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找什么?”

寒初蓝不解地问着,婆婆今天特别的怪。

李氏没有答她,继续翻着箱子,半响,她从箱底找到了一本书册,转身回到床前,风韵犹存的脸上竟然染上了红色,显得极不自然的。

寒初蓝更加不解地看着她。

“蓝儿,刚才周妃找过娘了。”李氏把那本书册递给寒初蓝,红着脸说道:“这本书册,你先藏好,回到长风苑里,躲进房里再细细地看看。”

“什么书这么神秘?”

寒初蓝接过书册,随意地瞟了一眼,然后双眼圆瞪,脸上刷地就红了起来。

“娘,你怎么会有春宫图的?”

“蓝儿。”李氏的脸更红了,一把抢过春宫图册就往寒初蓝的怀里一塞,低声说道:“这是周妃给我的,周妃说你和泽儿成亲半载了,还不曾圆房…王爷想抱孙呢。周妃又不好意思说你们,便把娘找去,让娘把这本书册给你,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你和泽儿赶紧圆房。”

寒初蓝的脸红得难以形容了。

她和夜千泽没有圆房,公婆也盯着。

“娘一早就瞧出你和泽儿虽然恩恩爱爱的,可还没有夫妻之实。以前娘见你身子弱,发育不好,想着先让你养好身子骨再说。经过半年的调养,娘看你身子已经基本长成了,蓝儿,你也该和泽儿行周公之礼了。再这样下去,谁知道太皇太后又会怎样为难你们?成亲一年,没有传出喜讯,太皇太后就会往你们长风苑里塞女人了。泽儿可以拒绝一次,不可能次次拒绝,那样会让他和太皇太后的关系更僵的,太皇太后本来就不喜欢他。”

寒初蓝红着脸不说话。

她的大姨妈结束已经有三天了,这个时候也是可以圆房了。

“蓝儿,娘本来不想管你们的私事的,可是如今这形势,你们还真的不能再这样做表面的恩爱夫妻。”李氏解释着自己不是想管小辈们的私事。

寒初蓝红着脸小声说道:“娘,我知道了。”

李氏望着她,哦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送了寒初蓝出了自己的房子,看着寒初蓝往长风苑走去,直到寒初蓝的身子看不见了,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寒初蓝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寒初蓝回到长风苑的时候,没有看到夜千泽在院子里等她,让她微微地松一口气,真担心被婆婆要求圆房,一回来就面对相公那张妖孽脸,她怀里还塞着那本春宫图呢。

“世子妃,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星月给你做。”星月是夜千泽安排进来的八名女子之中年纪最大的,二十岁了,长得很高大,要不是看到她胸前隆起的胸脯,寒初蓝都会以为她是个男人呢,因为她像夜千泽一样高大。

星月不仅高大,也很美,能文能武,据说在暗卫之中还是个算数的佼佼者,夜千泽安排她跟着寒初蓝,意思也很明显了,让星月成为第二个怀云。

寒初蓝不敢把这些人当成婢女,而是当成了兄弟姐妹,不过星月不太好相处,对她虽恭却无敬,说话永远是平板着脸,一板一眼的,好像对她有着非常大的意见似的。

寒初蓝摇头,一边张望着,一边说道:“我和千泽在外面的酒楼吃过了。星月,你家主子去哪了?”他们天天外出,天天都在帝都各大酒楼吃过饭才回来,寒初蓝既然打算开酒楼,就要先知道那些竞争对手的底子有多厚,正所谓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打仗是那样,做生意也是一样的。

星月平板着脸,老实地答着:“主子给世子妃提洗澡水去了,小五和小七要帮忙,被主子拒绝了。”说着,星月睨了寒初蓝一眼,那眼神里有着轻责,大概是觉得寒初蓝不该让她尊贵的主子天天提洗澡水吧。

小五和小七是知道夜千泽天天如此的原因,星月等人都不知道。便觉得寒初蓝犀利,压制着自家相公。所以才会对寒初蓝有恭无敬,就算他们必须无条件地保护寒初蓝,潜意识里依旧把夜千泽当成了真正的主子。

再者,有哪个当相公的,天天晚上给娘子提洗澡水的?

夜千泽不仅是亲自替寒初蓝提洗澡水,连热水都是他亲自去烧,好像假借他人之手,寒初蓝又会遭到毒算似的。

“哦。”

寒初蓝哦了一声,就朝房间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世子妃。”

星月淡冷地叫了一声。

寒初蓝扭头,温和地问着:“星月,有事吗?”

