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映如勾起娇艳的唇角,在绿荷和青瑛身上扫了两眼,撇着鲜嫩的唇说道:“我的主子是在宁曦宫,可不在这个偏僻的冷宫。”

映如的嚣张言论,让绿荷和青瑛气极了,苏矜擦完了手,从屏风后走出,嘴角噙着笑,映如看到苏矜,也不过是随意的福了福身子,而后不等苏矜说话,便自动站了起来,丝毫不把苏矜放在眼里。

苏矜坐上了主位,脑中回忆着这具躯体从小在映如手底吃的亏,苏宁向来高傲,她就算是讨厌一个人,也不会亲自动手,这样一来,她的贴身婢女就有了出手的机会,苏矜记得映如从前对她的态度便十分恶劣,今日这副模样还算是好的。

怎么说呢,人,总不能太贪心不是?

“苏贵妃有什么话要劳烦姑姑通传?”苏矜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头也不抬的问道。

映如看着这样的苏矜,觉得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苏矜看见她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她也从来没有将这个苏府名义上的小姐放在眼里过,可是如今看来,有些事情好像变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稍稍收敛了些嚣张,映如撇着嘴,对苏矜说道:

“回娘娘,苏贵妃怎么说都与娘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的生辰即将到来,娘娘不会记不得了吧?”

苏矜放下茶杯,又开始观察自己的指甲,随意回道:“哦,生辰之日,本宫自会派人送去贺礼,怎还劳烦映如姑姑跑一趟,亲自索要吗?”

苏矜的话,让一旁的绿荷和青瑛‘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果然还是自家小姐厉害,几句话就把映如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映入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给自家主子惹来了‘索要贺礼’的名声,心中虽然觉得气愤,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涨红了一张俏脸,咬碎银牙。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来传达苏贵妃的邀请,贵妃生辰当日,皇上亲自为贵妃在宁曦宫设宴,还请娘娘勿忘赴宴,以表姐妹情深之宜。”

映如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就身体僵硬着对苏矜福了福,转身离去了。

绿荷想了下后才道:“小姐,贵妃生辰就在二日之后,您要去赴宴吗?”

苏矜从主位上坐起,伸了个懒腰,说道:“人家都来请了,怎能不去?”

青瑛随即又问道:“那,小姐准备送什么贺礼呢?”

她们都知道苏贵妃的脾气,送的少了或者送的单薄了,都很有可能给自家小姐惹来不必要的奚落和麻烦。

苏矜撅着嘴想了会儿后,才指着内室的那盆蝴蝶兰,说道:

“就这个吧。过两天应该正是它盛放之际。”

绿荷和青瑛有些意外,只听绿荷走上前道:

“小姐,这可是皇上赐给您的,真的要送给苏贵妃做生辰贺礼吗?”

苏矜悠闲的用小铁锹将花盆周围的散泥铲去,随意说道:“这是我要来的东西,本也不是我的,送给她,正合适。”

绿荷和青瑛对望一眼,便没再说话,苏矜看着这株蝴蝶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回的生辰定然又是一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O(∩_∩)O~问,刺客是谁?苏贵妃又想干什么呢?谢谢各位留言的亲,能送分的瓦都送分了,还请大家多多留言哦。。。。耐你们。。。MUA。。。

第32章 《一品皇贵妃》

贵妃生辰在宫内来说,算是一件大事情,除却皇后之外,整座皇宫内,不说手中实权的话,便是贵妃位份最高。

生辰场面的盛大,苏矜是早就预想过的,但当她带着汐蓉走入宁曦宫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宫内凡事有点品级的妃嫔,似乎都抱着或大或小的贺礼前来,宁曦宫的中央,有一处极大的空地,今日这空地上,便已摆满了酒席,敬待各位来宾入座。

宁曦殿之内,苏贵妃高坐主位,妆容精致,嘴角含笑,眉目含春,端的是一派温婉慧秀,容泽倾城。

当宫内太监高唱:“苏贵人到~~~~”的时候,殿内有半数的妃嫔皆回首观望,苏矜目不斜视,嘴角噙着一贯的官方微笑,端端正正的来到苏贵妃跟前,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让汐蓉将那盆绑着彩带的蝴蝶兰奉上。

苏宁温婉一笑,对苏矜伸出一只华丽的手,柔雅的声音说道:“妹妹来便是,还带什么贺礼,这叫姐姐怎么好意思?”

