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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定山坐在软垫子上,却是如坐针毡。

那边君白衣自我折磨,这边独孤月虽然不露声色,那眉梢眼角的忧愁谁人看不出来。

这两个人,如此凄苦,偏偏自家将军怎么都不肯露面,马元等人不知内情,倒也罢了,只是愁坏了他这个知情者。

不多时素食上来,众人少不了又向独孤月敬酒,独孤月前者不拒,不光喝了她那份,甚至还几次提起君白衣,生生将他那份也喝了去。

众人看出她是故意要喝醉,也不敢再劝。

好不容易才寻了个借口,将独孤月送回映月殿去。

这一顿饭,吃得最痛苦的莫过于君定山。

和马元、周先生一起送了独孤月回来,吩咐宫女小心照顾,走回映月殿的大门,君定山只是不住地长吁短叹。

“定山,看你今日却似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我离开这几日,出了什么大事?!”

“哪有?!”君定山忙着掩饰,生怕自己不一小心就泄露了心事,“这一路你也操劳,还是早些回房去睡吧!”

马元不以为意,告辞一声,自去了。

君定山送周先生出了皇宫,上了马车,终于还是忍不住向他求问道,“先生,可医过瘫痪之人吗?!”

这些天来,他一直盼着周先生回来,现在终于可以和他独处,哪里还忍得住。

论医术,君定山最信任的还是周先生。

“瘫痪?!”周先生轻轻摇头,“将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随口问问!”君定山掩饰道,“有一个朋友摔伤了,说是脑有淤血,双腿失去知觉,这样的情况,先生以为还有希望治愈吗?!”

抱她,吻她…(16)

抱她,吻她…(16)

“这个,还要视伤者脉象而定,周某不敢定论!”周先生轻吸了口气,“最好,将军带我去看看那位伤者!”

“恩!”君定山点头,装着随口说道,“我改日去问问他,再来请先生!”

马车在周府前停下,君定山送了周先生下车,这才急急地去了。

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马车迅速前行,并没有返回皇宫,周先生皱眉露出了疑惑之色。

“先生,在看什么?!”看边,药童不解问道。

“我只是觉得,今晚上君将军有些奇怪!”周先生叹了口气,“皇上出事,大家的心情却也好不起来!”

——————

君家旧宅。

“夫人午后到了宫里,现在就住在映月殿寝室!”君定山将手中的饭菜一样接一样地放到君白衣面前的小桌上,“吃饭的时候,她穿着您的袍子出现,说要照幽州的规矩给您食素守孝,用餐的时候喝了许多酒,我们几个都看得心疼!”

君白衣捏在指间的筷子抖了抖,差点落到桌上。

终于还是捏紧了,伸过去夹起一只青菜。

“将军!”君定山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向着君白衣大声质问道,“您是没看到夫人喝酒时的样子,马元说,才这几天,她就已经比离开南阳城瘦了好多,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她这样子难过下去?!”

扑通一声,君定山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他的床前。

“就算我求您,您就不要再这里藏下去了,就去见她一面,让她知道您活着,好不好?!”

垂着眼睛,默默将那根青菜放到唇间,君白衣缓缓地嚼着,却是看也不看他。

“您自私!”君定山嚯得起身,冷哼一声跑了出去。

啪!

君白衣手指一抖,筷声脆声落在桌上,滚了两滚,掉到了床边的青石地上。

他弯身去捡,一个不稳,连桌带被尽部摔在了地上。

抱她,吻她…(17)

抱她,吻她…(17)

听到屋内的动静,冲到门外的君定山忙着又跑了回来。

看到地上的一片狼籍,和身上落了许多汁汁水水,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君白衣,他忙着冲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

君白衣一把推开他,一手撑地,一手抓住床板,坚难地想要爬上去,双腿不能动作,他只能一点点地用身体向上蹭。

眼中一热,君定山差点哭出来,再次跪在他的身后,他满心悔恨.

“将军,对不起,定山不该骂你!”

松手跌坐回地上,君白衣背靠着床,目光深沉地看向君定山的脸,

“你以为,我真的不想见她?!听说她要来,我这几天就没有睡过觉,每天都想着她什么时候会到,可是当知道她真的到了,我反应又希望她立刻离开,因为我担心,担心我忍不住会发疯一样地去见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他抬手拍着自己的腿,语气里满是无奈。

“定山,你看看我,看看我这个样子,如果是你,你会去见她吗?!