星月的脸还是板着,寒初蓝觉得她要是不板着脸,保证会很多男人追求她。“世子妃不应该天天晚上让世子提洗澡水。”

寒初蓝愣了愣,随即笑着:“就这事?”

星月的脸板得更厉害了,就这事?世子妃的态度满不在乎的,她瞧着世子做下人的事,她心疼呢,世子妃不是说很爱世子吗?竟然是这副态度。“世子何等尊贵,怎能做着下人的事。”

“从明天晚上开始,我也给他提洗澡水,便扯平了。”寒初蓝笑笑,转身就走。

留下板着脸的星月。

就这样扯平了?

世子妃的答案…让她非常的不满意!但世子宠着世子妃,她又不能真对世子妃怎么样。

“娘和你说什么了?”

寒初蓝推开房门,夜千泽在屏风后面问道,他把烧好的洗澡水倒在浴盆里,正在试着水温。

关上房门,还把门都塞上了,寒初蓝的身子贴靠在门身上,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圆房就圆房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她也心甘情愿成为夜千泽的女人了,不过,让她主动吗?

夜千泽没有听到爱妻的回应,便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寒初蓝看到缕缕烟雾从屏风后飘起,脸不自然地就红了起来。

“蓝儿,你怎么了?娘和你说什么了?”夜千泽走到爱妻的面前,有点不解地看着她的脸红起来。寒初蓝不答话,那双大眼灼灼地盯着他看。夜千泽摸摸自己的脸,问着:“蓝儿,我有什么不妥吗?你的脸红红的,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夜千泽就伸手来探她的额。

“我没事。”

寒初蓝拿开了他的手,从他的身侧走过。

夜千泽跟着她,体贴地说道:“蓝儿,我帮你打好洗澡水了。”

寒初蓝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又用大眼盯着他看,心里想着,是等他主动还是她主动?大家都没有经验,可她活了两世,前世受的教育又较为开放,她想,她应该比他懂得多吧?再说了,他的脸皮还是不及她的脸皮厚,还是她主动吧。

这样想着,寒初蓝决定了,她扑倒夜千泽。

“蓝儿,你有心事?”

夜千泽的俊脸凑到寒初蓝的面前,凤眸深深地瞅着她,把她刚才脸上的变化都尽收眼底。娘把她叫去,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千泽。”

寒初蓝忽然娇嗲嗲地叫了一声。

扑倒之前得调*,弄点浪漫的气氛,这样吃起来水到渠成。

夜千泽剑眉一抖。

他依旧灼灼地锁着她看。

“千泽,你,你觉得我美吗?想不想亲一口?”寒初蓝的声音还在嗲着,嗲得她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一抖,落满地。她不是那种会嗲的女人呀。

夜千泽抽脸,两道剑眉在一抖一抖的。

“蓝儿,你没事吗?”

寒初蓝的脸又红了起来,不再嗲着声音,从怀里抽出了那本春宫图就往他的手里塞去,小声地嘀咕着:“原本想调*,弄点气氛的,可我不是那种会嗲的女人,算了,我先洗澡去。”

说着,寒初蓝赶紧躲进屏风后面去。

夜千泽垂眸看着爱妻塞到他手上的春宫图册,然后妖孽脸也红了起来,明白爱妻刚刚的不自然从何而来了。

把春宫图册一扔,夜千泽跟着转进屏风后。

春宫图册,他早就看了数遍,什么招式都记着了,就等着实战操练。

“蓝儿,可以了吗?”

屏风后面传来夜千泽暗哑低沉的嗓音,他等着圆房等了很长时间了。

“我说不可以,你还愿意再等下去吗?”

“我说过了,不管要等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的。”

寒初蓝不说话了。

片刻,屏风后面隐隐地传来了微微的喘息声。

夜千泽穿着一袭白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

被他抱出屏风的寒初蓝同样是一袭白色的里衣,披散着瀑布一般的青丝。

夫妻俩洗了一个鸳鸯浴。

不知道是热水太热,还是情太浓,两个人如玉一般的脸上都染着红潮,男的越发的妖孽,女的越发娇美。

把她轻轻地放躺在床上,夜千泽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她,把她的娇美,把她的羞涩都烙入眼底,烙入心头,修长的大手爱怜地又带着烈火,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着,燃烧起来。从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游移,来到她的唇上,在她略为红肿的唇上流连很久,才滑到她光洁的下巴。如今的她,下巴不再尖尖的,圆润了些许。手指沿着下巴再往下移,而他的身子也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慢慢地俯下身去,再一次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颀长健壮的身躯覆上了柔软的身子。

