是那位养尊处优的王子,也就罢了,在这片汹涌起伏的大滔大浪之中,这样的一个他该如何生存呢?!

时隔四年,再相逢!(19)

时隔四年,再相逢!(19)

侧目看向手中的紫玉笛,燕阳的脸上再次露出抑郁的表情。

“先生就讲与我听罢,听完这些,我燕阳也再无什么牵挂!”

不过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却仿佛是已经看破世间一般,露出了无欲无求的表情。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独孤月只恨不得立刻便擦去脸上所有伪装,告诉他,她就是独孤月,她来这里,就是想要救他。

不仅仅是她,还有君白衣,亦已经赶到这里,目的自然也是和她一样。

反手握住那冰冷的手掌,独孤月深深地吸了口气。

“六王爷,其实,我不仅仅认识那位小公主,我…”

听她又提出独孤月,燕阳的目光立刻从窗外收回来,一脸希翼地看向了她的脸。

船,突然一顿。

感觉到异样,独孤月本能地收回手掌,起身推开了窗子。

窗外,一艘建着华丽高舱的大船,不知何时已经行到燕阳的船附近。

涂着耀眼红楼的舱楼上,一面黑旗迎风招展,旗面上金灿灿明晃晃一个楚字。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两艘船上,船员们正忙着搭上艄板,更有抱着红毯的美丽侍女候在一边。

只看这排场,独孤月便已经猜到了对面船上的人是谁。

“来人!”

燕阳也感觉异样,扬声唤道。

脚步急响,很快一位套着楚国御林军服饰的年轻士兵便从外面跑了进来,恭敬地走进燕阳的房门来。

“出了什么事?!”燕阳不耐烦地询问道。

“回六王爷,十三王爷的船刚好路过船侧,听说王爷您不慎落水,所以过来看看!”那士兵恭敬答道。

“十三王爷?!”燕阳眼底闪过鄙夷之色,“你去知会他一声,就说燕阳没什么事,就不要叨扰十三王爷了!”

“王爷,只怕此事不妥!”那士兵面露为难之事,“十三王爷他已经过这边船来了!”

时隔四年,再相逢!(20)

时隔四年,再相逢!(20)

对方即然已经过上船来,燕阳也只能无奈地挥手。

那士兵恭敬地行礼,转身退开去,燕阳便揭了身上被子,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他突然起身,独孤月只是眉尖皱眼,“六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我要穿衣梳戴,虽然我是败国王子,却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礼仪!”燕阳摇摇晃晃地起身,便要抓向旁边衣架上的外袍。

他语气虽低,却透着倔强。

在心中轻叹了口气,独孤月大步走过来,替他取了外袍下来,披到他的身上,仔细地系好衣带,又将衣襟打得平平整整。

趔趄着坐到梳妆台边,燕阳对镜微笑,笑容苍白地让人心疼。

“可惜,芙蓉和锦色二个丫头都被我赶走了,这会儿还要多麻烦先生,帮我梳梳头!”

以独孤月的心智,怎么会猜不到这二个丫头被赶走的原因。

眼中一热,她答应一声,忙着便走过来,将他头上乱发打散,又取了梳子,仔细地梳理顺了,这才重新用桌子上的金冠束住。

这才刚刚打理整齐,门外已经再起脚步声。

知道楚城等人要到,独孤月忙着放下手中牛角梳子,“六王爷有客,小的便先告退了!”

低语一句,她迅速走到门边,抬手拉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一片艳红,顿时扑进眼帘。

独孤月心中微乱,后退两步,忙着便握拳躬身行礼,故意沉着嗓子道,“小的见过十三王爷!”

楚城似是也没有想到门会突然从里面拉开,微微地吃了一惊,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在独孤月身上多停了两眼,“你是谁?!”

独孤月只是深垂着脸,恭敬道,“回王爷的话,小的乃是过江的生意人,刚才看六王爷不慎落水,恰好小的水性好,便将六王爷救上船去,六王爷念小的恩情,邀小的同乘大船过江!”

楚城的目光将她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最后在那两只半掩半露在袖子的手掌上停了下来。

那个妖孽,认出她了?!(1)

那个妖孽,认出她了?!(1)

独孤月本套着一件墨绿的袍子,那两只手掌便越发显得白皙柔滑。

感觉到楚城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将手向袖中缩了缩。

“小的不敢打掩二位王爷说话,刚才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不要讲较!”

“哈…”楚城朗笑出声,“六王爷是我楚国的客人,你救了六王爷,也就算是对我楚国有恩,我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揽月,一会儿取黄金百两送与这位先生,聊表谢意!”

“是!”身后,揽月恭敬答道。

绣着精致金边牡丹的靴子懒洋洋地向前迈了几步,楚城的人便到了燕阳面前。

上下打量着他,眼中便有些怒意。

“六王爷何等尊贵的身子,怎么的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

“十三王爷息怒!”跟在后面的小头目颤着声走进门来,“实不相瞒,王爷原本带了两个丫头,后来路上因服侍不善被逐,小的一时间也没有合适人选,所以这房子里便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