苏矜娇羞一笑,道:“这是应当的,那株蝴蝶兰本不是冷月殿的东西,身份极其贵重,姐姐当可收下。”

听苏矜如是说后,苏贵妃便不再推辞,让宫婢们将花收入了里间,又与苏矜说了一番场面上的家常话后,便又有其他妃嫔前来恭贺,苏矜便退至殿外。

皇后因身体违和,故未亲自前来,但却派人送来一尊晶莹剔透的珊瑚宝刹,又名玲珑塔,据说是从法华寺中耗时七七四十九日才求得的,如此大礼,便是放眼整座皇宫亦无人能拿的出手,纷纷赞叹,皇后就是皇后。

苏贵妃谢过后,便将皇后送来的珊瑚宝刹置于主殿入门处较为显眼的地方,一来表示敬重皇后,一来也可以让殿外妃嫔一同欣赏。

时辰近午,众位妃嫔都翘首以盼,看能不能趁着苏贵妃生辰之际,看见皇上一眼,可是,等了良久却也只是等来了张平公公携皇上的贺礼前来。

皇后送的是价值连城的珊瑚宝刹,那皇上的出手自然不能比皇后要低,便让张平送来了一件镶满了金玉的金缕玉衣,从宝盒中拿出之时,艳惊四座。

被皇上获赠金缕玉衣的恩泽,历朝历代的妃子都很少能有此殊荣,无疑,苏贵妃是受宠的,皇上送来贺礼之后,便让张公公与贵妃打招呼,说是因为政务繁忙,可能会晚些过来恭贺,苏贵妃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善解人意的领旨谢恩了。

场面正是一派祥和之际,忽的,从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妃嫔们频频探头观望,只见五六个名不见经传的秀女正揪着一个不住扭动的女子,看她们待得区域,便知是储秀宫的秀女,不知因何发生了争执,在贵妃寿宴上闹出蛾子。

苏矜本来正坐在一旁喝茶,偶然间一瞥,却看到那名被扭打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袁月如,苏矜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每次都能让这个姑娘成为众矢之的呢?

结合前两次的会面,苏矜知道,这个袁月如对于钱财这方面很是执着,第一次在宫内为了钱财而与人冒险赌博,第二次帮她驱走刺客,身上掉了碎银,她也能一点一点趴在地上搜寻至最后,那么这回…

苏矜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只见那五六名秀女将袁月如扭送到宁曦殿前,将她压着跪在地上,苏贵妃的贴身侍婢映如走出来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扰乱贵妃娘娘寿宴?”

其中一名秀女赶忙走上前对着殿内跪下,指着袁月如说道:

“回禀娘娘,我们是储秀宫的秀女,因得知娘娘寿辰,特来献礼,却不料被这偷儿偷去了礼品,实在气恼才不得已扰乱了娘娘寿宴,请娘娘责罚。”

这名秀女在殿外禀告,自然苏贵妃不会亲自过问,只见映如一脸严肃的看着那满脸不服,被另外四名秀女压着的袁月如,下令道: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竟然将心思动到了娘娘身上。”

那秀女见映如相信了她的说辞,便急忙点头道:“是的,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婢。”

映如吊高着眼梢冷冷瞥了一眼涨红了脸的袁月如,又问道:“你们可有确实证据?”

