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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人,并不是君白衣,而是楚城。

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将他丢开的时候,她怀中的楚城突然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她,楚城的眼中立刻闪出惊喜地亮色,“可儿,你还活着,太…太好了…”

勉强吐出一句话,他身子一歪,人便再一次昏倒在她的肩头。

“混蛋,你给我醒过来,自己爬到岸上去!”

独孤月气愤地晃着他的肩膀,可是任凭她如何晃动,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又来演戏?!”

她猛地松手,将楚城丢到江水中。

楚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点点地向着水下沉没。

眼看着他深没的方向,看着那飘在水面上的黑色长发,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游过去,从水下将楚城拉了出来,转身迅速游向岸边。

很快,二人便来到岸边,丢下楚城,独孤月转身便要重新游入江中。

手臂上,却有沉重的力量。

那个人,死了?!(11)

那个人,死了?!(11)

北北没有说要结局呀,后面还有很多内容呢~~大家淡定,淡定!

大结局一定是幸福滴,北北是亲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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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脸看来,只见楚城的手正紧紧地拉着她的衣袖,咳嗽着向她看过来,“不…不要…去…太…咳…太危险了…”

猛挥手,甩开楚城抓着她的手掌,独孤月决然转身,再次跳入了江水之中。

江面上,水浪湍急,逆行的大潮与本来应该顺流而下的江水撞击在一处,形成了无数的暗流漩涡。

这个时候,冲入江中,和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独孤月没有犹豫!

看着她的身影再次潜入江水中,楚城的手掌只是握紧了岸边的淤泥。

眼中,闪出又是忿恨,又是无奈的复杂神色。

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爬起身来,扯开自己的外袍,随在独孤月身后潜入了江水中。

一次次地潜入,一次次地从水中钻出来透气,一次次地从水下失望而回…

在暗流和漩涡中寻找着那期盼的身影,独孤月只觉身子迅速地冰冷,手和脚也越来越无力。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回去,回岸上去,再留下,她会死。

可是,她却只是再次向前游过去,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幻想。

目光捕捉到前面隐约有白影闪过,独孤月立刻踩水游过去,用力一抓。

结果,抓到的不过就是一片衣襟,温润的手感,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银线丝绣,那纹饰是她熟悉的。

“白衣!”她捏紧那片衣襟,大声呼吸。

腿,突然疼痛地抽搐起来,她努力地伸直右腿,却无法动弹。

一股暗流冲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卷入其间。

冰冷的江水冲进鼻喉,呛疼了她的咽喉,捏紧那片衣襟,她无法控制地被卷入了水下的黑暗。

那个人,死了?!(12)

那个人,死了?!(12)

一片耀眼的红,不是血,不是火,那是喜烛的颜色。

独孤月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皮有些涩涩的疼。

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脸。

高挑的眉,黑沉沉的眸子,一向总是冷傲地抹成一条线的唇,此刻却欣喜地向上扬着。

那是,君白衣。

“白衣!”独孤月欣喜起身,抓住他的袖子,脸上却是不可置信之色,“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活着,真好!”

抱紧他,她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怎么也不肯放松。

可是为什么,怀中的人越来越小,越来越冰冷…

独孤月垂脸看向自己的怀抱,发现她抱着的不过只是一团湿着水的衣襟。

雪白的衣襟,有着精致的银色绣纹,虽然星星点点沾了淤泥,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脏乱。

“白衣!”眼看着君白衣自己怀中消失,独孤月不由地急唤出声。

“可儿?!”听到她的声音,楚城一脸欣喜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缓缓睁开眼睛,独孤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注视着她的楚城,迅速环视四周。

天空,月已经西垂。

天,似乎是快要亮了。

她身边,有火在跳跃,简单支起的木架子上,烤着两件外袍,墨绿色的女袍,火红的男袍,同时在空中轻轻摇摆。

红与绿,在火光中,天与地之间,有着明显的对比。

她的人,则躺在楚城的怀里。

双手撑地,独孤月迅速起身,一点也没有留恋楚城怀抱的温暖。

扯下架上半干的袍子,她迅速将袍子披到身上,迅速系好。

楚城爬起来,拦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

“让开!”独孤月眯着眸子看他,眼神中有锐利地颜色。

“我知道,你想要去找他!”楚城脸上也有了怒意,“以你现在的情况,去了也是送死,更何况,他或者已经…”

“闭嘴!”独孤月大声截住了他的话头,“白衣他不会死的!”

那个人,死了?!(13)

那个人,死了?!(13)

弯身捡起地上君白衣送她的象牙手柄的短刃,独孤月踉踉跄跄地绕过楚城,向江边走过去。

“愚蠢!”楚城在她身后怒骂。

不理他,独孤月继续向前。

看着她趔趄的脚步,楚城的唇抿了抿,终于还是向她追了过去。

顿步,转身,独孤月的一对眸子,刀子一样盯住楚城的脸。

在楚城的惊愕中,她大步继续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你!”

背对着他,她的声音里透着凄厉。

声音,比江上吹过来的风还要让人觉得寒冷。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过。

这一次,又上了他的当!

君白衣那样的水性,尚且不能还生,他如何会如此幸运?

如果不是他救她,她又怎么能从江下逃生!

这其中的真相,独孤月几乎不敢去想。

“可儿?!”