难道你要她和一个这样的我过一辈子,我比你还知道她的心疼,可是,我不想她为我心疼一辈子,长痛不如短痛,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慢慢地把我淡忘了,她那样优秀的女子,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好男人,比我更疼她,更爱她…”

说到最后这一句,君白衣自己的心也刀割般地疼起来。

一想到,她会忘了他,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就恨不得将她抓过来,锁在身边永远不能离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将军,对不起!”哭着爬过来,君定山扶住君白衣的胳膊,“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夫人知道您在这,我会帮您保密!”

“谢谢你,定山!”握住他的手掌,君白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相信我,月儿那么坚强,一定会很快就撑过去!”

抱她,吻她…(18)

抱她,吻她…(18)

君定山大滴地落着眼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算是月儿能撑过去,他的将军呢,如此爱着月儿公主的他的君将军,能撑过去吗?!

“或者!”君定山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明天,我想办法让您与夫人见上一面,我的意思是说,您悄悄地见她一面,我保证,夫人不会发现!”

对自家将军,他是真的心疼。

他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能让君白衣见一眼独孤月,对他会是怎么样的安慰。

听到他的提议,君白衣脸上闪出兴奋。

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不,我不要见她!”

现在不见她,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如果真的见了她,他害怕他会失控地冲出去,到时候之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好吧!”知道自家将军的心思,君定山除了心疼还能做什么。

将君白衣扶到床上,君定山小心地帮他脱掉弄脏的外衣,自家将军一向是爱洁的人,哪怕他双腿不能动,他也要让他永远保持之前的那份洁净,永远地白衣如雪,不染这世间微尘。

————

那天晚上,独孤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在一片盛开的寒梅之中,听到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是君白衣的声音。

她努力地找啊,找啊,却怎么也找不到。

只有漫天的梅花如雪一般飘落…

醒过来的时候,她满身是汗,满脸是泪,枕巾都被濡湿。

守在外间的小宫女,听到她的声音冲进来,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你没事吧?!”取了温水绞了毛巾递到她面前,小宫女小心地询问道。

“做了一个梦,我在一片梅林里找人却找不到!”独孤月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把脸,鼻端却捕捉到一缕暗香。

轻轻吸了吸鼻子,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香味?!”

抱她,吻她…(19)

抱她,吻她…(19)

小宫女随着她吸着鼻子闻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子嗅了嗅,“我知道了,公主一定是闻到了梅花的香味,想来是隔壁观雪阁的梅花开了!”

“梅花?!”

独孤月穿鞋下床,走到窗边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果然,那股香甜越发明显起来。

“就在隔壁!”小宫女抬手指向另一侧的院墙,“将军旧宅里植了不少梅花,我听那些旧宅里过来的姐姐说,将军的母亲,很喜欢梅花,所以在旧宅里种了不少,后来将军建了这处朔月宫,特意建了一处院子,花重金去买了许多白梅植入,每到这个时节,梅花开了又下雪的时候,将军总爱到那边院子里呆着!”

白衣的母亲?!

独孤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女人,心中不禁生起好奇。

“不知道,君夫人是怎么样一个人?!”

小宫女轻轻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有了这朔月宫之后才到这里来的!”

“你刚才说旧宅,是在哪里?!”独孤月好奇地追问道,手指抬起来,按住暗暗作疼的太阳穴。

今晚上,又有些喝多了呢!

“夫人要是想去,明天就请君将军带您去,前些日子,君将军还派人打扫了旧宅,最近似乎是常往那边跑!”小宫女随口答道。

“定山去那里做什么?!”独孤月微有些疑惑。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小宫女拉紧窗子,“风大夜寒,夫人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您这晚餐都没有吃几口饭,只怕早就饿了,奴婢去差厨房里弄些热粥来给您吃吧!”