“是,妾们得知娘娘属相为玉兔,便连夜以上好玉石做出了一只包裹锦绣河山的礼品,玉兔身裹金箔锦帛,那玉兔乃尊贵之躯,原是放在锦盒中欣赏所用,因此,兔身的金箔入手便沾,那贱婢偷了金箔玉兔后,便藏入怀中,娘娘若不相信,当可一观她的双手,上头定然沾有金箔。”那秀女一脸笃定的说出了这番言论。

因为此处的骚动,已然吸引了众多妃嫔的注目,映如对站守门边的两名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检查一番袁月如的双手,阳光下,那双修长的手掌上确实闪耀着点点亮光。

如此证据之下,众人已完全相信了袁月如偷盗贵妃贺礼这件事情了,纷纷对这个胆大包天的秀女指指点点。

映如入内请示一番后,便又回来,声色俱厉的说道:“来人呐,将这秀女押下天牢,交由掖庭局审问。”

说着,便从殿边跑来一队侍卫,眼看着袁月如就要被押下去受审,但凡是宫内之人都知道,一旦入了掖庭局,几乎可以说是堕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还没有几个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的。

就在这闹剧尾声,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妃嫔中传出。

“且慢!”

苏矜自人群中走出,来到那几名秀女身旁,看了一眼被钳住双臂的袁月如,因为受过她的恩惠,所以苏矜知道,如果袁月如想脱身的话,凭她的武功定能做到,可是她没有动手,亦没有解释,只是以满脸的不服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态度。

苏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袁常在,现在是本宫在问你,贵妃贺礼是你偷的吗?”

虽然与袁月如接触次数不多,但苏矜可以感觉的出,这姑娘骨子里有股子傲气,若非她信任之人,她绝不会吐露半句示弱的言辞。

袁常在没想到苏矜会站出来阻止,抬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坚定的说道:

“我没有偷。”

苏矜满意的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仿佛只要袁常在一句话,她就能够完全给予信任般,再没有多问什么。

转而面向宁曦殿内,透过映如对内里的苏贵妃说道:

“姐姐,妹妹相信袁常在,愿意保她,可否请姐姐稍作通融,让妹妹查明真相?”

等了好一会儿,宁曦殿内都未曾传出回应,倒是婢女映如自石阶上走下,来到苏矜面前,在她与袁常在之间看了几眼后,才敷衍的对苏矜福了福,掀起唇角说道:

“只不过是一个秀女偷盗,竟使得贵人娘娘不问缘由的出来作保,却是为何?”

苏矜与映如对视,嘴角噙出笑容:“本宫在与娘娘说话,你只不过是一名小小婢女,站出来说话,却是为何?”

映如被当众点明身份,娇俏的脸颊袭上一片绯红,但也只苏矜说的都是事实,按照宫里的规矩,她一个小小婢女确实不能站出来质问一个贵人。

正僵持之际,只见苏贵妃雍容华贵的在两名太监的扶持之下,走出了宁曦殿,一身贵妃服将苏贵妃的气质衬托的端庄典雅至极,举手投足间皆有一派贵妃气势。

只见她站在石阶之上,睨视了几眼场中,说道:

“那秀女偷盗一事,证据确凿,妹妹又何苦替其担保?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苏贵妃指的证据确凿,苏矜知道,就是说袁月如手掌之上沾满金箔一事,当即说道:

“姐姐,只要是碰过那金箔玉兔的人,手上皆可沾上金箔,可单单凭这一点,又岂能治罪呢?”

苏贵妃缓缓走下台阶,边走边说道:“哦?那妹妹的意思就是,姐姐的判决不公,治错了罪?”

明眼人都能听出苏贵妃此刻话语中的不悦,如果识相一点的,都不会选择继续与之对峙下去,苏矜也知道,此时与苏宁起争执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是要她就这么看着袁月如被押入掖庭局,却也绝不可能。

“妹妹没那么说,只是想请姐姐通融…”

苏矜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苏贵妃难得的厉声说道:“够了!此案本宫既已定夺,便已无通融的余地,妹妹若想保她,便别怪本宫将你一同押入掖庭局审问了。”

苏矜不屈不挠,眼神坚定的看着苏宁,知道今日之举实为不治,凭白让苏宁抓住了个惩治她的由头,可就此放弃,却也不是她苏矜的作风,当即昂首道:

“若娘娘下令,苏矜定会遵从懿旨,亲自前往掖庭局,可是袁常在一案确实存在疑点,仅凭双手沾满金箔,便要定她的罪,委实太过独断。”

“独断?”苏贵妃美艳动人的脸上盛满了怒气:“那依你所言,又有何证据证明她无罪呢?”