有些无力地唤出她的名字,楚城停在原地,进进不得,退又舍不得。

缓缓地转过身来,独孤月慢慢从鞘中拔出象牙短刃。

“我欠你一刀,现在,还你!”

“不要!”眼看着独孤月将刀刺向自已,楚城想都没想,便提步冲过来。

速度,快若闪电。

噗!

锋利的刃割破黎明,刺入她的左臂,血立刻顺着刀刃的边缘溢出。

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果然,他的一切不过只是伪装,他的身手并不在她和君白衣之下。

抬脸,目光从他紧抓着她腕的手掌,一点点地滑到他的脸上,独孤月皱着眉,眼神中满是震惊。

“果然,是你杀了他?!”

“我…”一向狐狸如狐狸的楚城,对上她的眼睛,却是语塞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光,他不敢看!

松开她的腕,他无力地退后,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脸来,“可儿,我…”

那个人,死了?!(14)

那个人,死了?!(14)

“够了!”独孤月嘶喝,胳膊上的疼痛几乎要让她站立不稳,却没有呻吟半声,“楚城,要么现在你杀了我,要么就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深吸了口气,她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若我不死,一定会要你的命!”

“可儿,我知道你恨我!”楚城无奈地看着她怒火的眼睛,“我只想告诉你,不管我做过什么,都是因为爱…”

“爱?!”

独孤月冷笑,

“你所谓的爱不过就是占有,说什么要为你娘报仇,事实上你不过只是想要夺回楚央手中的一切江山权力,说什么要给我报仇的机会,事实上你不过只是想要利用我杀了楚央,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可以安然地置身事外…你身边的任何人,不过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

哈…楚城,你除了自己,跟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又何必要为自己找这么一个华丽的借口?!真是,可怜可笑又可悲!”

“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不在乎你,又何况做这些,在皇宫里我就可以让御林军抓你不是吗?!”楚城低吼。

“那是因为你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独孤月猛地拔出胳膊上的刀,

“楚城,你记住,我是独孤月,永远也不会是什么可儿,你也休息把我当成你圈养的宠物!”

刀拔出来,血立刻溢出。

一滴一滴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滑过那柔若无骨,细腻无比的指尖,啪得一声落在草尖上,滚动如泪。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目光在她的手臂上停留片刻.

楚城迅速转脸,足尖一点,人便掠身而起,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晃了晃,独孤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救…白衣…”

看来那些迅速向她冲过来的人影,她勉强向江水的方向伸过手掌,人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那个人,死了?!(15)

那个人,死了?!(15)

“快,调动所有的人力,全力搜寻君将军的下落!”高声下令,弯身扶住那头发凌乱,满身是血的小人苍白的小脸,慕容浅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你这个小丫头,总是这么容易受伤的吗!”

一把扯开外袍,他迅速撕下中衣的前襟,仔细帮独孤月擦净伤口,这才帮她上好身上带着的药,仔细包扎。

轻手轻脚地将布带打结,他的动作温柔地仿佛是怕吵醒了谁的梦。

包扎好伤口,又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其他伤势,他这才扯开身上的大氅,裹住地上的小人儿将她抱起,向着镇子的方向飞掠过去。

遥远的东方,今晨的第一缕日光,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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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周家镇,西北角一处清雅的小厅中,两个男人低低地谈论着。

“您确定,她真的没事?!”慕容浅年轻的声音里透着关切。

“会主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她身上不过就是胳膊上的外伤,再加上一些小擦伤而已!”须发皆白的老者,苍老的声音却很是平静。

慕容浅斜一眼通向内室的房门,“那,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套着黑色布衫的老者,抬手理了理雪白的胡子,“我想,是因为她现在不想清醒!”

“您的意思是…”慕容浅挑了挑眉,却没有再说下去。

不想清醒,大概是不想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吧!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迅速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迎了出去。

看到他,走到门外台阶下的两个天下会会员立刻停步脚步,恭敬地向他行礼。

“怎么样?!”慕容浅急急地询问道。

台阶下的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抬脸看看已经垂到西天的太阳,慕容浅无奈地长叹一声。

派出去的人,一批批地回来,又一批批地离开重新出去寻找,却无一人找到半点线索,君白衣他,难道真的死了吗?!

那个人,死了?!(16)

那个人,死了?!(16)

月亮,再次升起来的时候,独孤月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她床头的慕容浅,独孤月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你醒了?!”

慕容浅温和地笑着,端过桌上的碗,

“饿了吧,这是下人们熬的鸡汤,你现在很虚要,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双手撑床,坐起身,独孤月的目光迅速掠过自己的房间,目光在那淡青的床帐上略作停留,然后重新落在慕容浅的脸上。

“这是天下会在楚江一带的分舵,我得到消息,说是江对岸突然起了焰火,就到江上看动静,结果发现了你!”

慕容浅淡淡地解释着,手便捧了鸡汤过来,用小勺盛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这才送到独孤月面前,

“喝吧,已经晾了一会儿了,应该刚刚好!”

没有碰勺子,独孤月抬手从他手里接过汤碗,送到唇边,不出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咽着汤。看着她垂着眼帘,吞咽着鸡汤,慕容浅的鼻子突然一阵酸涩。

“我…我派人出去找了,目前…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君将军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本以为她会哭闹,会难过,慕容浅甚至做好了安抚她的准备。

可是,结果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