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个是奴婢在严平身上找到的。”汐蓉哭够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带血的银锭子交予苏矜。

苏矜接过银锭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不禁问道:“这锭银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汐蓉点头,道:“虽然粘着那畜生的脏血,但是,奴婢还是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苏矜来了兴趣:“香味?”

汐蓉点头:“是的,这种香味整座皇宫只有一处才有——品妍宫。”

林嫔所居住的品妍宫!

“这是林嫔娘娘早年生辰之时,皇上御赐的‘麝妍’,其味类似麝香,却不若麝香伤害女人的肌理,乃是七七四十九种香料配制而成,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汐蓉的目光透着坚定,将自己的判断一字一句说给了苏矜听。

苏矜拿着这锭银子没有说话,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怀疑闹鬼一事是林嫔所策划,但苦于没有证据,便只是在心中怀疑,如今得到汐蓉如此肯定的回答,她总算确定下来了。

将汐蓉扶起了身,主仆二人迎着严寒,回到了冷月殿。

身子还未暖和过来,便有公公过来传,说是品妍宫的林嫔娘娘邀她过去品茶。

<

br>绿荷和青瑛想起之前一次苏矜的遭遇,纷纷表示不赞同苏矜前去赴约,苏矜温和的看着这两个小丫头笑了笑,道:

“她是嫔位,如此相邀我若不去,我便是以下犯上,到时候她就更有理由整治我了。”

绿荷被苏矜说的无话可说,但是抓着苏矜的手却依然不肯放开,青瑛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满面愁容,只见汐蓉这是从外头走入,看了看苏矜,道:

“娘娘,让奴婢陪您去吧。”

苏矜看着她,点了点头,刚刚暖和了点的身子,再次投入了严寒之中。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一句至理名言,苏矜看着低眉顺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汐蓉,总觉得从净污房出来之后,她整个人周身的气场发生惊人的变化,虽然还是如从前那般恭顺,但就是不一样了。

香气四溢的品妍宫内,林嫔高坐主位,张贵人和徐良娣坐在下首,见苏矜走入,一个个便端起了和善的面貌,品妍宫的宫女立刻奉上了四杯香茶。

“这是西域进贡的百里香,想必妹妹宫里没有,我这个做姐姐的便想邀妹妹前来品尝一番。”林嫔神态高傲的对苏矜说道。

张贵人立刻附和出声:

“娘娘,咱们可都小瞧了苏婕妤了,虽然她只是个小小婕妤,又住在极北的冷月殿中,可就偏是那般清冷的地方,好东西却是不少的,就连苏州织造的贡品,她那儿也有,说不准啊,您这百里香的贡茶,她那儿也存着呢。”

徐良娣也接住了话茬儿,对苏矜道:

“苏婕妤的宝贝可真不少,妹妹好生羡慕啊。”

苏矜只顾着饮茶,但笑不语,林嫔秀美微扬,冷道:“这茶味道如何?”

苏矜从下首的座位上立起,恭恭敬敬的对林嫔行了个礼,道:“娘娘这茶味道极好,妾不敢妄言。”

“哼。”林嫔冷哼一声:“苏州织造的贡品你都敢仿制,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苏矜惶恐跪下请罪:“娘娘,妾不敢!”

林嫔赫然立起,神态倨傲的对宫人们下令道:“来人呐,将藐视本宫的苏婕妤拿下,本宫要置她个以下犯上的罪!”

宫人们正要领命,却突然听见张贵人的贴身婢女常儿惊呼一声:

“呀,娘娘,你

怎么了?”

随着常儿这声惊叫,徐良娣身边的松容也叫了出来。

只见张贵人与徐良娣纷纷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面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O(∩_∩)O~,今天跟我娘出去逛了逛街,更新晚了,见谅哈。

第19章 《一品皇贵妃》

随着张贵人与徐良娣的倒下,苏矜也觉得下腹有些刺痛,脸色微变,捂着肚子看向了身旁的汐蓉,只见汐蓉赶忙慌张的弯□子扶住苏矜:

“娘娘,您怎么了?”

苏矜摇了摇头,黛眉微蹙看了看从高位上走下的林嫔,只见她神色慌张,将张贵人扶起,正不知所措之际,宫外却传来了太监的吟唱:

“皇上驾到——”

林嫔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皇帝晏岑拧着眉,一脸阴沉的走入品妍宫内,正巧看到了三个女人倒地不起,腹痛难忍的画面。

晏岑赶忙将苏矜扶入了怀中,在她的脸上观察一番后,才厉声对林嫔问道:

“怎么回事?”

