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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先生,这里是哪儿?!”

“这是我的船!”

老船家放下药包,重新坐到他的身侧,

“大潮那晚,我担心船被潮水卷走,过来看看,结果刚好看到您飘到小人船侧,便将公子您救了下来!”

君白衣仔细加忆,只记得自己在水下被人袭击,然后便昏了过去,想来是被江水冲过来,恰被这老者搭救。

心中生出感激,他最先想到的却是独孤月。

“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想到独孤月,君白衣只是急切询问道,“先生可否告诉在下,我昨了几天了?!”

老船家点点手指,“从我见到公子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

三天?!

君白衣闻言心惊。

三天了,月儿肯定在到处找到,找不到她,她不知道要如何心疼。

想到此,他挣扎着便要起身,自然心中存着的念头,却是想要去找她。

“公主,切莫乱动!”

看他要起身,老船家忙着探手扶住他的肩膀,

“郎中说了,您椎骨粉碎,这下可是万万不能动弹,现在已经废了双腿,若再不小心,只怕身子便要全废了!”

椎骨粉碎,双腿已废?!

八个字,却如一记惊雷,将君白衣打击得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下意识地动了动腿,除了背上的巨疼之外,他没有任何感觉,不甘心地伸手过去,他用尽全力将手掌掐在大腿上,手指酸疼,腿上却是没有半点感觉。

他的腿,废了?!

垂下无力的手指,君白衣急促地喘着气,心中瞬间升腾起悲凉、无奈和沮丧。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3)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3)

一代骄将,一朝天子,废了双腿,他还算什么?!

老者看出他的黯然,忙着安慰道。

“公子鸿福齐天,只要仔细医治,他日定可康复,只是小老儿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您醒了,就好了,快些告诉我,您的朋友在哪里,小老儿马上跑腿帮您找去!”

君白衣回过神来,眼前再次闪过独孤月的精致小脸。

等我们回去帮燕阳戒掉无忧丸,就到幽州去看海…

她的声音隐约回响在耳际,唇上似乎还隐约留着她的香甜。

往事如刀,刺在心上,撕扯得疼。

这样的一个他,又如何能再有能力宠她,爱她,护她…

不,他不要去见她。

与其让她知道他成了一个废人,他宁可让她以为,他死了!

强压住胸口的翻腾,君白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平静。

“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老船家,就麻烦您送我回幽州吧,您放心,待我回到幽州之后,一定会付与您丰富的酬劳!”

“之前你不是从我这里牵过马,那位先生难道也离开这里了吗?!”老船家的语气里有些担心,“您现在的样子,如此长途劳顿,只怕于身体恢复不利。”

“没关系!”君白衣深深了吸了口气,“我们现在就走,越快越好,留在这里,我…我会很危险的,银子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公子说哪里话,您上次付我的银子,都足够把这条船买下了!”老船家怜惜地注视着君白衣苍白的脸,“既然公子不想留下,我去买些干粮,咱们马上起程!”

他在江边做了这么多年的船家,自然也有眼力,识出上前乘过他船的独孤月等人与这位公子都不是简单角色,看君白衣受了这样的伤,他也不免猜到这些事后隐藏的危险。

一心向善的老船家,只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帮到这位公子,又哪里会想到,君白衣所谓的危险却有着深沉的含义。

醉了,睡在他怀里!(1)

醉了,睡在他怀里!(1)

江边酒肆。

这般的深夜,喝酒的人已经不多,除了,心甘情愿想要买醉的家伙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还停留在酒肆呢?!

酒,并不是什么好酒,很普通的花雕,并不是很浓烈。

本还有些绵甜的酒,喝到独孤月的嘴里,却是又苦又涩。

可她,却不拒绝,脸上甚至没有半点厌恶之色,只是一碗接一碗,将那冰冷刺喉的液体,灌进腹去。

桌上,虽有几样精致的下酒下菜,她却不曾动上一筷。

纤长白皙的手掌,始终不曾离开那只粗瓷海碗。

已经有了些小小断茬的黑色粗瓷碗,被她这么一握,似乎也生出了几分润泽。

斜一眼从酒坛里滴出来的最后一滴酒液,独孤月淡淡挑眉。

“伙计,再来两坛!”

“马上就来!”

小伙计猛地从欣赏的姿态里回过神来,答应一声,忙不迭地到后面取酒去了。

在酒肆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见到哪位酒客,灌起酒来,仍是那样优雅地让人心疼。

很快,两坛酒便被小伙计提了来,放到二人桌上。

放酒的时候,那小伙计还不忘偷偷地看一眼独孤月捏着碗的手掌。

那手掌,骨节纤长,温润如象牙一般在烛光下微微闪烁着盈光,真是漂亮。

抬手,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新提来的酒坛上的泥封拍开。

“月儿,已经不少了!”

迅速提手,慕容浅的手掌直接遮住了她的碗口,

“不能再喝了!”

连续让她喝了三坛酒,他已经很是放纵,这一次,却是坚决地决定不再给她虐待自己的机会。

“放心,若你付不起,我身上带了银子!”松开瓷碗,独孤月抬手将酒坛抓过来,双手捧了,便向唇间灌去。

冰冷的液体,灌进她的喉咙的时候,也顺着唇角溢出来,淌进衣领间。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酒,未曾温过,滑过肌肤,有刺骨的寒意,像极了那晚的江水。

瞬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晚的一幕一幕。

心,刀割般地疼。

一直靠着理智压抑着的情绪,在酒的作用下,毫不犹豫地放纵。

吞咽着酒液,她缓缓闭上眼睛,便有液体从眼角淌下,和酒液一样透明,一样苦涩。

若她当时执拗地留下,与他共同面对,或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吧,你不是说过要和他共同面对的,为什么当时要大意呢!