这个小宫女,原本也是君白衣身边常呆的奴婢,于他也有些感情,知道君白衣死了,还哭了几鼻子。

现在,看这位传说中威震天下的小夫人对自家将军如此情深意重,本能地便将对将军的那分尊重和关爱转移到了独孤月身上,照顾得自是十分尽心。

抱她,吻她…(20)

抱她,吻她…(20)

小宫女转身将独孤月送到床边,这才转身去了。

独孤月椅在枕上,轻揉着闷疼的太阳穴,暗自决定,明天便要去这处君家旧宅看看。

童年时的君白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下意识的,她的手指便移向了自己的小腹。

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天,帮他孕育子女,看来,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君定山刚刚从旧宅里照顾完君白衣回来,就看到独孤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宫门外等他了。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君定山忙着勒缰下马,向独孤月行礼。

“我想去君家旧宅看看!”独孤月飞身上马,“听宫女说旧宅里有许多梅花,不知道开了没有!”

“您要去君家旧宅?!”君定山惊语一句,竟然一急之下咬到自己舌头。

拉着马缰,微微眯起眸子,独孤月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怎么,那里我去不得?!”

“当然,当然不是!”君定山迅速稳定心神,恢复了镇定,“只是那里又脏又乱的,夫人若是想去,等我派人去收拾收拾,您再过去!”

又脏又乱?!

昨日那小宫女可是说的真切,君定山前几天刚刚收拾的。

这家伙,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

“我只是想要看看白衣幼年时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独孤月脸色一沉,“难不成,那里有什么东西不宜我看到吗?!”

“夫人多心了!”君定山后背一寒,冷汗差点流下来,“夫人想去,我带夫人去便是!”

独孤月细细将他眼中慌乱收在眼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那就请将军带路吧!”

“是!”君定山生怕独孤月心智,识出他的破绽,忙着答应一声,重新上马,一边慢慢带路,一边思考着对策。

无奈,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再加上心中忌惮着独孤月的心智,君定山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抱她,吻她…(21)

抱她,吻她…(21)

这旧宅距离朔月宫本就不远,君定山还故意带着独孤月兜了一个小圈,却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旧宅门前。

君定山飞身下马,大步走上台阶,独孤月也随着他跳下马来,隔着院墙打量里面。

随着门环扣响,紧闭的大门立刻打开,仆人看到刚刚去而复返的君定山,一脸疑惑地便要开口。

“夫人来旧宅看看,还不快去煮些热茶来!”

君定山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地向对方做着眼色。

好在,这里服侍着君白衣的二个人也是他的旧部,跟随他身边多年,对君定山也极是了解,又听说夫人来了,看他的样子,顿时心领神会。

“小的马上便去!”

答应一声,那仆人迅速转身,奔向内室去了。

君定山这才带了独孤月走上台阶,行向前厅,看到哪里便介绍到哪里,尽力拖延着时间。

“夫人看这个影壁墙,君家小时候,最喜欢站在这个墙上,然后唤我的名字,等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屏息凝神不出声…”

“是吗?!”独孤月本来还对他的怪异生出几分疑心,听他提到君白衣年幼时的旧事,不由地也生出几分兴致,“没想到白衣幼时也这般淘气!”

“其实少年表面上冷情,人是极好的!”

君定山忆起年幼时的事情,也不禁有些动容,

“那时候我家在君家是最贫苦的,如果不是将军和夫人对我们周济,只怕我现在早已经被饿死了,我还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家里穷得都没有买肉的钱,白衣知道以后,就悄悄把钱丢在我去私塾的必经之路上,想让我捡到,又怕别人捡了去,便藏在角落里等,结果那天我没走那条路,少爷差点冻得着了风寒…”

独孤月抬手摸着那半旧的影壁墙,想象着一位白衣少年小心站在墙上的样子,心中顿生感慨。

“那家伙,总是这样,明明为别人做了许多事,却从来不喜欢被人知道!”

抱她,吻她…(22)

抱她,吻她…(22)

见她生了感慨,君定山心中不忍,忙着说道,“夫人先到厅里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二人行到厅中,并没有君定山所说的热茶。

厅里冷冷清清地,刚才那位被君定山吩咐去煮茶的仆人并不见人影。

“这些吃白饭的家伙,整天就知道要工钱,煮个茶也要这么久,我去看看!”君定山假装愤怒,拍了桌子便要出厅。

“算了!”独孤月心中刚刚平静下去的疑惑,却越发浓愈,“我刚从宫里吃过饭,也不急着喝茶,将军带我去看看后院的梅花吧!”

君定山本想借机去看看后院君白衣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哪想独孤月并不给他机会。

暗暗咬牙,脸上却是笑着不敢露出半点马脚,“好,夫人请随我来!”

一路带着独孤月穿廊过院,君定山心中只是提着一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