林嫔颤抖着双唇,不知所措的摇头,急着撇清道:“回皇上,不,不关嫔妾的事,嫔妾没有下毒,请皇上明察。”

晏岑利眼扫过花厅,冷声道:“明察什么?四人之中三人中毒,又是在你的品妍宫内发生的,你一句不关你的事,便推卸了责任吗?”

林嫔自知理亏,吓得双唇泛白,不住摇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晏岑冷哼一声:

“林嫔失职,罚禁足十日,闭门思过。”

说完,便将手脚发软的苏矜横抱而起,朝外走去。

张贵人和徐良娣也各自被婢女扶着回宫,林嫔面如死灰,跌坐在地,看着晏岑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自语。

晏岑将苏矜一路送回了冷月殿,给死水一般的后宫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奴才们纷纷避让两侧,鼻眼观心,苏矜虚弱的靠在晏岑的胸膛之上,做足了依恋之态。

若是换做其他妃嫔,定然会趁此机会说几句识大体的话来拉拢皇帝的心,让他更加心疼,但是苏矜没有,她选择了沉默的依赖,据她对男人心里的了解,男人在大多数时候,宁愿选择一个对自己有所依赖的女人,这会使他们觉得安心,而太过懂事的女人,只会让他们生出戒心。

回到冷月殿后,太医院的张太医已然在殿内候着,显然是先前皇帝从品妍宫出来的时候,张平便赶忙吩咐下去了。

晏岑将苏矜安放在软榻之上,让太医为其诊脉,苏矜虽然虚弱,但是揪住皇帝衣袖的手却怎样都不肯放开,晏岑无奈只好坐在一旁候着,太医诊过脉后,说是有轻微中毒现象,便退下开方子去了。

>晏岑在苏矜额头轻轻抚了抚,又在她榻前陪伴一会儿后,才吩咐冷月殿众人好生伺候,急匆匆的回了养心殿。

皇帝走后,苏矜从软榻之上坐起,汐蓉见状赶忙上前相扶,苏矜看了眼汐蓉,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下的毒?”

汐蓉抬头看了一眼苏矜,亦不隐瞒道:“娘娘入殿行礼之时。”

苏矜敛下眉眼,点了点头,又问道:“皇上也是你事先安排叫去的吗?”

如若不是有人刻意通传,皇帝绝不可能时机那么凑巧的赶去品妍宫,可是,汐蓉却摇了摇头,道:“不是,皇上并不是奴婢叫去的。”

苏矜沉默了会儿,仔细想想,汐蓉的确不可能既下毒,又叫人,因为让皇帝亲眼见证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汐蓉不会这么不谨慎。

绿荷端着张太医的药走了进来,对苏矜说道:

“小姐,奴婢就知道那林嫔不安好心,幸好让青瑛去找了小顺子,皇上才能及时赶到,救了小姐。”

“是…你们叫的吗?”苏矜喝了一口药,抬首问道。

“是呀。”绿荷点头:“奴婢做的不对吗?”

苏矜与汐蓉对视一眼,笑了笑道:“原本也没什么事,叫皇上前去,显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绿荷咬着下唇,道:“可是,小姐难道忘了上一回,就是因为没人前去阻止,林嫔差点要了小姐的命。”

苏矜看着绿荷,知道这两个丫头是真的替她担心,便没在说什么。

绿荷将药碗端走之后,苏矜从开襟处抽出帕子掖了掖嘴角,道:

“咱们与林嫔的梁子算是结上了,这样也好。”

汐蓉将薄毡子摊开,盖在苏矜膝盖上,说道:“娘娘不必多虑,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依照林嫔的性子,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苏矜点头:“不过,皇上对林嫔还算有所顾忌,禁足,听着挺严重,其实还是舍不得下重手。”

汐蓉微微一笑:“那咱们就慢慢来。”

苏矜回头看了看汐蓉,问道:“你这一手是跟谁学的?”

汐蓉沉稳的回道:“不敢隐瞒娘娘,家父是前太医院首座,奴婢少时便对药草颇有心得。”

“原也是太医千金,后

来却为何入宫?”