苏矜敛下眸子,想了想,苏贵妃见她如此,奚落的笑容溢上嘴角,道:

“若无证据,那本宫是否也能说苏贵人的维护太过无礼?实有以下犯上之嫌?”

要知道,在宫里‘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如今苏贵妃不顾姐妹情分,竟然当面说出这番话,那就说明,她是对苏矜动了真怒。

苏矜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贵妃,将跪在地上的袁月如扶起,说道:

“先前她们说袁常在偷了金箔玉兔之后,便将之藏于怀中,若真是如此,那常在的衣襟中便也会有金箔残留,娘娘何不找个僻静之处,叫人验验便知。”

词语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就连袁月如都没有想到苏矜会说出这番话来,宫里这个地方,除非是真的避无可避,一般不提倡搜身或脱衣检查,一来是维护皇家颜面,一来也是让犯罪人留有最后的尊严。

苏贵妃看着苏矜,冷道:

“验不验,本宫皆已定夺。来人呐,将那秀女押入掖庭局受审,而至于苏贵人…以下犯上,现着令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当场执行。”

一场姐妹,竟闹得如此收场,前来恭贺的妃嫔们,有的关注,有的嘲笑,有的就明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默默的希望事情越闹越大,戏才够热闹。

苏矜没想到苏宁会如此不近人情,眼看着映如挥手招来好几名太监,并拿来了一只专门掌嘴用的托盘,上头放着一根半臂粗的竹板,被那东西掌嘴二十,纵然牙齿不落,那脸上的微血管定然会爆裂,试想一张美丽的脸蛋,微血管尽数爆裂是个什么景象?

这种刑罚,对于一个靠容貌吃饭的妃嫔来说,无疑是最恶毒的,因为很可能毁掉她的一生。

苏矜知道,苏宁一直在寻找着这样一个机会,如今又岂会轻易放过?纵然她知道袁月如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为了治她苏矜的罪,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汐蓉冲上前来对苏贵妃磕头求饶,却被苏贵妃赏了同样的刑罚,主仆二人被几名太监生生的压在宁曦殿前,众妃嫔之间,映如亲自拿起竹板,眼看就要受刑,苏矜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一道清雅的声音自人后传来。

“苏贵妃好大的脾气啊。看来本王来的真不是时候。”

苏矜睁开双眼,看到一道穿着月白色锦衣,满脸病容,却俊逸非凡的男子从人群后走出,一派雍容淡定,而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护卫,搀扶着先前被太监押去掖庭局的袁月如,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

苏矜看着这人的脸,顿时傻眼了,她有想过这种情况,皇帝出现,英雄救美,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然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O(∩_∩)O~问:救人的是谁?哈哈,是男二哦

第33章 《一品皇贵妃》

只见一直被苏矜认为是皇帝男宠的安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众妃面前,并且自称是‘本王’,这个情况是苏矜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且从众妃的反应来看,这个安王在宫里貌似还颇有地位,因为在看到他之后,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尤其是苏贵妃,脸色僵硬的对安王颔首致意。

安王噙着一抹冰川化水般的微笑,来到苏矜身旁,说道:

“这位定是曦贵人了,闻名不如见面,果真与苏贵妃有些肖似。”

安王的笑映入苏矜的眼眸深处,不得不说,这厮的演技真是不错,苏矜若不是当事人的话,还真的以为,她与他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呢。

“安王政务繁忙,今日怎会有空前来本宫这宁曦宫?也不差人通传一声,倒叫本宫措手不及了。”苏贵妃再一次恢复了温婉的形象,对安王温柔的说道。

安王苍白却俊逸非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本王虽然莽撞,不请自来,但让苏贵妃措手不及,却是为何?”

苏贵妃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愣了一会儿后,才道:

“本宫正在处理宫事,倒让安王见笑了。”说着便指了指苏矜道:“虽然曦贵人是本宫的娘家妹妹,但宫规便是宫规,犯了就要受罚,还不动手?”