寒初蓝很想主动的,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只得放弃了主动,反正做这种事,还是让男人来主导好一点。在夜千泽温柔深情又猛烈的攻势下,寒初蓝慢慢地放松了心情,不再紧绷着身子。她相信,他一定会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弄痛她的。

到后来,寒初蓝也想不到了什么,脑里一片浑浊,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在夜千泽的温柔攻势下,变成了一团火,熊熊烈炎焚烧着她,也烧着夜千泽。她除了还能喘气之外,就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攀附着夜千泽,在夜千泽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探索着人世间最原始的乐曲是如何谱写的。

红色的纱幔慢慢地散落。

烛火一直燃烧着,久久不灭。

从高空中荡回了地平线,寒初蓝被烧成灰烬的灵魂又重生了,她扭头,看到她的长发与夜千泽的长发绞在一起,轻轻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便是结发的意思。

爱怜的大手落在她的脸上,夜千泽低柔的声音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回荡着:“蓝儿,你还好吗?”

寒初蓝嘀咕着什么,夜千泽没有听清楚,垂眸,柔柔地看着已经在刚才的烈火焚烧之中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的小妻子,捕捉到她脸上的红潮未退,他眼里的温柔更深了,浓烈得可以拧出水来。

“还活着。”

寒初蓝又嘀咕着,夜千泽这次才听清楚。

他低低地一笑,搂紧她,哄着:“睡吧。”

020 千泽如酒,醉人!

寒初蓝没有再说话,在他轻柔的安抚之下,撒手什么都不管,梦周公去。

她梦到自己又穿越了,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万幸的是,她还活着。然后她看到了自己一身白色的婚衫,笑逐颜开,手捧新娘花束,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地下车,缓缓地走进教堂里,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在教堂里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随着她的步伐,他眼里的温柔越来越深…

那是她要托付终身的丈夫。

他是谁?

她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里没有男朋友的。

费力地,她望向了等着自己走向他的那个男人的五官,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脸,他实在是太美了,女人都没有几个像他那般美的,她更知道形容男人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可她又觉得什么丰神俊郎,貌比潘安,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要不是看到他高大而平板的身材,她还不敢相信他是男的,他看起来像个女人,过于阴柔,过于俊美,要不是有两道英挺的剑眉中和着他的阴柔,他简直就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妖孽。

那是夜千泽!

她嫁的人是夜千泽。

寒初蓝觉得一颗心很甜,很甜,荡漾着无法言喻的幸福。

“蓝儿。”

千泽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朝她伸出了大手,她笑着,快步地奔向他。

“千泽,我在现代里竟然也是嫁给和你相同的人,真好。”寒初蓝满心欢喜地搂着那个接抱住她的男人,满心欢喜地笑着,觉得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她能穿越回现代,嫁的男人还是像夜千泽一样的。

“寒初蓝,你总算主动扎入我的怀里了。”头顶上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依旧是熟悉的,却带着几分的调侃。她一愣,抬眸,看到的却是元缺那张欠抽的笑脸!

怎么回事?

千泽呢?

用力地推开了元缺,寒初蓝转身就跑。

元缺放肆的笑声传来:“女人,你欠我太多,理应以身相许…”

“混帐东西!滚你丫的!”

寒初蓝气恨地骂了一句。

讨人厌的家伙!

她已是人妻,他还不知道吗?

“蓝儿,我在这里,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睡吧。”耳边温柔的声音像老妈子的摇篮曲,一下子就平复了寒初蓝内心的不悦,慢慢地,她就看到了周公,周公朝她招招手,她乐滋滋地跟着周公走了,什么人都梦不到了。

夜千泽确定身边的人儿呼吸均匀了,才爱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爱怜地抚着她的脸,低柔地说道:“做梦了吧,梦到和人打架了吧。”

寒初蓝睡着了,自然没有回应。

夜千泽眼底的温柔及宠溺形成了一道包围圈,把熟睡中的寒初蓝团团地包围住,让她心安,什么都不用怕。

隔天。

清晨,寒气逼人。

寒初蓝觉得冷。

她习惯性地往身边温暖的怀抱里钻去。

以前活了二十四年,不曾见过真正雪花的她,在大星王朝寒冷的冬季里,就经历了数次的大雪,经常冷得她受不了。这几天没有再下雪,可是寒风依旧像个老虎似的,不停地咆哮着,好像想气吞山河似的。嗯,想到老虎,她本能地就想到了猛儿,走的时候都没有上山和山上那些动物们告别,她应该拐着猛儿一起走的,有个老虎跟在身边,嘻嘻,威风!