“奴婢不敢。只因家父为当时的宠妃华氏诊错了脉,便被削退了官籍,家道中落,奴婢与长姐无奈之下,才入了宫。”汐蓉对苏矜知无不言。

“哦?你还有个姐姐?”苏矜有些意外,这倒是没听人提起过。

汐蓉点头:“嗯,姐姐的时运较好,得到了太后赏识,如今便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官。”

主仆二人在暖阁中聊了许久,汐蓉几乎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苏矜,显然,此刻的她已然认定,苏矜便是她在接下来的权力倾轧之中必须追随的主子。

林嫔被禁足十日,解禁之日正是年三十,按照规矩,年三十当晚,后宫所有妃嫔都会受邀出席宫宴,按照品级不同,分派各自的区域与座位。

皇帝与皇后自然坐在东上首,太后因身体不适未能前来参加,因此高位空玄。

苏矜坐在五位婕妤,十二位良娣和二十三位新入宫的常在中间,不靠前不靠后,观赏歌舞的距离虽然较远,但好在位处中央,边吃边玩,还算逍遥。

但因着前些日子林嫔被罚禁足的事情,宫内的消息传的极快,大家都知道林嫔当日被罚,皆是因为她,并且将皇帝亲自将她抱回冷月殿的事情刻意渲染,漫天散布,因此,苏矜在多如牛毛的妃嫔中还算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宴会开始之际,便陆续有一些位份和她差不多的婕妤,良娣之流前来寒暄,苏矜一一对应,既不冷落,亦不热情,平淡如水的态度倒叫那些刻意示好的宫嫔们抓不着头绪了。

后宫中的美人多才多艺,趁着宫宴都纷纷跃跃欲试,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现自己,苏矜看着这么些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原本对管弦丝竹并无太多兴趣的她亦耐着性子听了几首。

直到由苏贵妃提出猜灯谜这个游戏之后,苏矜才从座位上立起,假借饮酒过量为由,走出了宴会宫殿,来到了御花园中透口气。

原本在园子里走的好好的,却忽的听见一阵尖锐的威胁声和两声低如蚊蝇的呜咽声,苏矜探头望了望,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假山后头,站着三名女子,相貌都算清秀,其中两名将一名女子围在假山前,不时的以手推攘,神情有些高傲,擦着鲜红胭脂的唇瓣微努,尖锐的

说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知县的女儿,竟敢在王贵人面前卖乖示好,简直不知所谓。”

另一名女子不住推攘着埋头哭泣的女子。

苏矜看了一眼,想起来,那两个欺负人的先前还到她那儿去打过招呼,好像是两名常在,刚入宫不久,至今还未侍过寝。

原本苏矜没打算插手管这件事情,因为这种性格的人在宫里根本难以存活,可是,那名一直动手的刁蛮女子好像嫌动手力度不够,竟然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金钗,开始朝假山前的女子身上招呼,一时间,抽噎声变成了惨叫声,苏矜就是想不管都不行了。

慢吞吞的走到假山旁,刻意干咳了两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那两名欺负人的女子一见是苏矜,对望一眼,飞快的收起了刁蛮的神情,将戳人金钗藏至身后。

苏矜的名字如今在宫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再加上有个当朝一品的父亲和身在妃位的姐姐为背景,她们自然知晓自己招惹不得,所以,尽管苏矜没怎么开口,她们倒也自觉,假意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苏矜对着那两道仓皇而逃的背影叹了口气,这种人即便侍寝了,也很难有什么前程。

本来是打算出来透气,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苏矜顿时失去了逛园子解闷的兴致,安安分分的回到了宴会宫殿,刚在位置上坐稳,便听见小太监高昂尖声传来:

“冷月殿苏婕妤,驾前献艺。”

苏矜蹙起了眉头,冷月殿苏婕妤指的不就是她吗?她什么时候报名驾前献艺了吗?

回头看了一眼汐蓉,汐蓉也是莫名其妙,愣了会儿,便回过了神,让苏矜先上前领命再说。

苏矜走至驾前,对皇帝与皇后行了个大礼,这才知晓,原来在她离开宫殿的那段时间,进行了另一轮抽选的游戏,凡事被抽选到的妃嫔,皆要驾前献艺,虽然心中明白,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如今这形势,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在皇帝饶有兴趣的期待目光之下,苏矜努力回想自己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才艺,思来想去,除了‘那个’好像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汐蓉站在一旁,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却见苏矜忽的转过身来,在她耳旁低语片刻,汐蓉这才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O(∩_∩)O~,亲们,jj最近留言系统有点抽,但瓦还是厚颜无耻的想要…求评论~~~~~文下太冷清鸟。。。%>_<%。。。

第20章 《一品皇贵妃》

苏矜从前是住在市区的一处中档小区,小区的中央地段有一处广场,每天清晨都会有很多老人家在那里锻炼身体,苏矜那段时间正值跳槽阶段,有钱有闲,每天早晨都去广场散步,正巧就遇到了一位老太太。

