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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艘大船无声地停在风雪中,周围除了海水便是雪,那种感觉,就仿佛天与地之间,便只剩下这艘船,只剩下,在甲板上观雪的两个人。

树欲静,风不止!(3)

树欲静,风不止!(3)

坐在君白衣的腿上,独孤月将脸贴着他的,毫不客气地自己的手掌伸到他的衣襟内靠近心脏最温暖的地方。

厚实的羊毛毯子,裹住两个人,虽然是这样的天气却也不觉得寒冷。

从海面上的落雪里收回目光,独孤月侧眸看向身侧的君白衣。

“白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雪人!”

君白衣扬唇,“事实上,你也一样!”

对视,两个人缓缓靠近。

“咳!”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周先生,淡笑着轻咳,“很报歉,将军夫人,我不得不打扰你们,将军的药已经准备好,夫人您是要行针的时候了!”

轻笑一声,独孤月从君白衣身上起身,小心地将毯子裹住他的腿,将他推回舱内二人的卧房。

君白衣从仆人手中接过药,一饮而尽。

独孤月则趴到床上,等周先生行针。

知道君白衣还活着,她立刻便开始重新进行针疗,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地调养好身体。

君白衣依如往日,坐在轮椅上停在床头。

而她,则将手掌放在他的腿上。

随着治疗进后入期,行针时的痛苦也便越发明显。

独孤月不能表现出来,又因为答应过君白衣要和她分担,故此便将手放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腿以缓解身上的疼。

当周先生将倒数第三根针刺入她腰椎的时候,独孤月扼在君白衣腿上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收紧。

抬手,用帕子小心地沾去她额上的汗水,君白衣放下帕子的时候,突然僵动了身子,垂脸看向了独孤月抓在他腿上的手指。

“月儿,用力!”

独孤月本能地抬脸看向他,“你说什么?!”

君白衣的脸上闪动着巨大的喜悦,“用力,用力掐我!”

从他的表情里,独孤月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双手用尽全身力量收紧。

树欲静,风不止!(4)

树欲静,风不止!(4)

疼!

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很真切。

从小到大,君白衣受过很多伤,或轻或重,对于疼痛,他从来不会觉得敏感。

可是这一次,这很淡很淡,如果不注意估计就可能忽略掉的疼,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月儿!”

他一脸惊喜地捧住面前独孤月的脸,眼中有激昂的情绪闪动,

“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的手指…我的腿,感觉到疼了…”

巨大的喜悦,让一向淡定如他也无法保持冷智,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真的!”独孤月的情绪也瞬间激动起来,本能地便要起身冲过去想要拥抱他,背上肌肉牵扯到银针,巨大的疼痛让她差点跌倒在地。

“月儿!”君白衣忙着扶住她,“你先趴下,等周先生把针入完!”

重新趴到枕上,独孤月的目光即始终与他对视。

虽然身上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却满是兴奋和喜悦。

诚然,她并不在乎他是瘫了还是瘸了,但是独孤月明白,能够重新站起来对于君白衣意见重大。

三个人中,无疑周先生是最淡定的一个!

但是,他的手指也有些颤抖,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将最后一针刺入了独孤月的椎骨。

仔细做完一切,他这才走到君白衣面前,先是仔细为他诊脉,然后又取一根银针来,缓缓地刺入他小腿上的一位穴道。

他的银针刚刚刺入一半,君白衣已经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周先生,疼,好疼!”

拔出银针,周先生脸上满是惊喜,

“恭喜将军、夫人,将军的腿已经开始恢复知觉,站起来的日子不远了!”

“太好了!”

独孤月握紧手中君白衣的手掌,眼睛里控制不住地有了泪水,如果不是后背上满是银针,她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抱紧他。

树欲静,风不止!(5)

树欲静,风不止!(5)

伸过手臂,君白衣小心地将她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月儿,谢谢你,一定是你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才会可怜我的!”

“才不是!”独孤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是上天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不想再折磨你!”

收起银针,看着那抱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两个年轻人,周先生笑了笑,转身悄悄地退出房去,很知趣地为二人带上了门。

听着他关门的声音,君白衣也就毫不顾忌地吻住了怀中小人儿的唇瓣。

因为君白衣的腿开始恢复,独孤月立刻对二人的游玩计划进行了修正。

船只调转航向,向着幽州城迅速返回。

现在,他的腿已经有了知觉,那么就必须要尽快开始恢复训练。

只有不断地训练,才能让君白衣麻木的腿一点点地恢复力量,想要真正地站起来,恢复原来的他,她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独孤月并不担心。

现在,路已经有了,只需要向前走,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船只靠岸,不等独孤月和君白衣对众人宣布君白衣腿的恢复情况,一封加急密信就送到了她的手里。

看罢信之后,独孤月原本灿烂的眼睛里,便浮上了一抹阴云。

“出了什么事?!”

推动木轮来到她的身边,君白衣侧脸询问。

没有多说什么,独孤月只是将手中的密信送到了他手中。

“罗刹门最近调动频繁,看来楚城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幽州城也要热闹起来了!”

“哼!”君白衣淡淡冷哼,“看来不要我的命,他是不会罢休了!”

“要你的命!”独孤月握紧拳头,清澈的眸子里现出冷冽地杀机,“这一次,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转身,她在他的轮椅前蹲下身子,“白衣,我有一个建议!”

君白衣轻笑,“在下,洗耳恭听!”