貌似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把她爱怜地一捞,她就钻入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寒初蓝打算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下了一夜的棋,她就输了一夜,没办法,她不会下棋。

不过,那道温柔的凝视有点刺眼,让她被刺得无法安心地和周公下棋。

微微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光溜溜的胸膛,她的脸就贴着人光洁的皮肤,怪不得那么暖和了,有什么比人的体温更容易让人觉得暖的?朦胧的睡意全无,她完全醒转,不用抬头也知道搂着自己的必定是夜千泽。

他的肤色真白,貌似比她还好。

摸一把,滑溜溜的,像泥鳅。

再摸一把,有便宜不占太亏了。

寒初蓝的小手就在夜千泽结实的胸膛上摸来摸去的,直到被夜千泽的大手捉住,夜千泽低哑的声音传来:“蓝儿,再摸下去,又会起火的。”

他不介意再来一次,他是心疼她初历人事,无法承受太多。

寒初蓝眨眨眼,明白过来,一张俏脸染上了红潮,煞是美艳迷人,夜千泽终是抵挡不住她的诱惑,低首就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地吻了一遍,才低喘着气移开了唇。

“咚咚。”

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星月恭恭敬敬的声音隔门响起:“世子,起来了吗?洗脸水打好了。”

“把洗脸水留下,你们退下吧,不用侍候了。一会儿再进来收拾便可。”夜千泽淡冷地吩咐着,星月恭敬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寒初蓝却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掀开纱幔,夜千泽大手一伸,便把摆放在不远处的衣服摄到手中。

寒初蓝扯着被子,看着他优雅又淡定地自己穿上衣服,一脸的欣赏,还会啧啧有声:“千泽,你的身材太好了。”

夜千泽浅浅一笑,邪肆地瞄一眼她用被子盖着的身子,说道:“你的身材也不差。”比她刚嫁过来时要好太多了,那个时候的她,身材平板得像个男孩子。

寒初蓝嗔他一记。

夜千泽穿好了衣服,便在床沿上坐下,拿着肚兜就递给她,柔声问着:“要不要为夫侍候?”

“不用了。你只要帮我梳头就行了,发髻,我始终还是不会梳,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随意地绑在脑后了事。”寒初蓝接过了自己的衣物,在夜千泽的面前就穿了起来,夜千泽满以为她会娇羞地让他出去的,至少也会娇嗔,让他背过身去,没想到她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在他的面前穿衣。

也是,他的娘子向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

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寒初蓝说了一句:“房都圆了,该看的都看了,就咱俩,再遮遮掩掩的,便显得造作了。”

夜千泽耳根子一红。

瞧吧,他家娘子的脸皮比他厚得多了。

穿戴整齐了,夜千泽把她抱下床,抱到了铜镜面前,拿起梳子,温柔地替她梳着满头的青丝,她喜欢让他帮她梳头,他也喜欢帮她梳头,爱极了她那头天生柔顺而美的秀发。

“蓝儿,你想梳什么发髻?”

“你觉得我梳什么发髻好看,就梳什么发髻吧。”寒初蓝对这方面的要求不高,她其实更习惯地用个夹子往脑后一夹,省事又轻松。

夜千泽笑笑,“我觉得你很喜欢拂云髻,我还是帮你梳拂云髻吧。”

“好。”

寒初蓝也真的喜欢梳拂云髻,而夜千泽只在乎她的喜欢,也不去管此刻的她应该梳着妇人髻。

梳好了发,夜千泽替她插上了钗子,再别上数朵素雅的兰花。

“千泽,帮我插上这支钗。”

寒初蓝把一支木钗递给了身后的夜千泽,那是夜千泽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回京后,他还送了不少比木钗好几十倍的钗子给她,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支木钗。

夜千泽接过了木钗,替她插在发髻之上,温和地看着铜镜中的她,宠溺地问着:“好看吗?”

寒初蓝笑着点头。

夜千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便走,片刻,他重新回到她的身后,把一个小木人和另一支木钗子递给她。

“什么东西?”寒初蓝接过了小木人和另一支木钗子,当她看到小木偶的模样时,倏地扭头望着身后的夜千泽,不敢相信地问着:“千泽,这是你雕刻的吗?”

夜千泽嗯了一声,把她自铜镜前拉了起来,轻轻地拥着她,放任她在他的胸前反反复复地看着小木偶,醇厚醉人的声音在解释着:“这是我们那次分离时,我雕刻出来的,我想你,把你雕刻出来,带在身上,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这支钗也是我那个时候亲自替你雕刻的。”

“真像。”