见过苏矜之后,便说他俩有缘,每日都缠着她说是要教她一套剑法,原本苏矜是对这种老人家的活动没什么兴趣的,但看到那老太太舞出来的感觉,却绝非一般,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老太太竟然是峨眉山的师太,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一个还了俗的同门姐妹住在这里,她闲极无聊,便在广场上练剑,遇到苏矜,觉得这个年轻人骨骼精奇,很适合连她那套自创的剑法,于是…

汐蓉听从苏矜的吩咐,取来了一把未开过封的轻灵观赏长剑,剑身镶嵌五颜六色的宝石,推开剑鞘,内里的剑刃一看便知是极好的材料铸造而成。

苏矜将剑鞘交给汐蓉,然后手持长剑走至驾前,说道:

“妾不善歌词,不善乐器,便为皇上皇后献一出剑舞。”

晏岑看着娇嫩嫩的苏矜手持长剑威风凛凛的模样,不禁勾了嘴角,大手一挥,道:

“准了。”

苏矜走至场中央,如奥运选手般赛前深呼吸一口气,右臂大张,薄如蝉翼的剑刃劈风斩气,发出一股清灵的长吟。

那老太太所授剑法是她自创的,剔除了峨眉剑法的阴诡,留下的便是轻灵飘逸,从前的苏矜个头不高,身材颇瘦,使起这套剑法都觉得流畅如风,更别说如今的身姿了。

宫宴的乐师先是不知苏矜将舞动何种姿态,只是跟着她的动作,随意给了几个空灵的音节,直至一两招过后,苏矜的剑舞才颇成气候,乐师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挥剑之姿仿若漫天轻盈的雪花,回转之态犹如敦煌飞仙般华丽,步步生莲花,招招敛光华,配上林间蹋舞的悠扬曲调,使在场众人看得心驰神醉,晏岑痴痴的望着苏矜,手中拿着皇后给他剥好的桔肉,却忘记了放入口中。

一阵清灵的箫声徒然加入,似远山悠扬,似薄雾轻飞,众人虽看不见吹箫之人所在何处,但明澈的箫声却明显盖过了宫廷乐师的配奏,随着苏矜的步伐,点点散开。

剑舞渐至高|潮,苏矜以单脚脚尖点地,旋转开来,越来越快,素手如玉,飘飞流连,裙裾婉转灵动,箫声吹奏如天籁,将苏矜清雅柔韧的姿态,衬托的如花间飞

舞的仙子般灵动。

旋转渐渐放缓,箫声也渐渐落下,苏矜的剑气再次挥出,尾声的动作以柔缓为主,类似太极剑般讲求绵延连续不间断,苏矜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垂敛而下,更觉动人,整个人便如晨雾之花,朦胧又飘渺,看似近在眼前,神韵却又仿似天边,使人萌生琼瑶仙子遥不可及之感。

一曲剑舞,艳惊四座。

晏岑看着苏矜,暗自赞叹这个女人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感觉,放下桔肉,正欲拍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三掌声,众人回头一望,只见一位衣着华丽,鬓角花白的矍铄妇人自那头走来,晏岑见到来人,立刻自王座上立起,迎了上去,恭敬行礼道:

“儿臣参见母后,适才东珠前来宣报,说母后身体不适,儿臣正想宫宴结束后,前去探望,却不想母后亲自前来,那帮奴才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矍铄妇人华美一笑,就连眼角的皱纹看上去都十分和蔼,扶着皇帝的手,仪态万千的登上了帝台,所有妃嫔以皇后为首,皆起身盈盈拜倒,山呼请安道:

“参见太后。”

矍铄妇人正是明德太后。

“都起来吧。”素手一挥,立刻将属于太后的尊贵体现的淋漓尽致:“哀家原觉着身体有些不适,在宫里躺着,可你们这儿欢歌笑语的,又勾得哀家按捺不住,这不,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一曲惊世剑舞,花样倒是新鲜的很。”

苏矜垂首立于一旁,乍听太后提起她,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优雅的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是…哪个宫里的丫头啊?”太后慈祥的笑问道。

晏岑候于太后凤座旁,立刻回道:“回太后,是冷月殿的苏婕妤。”

“哦,苏婕妤。”太后将这个封号放在口中说了一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问道:“可是苏老的小女儿,今年刚入宫的那个丫头?”

太后口中的苏老,指的便是苏矜的父亲苏常荣,晏岑看了看苏矜,点头道:

“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