苏贵妃对映如使了个眼色,也不顾及安王在场,只想彻底的教训一回苏矜。

“且慢。”安王却再一次阻止,只见他站到苏矜面前,对苏贵妃说道:“贵妃息怒,其实个中缘由,本王先前在殿外也听袁常在说了一番,照本王看来,曦贵人并无‘以下犯上’之嫌,因此而受刑的话,传出去怕是坏了贵妃的公允名声。”

苏贵妃冷眼在安王与苏矜之间回转几下,咬着下颚说道:“安王岂可听那罪婢的一面之词?不怕传出去也坏了王爷的公允之名吗?”

话音刚落,还不等安王反应,只见先前被安王救下的袁常在忽然冲上了前,跪在苏贵妃面前,大声说道:

“娘娘,妾自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正如曦贵人所言,若是妾衣襟内没有金箔粉末,那就说明妾没有说谎,曦贵人担保之名亦也成立才是。”

袁常在说完这句话后,苏矜便觉得不对劲,因为先前苏贵妃已经明确的说了,她不会派出任何人去为袁常在验身,她若想证明的话,唯有——

只见袁常在猛地站起,将自己的外衣爽快的剥落,只着单衣双手将外衣呈至苏贵妃与安王面前,内襟中干干净净,确实没有金箔粉末残留。

但袁常在的举动却给在场所有人一阵不小的冲击,要知道,宫里的女人一旦名节受损,那便再难承恩,所以说,她的这种行为在宫中便是自断前程的做法,等同于剖腹窥鹅,极不理智。

苏贵妃和安王都没有料到袁常在会做出这番自毁前程的事情,惊愕之余,安王赶忙让身后的侍卫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袁常在身上,并对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说道:

“你,很好。”

袁常在背对着苏矜,因此脸上是什么表情,她没有看到,但从袁常在背脊僵硬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接受了安王的安慰才是。

“贵妃看到了?事情正如袁常在所言,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因此,还请贵妃赦免苏贵人之罪。”

前有安王保驾护航,后有袁常在舍生取义,明眼人都知道,苏贵人这顿打是免掉了,正觉得惋惜之际,只听宁曦宫外传来一声太监吟唱:

“皇上驾到~~~”

苏矜在心中暗叹,这个皇帝就好像是从前电视剧中的警察,总是出现在事件的尾声处。

“苏贵妃生辰朕来晚了,却不知竟这般热闹!”

皇上噙着嘴角走了进来,众妃嫔纷纷站起对其行礼,晏岑大手一挥,免去众妃礼仪,走至苏贵妃面前,仿佛没看到安王般,对苏贵妃言笑晏晏。

“参见皇上。”

安王对皇帝行礼,皇帝这才好像看见他了一般,对他瞥去意外的眼神,道:“免礼,没想到安弟也在,真不知今儿吹的是什么风,还是贵妃的面子大啊,竟然连一向深入简出的安弟都前来为你贺寿。”

苏贵妃听皇帝如是说道,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忽的竟然就跪了下来,脸色煞白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敢当。”

看得出来,苏贵妃是急切的想要在皇上面前撇开与安王的关系。

苏矜冷眼看着这一幕,觉得皇帝与安王的关系可疑极了,照理说,既然是兄弟,虽然有身份上的冲突,但最起码要维持表面的和谐,但看皇帝的态度,摆明了十分不喜欢安王,既然如此,又何必容他于宫中行走呢?

“起来吧。朕也没有怪罪贵妃的意思。来来来,快跟朕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指了指两名太监手中的托盘,对着掌嘴用的竹板发问道。

苏贵妃见皇上问起这事,脸色越发煞白,早失去了先前的容光,可见对皇帝,苏贵妃是相当害怕的。

“苏儿,你来说吧。”

苏矜正垂首立在一侧,没想到皇帝会亲自开口指名她来说话,看了眼安王与苏贵妃后,便赶忙行礼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皇帝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微笑淡然的微笑,在苏矜说完之后,刚刚起身的苏贵妃再次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