悔恨和假设,仿佛是噬骨之虫,啃咬着她的心。

三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她一再坚定地认为他没有死,事实上,却也不过只是用任性来欺骗自己。

她只是,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承认。

酒液,进入身体,便有了热意,灸热地刺着她的胃,

几天来一直少有进食的胃口,早已经刺疼。

可是她不理会,直到将整坛酒都灌进喉咙里,才随意将酒坛放到脚边,又向另外一坛酒抓去。

“月儿!”

慕容浅挥手,想要抓了那坛酒去,手掌却刚巧抓住她覆住酒坛的手指。

指间温润柔软,她的手指好冷,慕容浅原本准备缩回来的手掌,本能地覆了回去,将她冷冰冰的手指握在掌间。

“我知道你心里苦,这样喝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周先生不是说过,要你好好休养身体的么?!”

“这身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用?!”

独孤月猛地甩开他的手掌,将酒坛抢过去,

“白衣不在了,我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保养身体,针灸引气,为得就是将来能与他共孕未来,她甚至曾经幻想过与他并坐,孩童绕膝的情景。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她身体调理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醉了,睡在他怀里!(3)

醉了,睡在他怀里!(3)

独孤月再次对着酒坛狂饮,坐在对面的慕容浅却被她的话击在原地,心中恨不得将她手里的酒坛夺过来,丢开去,再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

终,不敢过去。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她想要的人,不是他!

也罢,这些天她一直压抑着情绪,反倒不好,倒不如让她好好地发泻一番,或者反倒是好事。

如此想着,看着她灌仇人一样灌自己的样子,慕容浅怎么也耐不住心疼。

干脆,向小二再来了两坛酒来,他也抛了碗,对坛狂饮。

平日里极爱的花雕,这会儿却怎么也喝不出平日的味道。

等慕容浅放下空坛,对面却已经不见了独孤月的影子。

他迅速转眸,却见她正抓着那只朔月剑,晃晃悠悠地从酒肆对着江岸的石阶走下去,夜风吹起她的发和衣摆,张扬如翅,恍若一只夜蝶。

“月儿!”

匆匆丢下一锭银子,慕容浅急步追了过去,在阶梯上抓住趔趄着差点摔倒的她。

温软的身子,带着酒意发香和秋夜的寒意,一起倒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我要去江边等,白衣…说让我在那里等他的…”

独孤月无力地推着他的胳膊,声音混沌,刚一出口便被夜风揉碎吹散。

“够了!”

慕容浅猛地生出怒意,抱着她不放松,他恼怒地吼,

“他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

啪!

独孤月的手掌,猛地击在他的脸上。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没有!”

心上的疼远比脸上的疼要强烈的多,他再也不要她这样沉沦下去。

就算是君白衣死了,他也要她好好地活!

“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的,便是你在江上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了,独孤月,你给我清醒点!”

紧紧抱着她,慕容浅在她头顶低吼,似乎是想要将她吼清醒。

醉了,睡在他怀里!(4)

醉了,睡在他怀里!(4)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我要去等他,等他…”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仿佛一只发疯的母狼,想要从他怀里挣开去,手臂被他圈着无法动弹,她就用脚踢他,用牙咬他…

三天来压抑的情绪,此刻需要的便是发泻、发泻、再发泻。

头脑被酒液占领,此时的独孤月,早已经没有了理智。

垂脸,看着怀中好像一只疯狂小兽的她,慕容浅只是收紧胳膊,任她动作,却不躲不闪。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舒服些,他宁可做她的肉靶让她发泻,也不想她再拖着刚愈的身子去江边吹寒风。

独孤月虽然霸道,三天不进食,再加上刚才的酒力,此刻的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一番发泻之后,她的动作也越发无力,疲惫地靠在他的胸口,独孤月呼吸因为过度的运动而显得粗重急促。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放开我,我要去等他…他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不高兴…那家伙的脾气就是那样,骄傲霸道的很…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杀楚央,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我和他一起带上燕阳离开,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答应过所有事和他一起面对的,我不应该离开他先上岸,大不了就是多扎几次银针…都怪我…”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懊悔。

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地转向悲劫。

“月儿,这不是你的错…”慕容浅温柔地在她的头顶安慰,右手收回来,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听我的话,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眨着眼睛,独孤月皱眉看着他的脸。

啪!

原本抓在独孤月手中,被慕容浅拥在臂间的朔月剑,因为他的松懈滑落,落在二人脚下的石阶上。

慕容浅忙着弯下身去,将剑捡回手里。

酒后,乱了“形”?!(1)

酒后,乱了“形”?!(1)

一手抓剑,慕容浅的另一只手掌小心地扶着独孤月的胳膊,“回去吧,听话!”

他的语气,温柔中透着宠爱。

歪着头看着他的脸,独孤月眼中突然有了惊喜。

“白衣,你回来了?!”

猛地扑过来,紧紧圈住他的腰,她的声音里掩不住地哭腔,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等了你三天,你终于回来了!”

知道她是醉了,知道她是因为太思念那个人,而把他认错了人。

可是,那样被她抱在怀里,她那样亲昵地用脸蹭着他的脸,他舍不得将她推开。

四年前,他就幻想过,要将这小东西征服。

四年过去,他却并未如愿。

多少次,幻想着能这样与她亲昵,如今终于如愿,他如何舍得放开?!

虽然明知道她唤着别人的名字,他却依旧难以自持地贪恋着那份难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