树欲静,风不止!(6)

树欲静,风不止!(6)

入夜。

朔月宫内,人声寂静。

映月殿里,几道黑影无声闪现。

短暂的犹豫之下,黑影无一例外地落在君白衣的寝室外。

刀,亮出来,一点点地格开插着的门闩。

几道寒光,同时刺入垂着丝帐的床。

噗噗噗!

利器刺过丝被,发出沉闷的声响。

陌重的手感,并不象是刺入人的肌肤,为首的黑衣人疑惑地皱眉,探手伸到纱帐内,扯开了已经被刺得惨不忍睹的绸被。

虽然屋中光线暗淡,他却仍是看出,被下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君白衣,却是一个套着君白衣衣服的假人。

门窗外,火光突起,然后,便有清亮悦耳的女声冷冷地传进来。

“深夜来访,真是有失远迎!”

“不好,快走!”

听到那声音,为首的黑衣人眼睛里闪过惧色,低语一声,顿步冲向后窗。

白天明明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皇宫,回离国的独孤月,竟然依旧还在皇宫。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嗖嗖嗖!

不等他冲过去,一片箭雨已经带着风声冲过来,将整个后窗刺成一片孔洞。

“不要走后窗了,你会被穿成刺猬的,想活命,就丢出你们的武器,从前门举起双手走过来!”

独孤月抱着胳膊站在门外的沙滩上,一袭墨绿色劲装,在跳跃的火光中那样的美丽妖娆,脸上却有让人视之心寒的戾色。

知道自己已经在人家的天罗地网之中,黑衣人转身走到门边,随手将手中的弯刀丢在了门外的沙滩上,这才带头走出了房门。

身后,几个罗刹门的刺客愣了愣,也就随在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淡淡看着从房门内走出来的几人,独孤月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是楚城让你来的?!”

树欲静,风不止!(7)

树欲静,风不止!(7)

黑衣人抬手扯下脸上的黑巾,“可儿姑娘想动手就动手吧,不用浪费心思,我是不会说的!”

“哼!”独孤月淡淡挑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楚城的心思,我不想杀你,你可以走,不过,我要麻烦你,替我向他带句话!

如果想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和我战场上见真章,还有告诉他,就算君白衣死了,我也不会爱他,现在想到他的名字,我就会觉得恶心!

现在,滚!”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楚城有那么一点点地情谊的话,那么从这些刺客将刀刺下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楚城,现在是她的敌人了!

目光在独孤月脸上略作停留,黑衣人转身飞掠,带着自己的手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夫人,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马元走过来,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放心吧,就算我不杀他们,楚城也会杀了他们的!”独孤月垂手淡笑,眼中却有寒气。

沙沙沙!

轮椅缓缓碾过沙滩,君白衣在她身边停下,抬手握住她的手掌。

他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好受。

反手,握紧他的手掌,独孤月侧脸向他微笑,“看来,这个冬天注定是忙碌的冬天!”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她一个微笑,君白衣的语气依如四年前初见她时那般琚傲。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映月殿内短暂的平静。

一位侍卫急急地从门外奔进来,“启禀将军、夫人,燕国信使求见!”

“燕国信使?!”二个人同时转脸看向那侍卫,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快,让他进来!”

“是!”那侍卫转身急奔而去。

独孤月和君白衣却是再次目光对视。

燕国信使,难道说燕阳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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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这里,大家晚安!

树欲静,风不止!(8)

树欲静,风不止!(8)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就像此刻,虽然独孤月和君白衣并没有等上很久,当外面再一次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二个人却同时提了一口气,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很快,一位套着燕国士兵服饰的男子便走进了几人的视线,他垂着脸,那脸便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太真切。

独孤月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短刃。

在石桥另一端,男子却猛地停住了急促地脚步,抬脸向二人的方向看过来。

看清对方的样子,独孤月和君白衣同时眼中一亮。

“怎么,让你们大吃一惊了吧!”燕阳扬着唇角,晒成麦色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大步奔过石桥,他在君白前面前略作停留,终于还是大步奔过来,紧紧抱住了那轮椅上的男子。

君白衣片刻呆怔,然后手臂也就伸过来,抓住了对方。

两个男人,无声地相拥在一处。

站在旁边的独孤月,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激动的情绪来。

许久,燕阳才放开了君白衣,蹲在君白衣面前,燕阳将他从头看到脚,手指有些颤抖地抚过他的腿,终于还是停在了他的脸上。

“本来应该得到消息立刻便赶过来的,只是城中许多事务,一时间走不开!”

君白衣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抓在他的肩膀上。

“你来了,已足够!”

淡淡六个字,透着怎么样的情绪,大概除了他自己,只有独孤月才最清楚。

走过来,手掌轻放在君白衣的肩膀上,独孤月笑着向燕阳开口,“这里乱七八糟,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吧!”

“这里!”到此时,燕阳才注意到他们二人身后的尸体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出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君白衣笑着拉住他的手掌,“马元,设宴,款待六王爷!”

树欲静,风不止!(9)

树欲静,风不止!(9)

观雪殿内。

火盆里炭火红红,紫铜锅子里酒在温着,脉脉的酒香,染遍整间大厅。

君白衣腿上裹着毯子,坐在火盆边,燕阳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火盆,彼此脸上却有笑意。

四年,隔了四年,他们终于又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两个人心中,俱是有着满心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